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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黑暗馆不死传说-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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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儿的身影也在其中……
  几分钟前,在二楼卧室中醒来时,他立刻发觉情况不对,房间里飘散着异样的焦臭味。
  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大火。他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在他像平时一样穿衣服的时候,异味越来越浓。很快,白烟从门下方漫进来……
  房外传来女人的尖叫,感觉是美惟或望和的声音。开始不知道她在喊什么,片刻后终于听出来——
  “着火啦”。
  “着火啦!”
  最终也没弄清楚那声音是美惟、望和,还是其他女佣人发出的。
  “着火了……快跑!”
  玄儿从房间慌忙逃出时,二楼的走廊几乎完全被浓烟掩盖。
  玄儿用手按住口鼻,向楼梯方向跑去,一睁眼睛,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稍一呼吸,喉咙便疼得止不住咳嗽。尽管如此,他总算跑到楼梯处,连滚带爬地下到一楼,但是在那里等候他的(包裹着全馆的红色火焰……)是不断嚣张地舔噬着墙壁和天花板、形成恐怖而扭曲的旋涡状红色火焰(这个形象、这个记忆……是的,这个……)。由于受惊过度,玄儿目瞪口呆,一步都挪不动了。
  可是,这时……
  从肆虐的红色对面出现了一个身影,其背后是外面白色的光。
  那……那是出口。如果跑到那儿,就能出去了吗?
  玄儿用力摇了摇被恶臭和热气熏得晕乎乎的脑子,使出所有的勇气和力量,一下子冲向大火……
  “……玄儿少爷。”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叫声,“玄儿少爷,您要挺住。”
  ……啊,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那个少年的?)
  “玄儿……”那人的声音突然中断。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东西落下来。砸在玄儿身上。动不了了。
  无法动了……难以忍受的恶臭、浓烟和热气。喉咙里火烧火燎!
  呼吸困难!浑身燥热、疼痛!又热又疼!难受!热!疼!啊,这样下去我……
  ……个声音又不知从何处传来。
  和刚才的声音不同,仿佛在号陶大哭,又像是大声呼喊……这……(这一定是那个人的……)这个声音、这样的悲鸣……
  巨响的同时,又一个东西落下来。
  那是被火烧塌的一根粗木。虽然侥幸没有被直接击中,但斜落下的木头一端掠过玄儿的头部,给脑部以重击。
  那个嚎啕大哭般的声音又不知从哪儿……啊!这……(……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样的悲鸣……)这个……
  玄儿的意识至此中断。他一下子向着吞噬、消除他之前所有过去的巨大空白中坠落下去。
  同时“视点”也从浦登玄儿身上弹开。弹开的“视点”没有再停留在这个时代的“现实”,螺旋着升空。时大时小,时急时缓,不规则地扭曲旋转着——
  “视点”再次超越法则,超越时间,飞回18年后的黑暗馆——
  人们在此度过同样黑夜的现在。


第二十一章 疯狂的族谱


  1


  “……在那场火灾中,几个佣人被烧伤、烧死。浦登家族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平安无事——”
  玄儿不停地说着,他眯缝着眼睛,目光似乎始终盯着对面的我,但又好像眺望远方。当说到18年前冬天的那场大火时,他的眼睛眯缝得更细,与此同时表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对,这样子正好和四个月前的那天晚上——白山寓所附近发生火灾的那天晚上,他看着撕裂黑暗的熊熊烈火时相同。
  当时,我在玄儿身旁看着同样的火光,希望恢复对那座西洋宅邸火灾——母亲丧身其中——的记忆。当时,玄儿恐怕也想起了存在于自己的某个记忆角落中的18年前的火焰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诸居静和忠教母子好像也被卷入这次火灾,特别是忠教,据说遭遇了相当危险的情况,不过幸好保住了性命……”
  这时,玄儿(……是玄儿吗)可能是被吸入的烟呛着了,坐在睡椅上,弯身剧烈咳嗽起来(这是18年后的……)。我(……中也)仿佛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突然仰起了上半身(被大家称作中也的“我”……)。我一直倾听着,既没有随声附和,也没有插嘴提问。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好像被紧紧捆绑住,一动也不能动。我感觉方才,自己的意识完全被玄儿所说的过去所吸引,现在才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咳嗽停止后,玄儿端正一下姿势,“就这样,在18年前的冬天,北馆被烧毁了。但过年后不久,春天到来之前,大部分幸存的佣人都被放假了。”
  “放假……解雇?”
  “是的。只有鬼丸老被留下来。以前,岛上有农田,还养过家畜,那以后就基本全部废弃了。这件事好像以前和你说过吧。”
  “啊,是的。”
  “诸居静也不例外。也是这个时候,她带着忠教离开了这里。”
  那对母子离开这里的身影突然如剪影画,浮现脑海。不知道为何,背景是暗红的夕阳天空,两个人的背影像夏天的热浪,很快就摇曳着,熔化在背景之中。
  “可是玄儿,在当时解雇那么多人,真是……”
  我觉得即便从当时的社会状况考虑,那也是非常无情的决定。
  “嗯,在突然被解雇的人看来,那的确很残酷。”
  玄儿跷着二郎腿,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腮,看着空中。
  “这可能是新馆主——我父亲柳士郎的个人决定,不过,据说当时美惟姨妈——我的继母已经深爱父亲,望和姨妈似乎也是‘父亲的支持者’。在玄遥和卓藏在世时,她们就己经是这样了。所以她们并没强烈反对父亲的决定。那年秋天——凶杀案发生一年后,父亲和美惟姨妈再婚,但此前,两人肯定就有感情基础了。”
  “那么,你呢?”我静静地插嘴道,“玄儿也被卷入18年前的大火……结果完全丧失了此前的记忆,对吗?”
  “啊,是的。”玄儿瞥了一眼对襟毛衣袖子下的左腕,“我好像是家庭成员中惟一一个逃脱了而遭遇不幸的人。”
  “你是说差一点丧命吗?”
  “不。”玄儿摇摇头,“何止如此!”
  “啊?”
  “我没说过吗,中也君?”玄儿掐灭烟头,一脸严肃地向前探着身子,“在18年前的火灾中,我没来得及逃脱,死过一回,又复活了。中也君,我不是说过的吗?”
  “啊,是的。这个……是。”
  ——玄儿昨晚确实说过。
  “实际上我是在何种状况下被卷入大火,遭遇了什么,又在何种状态下被救出,这些记忆都已荡然无存。虽然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中时隐时现,但在火灾后,过了半年到一年时间,才真正明白那是自己的记忆。当时,鬼丸老以外的老佣人早已离开,鹤子和宏户进来了,人们也制定了具体的计划,准备重建毁于大火的北馆。在那前后总算……”
  “可是,玄儿。”我忍不住问,“你说的‘死过一回,又复活了’是指虽然身受重伤,受到冲击而记忆全失,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吗?”
  “嗯。是啊,一般会这样理解吧。”玄儿的目光略微缓和一些,但马上更加认真地说,“但是,他们并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什么意思?”
  “他们明确地告诉我——你死过一回,又复活了。好像我在火焰和浓烟中乱跑时,被烧塌的建材压在下面。身上因为砸伤和烧伤而体无完肤……据说在我被救出时,已完全停止呼吸。也就是说已经真的死了。”
  “可是,令人惊讶的是后来我突然恢复了呼吸——醒过来。也就是复活了。”
  “复活?”我终于明白他并非开玩笑或是打比方。当然,同时我也不由得非常迷惑。
  “难以置信?”说着,玄儿眯起眼睛,仿佛在享受我的反应,嘴角露出笑意。然后,他略微提高声调,继续说:“那简直是奇迹——父亲说的时候略带兴奋,甚至使用了‘成就’之类的词,但无奈我对自己因火灾而引起的‘死’和‘复活’没有一点记忆,所以无论父亲和姨妈怎么说,我都没什么真实感。虽说如此,但我也不能对父亲他们言之凿凿的话表示强烈的怀疑吧?所以,关于这件事,我决定相信。也只有相信……”
  “成就”这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类似的话在这里好像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过。那是……
  ——还没有成功的人啊。
  对,不是“成就”,是“成功”。这是昨晚,美鸟和美鱼在她们房间里的对话。
  ——玄遥曾外祖父特别啊。
  ——虽然特别,但还是失败了,不是吗?
  ……对,她们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我就庭院内的墓地——“迷失的笼子”——问她们的时候。
  ——父亲也失败了啊。
  ——是啊。
  ——听说玄儿哥哥特别。
  ——我们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我根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想说什么。“特别”、“成功”、“失败”,当时,关于这些词的意思,我根本弄不明白,只能让脑子更加混乱……
  玄儿18年前“死过一回,又复活了”。据说这既非玩笑,也不是打比方,而是真正发生的事实。这一“奇迹”是某种“成就”,所以才说玄儿“特别”吗?但还没有“成功”的人。这里说的“成功”和玄儿的“成就”是不同概念吗?18年前被杀的玄遥也是“特别”的,但尽管“特别”,好像还是“失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美鸟和美鱼她们到底……啊,越想脑子越混乱。
  ——我们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双胞胎姐妹的声音在耳朵深处奇异地回响着。我紧紧地闭上眼,试图赶走这个声音。
  ——我们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和玄儿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还有中也先生……对吧?
  ——对。还有中也先生……
  ——还有中也先生……
  ——还有中也先生……
  “怎么了,中也君?”
  被玄儿一问,双胞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我摇头说了声“没什么”,缓缓地深呼吸,让喧嚣的内心平静下来。
  “嗯,不管你怎么解释,我还是不理解。”
  考虑到玄儿的特殊情况,他“只能相信”父亲他们所说的“事实”,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嗯……玄儿,你左腕上的那个旧伤……”我有意识地继续着深呼吸,抬头看着玄儿,“那是18年前的火灾造成的吧?”
  “好像是。”玄儿的回答始终是以“传闻”的形式出现的,“被救的时候,左手手腕好像已被切断了一半。当然没少出血。它能够恢复成现在这样,手指也能活动如初,这简直也是‘奇迹般的恢复’。”
  “啊……”
  “最终,在这儿留下了这样的伤疤——”玄儿伸出左手,稍稍卷起对襟毛衣的衣袖,让我看看。在表带下面,我看到了此前已经看过几次的那痉挛般的旧伤,“父亲说这个伤疤是‘圣痕’。”玄儿的嘴角又露出笑意。薄嘴唇分开成新月形的同时,那笑容剧烈地扭曲起来。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不可能有如此扭曲的笑容。
  “圣痕!”我缓缓地摇摇头,低声嘀咕着,“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这和基督教说的圣痕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说这个……啊,这些事情还是要按顺序说。要先追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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