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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黑暗馆不死传说-第123章

小说: 黑暗馆不死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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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施犯罪后,他离开事故现场,独自走到见影湖边,乘坐栈桥那里的船来到岛上。这期间他的想法我们无从知晓。总之,在他登上小岛后,依靠过去住在这里的记忆,他首先看到了十角塔并爬了上去。碰巧在那里遇到地震,从阳台上掉下来……”
  “那大脑受到震荡而失去记忆呢?”我问道,“是在说谎吗?”
  “不,可能不是说谎。发不出声音可能也不是在演戏。我想他在这阔别17年后又回来的黑暗馆中四处游荡时,肯定会慢慢恢复记忆的。但至少在最初醒来时,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名副其实的茫然。”
  “这时,发生了蛭山的事故。前天下午,受重伤的蛭山被担架抬进来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吗?当时他——忠教是什么反应?”
  “当时……”我拼命回忆,“我们把蛭山抬往南馆的途中,在经过玄关大厅时他不是出来了吗?目光停留在担架上的蛭山身上,而且……”
  “而且他的脸上突然露出强烈的惊恐之色,同时张大了嘴,但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是的,他死死地盯着伤者。蛭山这时喷出血沫,痛苦万分。忠教看到这样子,喉咙里开始发出嘶哑的呻吟声,和首藤表舅的情况一样。”玄儿说道,“他看到蛭山因致命重伤而痛苦的样子后,‘开关’在他失常的心中又被打开了。只是,当时的情况和之前相比有很大差别,就是说当时周围有很多人看着……所以虽然‘开关’被打开了,他却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对吗?”
  “是的。去年夏天他杀死母亲后,作为凶手被关在医院里。可能是因为这段经历还留在他内心深处吧,于是他得到一个‘教训’:虽然有必要让痛苦的人解脱,但必须尽量瞒着其他人。所以他等到夜深时才去杀蛭山,并且为了不让隔壁睡得迷迷糊糊的羽取忍发现,他使用了储藏室的暗门出入犯罪现场……”
  “和之前的两起案子一样,依然是用当场发现的蛭山的裤带作为凶器,勒住脖子将其杀死的。但这在多大程度上是有意识的行为呢?我觉得这很难说得清楚。可以认为犯罪行为本身是受到突发性冲动的驱使,但在有意无意间,过去的经验和‘教训’却在发挥着抑制的作用。”
  我在一定程度上同意玄儿的解释。我点点头,又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么,望和呢?她没有像首藤和蛭山那样受重伤,也没有染上不治之症,为什么要杀她?”
  “那是因为……”玄儿微微露出迷惑的神情,但马上作出了下面的回答,“那可能是因为望和姨妈自己想死吧?”
  “自己想死……”
  ……让我死吧!
  “她相信阿清的旱衰症责任在她,不断地自责着……你不也看到了吗?姨妈她对任何人都那样说:我想代替他,我想替他去死。求求你,让我替他死吧。”
  我受够了,让我解脱吧……杀了我吧!
  “昨天午饭后,在东馆舞蹈室见到姨+++情景,你还记得吧?当时忠教就在房间的屏风后面。”
  “啊,我当然记得。”
  “我们发现他时,他是什么样子?筋疲力尽,脸色苍白地坐在地板上……那看起来像不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的确!”
  是的——江南想道。
  所以,他一定是……
  “你也知道,由于破旧传声管的恶作剧,有时候会传出其他房间里的说话声。之前,我和阿清在客厅里听到了姨+++声音,她正在到处找阿清。然后我们听到她像往常一样在对人诉说着‘就让我替他……’而那个人就是忠教。”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是这样……”
  “难道我们不能认为他身上的‘开关’因此而打开了吗?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有身受致命的重伤,也没有患上不治之症,却痛苦得‘宁愿去死’。而且,也许忠教根本不知道,望和姨妈是受到‘达丽娅祝福’的人。她不会病死,也不能自杀,生活在‘无论多么想死也死不了’的痛苦中……”
  “所以他决定也‘由自己来帮她解脱’是吗?”
  “有这种可能。说起来,姨妈希望的或许也是一种‘安乐死”,一种不是以消除肉体上的痛苦为目的,而是以消除心理上的、精神上的痛苦为目的的‘安乐死’。至少忠教疯狂的内心是这么理解的,‘开关’也就打开了。
  “所以,到了傍晚,他悄悄来到姨+++画室杀了她。当时姨妈正聚精会神地在墙上作画,他用现场发现的围巾勒住她脖子……画室可能是前一天晚上他在北馆里徘徊时发现的。而姨妈会把自己关在里面画画,这可能是在屏风后听到我们在舞蹈室的对话才得知的。”
  “……啊!”
  “难以理解吗?”
  “不,我明白。”我略显迟疑地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了……”
  于是,玄儿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看?”玄儿问我,“凶手明知蛭山即便置之不理不久也会死去,那他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实施这种没有意义的杀人?——当初你也认为这杀人动机是最大的‘谜题”,现在这个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吧?”
  “啊,这个……”
  “一般来说杀死一个明知快要死的人是没有必要的,可凶手却杀了。或许凶手不知道他快死了——我好像是这么解释的,但完全错了。事实正好相反,正因为凶手看到他身受重伤快要死了,所以才杀了他。换句话说,正因为蛭山他即便置之不理马上也会死,所以才必须杀他。同样,关于望和姨+++死,也可以这么说:如果置之不理,她一定不会死,但她本人迫切地想死,所以必须杀她。还有,中也君,如果忠教是凶手,你一直拘泥的‘暗道问题’也可以彻底解决了吧。”
  “是啊,确实是
  直至17年前,忠教一直住在这里的南馆,他不可能不知道储藏室的暗门。但另一方面,北馆是在忠教17年前离开后重建的,他第一次来,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壁炉深处有那样一条暗道。
  疑浦登玄遥是凶手的理由很相似。正如起初所考虑的那样,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最终还是“是否知道暗道存在”。


  
  3


  “关于市朗的目击证词,也可以合理解释了。”玄儿继续说道。
  “市朗的目击证词?”我疑惑地眨着眼睛,“昨晚那个可疑人物逃入红色大厅时,市朗在瞬间看到了他的长相,你是指这个吗?”
  “当然是这个。”玄儿轻轻地点点头,“我让市朗对他来之后见过的人进行现场辨认,结果发现市朗所见的可疑人物并不在其中。但他却说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也曾怀疑证词的可信度本身是否有问题,但这或许是冤枉他了。”
  “怎么说?”
  “还不明白吗?”
  “……”
  “就是说,昨晚市朗的确在红色大厅中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可疑人物破窗而出。虽说“似曾相识”但并非实际见过本人,而是事先见过这个……”说着,玄儿用指尖弹了弹衬衫胸前的口袋,“市朗事先见过这张照片上忠教过去的样子,它留在市朗记忆的角落里。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所以他才会那么说。”
  “啊,原来如此!”对于这一点,我只有老实地表示同意。
  “忠教17年前离开黑暗馆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己经很少有人知道。过去的佣人大都被解雇了,野口先生的记忆也很模糊。其他的人也许只有柳士郎、美惟、望和还有鬼丸老四个可能记得。但美惟姨妈现在处于那种状态,望和姨妈又被杀了,所以无法确认。”
  “鬼丸老没发现吗?”
  “他们还没见过呢!不过,他那个人即便发现了,只要你不问,他也不会说。柳士郎虽然对江南这个姓氏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但得知那块怀表后似乎十分关心。也许他已经想到了那位意外的闯人者是忠教吧……”
  说到这,玄儿停了下来,双手放到腰间伸了伸腰。外面依然风声呼啸,时不时传来猛烈的雷声。
  我站在房间中央,玄儿从我身旁走开几步,然后再次向入口方向瞥了一眼。这时,我也跟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但只看到门外走廊的昏暗。
  “不过,中也君!”玄儿又开口说,“首藤夫妇认为忠教是柳士郎和诸居静的私生子,所以才制定了这次计划。但关于这件事,我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啊?”我有点意外,“完全不同……你有什么意见?”
  “昨晚,你因蜈蚣事件而昏迷后,我把你送到我的房间。然后我去了一趟东馆的客厅,问了忠教几个问题。那时我才发现他肉体上的一处特征……”
  “说起来,这个你好像提到过的吧?”我一边问,一边慢吞吞地搜寻今天黎明在玄儿床上醒来后的记忆,“是什么样的特征,在哪儿?”
  “脚!”玄儿朝脚下看去,眼神十分可怕,“他的双脚上有旧伤疤,好像是外科手术留下的。”
  “外科手术?”
  这也不一致——江南确认道。
  这种肉体特征,我没有。我的脚上没有手术后的伤疤。
  “看起来像是脚趾的整形手术。说得更具体一些,那似乎是将几根粘连的脚趾切成了五根。”
  “是吗?”我禁不住惊讶道,“也就是说……”
  “就是说忠教生下来双脚脚趾就是畸形,这恐怕和第一代馆主玄遥一样。”
  “和玄遥一样……三根脚趾?”
  “迷失的笼子”的铁门后那双奇特的脚印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不禁全身发抖。
  “那么,莫非他……”
  “忠教他也是玄遥的儿子!”玄儿脱口而出,声音冰冷。
  “这……怎么会?”
  “就是说玄遥疯狂的暴行不仅限于继承了‘达丽娅之血’的女儿们,甚至波及到佣人诸居静,结果就生下了忠教。所以他和我是兄弟,我们共同拥有那令人诅咒的怪物的血。”
  那个青年,忠教是浦登玄遥和诸居静的孩子?——啊,可是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昨天午饭后,当我看到他坐在舞蹈室的屏风后时,为什么我会在低声回响的雷鸣中产生那种感觉呢?当时那瞬间的灵光和迷惑……那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解释的就是这些。”玄儿长叹了一口气,“我跟野口医生和征顺姨夫也只说了大概,并请他们注意忠教的情况。只要‘开关’不打开,他还是挺老实的,所以我想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是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但不知为何,我心中隐约有种难以抑制的不安。
  是吗?真的暂时没有危险吗?
  “那么——”玄儿不顾我的不安,向入口处那扇敞开的门迈出一步。而且——
  “您进来好吗?”他突然向昏暗的走廊抛出这句话,“站着在外面听,一定很累吧,父亲?”



  4


  “喀嚓”,硬物撞击的声音随着玄儿的招呼响起。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入口处的门对面。他高大的身上裹着黑色长袍,右手握着黑色手杖……他用手杖轻轻地敲打着地面,慢慢朝这边走来。
  毫无疑问,那是黑暗馆当代馆主浦登柳士郎。
  难道他真的像玄儿说的那样,一直站在走廊里听着我们的谈话吗?难道刚才两次听到的声音不是我的幻觉,而是他手杖的声音?
  “视力衰退后,耳朵就变灵敏了啊。”一踏入室内,柳士郎就斜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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