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征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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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破的五十种符种最后一种便是敛气符,这符只消贴在背上,便可吸取散逸的灵光,待到吸满灵气,与其他灵符一贴便可增加几分威力,功能颇是古怪,不过青峰也不以为意,绘了十几张与霜儿。
符纸用完,敛气符也有了,青峰便打算进城,一来购空符,而来带霜儿散心。一主一仆便各驾飞剑遁光飞往迷踪城。
待到两人飞至迷踪城,青峰便见两条剑光朝他飞来,急忙落下遁光,对方见状,也落了下来,却是廖飞岩与另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青峰见是廖飞岩,倒也不生分,忙打招呼道:“原是廖大哥。”
“是你!”廖飞岩自然记得一个月前那个奇怪的小子,这地方来往的人本来就很少,他自然记得,见青峰带了人,便问道:“这位小姑娘与你是何关系?”
“在下表妹,我表妹身具骨根,但自家所居之地灵气一人都不堪用,她便未能修炼,这番乃是回家将她带来。”青峰无根无底,这种造话随便编一个便可搪塞。
霜儿听青峰说她是表妹,心中却十分欢喜,他听青峰说过廖飞岩,觉他是好人,便欠身道:“小女子霜儿有礼了。”
廖飞岩点头道:“原是如此,规矩我反正与你说过了,不过女眷也得另外提点,今rì有个不肖子弟在易所闹事,人品不堪人数,又好欢喜禅,家势又大,我也不好干预,这位小姑娘长得水灵,进城最好以纱巾遮面。”
青峰闻言拱手谢道:“谢廖大哥指点。”
霜儿听了这些却有些不自在,她孤身与青峰上路,青峰虽与她买了许多小玩意儿逗她开心吗,却没有一件纱巾。她眼神飘忽,那廖飞岩身后的女子便领会了几分,取出一条白素纱巾与她道:“小妹妹莫慌张,以此物覆面便是。”
霜儿忙拜谢,取过纱巾挡在脸上。廖飞岩与青峰本就只是一面之缘,故也无什么话说,待递过纱巾便与那女子架起飞剑遁走了。
“这姓廖之前挺客气的,今rì怎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青峰望着两人飞去的遁光,喃喃自语道。
霜儿知道自家这小主人有些土气,许多事都不懂,她便提点到:“他与那位姑娘相会,我们惊扰了他,自然会有些恼怒了。”
“他不过是rì值罢了,算什么相会?”青峰这脑袋也有不开窍处。
霜儿笑道:“峰哥哥,你许多事情都不懂哩。”
“就你个小丫头懂事。”青峰伸指轻弹了霜儿一把。两人嘻嘻闹闹一路也不祭飞剑,往那易所缓步走去。
待进到易所门口,青峰便看见许多人围在一处,这地方他只来过一次,但那处位置却十分熟悉,正是他上次请教了许多事故的符纸摊,青峰忙带着霜儿挤了进去,便看见那摊主被一根悬空的木棍打得鼻青脸肿。青峰颇受此人照顾,忙以金气化刃之术将那木棍斩碎。
“哪儿来的野小子,敢破我的法术。”那摊主身边一执扇的锦衣青年见青峰施法斩碎自家御使的木棍,便十分恼怒,将那纸扇一挥,便有一阵狂风向青峰袭来,旁人见两人斗起法来,忙各自散开。
那青年使出风法乃是想将青峰吹翻,自家损了面皮自想寻回些脸面,霜儿见那人无礼,便使出御风法,这御风法青峰虽会,但必然是不及霜儿使出的jīng妙,霜儿的法力一笼,便将那狂风倒吹回去,那青年反倒被吹个趔趄。
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乐事旁人看在眼里自会发出些笑声,那青年好似左脸挨了耳光又被人在有脸打了个巴掌般,气的双颊泛红,手上纸扇连扇几扇,吹出的便不再是狂风,而是许多尖锐的风刃。
青峰忙祭出一张金钟罩符,化出金钟将自己与霜儿罩了起来,那气刃在那金钟上打出一些声响便散了。便有那旁人见了叹息道:“啧啧,这小孩身家不菲,竟用金钟罩符这等好东西。”
“你们二人何事?竟然在此处斗法!不知规矩吗?”这一声却是一老道喊的,这老道手执算盘,若不是身穿道服,便好似账房先生一般。
那青年见老道出面,忙行礼道:“晚辈范中泽拜见胡长老。”
那老道前青峰便以望气术发现一道明亮的灵光往他这边过来,显然修为比他高出许多,待到老道现身便发觉对方除了气海之外身上还有好几处灵气凝结之处,显然已是开窍的羽士,便也忙行礼道:“晚辈赵青峰,携表妹赵霜儿见过胡长老。”
那胡长老皱着眉望着青峰道:“老夫在本地赵姓中似乎没有见过你二人。”
“小儿与表妹乃是外地人士,贵宝地灵气充裕,便想来此修行。”青峰将那与廖飞岩的造话又说了一次。但那胡长老显是有些不满意,又问:“你二人为何与他在易所斗法?易所乃是我等羽士交换宝物之地,不可随意斗法,你不知么?”
青峰回道:“却是那范公子先为难我等。”
那范中泽听他恶人先告状,怒骂道:“小杂种,这许多人都看你先动手,居然瞎说。”
胡长老眉间更深,又看向青峰,问道:“究竟如何?”
青峰面不改sè回道:“我初至贵宝地时受那位练真气的武者一些照顾,今rì见他无端被范公子以御物术杖责,故以法术破去木棍,又非是打范公子,如何算得斗法?倒是范公子以手中折扇吹我不成又用气刃打我,我值得以灵符保命,也未伤过赵公子。”
青峰句句在理,那胡长老面sè少解,便向那范中泽问道:“可是如此?”
范中泽此刻怒火中烧,但也不敢太过放肆,回道:“那人不过是我家家奴,我对家奴行家法,他破我法术扰我行事,是他不对。”
青峰此刻竟对范中泽行礼道:“原是如此,小子不知,万望公子谅解。”
那胡长老闻言笑道:“孺子可教,即使如此,又无损伤,我方才见起了金钟罩符,算来赵青峰已是亏了些,二人且算过便是。”
范中泽闻言,登时哑火,也说不出话来,这小子递的台阶却是太高,这台阶他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值得将怒火发泄到到那奴才身上。
青峰此刻又上前阻道:“此人虽是范兄家奴,但与我有缘,不知犯了什么事要这般重罚,还望范兄与个方便。”
范中泽没好气地回道:“我让这奴才卖符,他一个月卖的还不及他吃的,这般不责罚又该如何?”
青峰笑道:“这倒是奇了,上个月我买了三百张空符纸,想来有三百两……那厢卖五谷的卖我五百斤五谷也不过五十两罢了,莫非此人腹中生虫,一个月吃了三千斤?只知范公子家茅厕是否无恙?”
这一席俏皮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那范中泽的脸面便更红了,忙狡辩道:“我说的是灵符,空符纸算什么……”
话才一半便有一中年从人群中挤入,对着范中泽就一个巴掌,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范中泽无故吃了个耳光,一下子坐倒在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喊道:“小叔,我……”
那中年人目光一瞪,那范中泽便不敢说话了。
青峰见那人一脸凶相,知是不好惹,便盘算着要如何应付,那人却上前与他道:“小伙子,处置家奴是我自家事,今rì他害得主人家失了颜面,我便要行家法处死,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这位范先生不知如何称呼?”青峰这厢礼节做足,心中谋算也成了几分。
“哼,你还不配知我姓名。”那中年一俩不屑道。
“呵呵,处死便处死吧,只是小子却想和主人家打个商量。”青峰也不恼,只是取出十几个灵石道:“这奴才活着浪费主人家粮食,死了还要浪费主人家力气,范先生不如卖与小子,让小子处置吧?”
………【第圩三章 符惊四座 柳暗花明】………
青峰心中对人口买卖的价钱没什么底,只取了一个自己不算太心痛的数,众人见他居然要买这老奴,便也有些sāo动,那人已被打得不行了,饶是练过武的,年纪也大了,禁不住几下,根本没什么用处了,本就是卖不出去的奴隶。
那姓范的中年人见他要买,心中也有几分动意,但心想这是折面子的事,便强硬道:“哼,几个灵石就要买我家奴,当我范家穷疯了么?你若是拿五张金钟罩符那水平的灵符来换,我倒可以答应你。”
“真不要脸。”也不知旁观之人是谁嘀咕了一句,人群便有些sāo动起来。
“一张金钟罩符买五个奴隶也够了。”
“和小孩子家争,这……”
“欺负人家小孩子不懂事……”
这许多话落进那中年人二中便似抽脸般难堪,那中年吼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要取得出这五张灵符,我自然给他。”
“请胡长老作证。”青峰随手手中一翻便取出五张灵符,“这是金钟罩符,神火罩符,水镜符,厚土符,竹皮符。”
青峰这一出手引得众人皆惊,不光是金钟罩,这小子身上居然有五种五行护身符,连那胡长老都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接过一看道:“难得难得,我们这小地方也有些年月没有这种符出现过了。”
那范家二人一脸见青峰竟真的有五张灵符,一脸惊愕,那中年又见那胡长老望向他这边,便咬牙道:“我说话算话,这五符归我,这老奴归那小子,奴契不在我处,明rì我派人送到奴栏注销便是。”
胡长老笑道:“这样甚好甚好。”说完便将五张灵符递给了那中年人,那人与范中泽得了灵符,虽大失颜面,但也不好发作,自顾自离开了。
青峰忙过去看那挨打的摊主,见他虽然清醒,但气息虚弱,忙取出一张生机气符贴了上去,这生机气符乃是他绘过最难绘的一张,饶是他有神笔相助,也废了三次,此符一罩,便有一股生气缭绕在此人身上,那人的气息便旺盛了许多。周围围观之人,无一不发出惊叹,那胡长老见青峰每每出手不凡,也十分惊讶,问道:“敢问小友,此是何符?老夫都未见过。”
见那摊主气息平和,青峰便起身回话道:“此乃生机气符,重伤之人生机涣散,以此符灵气可护住生机,便是被人开膛破肚,也可在灵符失效前保住xìng命,便可有时机救治,似他这般内伤,连救治都不需要,光凭这灵符之气也可无碍。”
“莫非是小友所制?”胡长老想起青峰方才曾言买过三百张空灵符,又闻他家不在此,便有些猜测,只是不敢相信这般年纪便有这般修为。
青峰想自己以后还要做这灵符生意,便也不怕被人识破,便回到:“正是小儿所制。”
胡长老忙笑道:“小友天赋奇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佩服佩服。”
“胡长老过奖。”青峰还礼,又想这胡长老在这易所颇有权威,便问道:“小儿想在此处办个摊位,不需什么手续?”
胡长老闻言便知对方有卖符的心思,便道:“小友且随我上天机阁详谈。”说完便轻轻一跃跳上了一个天机阁,青峰让霜儿在下面看着,便跟了上去。
天机阁外看似个小黑屋,里面却摆了不少长明灯,倒也不是黑漆漆的,装饰也十分朴素,一张红木八仙桌,几张红木椅,上有一只小香炉,点着檀香,一旁的架子上摆有笔墨文书,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