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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前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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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忙些什么东西。他消失得莫名其妙,只发给她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息………多注意休息,尤宝珍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忍不住有点负疚感,以为是自己那些过份的言辞让他不敢再出现了。
  但是很显然,又是她一厢情愿了。
  星期五中午十二点,卓阅准时出现在她公司门口,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是真的风尘仆仆,深蓝的西装都染成了灰黑,瞳孔里有明显而鲜红的血丝,脸上胡子拉茬的,也不知道已有多少天没有正经清理。
  他一进门先灌了自己一大杯冷水,尤宝珍实在很想提醒他小心呛到了胃,可准备说的时候他已经被呛到了,捂着鼻子捂着嘴咳了半天。
  尤宝珍只好递给他一条毛巾。
  卓阅接过去胡乱擦了两把,等稍微平息些了才问:“橙子的活动是下午几点?”
  “两点半开始。”
  他看看时间:“那我先睡一下吧。”
  说着他就走到她办公室的大沙发旁,横卧着睡将起来,显然是累得极惨了,也不管地方合不合适。
  尤宝珍叹一口气,对个人形象十分讲究的卓阅能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鼾声很快就传了出来,以尤宝珍的记忆,他轻易不会打鼾,除非是真的累到不行的时候。
  尤宝珍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忍不住蹲下来细细打量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两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无所顾忌地观察他。
  似乎并没什么改变,但似乎又改变了很多。
  以前她总跟人抱怨说男人不老,可是她想,他还是老了很多了,至少眼角的皱纹细而密集地趴在那里,岁月催人,时间总还是公平的,不光只针对了她一个人。
  就像她以为他的成功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样,原来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也曾为了生意而如此心力交瘁。
  小睡一会,他的精力终于又恢得了一些,尤宝珍吃完东西回到公司的时候,卓阅已经醒了,洗了把脸的他看上去又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只除了西装实在是有毁形象。
  她给他买了一份淡粥,配了些咸干小菜,卓阅打开来眉心微皱,这不是他爱吃的东西,可他还是三下两下全部吃光光了。
  尤宝珍像是很满意,说:“先吃些清淡一点的,等缓过来再去吃大鱼大肉会比较好。”
  卓阅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们走吧,先送我去酒店,我想换套衣服。”
  尤宝珍答应了他,开车送他先去换了衣服,他这样子出门,莫说尤橙会嫌弃,就是她,也是会相当不适应的。
  路上卓阅一直不停地接到电话,又不断打出去,尤宝珍细细听了听,总算知道了些眉目:卓阅现在有一家比较大的物流配送中心,但是有一辆车在配送的路上出了事故,一个司机当场死亡,另一个重伤。
  卓阅那晚突然离开就是因为他接到了下面的人打来的电话,几乎是第一时间飞奔了过去处理。
  可为了女儿,他又飞赶着回来。
  尤宝珍说不清楚那一刻自己是什么心思,心里好像有某一角松动了些,卓阅一直给她的印象,是不太会懂得替家人着想的人,可是现在,他正以实际行动向她表明,他对孩子的爱,不会比她少。
  因为两年多的缺失,他已经开始努力想从细节上给孩子以弥补。
  细节,人似乎很容易就被一些细节所感动。
  等他终于得空了些,尤宝珍忍不住说:“其实你不回来也可以的,橙子也不会抱怨。”
  卓阅摇摇头:“没事,我答应了她的。”
  尤宝珍又问:“可是,这么大的事你不在,行吗?”
  “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卓阅呼出一口长气,望着她安抚似地笑了笑,“我顺便过来打一点货回去。”
  难怪会那么风尘仆仆。
  尤宝珍说:“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司机……不过他们都吓坏了,这次的事情对大家都冲击不小。”
  可不是么?还死了人!尤宝珍咂咂嘴,想着就有些毛骨悚然,她自己一个工人只是受伤她就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叹一口气不由自主地说:“唉,我突然发现你也挺不容易的。”
  “真这样觉得吗?”卓阅柔声问。
  尤宝珍真心诚意地回答:“当然。”
  “谢谢你。”卓阅很认真地致谢,微笑,“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如此体谅我,我会一直把这句话放在心里的。”
  “免了。”虽然不得不承认心被他这句不像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撞了一下,尤宝珍面上还是相当淡定地说,“我现在大小也算是个生意人的,能理解也不出奇吧?”
  卓阅看着尤宝珍,她自己大概不知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会忍不住浮起一丝甜笑,穿过旧日时光,卓阅仿佛又触摸到了那时候的尤宝珍。
  以今日的心情回头望,他终于明白,那时候的尤宝珍虽然总是不停地打击他,看着与他样样都背道而弛,却无可否认是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他的。
  卓母总说她看钱过重,典型的是不想陪他一起吃苦。
  那时候,处在事业最低谷的他,心情也是最差的时候,卓母在边上煽风点火,他明明知道她不是不愿意陪他奋斗的人,却还是忍不住会对她失望。
  如果说以前他对她的离开还有一点埋怨,那么现在,他是确确实实觉到负疚了,总是他没有先给她施以理解和体谅的。
  他忽然很想问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陪他重头再来,在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时间里,她的心里有多绝望?
  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他不想破坏这一刻二人之间难得的宁静。
  他想起他离开那夜她的失声痛泣,虽然他最后也没有问清楚让她难过的是什么事情,但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的,离异女人独自奋斗成功,不是传奇,就是沦落。
  不管哪样,只当事人自己清楚,她心里究竟埋了几多心酸与委屈。
  只不过尤宝珍不知道,她当日所听到的,其实卓阅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讲过了。和王敏生第一次在席上见到站在刘行之身边的尤宝珍,卓阅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
  王敏生在这里的朋友还有很多,男人之间最常聊的话题,除了生意,就是女人,因为刘行之的关系,尤宝珍不可免俗也成了众人的话题。
  那些人说,尤宝珍是刘行之的情人。
  那些人说,白手起家的尤宝珍曾有过很多男人。
  但是,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能在这个城市里扎扎实实立足到今天,不完全靠的是男人――从无到有,从一般到最好,她是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则传奇,而在这个过程里,她也让自己和过去渐渐远离。
  所有的回忆,再提及,对她而言,都是沉痛的再一次伤害。
  卓阅默默问自己,要再走近她的世界,会有多远,会有多难?
  
   45 
 
  尤橙看到爸爸,果然很欣喜,连表演都格外卖力。
  她们班上表演的是集体舞蹈《南泥湾》,所有的孩子在里面只是其中微不可察的一个小小伴舞,但每个人又都因为自己最爱的人的关注而各自成了主角。
  尤宝珍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如此认真。
  一曲舞完,尤橙从后台蹦了出来,脸上还打着两团鲜红的腮红,额上贴着亮闪闪的五角红星,她摸一摸自己的脸,腻到尤宝珍身上问卓阅:“爸爸,我漂亮吗?”
  卓阅点头:“很漂亮很漂亮!”说着还夸张地问尤宝珍,“你说是吧?这好像是第一次发现我们的女儿原来是长得这么漂亮的。”
  “唉,”尤橙小大人似的叹气,“那是因为妈妈从来不给我化妆啊。”
  又给她拐弯抹角了,尤宝珍刮刮她的鼻尖,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女儿的幻想:“不许跟我提这种要求!”
  尤橙和卓阅一起朝她做了个鬼脸。
  看完演出,卓阅专程带尤宝珍和尤橙去吃了东西,不过他电话太多,打扰了尤橙很多次的激情表演,她对此很是不满:“爸爸你太忙了!”
  卓阅干脆就关了机。
  回到家里,尤宝珍在阳台洗衣,听见房里面卓阅荒腔走板地在唱《南泥湾》,尤橙则在边上跳她在学校里跳过的舞蹈。
  对尤橙来说,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是快乐的,所以她希望这快乐的味道能延续得更久一些,但对尤宝珍来说,看着眼前父唱女和的这一幕,是很心酸的――再关爱深切,家庭离散带给尤橙的仍是有遗憾的。
  尤橙终于满足地睡去,带着嘴角甜甜的微笑。
  卓阅累得瘫倒在床上,似乎眼睛只要闭上就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却看到尤宝珍搂着一怀衣服站在门口。
  他说:“我得走了。”
  尤宝珍走到衣柜边,把衣服都细细收好,淡淡地说:“好。”
  卓阅说:“这一次可能要离开好几日。我公司那边要重新再整顿一番。”
  尤宝珍顿了一顿,心想他的口气也太家常了些,家常得就像出差的丈夫跟妻子交待归期,于是撇撇嘴回头笑了笑说:“我会告诉尤橙的。”
  卓阅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又说:“明天商业城那边会有人过来跟你们商量VI的事情。”
  尤宝珍说:“我会做好的。”
  “你就按你的想法去操作就好了。”
  “我知道了。”
  ……卓阅看着她,确实也再找不到说什么的理由了,他默默地看一眼她冷淡的背影,默默地穿衣出门。
  听到门锁合上的声音,尤宝珍这才转身,慢吞吞地拿过自己的衣服,去洗澡准备睡觉。
  她知道卓阅在等着她说什么。
  她也想说:“路上开车小心。”
  她也想说:“一路平安。”
  都可以是很朋友式的叮咛,可为什么她就硬说不出口来?
  但是,看他的样子真的好累,这样连夜赶回去,真没有事情?
  她取出电话,拨给小敏,有点困惑地寻求开解着说:“小敏,用力地鄙视我吧,我居然开始牵挂一个不应该由我牵挂的男人。”
  “啊!”小敏悲悯的口气,“你爱上了有妇之夫?”
  尤宝珍想起徐玲玲,不得不点头:“是啊。”
  小敏说:“那是你太缺少男人了,赶紧悬崖勒马,重新再找一个!”
  口气说得如此轻松,尤宝珍心想姐姐你未婚姑娘都至今还在相亲路上奔忙呢,她一个离婚女人还拖着孩子就那么好重新再找到一个?
  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正准备要挂电话,小敏却忽然又说话了:“对了,我今天听人说,市政那单已经定了主家了,有通知你吗?”
  尤宝珍头皮一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如果已经定下了而她没有接到通知,只能说明一件事,最后中标的不是自己。
  小敏叹一口气:“你没接到通知?……哎,那么多钱都白打了水飘了!”完了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她:“你不会是不小心得罪了刘行之了吧?”
  她得罪他了吗?
  尤宝珍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好好想一想,她最近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被刘行之召见去陪客人了,好像,是从他知道卓阅是她前夫的那天开始,他连电话也没给她打过一个。
  即便是她打过去,他口气虽然温和,却总透着点公事公办的客气。
  他到底还是生气了吗?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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