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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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刻房中无人,刘老爷起身拱手道:“在下姓刘,单字一个全,不知公子爷如何称呼?”
小宝这一趟过来本来只是想看一下华公公留给自己的这座酒楼,然后见到马掌柜,通知一声华公公已经去世,自己按华公公吩咐来接收酒楼资产,然后再顺便看看能不能在这个罗教联络点捞些好处,没料到会因为门口小二的慢待惹出一些偏差,稀里糊涂就被这位刘老爷拽进来。
目前这种情况,他很清楚肯定不能对这位刘老爷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多结交一个熟人也没什么损失,反正现在天刚正午,离回宫还早得很,不如将就着糊弄一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不错,等饭吃完了,自己有的是时间去见马掌柜。
于是他也微笑着拱拱手道:“刘老爷客气了,大家相逢便是缘分,我姓丁,不知刘老爷在哪里发财啊?”
刘老爷见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倒也见怪不怪,人家是贵人啊,肯跟你说个姓氏就不错了,不过朝廷中那位勋贵大臣是姓丁呢?奇怪了,如今朝中并无丁姓豪门啊。
要是追溯到洪武爷开国那阵子,倒是有济国公丁德兴,济阳公丁普郎,只是这两位公爷家道不旺,后人如今早已不知流落何方,如今哪里又来的丁氏大家呢?
疑惑归疑惑,刘老爷那是场面上人,绝对不会当面去问人家府上的,再说了,人家一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千两一张的巨额会票,一张口就要点宫廷八珍的名贵菜肴,连宏发楼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总之,自己用心结交就是了,总有一日能弄个明白。
想到此处,刘老爷爽朗的笑道:“丁公子客气了,在下哪里敢提的发财两字,不过是胡乱做些马匹买卖,人送诨号刘大马,勉强落个衣食不缺罢了。我看丁公子气度不凡,定是出身望族,今日能与公子结交一场,实乃三生有幸啊。”
小宝闻听刘大马三个字入耳,再回想起他刚才报的名字刘全,不由得一呆。
这三个字在历史上的万历年间可不是无名之辈,史书记载:刘全,浑号刘大马,万历二十年任东征提督李如松麾下千总,参与新罗战争,作战勇猛,在收复柳京战役中,身中七处箭伤悍然不退,第一个带兵攻破城南芦门,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官至参将。
这个刘全另外一个扬名的地方就是,他有杀俘的爱好,据说柳京大吉之后,他被安排看管三千多名倭寇战俘,他为了追击败军流寇抢夺战功,竟然下令将这三千战俘全部烧死,受到朝廷严厉斥责。
这这这,这个刘大马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刘大马呢?看上去好像不太像啊,历史上的刘大马乃是一员剽悍的武将,这个刘大马看上去一脸的奸商模样,大腹便便,精明媚俗,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不过,有一点小宝能记得起来,历史上的那个刘大马出身军旅世家,父亲累积军功官至定国将军,这个刘大马等下试探一下他的家世就能明白了。
于是乎,两人各怀鬼胎,相互拱手而笑,便闲闲地说些个场面话,待一盘盘的酒菜上来讲桌子布满时,已是相互称兄道弟,互称丁贤弟,刘大哥了。
丁小宝穿越过来后还是第一次喝酒,他前世酒量十分不好,可能跟他的体质有关,不然不可能在东山乡被村干部灌了十几杯老白干就醉的一睡不醒,魂魄游游荡荡飘到六百年后的今天来了。
不过随着几杯酒下肚,他惊奇地发觉一件事情,他继承的这个丁小宝的躯壳体质好像有些不一样,通俗地说就是可能对酒精不过敏,再通俗一点说就是俗称的千杯不醉。这种体质他在前世是见过好几个的,大学同宿舍中就有一个,据说是跟肠胃里富含的一种酶有关。
前世他喝这种高度白酒可能有个二两就该晕晕乎乎了,今天居然一连干下去四五杯,加起来估摸着也有个三两多了,居然毫无酒意,胃里一丝火烧火燎的感觉都没有,头脑清醒,眼光明亮。
难道,现在这个身体居然还有这种体质?运气不错啊。新人新书,认真在写,看的好收藏一下哦,老九拜托啦!!!
 ;。。。 ; ; 小宝前世虽然是公务员,可惜属于那种人见人不爱的那种靠边站,除了有限的几次跟着单位聚餐才进过几次高档酒店,其他时间只有进路边苍蝇店吃地沟油的命,所以一直是属于那种见了高档酒店就是满腹不平衡的那种酸人。
他以前对高档酒店的腹诽就是,朱门酒肉臭,贪官奸商们挥霍的肮脏地方,但骂归骂,有一点他是连自己内心都不敢否认的,如果给他一个进高档酒店消费的机会,所有的酸水和腹诽都会丢到脑后,剩下的只有骄傲。
现在这处广宁门大街上最豪华的的酒店,已经是属于自己的私产了,这尼玛简直就是想起来都让人兴奋的事,再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一千三百两会票,骄傲地昂起头,大踏步往酒楼大门走去。
可是他忘了,他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六岁,再加上因为今天要回宫继续做他的小太监,哪里敢衣着光鲜地进内廷呢?因此让王总管只给他拿了一身普通的棉布长衫,整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个文弱的读书人模样。
走到大门口时,两个小二一伸手拦住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小哥,这里是大爷们喝酒的场所,要吃馒头米饭什么的,那边去。”
说着话,一个小二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另一个小二跟轰苍蝇一般冲他挥挥手:“别挡门,快点闪开。”
说完脸色奇迹一般挂上惊喜的笑容,飞也似跑过小宝身边,搀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大中年人笑道:“哎哟哇,今儿那阵发财的大风把刘老爷吹来了,来来来,您里面请,二楼雅座给您留着呢。”
小宝愣住了,彻底愣住了,这个自尊心啊,那是彻底的受到伤害,尼玛这不科学啊,老子现在都已经是有钱人了,这酒店也是老子的产业,为嘛跟轰苍蝇一样轰老子滚蛋呢。
扶着肥头大耳的刘老爷过来的小二,见小宝还在门口堵着发呆,怒道:“我说,你这个傻小子,还不快些让开,没见到刘老爷过来了嘛?快些闪一边,要不是看你像个读书人,老子的拳头早就过来了。”
说话间,伸手就把小宝往一边推,小宝大怒,啪地一下打开小二伸过来的手:“放肆,猴崽子,你敢挨到本少爷一下,本少爷就切了你的蹄子下酒。”
小宝这话讲的有底气,他是这酒楼的老板啊,他现在有钱了啊,再退一步讲,他还是八品官职的东厂番子呢,在明代,东厂那是所有官民的噩梦,他摸摸怀里的东厂腰牌,寻思着要不要亮出来抖抖威风。
他这一下,把那小二彻底惹火了,骂骂咧咧就要过来动手,另一个小二见此情形也不甘落后,跟着上来就要拧住他双臂。
一旁的刘老爷也被这情形闹得一愣,眨眨小眼睛,抬手制止了两个怒气冲冲的小二,疑惑地问小宝道:“敢问这位小哥?是哪家府上的少爷啊?”
到底是有身份的老爷,见识与常人要高上一等,知道这京城里藏龙卧虎,随便钻出来的小破孩说不定就是哪家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有些公子爷脾气那是相当的古怪,就喜欢扮成穷人出来逗乐子。
小宝自傲地一笑,手在怀里放下那块东厂腰牌,将那叠会票抽出来,啪啪地打在自己手掌心里,问那两个小二:“不长眼的东西,看见没?认识吗?这是什么?瞎了你的狗眼,少爷要来喝酒是给你们面子,敢拦着少爷不让进去,活腻味了啊?”
刘老爷偷眼一瞧,最上面的会票赫然竟是一张一千两的票子,吓得心里一哆嗦,这一千两在当时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就是他自己做了几十年生意的家当,也不敢贸然拿着一千两的会票出来嘚瑟,这万一要是丢了或被抢了,那可就玩大了。
这一下,他更加确定这是个出来耍人开心的官宦子弟了,而且,家里绝对不是小官。
要知道那个年代打朱洪武老爷子开始就对官员抠门的很,正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就纹银四十五两,虽说杀头剥皮都挡不住官员贪腐,可家中一个少年就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千多两纹银出来挥霍的,绝对不是寻常官员家里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这位少爷家中不但是大官,而且极有可能还是勋贵,只有那些王孙公子才敢这么当街斗富,盛气凌人。
想到此处,刘老爷不愧是做生意做成精的老油条,哪里肯放过这个结交权贵的大好时机,赶忙缩回大腹便便的肚子,麻利地冲小宝弯腰做了个揖。
“这位公子爷,这位公子爷,下人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莫要动怒,来来来,在下也算是本店老客了,您赏个脸,让在下来替他们陪个不是,今儿您兴致高,在下在里面摆上一桌上等酒席,请您消消气,您看如何?”
转过脸他又冲两个发呆的店小二吼道:“你们两个东西有眼不识泰山,敢跟公子爷撒野,还不快快闪开,请公子爷上楼,你,快去三楼开一个大雅间,本老爷要陪公子爷好好喝一杯。”
这下轮到小宝发呆了,这胖子简直就是人精儿啊,怎么就这么认准老子是什么公子爷,要上杆子来巴结老子了呢?
不过他也不去点破,冒充公子爷就冒充吧,反正是你龟儿上杆子要来请老子的,不吃白不吃,吃了再说。
两个挨了骂的小二反应也快,刷地一下换上一副笑脸,跟没事人一般高喝一声:“三楼富贵牡丹贵客两位,刘老爷与公子爷楼上请……”
二楼一个声音随即唱歌一般接上来,悠扬地吆喝道:“三楼富贵牡丹贵客两位,刘老爷与公子爷楼上请……”
紧接着就是三楼的声音,又是重复地唱了一遍。
三道声音一道比一道悠扬,摆足了大酒店接待贵宾的场面。
小宝心里赞叹一声,看来老子的这家酒店除了有点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之外,档次还是不错嘛,不过门口出了这档子事,现在贸然进去亮明身份反而显得老子格局不够了,干脆且慢亮身份,先进去好好侦查一下情况就当微服私访了。
进去以后,一楼是大厅,人声嘈杂,看上去虽然菜品丰富,但喝酒的人个个都显得五大三粗,显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群了。
二楼是一个个屏风隔开的雅座,虽然也能听到些行酒令的声音,但仔细一听,竟然连酒令都是诗词歌赋,看上去应该是一些有身份的读书人聚集的场所了。
往三楼上去的楼梯都已经铺上了厚厚的红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等到了楼上,整个楼层都是一间间包房,过道里的纯毛地毯跟踩在云端一般,一丝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偶尔也能听到一些悠悠扬扬的丝竹之声从门缝里飘散出来。
楼梯口早有一个笑嘻嘻的中年人迎上来,麻利地躬身行了个礼:“刘老爷,公子爷,您二位大驾光临,小店不胜荣幸,这边请,富贵牡丹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