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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罂-第17章

小说: 野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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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en愣了两秒,看他放下杯子,

  “不,别这么想她们,他们会接受你的,这些毕竟不是你的错,你是我的亲儿子,没有人能否定你”

  Allen终究舍不得他。

  后来Allen哭了,他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说让他试一试,错了他一定回头,Allen告诉他家一直都在,爸爸一直都在。

  儿子被留在中国,Allen留下眼线,放儿子贪玩,暂时搁浅圆满。

  他只想向她再要一个童年,笑很甜,泪很咸,玩很颠,妈妈不再是危险。

  他面对她仍然心悸,

  “妈,一定要好好对我”

  他一遍一遍重复着,直到他听着听到自己都相信,埋进心里,

  “妈,你一定要对我好”

  他自己都明白这是一招险棋,他愿意,他不能带着关于她整整八年的仇恨记忆去美国,太重了,他背不起。

  欧阳念儿离开时,他发了条短信,请多爱哥哥和姐姐一点,也对爱自己。她几乎是笑着登上飞机,有些神气。

  沈静娴拉着他,他几乎是兴高采烈,有个人愿意带他回家,回家后可以安心睡觉,睡醒后不用一个人讲话,十八岁生日时会有人谁生日快乐,别的他还没来得及想,他会好好画一个表,写下他曾奢望的美好,一个一个,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他叫她妈,听她的话,跟她回家。

  她带他回老房子。

  她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

  她给他买玩具,飞机,坦克,足球,水枪。

  她陪他看动画片,《美少女战士》《柯南》《圣斗士》《灌篮高手》。

  她给他买零食,果冻,薯片,瓜子,棉花糖。

  她陪他一起睡,给他讲这个古老的传说,唱跑调的儿歌。

  他熟睡时,她常常幻想如果他从未离开过,如果他的手指上从没有另一个女人的雕刻,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女儿因为她的过分娇纵连洗衣服都不会,处处刁蛮任性,什么都是自己对,儿子干脆远走高飞。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家竟会如此狼狈,她皱着眉,给他盖好被。

  “妈,给我过一个生日,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

  沈女士真的下了血本,卖了公司,做起全职妈妈,这超出他对她的要求,他几乎喜出望外,乐不思蜀。

  沈女士亲自教他中文,拼音,笔画,组词,造句,写短文。她逼他用右手写字,字果然和三岁的小孩一样不经世事。他写下她的名字,她讨厌他的左手,左手有Allen的西方魔力,有井上纯子的日本旗。

  她试图让他摘下血红樱,它时刻在嘲笑她曾让他别无选择地离开自己,宣示着有另外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在觊觎她的儿子,那女人曾背着她占有他的一切,给他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只要想到这沈女士就不禁气得全身发抖,然而血红樱似乎嵌在他的皮肉里,撼然不动,任她炉火中烧。

  不安,不安是最糟糕的作料,她切断他与井上纯子的一切联系,那女人曾让他跪地大哭,曾在自己面前让他改变航向,那个女人必须从儿子的世界里完全消失,她不想再失去他,只有他彻底忘了她,她才安心。

  他是一条运河,曾被她死死封锁,有一天大雨滂沱,河怒吼着奔腾远去,留她在原地流连思索,可河还记得是她一点一点捶打出自己,尽管疼痛,仍值得感激,河到了入海口,摇摆不定,还是冒着决堤的危险返程。回来时她细细检查发现多了几团泡沫,河说路上太寂寞,有美丽的鱼送他泡泡玩耍,小鱼随他到入海口,投入大海,放他自己回去,河说很感激鱼,她如何都觉得泡泡太亮怕伤了眼睛,却又奈何不了和对泡沫的宠幸。她怕河被泡沫迷惑,看不清。

  泡沫终究是泡沫,只能美化记忆,她却想掠夺每一个缝隙,回忆若能美丽就让它美丽,何苦与它对立,只因没有你参与?

  他还是平静地过了两个月,雨季里的阳光明媚弥足珍贵,没有雨却讲不通道理,他压住大雨滂沱,顾不了细雨欢歌。

  他每天乐颠乐颠地上学,回家吃饭,吃冰淇淋,骑自行车,不闯红灯,不乱扔垃圾,主动擦黑板,用右手写字,尽管是一种折磨。她做什么他都吃,她说穿什么他也二话不说。晚上九点之前回家,他守时守约。不要交女朋友,他笑笑,红着脸说没想过。

  生活回到黑白色,他喜欢像熊猫一样只吃竹子,不贪多。

  被宠坏的女孩可真多,天顺大学的校长的独生女儿,从小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反正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比他小一岁,借着父亲与他有几面之缘,基于对其父的感激他对她温暖宽容。她恋上他的姿色,曾几次向他表白被他委婉拒绝。她不死心,她说喜欢他明亮耀眼的俊脸,清瘦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总之她看到的他的一切,他听得忍不住笑了,告诉她他们不在一个年龄段,她太小了,只喜欢他的一副皮囊,有一天皮囊烂了,会吓坏她的。

  然而十六岁的她决心要得到他,不顾代价。他是一个红苹果,她说什么都要咬一口,哪怕她只看见半条虫。

  她借着父亲的名义轻易约到他,校长的知遇之恩让他几乎随传随到。这一次却没有校长,只有他的女儿。他本来奇怪校长怎么会在晚上九点约在酒吧呢,可还是去了。

  他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立刻明白了,却也无奈。她把自己涂成了只晒半边太阳的桃,一面铁青,一面通红。血红的指甲,青青的眼皮,手腕上套着几只闪光的圈,裙子很短,袜子很高,嗓门很高。

  “你爸呢,他知道你来吗?”

  他推开她递到面前的酒。

  酒吧里很吵,她装着听不见,凑近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校长在哪,他找我什么事?”

  他不得不贴着她的耳朵说,她听过便大笑起来,把手上的圈在吧台上敲得当当响,

  “我爸今天不来了,我陪你”

  她连着冰块吞下杯中的酒,他瞪着她,确信自己被骗了,这丫头还不死心,

  “干嘛这么失望,我没我爸有魅力”

  他立刻有一种欲望想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难不成比自己还落魄,才十六岁就这样恶俗,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家”

  他转身就要走,

  “你别害怕,跑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这事可和你有关吧,我这么好的女孩不喜欢你了,总得告诉你一声吧”

  她把他拉回座位,搂着他的脖子,

  “我不要你了,我不稀罕你了,你自由了”

  她另一只手在台上摸索着酒杯,

  “为了庆祝我今天正式忘记你,我们不醉不归”

  她把酒杯塞给他,他赶紧接着,好让她放开自己,这样的镜头绝对又是一个马蜂窝,他惹不起了。

  他和她干杯,她抹一把嘴边的酒,盯着他,

  “我没找你任何麻烦就放了你,你不该谢谢我吗?”

  她瞪大眼睛,等他回答,

  “你说怎么谢你才满意?”

  “不醉不归啊,”

  她笑得大拍桌子,他只想快点闪人,快九点了,

  “那就喝吧”

  他只想快点结束,反正一定她先醉,到时候送她回家就行了。他刚想倒酒,她拦住他,从包里取出一瓶红酒,看起来很高级,

  “我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好日子就要有好酒”

  她打开酒瓶,看他面无表情,

  “嘿,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对吧?”

  他仍不回答,

  “对不对?”

  她非要他回答,

  “对,我们的好日子”

  他不想再与她较劲,

  “好,喝光它”

  她给他倒了红酒,自己喝啤酒,他懒得理会,一杯一杯,只希望快点把她灌醉。她仍倒酒,直到他举不起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忽明忽暗,有云有烟,身体越来越轻,思维不能集中。他摇摇头,眼前像放大的毛毛虫特写,红红绿绿,红钻石,绿翡翠,体内有一种无法压抑的冲动,眼前的她笑得很妖很媚。

  摇头丸,还在剩下的酒里流泪,没进到他的胃,浪费。

  她扶着他走进房间,摇头丸让他丧失理智,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野兽。

  他睡得不省人事,她光着身子美美地数身上的青和紫。

  他还没醒时,她打电话叫来记者,她要告诉全世界他是她的了。

  她伸手试图拨开他紧皱的眉,终于把他弄醒了,看着她正对自己笑,刚想问才发现她*,她仍不死心,还要弄平他的眉毛。他不理她,独自疑惑昨晚怎么会那么容易醉。她把脸凑过来,

  “喂,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疯狂的时候,难怪那些老女人那么喜欢你”

  她亮出身子跪在床上,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套上裤子,她眉毛一竖,又立刻笑起来,从他身后抱他*的上身。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会对我负责吧”

  他扒开她的手,站起身拉上拉链,却不得不想她的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她自愿的,可怎么和校长解释呢,还有沈女士,一想到沈女士,他立刻抖了一下,昨晚他一整晚都没回家。他推开她,在床上大翻电话。

  她乖乖地躲开靠着床柜展示自己的身姿,他把床翻了个遍,终于抬头看着她,她不知什么时候手中握着他的电话,关机。

  他夺过电话,

  “谁让你关机了?”

  “终于讲话了,可不是我想听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

  十几个未接电话,他想象得出她的心乱如麻,急忙回电话,刚听到一句你在哪,电话被人夺走,

  “就记着你妈,我怎么办?”

  “电话还我”

  “我问你我怎么办?”

  “我最后说一次电话还我”

  她把电话摔了。他握紧拳头,骨头都快爆炸,转身披上上衣,不理她眼睛瞪得多大,他只想快点离开,给妈打电话。

  她变成一只豹子,一爪子扯下他的扣子,

  “把话说明白,想占了便宜就走人,想都别想”

  她走过来时踩碎了已经破裂的电话,电话颤了颤,也想回家,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昨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我拉上你的床?”

  他不再忙于系纽扣,抵着她的头,无赖她并不是对手。

  她用被冒犯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伤了她圣洁的灵魂,又翻着白眼,

  “也好,大家把话讲明白,我酒里放了药,可你和我上床是事实,你就得对我负责,你别以为我和那些送上门的老女人一样好打发”

  她还是年轻,轻易坦白,分不清什么是本能什么是爱。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他继续扣着扣子,她却好像没听到,咧开嘴,

  “让我做你的正牌女友”

  她替他系好最后一个扣,

  “不可能”

  他转身就走,她披上睡衣,等他开门,

  “你会后悔的”

  她话音刚落,打开的门被张牙舞爪的记者塞满,他砰一声关上门,回头看见她露出昨晚妖媚的笑容,

  “都说了你会后悔的”

  她甩下睡衣,从地上捡起踩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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