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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春如草-第40章

小说: 青春如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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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拐过办公区的墙角,竟然听到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看来老孙的心情不错,这倒是像在青藏高原看到海市蜃楼在塔克拉马干沙漠看到藏羚羊一样,于是我不假思索地走到门口。但让我忍不住一楞的是,办公室里竟然没有人,但透过办公桌看过去,椅子的靠背好像还在摇晃,显然刚出去。

  我左右一看,走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午餐后的办公区,人们懒洋洋靠在座位上,好像跟吃饱了嫩草的老牛一样还趴在地上自顾自地反刍。

  我回过头来,孙天成安坐椅上,正在听电话。我以为眼花,使劲眨一下眼睛,定睛一看,椅子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孙天成,靠背还在徽徽摇晃。我的心忍不住重重地跳了几下,揉了揉眼睛,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像身处昨晚刚看的恐怖片《午夜惊魂》的现场孙天成竟然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椅子上,对着电话哈哈大笑。

  我脑子里嗡地一下,差点夺路而逃,只是双腿有点不听使唤。

  孙天成一边讲电话,一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我正在思考是进去自投罗网还是……忽然他又不见了……我瞪大了眼……他又出现在椅子上!

  我嘘了好大一口气,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一边暗自惭愧,原来他的佛珠串的绳子断了,珠子在光滑的桌面上滚来滚去不断流到地板上,于是他就不断地俯下身去捡佛珠,于是从我这里看过去,他就是一下出现在椅子上,一下子从椅子上消失。

  虚惊一场,差点丢人丢到家啦!

  孙天成对着电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说了七八个好,最后一声“再见”挂下电话,往椅背上一靠,说,臭小子,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呀!

  他的头顶因为头发的关系看起来依然像个靶心,不过他的心情显然跟周星星的《功夫》里面的黄圣衣手里的棒棒糖一样也像靶心,但让人看着就觉得甜。

  他说,两件事情,你准备一下:一是明天有重要客户华X参观,你去通知*T、DIP、ASSEMBLY的课长做好准备,二是明天的参观,你要全程陪同,并负责向客人解说ASSEMBLY的制程。

  我退出老孙的办公室,心下狐疑,作为生产工厂,陪客户参观、解说制程属于家常便饭,虽说华X是中国数一数二的通信设备大头,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但也不致于要搞弄一个专人来伺候。老孙搞了这样一个借口来让我交卸职务,实在不知演的是哪一出。

  我忽然想起大牛曾经说过的一件关于孙天成的轶事。当初孙天成刚进X宝的时候,一个海拔高达189CM一惯牛B的课长以貌取人,见他身材矮小便认定他是武松的哥哥,颇有点不服管教。结果第二天一早孙天成便不动声色地让当时还是组长的阳长江接管车间,把那牛人架空,晾在一边,一直晾到他自己省悟过来是被老孙“端茶送客”,灰溜溜自己走人。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妈的,是要“端茶送客”还是又像上一次一样把我“发配边疆”,可我最近好像没有惹他哪根筋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有女远方来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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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下起大雨来。

  我站在大厅的屋檐下,觉得江南的天气真他妈像个小人一样反复无常,说变就变,一点没有预兆。明明万里无云太阳像个烧红的盘子一样热辣辣的烙印在天上,忽然就是一阵没来由的暴雨,而且依然阳光灿烂,太阳连回避一下下的意思都没有。

  一辆丰田子弹头从暴雨里冲上大厅前的露台,一行四人从车里鱼贯而出。

  领头的一个人五官端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件老人头的衬衣,一条金利来领带,这么大热天也真亏他挨得住;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古龙水味道。十足十的台湾伪男人风味,怎么看怎么跟两个字搭嘎:汉奸!

  我跟在孙天成后面对他点头哈腰以示欢迎,心想,华X的人怎么台资企业的人看起来一样?这人要么在台资企业干了半辈子被那种台湾伪男人同化,要么就是还处在附庸风雅的初级阶段。

  后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就顺眼多了,虽然男的有些“痘”志昂扬,女的有些年轻气盛,但不正是朝气蓬勃的表现吗?两人都是上身李宁的T恤,下身报喜鸟的牛仔裤,大方又得体,出访台资企业穿一身大陆品牌,比那些成天吼着要抵制X货的人的叫嚣更具杀伤力与说服力。

  最后一人让我大吃一惊,呆若木鸡,那人却对我吐吐舌头扮了一下鬼脸。

  那人竟然是米粒!

  米粒是我们客户,那家公司和华X没有半点关系,她怎么跟华X的人混在一起?

  接下来的参观有点像奴颜媚骨的父母领着有钱的男人参观女儿的闺房。厂规里明文不允许客人在生产现场拍照,但那伪男人装模作样的夸奖某一个细节并提出拍照的时候,没有一个X宝的大头表示客气的反对,有点像李鸿章签《南京条约》,对英国人的条件一概“没问题,请便”。

  那一对青春过剩的男女十分精明,往往对问题一针见血,常常让解说人员措手不及。

  米粒在四个人中则显得无所事事,像个小跟班儿。

  我悄悄问她,你这次出差,就是到我们厂参观?

  她一笑,商业机秘!

  我说,你不是在友X吗,怎么跟华X的人在一起?

  米粒说,没有人规定我只能在友X呆一辈子。

  我哦了一声,那肯定也没有人规定你不能跳槽到华X?

  她嘻嘻一笑,算你聪明!

  我满脸敬仰之情,哇,修炼成精,都可以跳槽啦。

  她白了我一眼,妖怪呀,还修炼成精呢。你更厉害,半年前你还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小领班,现在不用跳槽就修炼成了大组长。

  我问,听起来你现在也是大组长喽?

  米粒指了指前面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她是我表姐,介绍我过去的。单恁我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应聘上华X的组长。

  我叹了口气,故意说,谦虚是中国人的一种美德,可过份谦虚就是一种变相的骄……

  米粒把手藏在静电衣的大袖里飞快地掐了我一下,也掐断我的话,瞧你那模样才够骄傲呢,就像一只骄傲的……一边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一边吐出两个字,公鸡!

南方的夏天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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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米粒的缘份不止百万分之一的相识及一亿分之一的重逢。

  对不起,你可能又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除了上次我出差到东莞友X,这次她出差到苏州吴江X宝,我们竟然还在第三个城市深圳再一次见面。

  那天我坐办公室,跟小宛讨论老孙是要把我“端茶送客”还是“发配边疆”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她接起话筒只来得及说一声“好的”,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小宛屁颠屁颠地回来,好像捡到一块宝。

  我说,笑得挺灿烂的啊,出去碰到刘德华的弟弟啦?

  小宛笑道,刘德华的弟弟是哪位呀?

  我说,流口水先生!

  小宛咯咯直笑,双拳一抱,像戏台上侠女,原来阁下就大名鼎鼎的流口水大侠,真是睛天霹雳,如雷灌耳,久仰久仰。

  我说,我就算真是流口水,你也不用笑得那么欢啦。

  小宛扬起一张纸条,哼哼!胡汉三,平日你作威作福可拽了,欺负咱不够,今天,翻身人民把家当,你的命运现在掌握在劳动人民的手里,劳动人民要把你流放到瘴气氤瘟南蛮之地,接受劳动改造半个月。

  我说,干嘛干嘛,瞧你那小样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雨水你就发芽,给你点权力你就*。

  小宛把纸条铺到我桌上,老孙说你架子越来越大,眼睛都长到头顶儿去了,为了避免你眼睛继续往上移长到后脑勺去,特派你去深圳当一个月孙子再回来。

  纸条是一张出差申请单,出差地点是深圳华X,出差人一栏中有我的名字,有品保课长朱子林的名字,有生技课长长孙后的名字,带头儿人是孙天成。

  我一拍额头,说,啊,是了,X宝要接华X的手机订单!

  小宛哇地叫了一声,不无羡慕地说,派你去镀金呢,镀完金回来没准儿就是手机未来的课长!

  这明显是一句奉承话,但这明显也是老孙的某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图。把一句奉承话说得跟实情差不多,或者把一种实情说得像奉承话一样动听,我想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有勇气反驳。

  我当然不能反驳,我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小宛半仙不幸言中的话,我请你吃斗牛士的牛排,而且是两百块一客的那种!

  米粒第二天发了一个电子邮件给我,邮件的主要内容是一份财经报道的截图。报道证实了我的猜想:号称世界级EMS大厂的台资企业X宝与国内头号通信设备制造商华X强强连手,逐鹿CDMA市场,共谋南美印度天下。

  我回了一封三个字的邮件:真的吗?

  米粒回过来一张向毛主席发誓的图片,还说双方高层已经达成一致,安排X宝关键人员赴华X观摩学习一个月,华X正在准备接待小组,她也是接待队伍的成员,并问我有没有机会去深圳学习。

  我撤了个小谎,说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心里在想,等到了再让你大吃一惊。

  米粒说,你得争取一下,这是一个绝好的成长机会。

  我说,上帝最近看我不顺眼,幸运从来跟我是擦肩而过的。

  下午我一打开邮箱,就收到米粒的三封邮件。

  第一封:死苏阳,死苏阳!

  第二封:你不骗人就不会说话呀!

  第三封:原来你就在来深圳的名单里面呀!死苏阳死苏阳!

  我看得出这三封邮件后面透出来的高兴。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南方的夏天140
140

  但秋桐则有些落落寡欢,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两个已经彼此习惯生活在对方的眼里心里的人来说,眼无所视却心有所系在所难免。

  从两天前开始秋桐就在给我收拾行李。

  天气正热,深圳又是个靠近赤道圈的城市,行李中衣服的份量就显得微不足道,即使秋桐把我的装备从头发开始一直到脚趾头都备了双份,惟恐落下了什么连面纸都塞了两包,我的行李也才不超过十一斤而已。

  临行前的一晚她掩不住一股生离死别的情绪。

  我有心逗她高兴,揽她入怀,说,你担心些什么,我只不过是一只你手里的风筝,飞得再高,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儿。

  她摇头,我担心,风筝总有断线的一天。

  我说,断了线的风筝,还能叫做风筝吗?

  她说,断了线的虽然不是风筝,但那时你就是一只鸟。

  我说,可是不管怎样啊,鸟窝可永远在你这棵树上。

  她扑嗤一笑,拧了拧我胳膊,那你是不是想挪窝?

  我的行李不重,但她的情绪很重,我的心里像灌了铅一样也很重很重。离家原来都很沉重,或者行李加身沉重,或者离愁在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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