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草-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你的忧伤让我心痛。
我心里狠狠地感动了一下,她的细腻能深入到我最深处的伤疤,田丽呢,她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也觉察到了我的忧伤。
可是爱情永远只有鱼或熊掌,没有鱼和熊掌。
我为什么会想到田丽,奇怪,我为什么会想到田丽?
我说,那第二个那句话呢?
她说,你知道的,你故意问,但我就是不上当。就是你那晚在围栏有外喊了三遍的那句话啰。
我说,说一下嘛。
她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吹气如兰,嗯,人家害羞嘛。
我被她这个亲俚的举动弄得手麻脚软,一时竟有点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差点瘫倒在地,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说,你一个害羞,却让我神情恍惚,一周都在胡思乱想。
秋桐在背上挣扎了一下,你放我下来。
她肯定是想起了上次的惊险,我背着她在西延河边的草坪上转圈圈,她起初有点害怕,紧张地抱着我的脖子,后来逐渐放开,尖叫着双手高举,猛地俯下头在我的颈间狠狠亲了一下,我一哆嗦,顿时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她重重地跌坐在我的背上,压得我幸福地啊了一声,却把她吓得小脸煞白。
我说,我不。
秋桐加紧挣扎,你快放我下来,菲菲在前面。
我说,怕什么呢,你还托她传过口信儿呢,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边说一边抬头向前看,林菲菲正转动着小伞迎面走过来,伞骨甩出来的雨珠纷纷四洒,旁边还有一人,打着一把碎花雨伞,蹦蹦跳跳避开林菲菲甩出的雨水。
田丽!
我的全身关节在那一刻像是上紧了的螺丝,直楞楞的再也动不了半分。难道我刚刚只想到她浮光掠影般的一秒钟,就将她招来了吗?招来看我和秋桐这么亲密的举动,然后慢慢一刀剌进她的胸口,流血?
林菲菲啊地叫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跑到我们面前探头探脑地看躲在我背上的秋桐,哇,桐桐姐,我看到你了,你好幸福哦!
秋桐在我耳边低声嗔道,你再不放下来,我就要生气啦!
我手脚无措地放下秋桐,斜眼向田丽望去,她俏生生立在几米开外,斜依着花伞,浅笑盈盈,像一个拍雨伞广告的模特,背景是水光粼粼的西延河口,河口外的京杭运河上货船往来如织。
还不承认,这下被我们现场抓获,总该买糖了吧!田丽侧着头一脸鬼笑着说,调皮的眼光在我和秋桐脸上跳来跳去,直看到秋桐红霞深染。
我无以为答,惊讶地看着她,她美丽的脸上一脸天真无邪,像林菲菲,看不出任何伪装与勉强,那样自然,自然到一种与生俱来的俏皮。
她已经从那些不快乐中走出来了吗?还是掩饰得太深显不出任何痕迹? 。 想看书来
爱情无法对质68
68
秋桐总觉得那晚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距离太远了,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说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就在我的心坎上,没有距离。
她就开始套我,你说哪一句话的时候呀?
我并不上勾,就是那一句话呀!
她半个人都靠在我的胳膊上,语带三分撤娇,哪一句嘛?
我说,就是我……你呀。
我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这世上除了此刻的我,还有明明知道但故意装不懂的秋桐,恐怕没有人能破译那是喜欢两个字的发音。
秋桐说,你说得太快,听不清楚啦,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你!
她的小手就啪啪啪地打在我的脸上,像女孩子贴面膜时的那种拍打,癞皮狗,癞皮狗,你好癞皮,你好癞皮!
那段时间的西延河,是一道美丽到不可多得的风景。
在我的生命里,还有另一条日渐远去的西延河,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那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是事实不是,那时我一心一意要上清华北大,所以一边承受着高考带来的压力,一边琢磨着张弛带来的爱情。
是的,那是在琢磨。我们在老师与家长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我们避开同学的耳目偷偷摸摸去长江边上手牵着手遛一遛,抱一抱,亲一亲。
这就是恋爱吗?
我会在张弛牵住我手的时候这样想,在她勾住我脖子缠在我身上时这样想,在她闭着眼睛颤抖着咬住我的嘴唇的时候这样想。
那时懵懂无知,是,又觉得不是。
等到一阵剌痛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明白对我而言那只不过是一场高考压力下的减压游戏,张弛呢,或许她真的需要一场爱情来拯救她在黑色七月前的彷徨。
哲人说,站在不同的高度,可以领略不同的风景。
苏阳说,站在任何高度上,爱情都不会有层次。爱情只有两面,甜与痛!
第一次在西延河边秋桐缩成一团钻进我的怀抱的时候,我们都在颤栗,然后拼命的抱紧对方要融入彼此,深怕一松手就失去所有,而我已经记不得和张驰在长江大桥下拥抱的感觉了,只偶尔有一两声轮船的汽笛。
第一次在西延河边秋桐羞得闭上双眼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躲闪我着的嘴唇的时候,我听到春风吹来的声音、百花次第开放的声音、蜂飞蝶绕的声音……可是张弛的嘴唇的味道,只依稀记得有一点香奈尔的香水味和肯德基的炸香味。
我之所以要做这个比较,是因为我想说,现在我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她,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她,脑子里也只念着一个她,除此之外世界别无他物,我真的在感受着一场心无杂念至纯至洁的爱情,不做作、不虚伪,完全心无旁婺。
而这种爱情,上天从来都不轻易馈赠人类,幸运者只恨年华易逝不能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如我,不幸者只知道结婚生子油盐柴米,如芸芸众生。
所以才有那么多无聊的文学作品不厌其烦的翻来覆去的炒*情这个主题,炒*情的人,都是些吃不到葡萄又不肯说葡萄酸的人。
爱情无法对质69
69
中午忽然下起雨来。
雨下得很大,真真正正的瓢泼大雨,扯天雨幕形成一堵半透明的墙,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我被困在更衣室的门口,看着同事一个个从衣柜里取出五颜六色的雨伞,从从容容走进雨幕,觉得非常奇怪,他们好像都知道今天要下雨,都不约而同地带了伞。
雨下得实在太大,想找一个人共享一把伞的要求都无法说出口,因为我看到每个出门的人还没有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就溅湿了臀部,因为那地方的衣服比身上任何地方都接近伞的边沿。
林菲菲冷不丁从我身后冒了出来,你没带伞吗?
我正在透过更衣室的玻璃墙观察玻璃后的世界,一条条水柱从玻璃上倾泄而下,形成一面面流动的透镜,世界在透镜后面扭曲变化着。
我回头,说,我又不是诸葛亮,我哪知道今天要下雨,早上看起来还万里无云的样子。
林菲菲说,晕倒,宿舍公告栏都公告两天了,说从今天开始有强降雨,提醒大家做好防雨准备。
我说,是吗。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去公告栏里看过公告了,那里总是公告些毫无价值的东东,比如某某宿舍评比第一名,全体嘉奖一次;某某宿舍评比最后一名,全体取消入住 资格;某某在宿舍非法用电,记大过一次……这些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由于山鸡的缘故,我们宿舍从来不会出现在公告栏上,不管我们几天没有扫地,不管我们怎样非法用电。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时间。我每天下班就吃饭,吃完饭就洗澡,洗完澡就去西延河边会秋桐,有时下班甚至饭都来不及吃,直接就洗澡,洗完澡就去西延河边等秋桐,然后十一点熄灯时才回来,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公告栏。
林菲菲说,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吃完回来换你去吃。
我说,谢谢,这么大的雨,肯定坚持不了几分钟,说不定等下就停了。
林菲菲说,别做梦了,公告上说是什么阿诺……阿尼……哦,好像是阿尔尼诺现象,大雨要持续好几天啦。什么是阿尔尼诺现象?
我说,就是神经病呗。
林菲菲扁着眼睛说,你骂人?
我说,我是说,阿尔尼诺现象就是老天得了神经病。
林菲菲半信半疑地说了声是吗,然后走出更衣室的门,大雨立即吞没了她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有点泥牛入海的味道。
门外不远处就是出货码头,码头前的广场上白花花一片积水横流,让人有一种错觉,房子已经被水漂起来了似的。
我在铺天盖地的雨水前发呆,真的有公告说由于阿尔尼诺现象持续大雨好几天吗?我真的忙到没有时间去注意到这些事情了吗?还是我心中只有秋桐已装不下其它事情?那我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呢?
爱情无法对质70
70
我想我真的忽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老虎上了两个月的夜班,竟然把封箱区的一个河南妹妹泡上了,虽然那个妹妹张口就是一口斑驳的氟斑牙,但配老虎是绰绰有余;比如贱客换了第二任女友,已快到第二次洞房的程度,对那个夺走他的小翠的黄毛的妹妹进行了无情的KFC三步曲的第三步CLEAR;将她彻底清理出局;比如那天山鸡一脸惨白地回来说上个月他只图一时痛快忘了套套这个月他码子该见红时没见红。
最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当持续大雨的第二天我和秋桐将约会地点重新移到QQ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QQ竟然打不开,QQ提醒我说版本已过时,请及时下载更新,否则无法正常使用。
秋桐的QQ也是吗?我下意识地想。
重装QQ后,一打开就噪声大作,哔哔声直响了三十秒才停止,一个接一个的Q友头像像定时炸弹闪烁不定的时间一样让人觉得时间紧迫。
射门、流得很、大头不约而同地发了一句相同的话给我,你丫死哪去了?
我客气地一一回复,说,死你家祖坟里去了。
回完才发现流得很和大头两人的头像像张飞李逵一样乌七麻黑,根本不在线,只有射门的脸还*地笑着,在一长串脸色各异的QQ好友中别具一格。
然后我才回复秋桐的问题“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没有你在我心中的份量重,因为你来得比我晚”,我说,我因为急急忙忙赶路,路上摔了一跤,所以来晚了。
秋桐急忙说,真的吗,摔着哪儿没,怎么那么不小心?
可爱的秋桐,善良如一张白纸,我心里像注了蜜,快乐得吹起了口哨,说,手指还疼着呢,打字可能跟不上你,你可别催我。
我打字的速度跟不上秋桐,常常让她说两句我才来得及回一句半,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射门虎视眈眈地需要招待,不能让他说见色忘友陪女友不理朋友。撒个小谎, 不但申明“我本来比你早的”,还赚了秋桐的关心,而且为招待射门争取了一点时间,一箭三雕。
秋桐体贴地说,要不我们语音吧。
我说,不行,有的话我只能悄悄说给你一人听,可不能让网吧旁边的人听到。
秋桐回了一个羞羞的QQ表情,你想说什么给我一个人听?
我送了一颗带LOVE的红心过去。
那边射门沮丧地说,我很郁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