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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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白理央高调的宣示,沈红英先是诧异再是大笑。
“不闹你们了。”沈红英说,“白理央,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嗯。”
蔺芙雅插话,“红英,你比我爸妈还操心。”
“可不是。”沈红英滔滔滚滚地尽情发挥,“芙雅你啊,只是外表精干,感情方面还是个生手,那望尧追了你那么多年,追到死,你还云里雾里。要不是她说不让我插手我早抓个扩音器替她倾吐心声了。可怜的望尧,你有想过么……她是不是遗憾离世的呢……”等等,沈红英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嘴上匆忙刹车,转为细声细气地说,“法式酒酿鸡,这个……不错……很不错。呵呵呵。”她拭去汗水,思忖道,多点几道菜总是保险的!
“我并非云里雾里。”蔺芙雅只说了这一句。那遐思是一目了然的。
沈红英和白理央同心同德地沉默吃饭……
外头的大树被月光照出花斑,白理央身清气闲地自如观察,观察出无数个灵动的图案来。她明显兴致盎然。
沈红英又觉她不对劲了,压低声音风凉地问,“小理央,你真不吃醋?”
白理央不言语。
三人向前走去。
“诶?那不是桐城晚报的记者阿文么?”沈红英的心再次达到沸点,有话题了!她叫道,“阿文,阿文!”
阿文以前苦苦追求过舒勤,总在私底下请求沈红英或蔺芙雅替他在舒勤面前美言几句,她们对中庸内敛的阿文从没有恶声气,相反的,还外加鼓励。几人的交情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嘿。”阿文从对街过来。他是个精瘦的帅小伙,皮肤黑黑亮亮的。
沈红英拍一下他的肩膀。
他们谈论的焦点是舒勤。
阿文表示他到过“致馨”一次,舒勤不愿见他,“致馨”的施主管也明令他不能再进事务所。他为此丧气许久。
白理央置身事外,以复杂的眼光在注视蔺芙雅。谁也没注意。那眼光就那么从生到熟。从试探到怨尤。
“那社工事务所的施主管从来只让我们入接待室,也不允许舒勤使用通讯工具说是避免外界干扰,她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吧!有必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调查!”沈红英跃跃欲试,“上次那蹊跷的惨叫声我也还记忆犹新呢。”
“可能是你想多了。”蔺芙雅说。
“我觉得红英的话有道理。我去‘致馨’的那次,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员工在说‘电压过高,不适用于病人’……不知怎的,我听得是毛骨悚然。”阿文加重语气,右边的眉毛抽动了一下,示意自己很烦恼。
“‘致馨’正是由于它的多功能性而出名的。他们帮助过各式各样有困难的人,例如流浪乞讨人员、残疾人、孤寡老人、社会闲散青少年等,而这帮助不是流于表面,在心理上、物质上、身体上,他们全面给予照顾。这也是‘致馨’的一大特色。”蔺芙雅渐渐留意到白理央在看她,于是转头正视白理央,倒撸她的头发,笑道,“它的领导者施主管是个令人敬佩的人,在医学界颇负盛名,而在精神病科是绝对的领军人物,对吧,理央。”
“嗯。”白理央不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便往后面退了两三步。
“那盛名基本上是她父母亲打下的。作为独女,她不就是吃吃老本呗。”沈红英不以为然地呛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没见她治好舒勤啊。舒勤太傻了,非认定那姓施的不可。”
阿文叹气,“舒勤是铁了心在那耗了。”
蔺芙雅听到这话后又觉无法坐视不管,“红英,明天我们去劝劝舒勤吧。”她知把握不大,眉心的阴影深了几许。
“好!”沈红英一腔热血,“那咱们明天见!”
作别前沈红英将白理央拉到一边,说,“你不是在那事务所门外等谁嘛?想不想进去?”
“你太大声了。”
“咳。”沈红英稳了稳心绪,神神秘秘道,“我们合作吧!想个法子探探‘致馨’的虚实。诶,你在瞪我么,我胆小。”
白理央说道,“不是。我有法子了。”
“噢?说来听听。”
……
十英尺之内
白理央不跟蔺芙雅回去。她说她还有事要做。
“你介意望尧的事?”蔺芙雅一脸寻思地问道。
“不介意。”
蔺芙雅笑道,“就知道你不介意。”
白理央眼神一紧,满脸涨红,最终迟钝地答道,“……嗯。”
蔺芙雅凑上前,吻她一下,说,“那我先走了。”
“芙雅,路上小心。”
“你也是。”
白理央背后的广场正在放音乐,旋律开辟式地扩张,夜空成了共鸣箱。对比之下,她太冷定了。她抡上连衣帽罩在头上,走向一家超市,买了染发剂、清洁剂、小闹钟。又到了化学用品商店,买了甘油、硫酸等。所要的材料齐全了,她回窝里制作了个简易的定时炸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皮箱内。
凉意渐浓,白理央关上了全部的窗子,郁郁地点了根烟。在她走神时蔺芙雅的电话来了。
“理央,你到家了吗?”
“到了。你怎么还没睡?”
蔺芙雅在笑,词不达意地说道,“你的行李不是搁我这吗,我穿了你的棉毛衫。有你的味道,很香。”
白理央的心底涌起秘而不宣的兴奋和罪过感,“芙雅,早点睡。”她敛眉坐在了床上,夹紧双腿,轻声说,“明天还得早起。”
“嗯。”
隔天,两人是在那名骨质化病人的病号房见面的。
小女孩爱好唱歌,和蔺芙雅混熟后她大大方方地想唱就唱。那歌喉嘹亮得绝了,音域非常惊人,又奇异,是显得出格的优美,野得三分马嘶三分牛吼。不一定人人欣赏得来。
白理央听小女孩唱完一支歌,鼓了掌后也不恭维几句便对蔺芙雅询问道,“要不要去新开张的素菜馆吃午饭?”
蔺芙雅说要多陪陪那小女孩,让白理央先去吃。
白理央呆呆地眨一下眼,“……那我给你们打包上来?”
“好。”蔺芙雅说,“理央真乖。”
白理央没接话,慢半拍地笑了笑。
下午18:00始,沈红英便施行电话轰炸。蔺芙雅在查房开医嘱,不得闲,便喊了白理央去招待下友人……
“小理央。”沈红英的眼在白理央的身上走了一遭,见白理央提了个小皮箱。打扮朴素随意,毫无用心,但整个人的气质干净,也藏一点玄机一点不羁,属无妆之妆。
沈红英流连了好一阵。
“沈小姐,芙雅快下来了。”白理央知会了一声。
“你……”沈红英东支西吾,“你昨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沈小姐配合我就行了。”
“事情要是闹大了的话……”沈红英期期艾艾道,“闹大了可是吃不完兜着走。这不是儿戏!”
“我的工具箱里除了装炸弹外还装了手术刀,炸弹一旦触发,我自然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能侥幸取巧,把责任推脱到医闹的报复上。”白理央胸有成竹,“有看天气预报么?今天会下雨,蛛丝马迹容易被掩盖,再怎么受到指控,也不会有对谁不利的证据。”
沈红英倏地端肃道,“我想弄清你的来路,我配合你。这事我们保密。希望你不是为了搭我们的顺风车才接近芙雅的。那‘致馨’的门可不好进……当然,如果你真的是别有居心,那么我遂了你的愿后请你自行离开芙雅。”
“别有居心?沈小姐多虑了。我与芙雅就读的是同一所医学院,她大名鼎鼎,我仰慕她许久了。在事务所门外正是要引起她的注意……”白理央豁然睁大眼睛,灵珠一动,弯唇道,“芙雅,你来了。”所有的不和刹那间消失,她笑容烂漫。
“理央,你也跟我们去么?”蔺芙雅好奇地问道。
“嗯。到时我在外面等你们。”白理央说。
蔺芙雅走近她,纳她的手指头在手心,干脆地说,“那出发吧。”
八方四面,雨捐入不息的大化。
沈红英举了一把伞,和蔺芙雅并肩走进致馨社工事务所。期间,她扬扬手机。白理央看在眼里。
“唉,我忘带手机了。”蔺芙雅在一旁说道。
“这记性!”沈红英吐了吐舌头。
湿漉漉的灌木在大地千姿百态的构造上绿其发而青其肢。
白理央下了车,一点也不躲雨,只来来回回地走动。
四下无人。白理央在事务所外围停留,她手提小皮箱。一面按手机发信息一面走向蓊茸的树丛。这个位置,不在保安的视线范围,也是她与陆壬衣碰面的地。她朝里走了大概十英尺左右,以之为半径,用一块石子作为圆心,再踮了鞋尖画一个大大的圆圈,接着把小皮箱放置圆点。
“沈小姐。行动吧。”
“OK。另,电闸在一楼楼道。”
沈红英在接待室喝了好几杯茶了。她捊捊头发,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施养情的手在舒勤的后背游弋,幽森森道,“壬衣,你为她领路。”
“好的。施主管。”陆壬衣恭恭敬敬地说,“沈小姐,这边请。”
礼数周到得过了头,煞有介事。做作!沈红英耸肩,尾随其后。
“蔺小姐,我再说一遍,你不能接走舒勤。况且舒勤也不愿跟你走。”
施养情轻飘飘的话钻进了沈红英听力很好的耳朵,沈红英随即翻了个无敌大白眼。
走道曲里拐弯的,两端仰承一扇扇古旧紧闭的门。
“洗手间到了。”陆壬衣让开几步。
“谢谢。”
喀——
屏幕的亮光映照沈红英的脸,宛若雪亮的刀锋。屏幕上显示的是通话状态。沈红英争分夺秒地搞乱头发,致使发线走向极端的非此即彼。
“好了。”她说。
砰——在这当口,灌耳撼颊的响动起劲地尖刻!
沈红英的额上不禁漫了冷汗。
脚步声纷乱,剽悍纵横。
外头的保安赫赫冲向事发地点。
沈红英作了个深长呼吸,掐准时机,发出凄厉的惨叫,“啊!!有人影!啊啊啊!”她大力甩开门,脸色白惨,直打哆嗦。
“出什么事了?”施养情的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了?”蔺芙雅也在问。
“阿情。”舒勤打了个寒噤,抱过施养情的手臂,施养情在哪,她也在哪。
这下,陆壬衣、施养情、蔺芙雅、舒勤四人齐齐围住沈红英,不明根由。
漆黑火上浇油地降下!
“停电了?”陆壬衣心跳漏了一拍。
舒勤的指头一紧,惦惦地说不出话。施养情也不响应她。
“对了,理央……”蔺芙雅想到了那突至的爆炸声,冒出了冷汗。
“她没事。”沈红英气喘如牛,“理央发了信息说她好好的,让你别挂意。”
“沈小姐,你说的人影……往哪个方向去的?”陆壬衣一颗心还提着。
“他一晃而过!吓死我了!”沈红英言之不详,余悸未消,“说不定还在!”
陆壬衣瑟瑟发抖。
舒勤胆子也小,直扑进施养情的怀里。
施养情闭上眼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火起,“舒勤你站好。别丧门星的样子。”
晚间的瞑暗下,恐怖内倾地挤在这……
蒙冤的恋战
白理央出入自由了。她合上手机,拾阶而上,这无师自通的分寸感熟悉感令她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