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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巴噶砬子轶事-第110章

小说: 巴噶砬子轶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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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万里一看这小伙子这么认真,想想也不会有错,这小伙子,毕竟是在庄稼地里看见的,而且只是看见个影儿,不好说有,也不好说没有,想到这儿,他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不错,不错,只是不太准,再说了,这事也不可能太准了,这么办吧,咱们向上级报告,就说发现了高鹏远的踪迹了。” 。。

第九章 仇人,心意也相通
###(六)第九章 仇人,心意也相通

  (六)高鹏远确实回来了,他回到巴噶砬子,是来找山雀报仇的。高鹏远认为,他现在落到这个样子,全是张天鹰找他的茬儿。他张天鹰为了报复他,不惜翻旧账,还到军分区找到了他过去陷害高怀清的证据,要不是他张天鹰到军分区去查档案,他陷害高怀清的事,早就石沉大海了,还会有谁能知道呢?他也不能落到这样的地步了,都是他,都是他张天鹰多事。他想报复张天鹰,可张天鹰住在县里,县政府又有人站岗,他进不去。他只有回到巴噶砬子,先杀了山雀再说。高鹏远趁着黑夜,上了虎须崖,钻进一个山洞,暂时落脚。

  在虎须崖的一个山洞里,一堆死火,死火里面埋着一堆豆角,几穗玉米,在这死火的残光里,照见了一个鬼样的人影,女人一样的长发,披散在瘦瘦的刀条脸上,几根老鼠胡须散乱在干瘪的嘴角周围,他虽然没有一点儿原来的高鹏远的模样,但他确实就是高鹏远,现在的高鹏远。高鹏远扒开火堆,从火堆里拿出一穗烧玉米,一边吹着气儿一边啃。可能是玉米老了一点儿,他啃着啃着,那老玉米竟嘣下了他的一颗门牙,疼得他“哎哟”一声,气得他把那老玉米一摔,骂了起来:“张天鹰,都是你小子把老子害成这样,老子和你没完。”他骂了一句,可能还是饿了,又拣起扔掉的老玉米,一边啃,一边悻悻地说:“我也知道,你张天鹰现在是县委书记,我碰不了你,可你有亲人,有姐姐,我可以先杀了她,解解恨。”他叨咕了一阵,又吹吹火,把火吹旺了一点儿,烧起来的火苗儿,把高鹏远的嘴脸照得更清楚了,大名鼎鼎的“虎须诸葛”,三区区长,高鹏远,现在竟是这样一幅德性。

  高鹏远不再啃玉米了,他扒拉了一下火堆,扒拉出几粒烧毛豆,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吃了一会儿,他往后一挺,仰面倒在山洞的石板上,他只能这样睡在这里,可是他睡不着。

  尹家大院的正房西屋里,山雀今天也睡不着了,她哄睡了两个孩子,自己却悄悄地来到靠北墙的木柜处,轻轻地掀开柜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香炉,一个木牌位,她点上香,跪在牌位前。她还没有开始祷告,就已经是泪下如雨,泣不成声了。

  尹月月被妈妈的哭声惊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妈妈跪在地上,她想喊妈妈,可怕妈妈说她,没敢喊,又看着妈妈不哭了,只是在烧香,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妈妈,她倒要看看妈妈要干什么。

  山雀哭了一阵,才祷告说:“怀清,我不是人们说的那种坏女人,我有对不起尹瑞信的地方,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现在这样,我有两个打算,一是为了报仇,高鹏远害了你,也害了我,可他现在还没有受到惩罚,也没有现身,我想,只要我身边没人,独自一人,他总会找上门来,再来害我,那样,我就可以抓到他了。二是不想连累爱我的人,尤越是人民教师,我要是嫁给了他,他的前途也就完了,我也知道他非常非常地爱我,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害他呀。连锁是好人,在毛驴儿折磨我的时候,他就在暗中保护着我,土改后,他又是那样帮我,可我怎么能嫁给他呢,我一嫁给他,他的村治保主任就完了,我拒绝他们,就是爱你、爱他们呀。怀清,我这么做没错吧?”山雀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她看看点着的香,那香火正冒着缕缕青烟,在屋子里饶着圈子,往上飘着。

  尹月月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妈妈,听着妈妈自己和自己说话,可她不明白妈妈说的是啥意思,她眨巴着眼睛,认真地思索着。

  山雀看着往上冒的香烟,眼圈儿一红,又哭泣起来,她抽抽搭搭的,又继续地说道:“怀清,你知道吗,我这么做有多难啊,我一个女人,这柔弱的肩膀,挑起这个家庭重担,有多吃力呀,它压得我几乎都直不起腰啊,可为了报仇,为了不连累好人,我,我还要故意做出一个坏女人的样子,让全村人都指手划脚,指着后脊梁骂,都骂我不要脸,连爸妈都看不起我呀!”山雀说到这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尹月月见妈妈又哭了,就从被窝里爬出来,光着身子跑过去,抱住山雀,也放开声地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妈妈呀。”

  山雀见月月抱着自己哭,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委屈,也跟着月月一起,放开声地哭了起来。

  她们的哭声,把睡梦中的山崽儿惊醒了,他不知道妈妈和姐姐为啥哭,自己坐起来,也在被窝里大哭起来。

  尹家大院正房西屋里,香烟缭绕,哭声痛心。

  这一夜,山雀和高鹏远,两个仇人,为着仇恨,都伤透了心,他们艰难地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 山雀割地(1)
###(六)第十章 山雀割地(1)

  (六)天亮了,在尹家大院的厢房里,毛驴儿虽然躺在光溜溜的土炕上,没得铺的,也没得盖的,可他却笑吟吟地哼着小调儿,想着自己今生能和山雀住在一个院子里,美的他几乎美出了鼻涕泡儿。

  窗外,月月一声“妈妈”的叫喊,象是一针强心剂,使他一骨碌就爬起来,爬到窗户台边,他用手把窗户纸捅出了一个小洞儿,用一只眼儿往外瞄着,只见山雀正给月月背书包,边背书包边嘱咐:“月月,好好念书,听老师的话,啊。”

  尹月月点着头答应着:“哦。”

  毛驴儿一回身,急忙下地穿鞋,他就要出去,可他的脚一穿在鞋里,那鞋却开了个豁儿,怎么也穿不上了,他要出去,就只有光脚了,他伸了伸光着的脚丫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他一挺身,又躺了下去。

  窗外,山雀又对着高占海、尹浮萍说话。山雀的话,又把毛驴儿拽了起来,他趴在刚捅开的小洞口往外看,只见山雀正拿着镰刀,往外走。

  山雀:“爸、妈,我割地去了,割村南那块山坡地。”

  高占海哼着鼻子,答应一声:“去就去呗,我可没工夫帮你割。”

  尹浮萍不但一声没吭,连看也没看山雀一眼。

  山雀也没有指望高占海、尹浮萍帮什么忙,她也只是说一声,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好让他们知道,她去哪儿了。

  正是初秋季节,庄稼的枝叶开始枯黄了,可还没有到收割的时候,大部分的地里还都竖着半青半黄的庄稼,到处都是一片“黄纱帐”。在这齐人高的庄稼地里,一个女人孤身去干活,什么危险事都有可能发生,山雀这也是不得不防,所以,她得告诉一下她的去向。山雀一边对高占海、尹浮萍说着话,一边往院外走,她看都没有看高占海和尹浮萍是什么表情。

  毛驴儿躺在光溜溜的土炕上,他人迷糊着了,心却随着山雀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村南的那块山坡地里。山坡地四周,都是一人高的庄稼,正好隐蔽。毛驴儿见四周无人,蹑手蹑脚地蹭了过去,按倒山雀,,扒下裤子,就干起事儿来。一阵风哗啦啦地吹过,吹得庄稼忽悠忽悠地晃荡起来,吓得毛驴儿想提上裤子就跑,可他却怎么也跑不动,象是被人拽住一样,他急得一回头,看见拽他的人,正是高鹏远。毛驴儿一急就醒了,睁开眼,想想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毛驴儿美美地做了这样一个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硬起来的老二,笑了笑,想:也行,没真的,来点儿假的,也高兴高兴。忽然,他想起了梦中的高鹏远在拽他,使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儿什么,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心里觉着很不踏实,也不顾自己光着脚,下了地就往外走,到了院子里,他看看山雀早出了院子,高占海和尹浮萍进了屋,他一出溜,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院子。

  山坡地里,山雀也不管高粱熟透没熟透,就先割了几垄,在离地头几丈远的地方,放了一个高粱铺子。她还把自己的一块方头巾,挂在了高粱铺子的顶尖上。那块鲜红的方头巾,随着风在空中飘摆着,象一面“招魂旗”,在召唤着什么。

  山雀又往前割了一阵,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块方头巾,脸上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就煞下腰,专心地割起地来。

  周围的地里,是一片片的“黄纱帐”,微风吹动,不时的会传来阵阵的沙沙声。在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在变幻莫测的沙沙声中,还真的有点儿叫人惊魂出窍。

  毛驴儿光着脚丫子跑出了尹家大院,他象没头的苍蝇似的串着门儿,挨家挨户地要鞋穿。

  某高家,毛驴儿在门口喊:“五大娘,你们家有破鞋没有?”

  五大娘听了毛驴儿这话,气得她简直是气冲斗牛,她气冲冲地骂道:“该死的毛驴儿,你妈妈个缵儿的,你们家才都是破鞋呢。”

  毛驴儿却笑嘻嘻地回着话,说:“五大娘,你老别生气,别真生气呀,我是话没说好,我这不光着脚呢吗,我是想要一双旧鞋,有没,要有,就给一双,这不是我不会说话么?再说咧,您就真是破鞋,我向您要鞋穿,也不能说您是破鞋不是。”

  五大娘见毛驴儿真的光着脚儿,马上就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可她没有找到,听了毛驴儿后面的话,,又骂着说:“你妈才真是破鞋呢!你这头毛驴儿运气不好,你五大娘没给你准备,滚你妈的蛋吧。”

  毛驴儿还是笑嘻嘻地说:“没有就没有呗,你让我滚的是哪儿份蛋呀。”

  某尹家,毛驴儿照样在门口喊:“三姨娘,你们家有破鞋没?”

  三姨娘一听也来了气儿,可她没有发作,却板着脸说:“有破鞋,有破鞋,我们老尹家是破鞋窝儿,破鞋还挺多,我死去的那个叔伯大姐,就是毛驴儿他妈,就是一个老破鞋。”

  毛驴儿给那个叫三姨娘的人鞠了一个躬,又伸着脚丫子,说:“对不起,对不起,三姨娘,我就是想要双旧鞋,不是破鞋,有没?”

  三姨娘:“就你这样油嘴滑舌的,有也不给你,滚,你嘛溜地给我滚。”

第十章 山雀割地(2)
###(六)第十章 山雀割地(2)

  (六)山坡地里,山雀慢慢地割着高粱,她割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只见前面地里,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她警惕地握紧了镰刀,把割地的速度放得更慢了。

  也不知那人影在高粱地里做什么,人影周围的高粱,被人影撞得摇曳着,象跳踢踏舞,高粱互相摩擦着沙沙做响,象是伴奏的美妙音乐。

  山雀警惕地想:该不是高鹏远来了吧?她干脆停下手里的活儿,直起腰,朝着那人影喊了一句:“出来吧,咱们也该见面了,事情是该有个了断了。”

  那人影不动了,高粱也不晃了,也没有沙沙的响声了。

  山雀见人影不动了,人也不出来,就又激了一句:“这种表现,可不是你‘虎须诸葛’的作风,你既然来了,就不能没有出来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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