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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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其他人都笑起来了。严刚也知道为什么笑，当时他们说好的，他们在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不结帮，不立老大，不排大小，俗，现在进了二十一世纪了，不兴那个了。谁要是当老大，谁就长俩*。都是兄弟，不分大小。

　　里面谁也没提昨天晚上的事，包括段金飞，好像都把那件事给忘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严刚发现自从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他的生活有了乐趣，心情也越来越好，但学习成绩却没上去，反倒极速下滑。班主任也找过他几次，但他向班主任保证会好好学习的。

　　他那天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没有回教室，而是一个人来到学校后边的苗圃，这里已经没有花了，草却很旺盛，听说学校要建个高档的学生宿舍，就在这里，所以那些花啊树啊都搬了家，搬去哪里却没人知道。他坐在高高的土堆上，这里以前种了很多洋槐，没到四月份就会开很多洋槐花，很香，可以吃的，他和同学下了课就跑到这，上树钩槐花吃。这里的人也会弄些回去蒸槐花饭吃。

　　严刚望着空荡荡的一片地，心里很失落，这种感觉是他很久都没有的。远处传来鸟叫声，“算黄算割、算黄算割”，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但听人说，那鸟一叫，庄家就马上成熟了，要收割了。他望着天空，夏天的天空格外的高，看的他有点晕，慢慢就靠在土堆上睡着了。

　　他梦到自己走进一片沙漠，放眼望去，满是沙子，没有尽头，他好渴，就往前跑，但他发现在沙漠里挪动一部都很难，太阳很毒，仿佛就在他头顶上，烤得他脑子都要爆出来了，他想喊，但不知道是不是嗓子也烤哑了，叫不出声，急得他直冒汗。

　　正在他万般焦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女的，她穿一身白裙，很瘦，脸却看不清，这么热她也不见出汗，只见她走上前来，对严刚说：“来，跟着我，前面有绿洲。”说完就往前走，严刚看到她走在沙子上一点也不费力，甚至连脚印也没留下。

　　严刚跟在她后边，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树木，水，那是绿洲，真的有绿洲，严刚狂喜，迈开步子奔到水泉边，使劲往嘴里，身上泼水，真是太幸福了，他缓过神来才想起那白衣女人，扭头去看，却不见了，无影无踪，再去找。。。。。。却醒了，他仍然睡在土堆上，沙漠没了，绿洲没了。

　　严刚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凉丝丝的，他想起刚才梦里梦到的那个白衣女人，他觉得好奇怪，这样的梦做了好几次，每次都有个女人。这样，严刚就认为她是自己的女神，起码，在梦里是的。

祭奠青春　6
严刚在操场上找到了周洋，他走过去。周洋坐在台阶上，脸上没有表情。严刚在他身边坐下。严刚问：“怎么了？”周洋取出烟，递给严刚，严刚示意不要，他自己点上，抽了几口。严刚等着他说话。周洋：“李楠被拍了。”

　　“什么？”严刚惊讶得问，“到底怎么回事？”周洋说：“就是那个金磊干的。”严刚想了想：“你说就是为了那天在台球室的事？”周洋：“对。”

　　严刚知道他们跟金磊那伙人之间会有一场恶战，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天，李楠和徐浩、段金飞去了城南的金花游戏厅，那里是金磊那伙人的地盘。可能是有人认出了他们，给金磊通了信。金磊带着一群人来找李楠他们。毕竟三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徐浩对金磊说：“要打出去打。”

　　出了游戏厅往东走有一个挺深的小巷子，他们是在那打的。金磊他们一群人把李楠他们三个团团围住，像是日本鬼子围住了八路军战士，李楠他们三个也当是视死如归了，就跟拼了。金磊个头很大，他上去就挑着同样个头的段金飞。剩下的人都分别把李楠和徐浩围住。李楠以一敌三，捡起块砖头就抡起来，那伙人愣是拿李楠没办法。徐浩个头小，却也灵活，也没让那伙人占到多少便宜。段金飞这边倒是撑不住了，金磊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还是有两下子的，几个回合就把段金飞打晕了。段金飞后退着靠在墙角，金磊示意手下几个上去打。这边李楠一看段金飞撑不住了，冲过去帮手，被金磊堵上了，后面一个小子操起砖头就在李楠头上拍下去，血就飚出来了。打架的人见了血就都懵了，金磊说今天就到这，不服气回去叫人，咱再来。然后叫上他们的人走了。徐浩喊出一声：“你就等着！”金磊回过头看了一眼走了。

　　“这场仗虽说以李楠的挂彩告终，但他们还是赢了的，毕竟三个人挑一群人，也有二十个吧，值了。但李楠的头不能被白拍了。”周洋这样说，“梁波很生气，说要报仇，我们也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就过去。”

　　严刚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样的生死之战他是去不成的，没有胆量，而且没有经验，就算想去，周洋也不会同意的，怕他拖累。严刚问：“需要什么家伙么？”这时候，他也只能提供这些帮助。

　　周洋把烟吸到烟屁股，皱着眉头，吐出烟，扔掉烟头，说：“你不是说你爸那有把刀吗？拿出来。”严刚就知道他回问到那把刀，说：“我尽量吧。”那把刀是严刚爷爷留给爸爸的，好几十年了，把柄是带花玻璃的，很锋利，但好像从来没比用过，严刚见过几回，知道在哪放着。

　　“什么叫尽量吧？”周洋看着严刚，“瞧你那怂样，又没让你去捅人。”严刚知道，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不出力，也得帮点忙，他说：“好的，晚上给你。”周洋：“好。”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吧。”他们俩各自回了家。

　　晚上，严刚带着那把刀来到常去的那家碟屋。昏暗的房间里，梁波、周洋、段金飞坐在里面，放的碟子是《古惑仔5胜者为王》。周洋：“哎，来了，坐。”严刚坐下，掏出刀：“刀给你。”周洋拿过刀，“还带刀套。”他从刀鞘里抽出刀：“哎，咋都生锈咧？”周洋看着严刚问。

　　“拿过来我看看”梁波说，他一直沉着脸，像是心事很重，“你不懂。”周洋把到递给他，梁波看着刀说：“好刀，明天晚上我用这个。”周洋说：“那我用什么啊？”梁波用刀指着周洋，一脸杀气，意思是别和我抢。

　　徐浩进来了，把一根九节鞭扔给周洋，“来，你用这个。”周洋接过九节鞭，甩了甩“操，这他妈的我玩不了。”说着李楠跟在后面也进来了，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了些。严刚站起来：“没事吧？”李楠：“你来了，没事，坐。”

　　周洋来回甩着九节鞭，那鞭子前面是带菱形锥子的，一不小心打在段金飞的手上了。只听段金飞一声惨叫，捂着手缩在沙发上。周洋过去拍拍他的背：“你装啥装？”段金飞直起身，松开手，他的手指被打破了，见了血。严刚赶紧拿纸给段金飞，包住手指。徐浩陪着段金飞先去包扎了。梁波不高兴了：“周洋你得是有病？”他把九节鞭拿过去，“这东西不要用了，凶器，妈的，还没弄别人，先把自己人伤了。”周洋知道自己闯了祸，笑着说：“我说我不会用吧，徐浩还偏让我用这个。”梁波盯着他：“咋，你得是想用刀？”周洋：“就这意思。”梁波猛地用左胳膊肘按住周洋，右手持刀，“你今个信不信我把你阉了。”周洋吓得叫唤：“我错了，李楠，救我，这狗日的犯病了。”李楠笑着说：“谁叫你不老实咧！”这时候段金飞和徐浩回来了，段金飞的手上包扎着纱布，看来他回来是要报仇的。段金飞：“把狗日的按住。”徐浩去帮忙，抱住周洋的腿，段金飞上去就扯开周洋的裤子。周洋：“我弄死你，操你妈，你敢！”梁波拿着刀：“你再嚣张，再嚣张。”周洋一看来硬的不行，马上装可怜：“我错了，真的，放过我吧。”段金飞却并没有停手，拉下周洋的裤子，顿时一股臭味袭来，段金飞：“操，真他妈臭。”徐浩也松开了手：“这怎么搞啊？”梁波也躲开：“自己解决。”周洋提上裤子：“我真错了，金飞。”段金飞伸出受伤的手说：“那这怎么扯平？”周洋：“你说。”段金飞：“你他妈太臭了，我下不了手，你自己来。”周洋：“换别的不行？”梁波亮出刀：“手伸出来。”李楠在一旁起哄：“快，抹管子。”周洋没办法，脱下裤子，右手撸动着*，左手还护着：“先别看，不然硬不起来。”其他人笑成一片，严刚还是头一次看他们这么整人的，心里听激动的，但也害怕，怕哪一天自己也这么被整了。后来周洋快要射了，徐浩让他靠墙站着，射完后周洋瘫在沙发上了。徐浩用手丈量周洋射的距离，“十一扎！”徐浩说，“不错不错。”梁波起头鼓掌，大家跟着鼓掌，十一扎应该有近两米吧。

　　晚上大家一起看了两部《古惑仔》就分别回家了。严刚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觉，他害怕自己的那把刀会惹祸，但又想着不太有可能，梁波用它最多就吓唬吓唬那些人，不会真捅人的。他这样想着睡着了。在梦里，他梦到了班里新来的语文老师，以前的张老师因为肚子大得实在藏不住了，回家生小孩去了。临时调来一个女老师，这人脸蛋上有两片高原红，却很白，走路的时候屁股夹得很劲，平时同学们都笑她。他又梦到了一些女生，模模糊糊看那不清楚脸，夏天的时候女生都穿裙子，而他们班在二楼，女生们下了课喜欢靠在栏杆上唧唧喳喳，男生从楼下过，一抬头，就看见裙子里面白色的*，一阵淫笑，后来男生都来这招，结果女生也知道了，不屑地看一眼下面的男生，假装生气跑回教室，可第二天，穿裙子的女生更多了。

　　第二天，李楠来找严刚，他神色慌张，进了门就钻进严刚的房间，还把门关上。严刚猜到肯定是出事了。严刚：“出事了？”李楠点点头，他头上的纱布很脏。严刚：“怎么了？”李楠：“我们昨天晚上从碟屋出来，直接去找金磊了。”严刚：“什么？！不是说今天晚上去的吗？”李楠：“别管这些”，“我们出来的时候，梁波喝了些白酒，他说他忍不下去了，我们就都同意了，直接去金花门口堵。”李楠的眼睛里不满血丝，看得出他没睡好，“没堵到金磊，却碰到了那天拍我那个人，徐浩认出来的，那家伙看见我们就跑，梁波第一个冲上去，我们跟在后面，那家伙还聪明，往黑巷子里躲，结果跑不过梁波，被梁波追上一脚踹翻了，我们上去就狂扁。”李楠看着严刚，“可梁波打疯了，掏出刀子乱砍，我们拦不住他，结果那家伙的一根手指被砍下来了。”李楠说到这沉默了，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严刚：“那怎么办？”

　　“怎么办？跑呗！”李楠说，“我们跑到洛中门口，坐在台阶上，都抖圆了，都害怕呀。”严刚想着自己的刀还是闯了祸，他也不禁害怕起来。严刚：“那我的刀呢？”李楠：“梁波把刀塞进了洛中门口的一个楼板洞子里了。”严刚：“总不能放在那啊，得拿回来。”李楠：“操，你还惦记刀，我们搞不好都得进公安局。”李楠这么一说，严刚才知道事情严重了。李楠在严刚家躲了两天，白天出去，晚上回来睡在一起。　。。

祭奠青春　7
后来才知道，被砍的那个人是县人民法院副院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