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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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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宝川将扫帚往地上一撂,瞥着屋门小声骂道:“死婆娘,日你娘的X;我扫啥呢我扫!”他听见门外刘旺才家门口又有些响动,便又悄悄开门去看,只见刘德能提着镢头站到粪堆前。
  刘宝川走出去问:“德子,干啥哩?”
  刘德能将镢头挖在粪堆上,蹴下来边卷烟边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没看见挖粪?”
  “挖粪哩?”刘宝川裹住棉袄走过去,蹴下来。
  刘德能点燃烟,抽一口,吐出袅袅烟雾,弥漫在刘宝川周围。刘宝川双眼失魂地盯着刘德能嘴里的烟卷。
  刘德能像只叫鸣的公鸡高昂着头,问:“看啥哩?没见过人抽烟?”
  刘宝川傻乎乎地笑笑,咽了口唾沫,问:“德子,咋样,好抽不?”
  刘德能瞥了眼刘宝川,慵懒地说:“好抽,咋能不好抽哩!”
  刘宝川双眼死死地盯在那支卷烟上,哀求着说:“德子,能不能给我抽一口,叫我也尝一下?”
  “你不敢抽,上瘾哩!”
  刘宝川已经垂涎欲滴,听这话还有余地,便激将说:“谁说我不敢抽,我咋不敢抽,不信你让我抽口试试!”
  刘德能把烟递过去,突地又缩了回来,心疼地说:“只准抽一口。”
  “只抽一口。”宝川保证道。 。 想看书来

秦殇 第四章(8)
刘宝川夺似的抢过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张开嘴,浓白的烟雾从双唇和鼻子里慢慢溢出来,他眯起眼睛沉浸在烟草的香气之中,感觉自己像神仙一样在腾云驾雾,半晌回不过神来。
  “咋样?”
  “太舒服了。”他舍不得将烟还给刘德能,哀求道:“我再抽一口吧!”
  刘德能夺过烟,笑眯眯地问:“好受吧?”
  “好受!”刘宝川点点头,擦着嘴角的唾沫星儿。
  “有你和老婆睡觉好受?”
  “你说啥哩,这哪能比。”
  “甭不好意思,说说,你和老婆睡觉咋样?”
  “不能说,不能说,你又不是没做过,和女人睡觉还能咋样,不就是出来进去几十下么!”
  刘德能还要再问,看见马运从里头出来,赶紧起身抓起镢头挖起了粪。马运出来对他说:“这一堆粪赶过年要拉完,你得抓紧些,甭偷懒。”
  “知道了,没问题。”他爽快地应道。
  “那就好,抓紧干呀!”马运说完又进去了。
  马运一走,刘德能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蹴下来附在刘宝川的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话,刘宝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行,不行,咋能这样哩!”
  刘德能从腰间取出烟袋说:“一袋子烟够了吧?”
  刘宝川还是摇头:“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我老婆同意不,再说这事儿叫别人知道了会咋说我哩。”
  刘德能又将手从领子里伸进去,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块银圆心疼兮兮地置于手心里,说:“再加一块银圆,总够了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刘宝川看见这枚在晨光下银光闪闪的银元,眼睛里亮光四溢,将手慢慢匍匐过去,刚想拿,刘德能将手掌一合,问道:“你应不应?”
  刘宝川缓缓做出妥协的表情说:“我成……可是我老婆怕是不会应的!”
  刘德能说:“这你就甭管,你晚上随便找个地方委屈一下就行了。”说着摊开手掌,刘宝川拿过银元搭在嘴边吹了口气,放在耳朵旁仔细地聆听起来,响圆发出“噌”的响亮声,他断定是真的,咧嘴笑了笑:“成,你晚上在门口喊我一声就行了,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两人谈成了一笔交易,各自喜形于色。刘宝川拿了那块银圆满心喜悦地回了家,而刘德能的精力也充沛起来,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边失神微笑,一边很卖力地抡着手里的镢头,一上午的时间就刨开了大半堆冻住的粪,往山麓的地里推了三车。
  晌午时分王桂花和樱桃才到了县城,本来套上马,车能快些,但马夫怕车太快了会磕着刘家这位掌柜,一路上尽量让马走稳走慢些。
  县城白天一派繁荣气象,各色行人混迹于市井之中,积雪在暖烘烘的阳光下很快就消融了。青砖街道上污水横流,腐烂菜叶子狗屎混杂其中,发出陈腐的臭气。赶年集的人们却还是带着满脸微笑在街道上游来窜去,寻找自己要买的东西。
  樱桃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来西歧县城,根本没有见过街道,更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和这么多的东西。她对啥都感兴趣,东张西望地瞅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货物,脸上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而更让她开心的是到了县城就意味着可以见建平哥了。
  王桂花这一路是闭着双眼睡过来的,听见四周喧嚣吵闹的声音才睁开眼睛,撩起帘子看了看,说:“到县城了。”
  马车在她的指引下径直朝县城主街道的另一头而去,督察大队就居于那地儿。
  张惠兰正巧要上街,马车停在了督察队门口,她站在原地疑惑地等着车上的人下来。先行下来的是樱桃,王桂花是在樱桃的搀扶下的车。 。。

秦殇 第四章(9)
张惠兰在天平满月的时候去过一次苦山沟,见过她,虽然事隔九年,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是刘旺才的五老婆,赶忙笑盈盈地迎上去,说:“我就说谁还把马车停在了督察队的门口,原来是嫂子呀!”
  “妹子,亏你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王桂花过去抓住她的双手说道。
  “看我嫂子说的,咋能不记得哩?嫂子这么多年了还没变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张惠兰嘴儿甜蜜地奉承道。
  “看我妹子多会说话,你还不是一样,像个黄花闺女。”
  “嫂子是挖苦我哩,走,进去坐。”
  “你男人哩?”
  “里头哩,找他干啥?”
  “还不是你旺才哥那事,好端端的被土匪抓走了,害得我一晚上没合眼,湘平人哩?”
  “在哩。”
  说话间两人相挽进了院子,李湘平端了壶茶水边抿边与笼子里的小鸟逗趣取乐,口哨一吹,小鸟就欢快地鸣叫。
  王桂花看见了他,脱开张惠兰的手说:“我说兄弟呀,你旺才哥在土匪手里生死不明,你也不派人给我说一下情况,还有闲情雅致在这和鸟玩耍?”
  李湘平这才知道王桂花来了,先是一惊:“呀,嫂子咋来了?”接着赶忙笑迎上去说,“嫂子,你甭急,有啥话咱进屋慢慢说。”
  “我还有功夫听你慢慢说呀,把人给急死,这土匪杀人放火啥事都干得出,万一……万一你旺才哥有个三长两短……天平还那么小,我……”王桂花说着竟泣不成声了。
  “嫂子你这是干啥哩?你先听我给你说,”李湘平放下茶壶娓娓说道,“昨天去山上谈判的人回来了……”
  “土匪是咋说的?”王桂花止住泣声抢过话茬问道。
  “和我猜的一样,不过比我猜得狠些。”李湘平顿了顿,“人家要20石小麦,还要500块银圆。”
  王桂花愣了,20石小麦是个什么概念,他们刘家一年半的粮食,而500块银圆更是不得了,相当于县城三间烟馆几个月的生意。
  李湘平见王桂花犯难,说:“冯老虎那狗日的,迟早把他那山寨连窝端了。”
  虽说冯老虎的条件实在苛刻,但王桂花还是明白钱财乃身外之物这道理。天平年幼无知,要是刘旺才把命丢了刘家也就完了,况且这些钱财与刘旺才的生命相比是微不足道的。王桂花含蓄地说:“这些土匪也太黑。”
  “要不我再叫人去和冯老虎谈谈?”
  王桂花早就听说过冯老虎那人,他带的都是一伙亡命之徒,烧杀抢掠啥事都干,去年年前范家庄的前清进士家就被他一把火给烧掉了,范成运也死于烈火之中。她怕这样谈判下去,时间拖长了冯老虎会没耐心,就说:“算了,还是应了吧,咱有啥办法哩!只要你旺才哥没事就好。”
  “嫂子是个在理人,说的也是。”
  “那啥时候能把人放了?”
  “他说让把这些粮食和钱送山上去,他自己不下山,啥时候送去了啥时候放人。”
  “都成,那这事儿麻烦你操心给咱尽快办了,我心跳个不停,总害怕出啥事情。”
  建平经过窗户时听见了王桂花的声音,悄悄探出脑袋一看,果然是王桂花来了,他知道刘旺才被土匪抓走了,心里突然冒出想要回趟苦山沟的想法,不过不是迷恋那里的穷山恶水和旮旯沟坡,而是心里始终挂念着一个人,那人就是雪丽。虽然他们以前并不相识,可是雪丽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曾经认识一样,抑或还是前世的爱人。
  建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雪丽那粉白的面容,她正笑靥如花地凝神看着他。终于建平偷偷跑向了苦山沟。
  百十里的路程他是一路跑着回去的,寒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灰青色山峦向他眼前压来,远方弯溜溜的山沟一点一点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灰白色的小道像无数条弯弯曲曲盘旋的带子伸向了山沟里。沟前那条女儿河已经解冻,午后的阳光照射在水面,远远看去,像珍珠样泛光耀动,水光潋滟波色微澜。
  才告别几日,看见眼前萧条宁静的山沟,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建平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那股暖流一直涌到了喉咙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念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站在冷风飕飕的阳光里朝坡下大声呐喊了几声,然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坡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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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五章(1)
阳光从老槐树秃丫的枝条缝隙里筛铺下来,一群闲汉蹴在村口的石磨旁下象棋。刘德能上午干完了一天的活,这会也蹲在旁边眯着眼睛看人下棋。
  建平远远就听见他爹喋喋不休地与人争论是该走马还是该走军,他从柴垛后面绕过去。虽然他与刘德能生活了18年,可一看见刘德能,他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他从后山崖上跳进了刘家大院,不小心撞倒了放在土崖下的猪食桶,他赶紧躲在后院的大水缸后面。张妈探头看了看,拿着一捆青菜进了厨房。他悄悄从厨房前走过,走进客厅就闻见雪丽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他悄悄掀开门帘,爬在缝隙里看她,雪丽正在把新洗的衣服往包袱里叠,背对着她,白皙的后脖子仿佛出土的葱根一样柔嫩。
  建平就像丢了魂儿一样,一手撩起门帘,一手扶住门框,两眼探在缝隙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雪丽的背影发呆,脑海里幻想着和她坐在沟后山梁上说着话,她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轻轻地用食指绕圈……建平想着想着嘴角弹出微笑,傻乎乎地笑出声音。
  雪丽转过身来,处惊不变地看着他,他还没有发觉雪丽已经看到了他,回神的时候四目相对,他猛地怔住了。
  雪丽对他甜甜地一笑:“建平,你不是在县城打工着哩,咋回来了?”
  建平面色尴尬,结巴道:“我……我回来转转。”
  “进来坐吧。”雪丽拉过了贴墙的椅子给他。
  建平心里鹿儿乱撞,诚恐诚惶地坐下来。
  雪丽坐到了炕沿上,问他:“你姨今一大早就去县上了,你看见没有?”
  “没有。”建平说了句假话,脸红起来,弄的雪丽疑惑不解,道:“是和樱桃一块去的。”
  建平不敢睁眼看她,低头道:“我没有见到。”
  客厅里有人走过,建平警惕地转头看了看,门帘遮住视线,没有看清楚是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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