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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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回学校。
在回学校的路上得经过一座桥,第二块梦从掌心滑落掉进了深水里,在手掌与河面的这段距离中,我没有听见它狂呼救命而是看见它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桥面和水面可是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也丝毫没有要伸出一只手臂去挽留它的意思,我认为我是有些残忍但深知它永远不会这么认为。它是会顺流而下还是沉入水底或是被口渴的鸟类衔走?问题的答案需要在水底世界去找寻。我相信它一但停止运动就会腐烂,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不仅因为时间的限制。到了寝室突觉倦意,是累了,喝了半杯水后往床上一躺,趁醒着的时候把最后一块放在了枕头下面,有六七个小时我都没有去碰过过,尽管知道它不是易脆品,但我还是怕它会显露出更残缺的一面。醒来后,它竟奇迹般的消失了。我找遍了寝室里所有的角落,空手而归。
从那以后我便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看着远方,其实不远,就在车声和车身消失了的地方,从寝室第二扇窗户看出去。 。。
凉夜寄思
仰望星空,群星璀璨,夜风四起。月光如水,溢在小山沟,四野阒然。孤月,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此刻你注意到了有一个我或者一个人在凝神远望你吗?细看你的明眸,细看你的皓齿,细看你婆娑的姿影。然而,你始终未朝我说出半个字,哪怕是觑上一眼。或许你困了,或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沧海一粟。寂星,你为何也和月儿并排着呢?你不算太麻木,因为你的眼睛还在一个劲的眨着,一脸茫然是要对我说什么吗?可我还是不能读懂你的话语。我被惹怒了就为这天幕上的孤月寂星。话说回来,我也不必为你们仰着头浪费眼角的泪水。天底下的他们也同样值得我用心去思念。
邻家的姑娘早已长出了低矮的小土屋,应该是去了大城市吧。此时你浪迹何方呢?曾记否?五年前我们一起在你家屋后嬉戏,我曾悄悄的蒙上过你的眼睛。当两个灼热的、颤抖的嘴唇像两片彤云自然的靠在一起,很久,很久,一弯新月爬上了树梢,五年后你会回来,你告诉我的。眺望回家的蜿蜒山路,你的双脚踏上了归途了吗?还记得我们的邻居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你们两个娃真像是一个妈生的。我私下里认为我们就是一个妈生的,就是一家人,那时我便很在乎我们是一家人而不是一个妈生的。我亲爱的姑娘,我不想在回味那夜那时那刻那股难以名状的味道,只盼你能早日归来。
久违的铁兄,为了改善穷困潦倒的生活你弃学了。异乡漂泊的日子怎能逃避孤寂的近靠,外面不安的世界怎能让你心静。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男孩儿,甩掉寂寞让心静如水难不到你。照片上你那魁梧的模样似乎就在向这个世界诉说:我能坚强的迈过这道坎。终于打听到你的消息,我兴奋的把你的照片揽到了怀中。你告诉我,生活如故。可我知道你骨子里肯定增添了不少坚强的骨髓。我相信你能为自己开拓一片新天地,别忘了还有很多的朋友在为你默默的祝福。我们联系了仅仅一个月,你便又去了另一个地方,从那后你的消息彻底没有了,我知道你记着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怎么这么快你就要离开?走得这么急你会去哪儿呢?那里还听得到我叫你奶奶的声音吗?没有谁能够挽留住你的双臂,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在回到我的身边了。你的音容笑貌宛在,夜里,梦中,我还时常偎依在你的身边听你述说那个我不谙世事的年代。星光下,我仰着头总能见着一层柔柔的银光在你的面庞闪现。从你的微笑和忧郁中我读到你曾经历的坎坷岁月。我最痛恨的病魔在一天天吞噬你那孱弱的身躯,我们全家尽力了。我知道你原谅了我们,那天你是带着微笑走的,无声无息。
夜深了,愿我这杂乱的思绪能萦绕着你们。再抬头回望天空,星星月儿早已匿迹。
落叶随风
半个小时前是一个月夜,半个小时后夜被雨滴侵染,天地间昏暗一遍,没了色彩。我想睡去,然后尝试着做一个关于童年时代的梦,直到天明,可我不能。我的思绪会随着被窝里的温度不断膨胀,像发酵的馒头一样。我会坐起来,一定会,坐起来感觉双眼的疼痛,一句话也不说。
我想起一个人,她已经走远,现在仍可能一个人走在路上,她是在雨夜走丢的,我未能辨清她离去时的脚印,丢失了她离开的方向。不知怎么的,她总会在我入睡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没有怨恨我,也没有回头,有一天我看见她回来了,敲开了我们家的大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在门口站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一脸的茫然,我不知她在找寻什么。我知道了,这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依然是我一个人在等待。 。。
大一去了
我是被补录才来到这个学校的,来得很匆匆。当自己还在校园里慢慢熟悉这个陌生的地方时,那些开学就来的大一新生们已经在适应另一种生活了。他们的步履很匆忙,似乎有做不完的事。可我始终加不快脚步。。隔着寝室那扇长满“雀斑”的窗户看,一切都很安详,即使风声呼呼地刮个不停,即使岷江水在咆哮,即使有几辆采沙车在岷江里铆足了劲干。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算是同样的东西也是变了味。哥当年刚去广东上大学时,那也叫一个难受,几乎一周要打三四次电话回家。母亲是他忠实的“听众”,听说大儿子要打电话回来,她可以随时丢下手里的活跑到离家很远的村长家去接电话。哥还没有走出校园,现在母亲又成了我的“听众”,而今她实实在在成了一位老听众。我知道母亲最想听到的就是儿子多说说学校这边的情况,比如食堂里面的饭菜合胃口不,是不是该买件厚衣服了。躺在床上时我感觉自己要说的话很多,很多。可正当我拿起话筒时,嘴竟吐不出几个词来。“听众”在守侯着,可我这个“播音员”在直播间出了问题。我恨自己这么“无能”。
那段日子我再次尝到了迷茫的滋味,时间管不了这么多,它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自己的事。欢乐和叹息不能改变它行进的节奏。我知道,又该对自己逝去的这些日子做一个总结了,毕竟现在我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还有两个多月我的大一生活就宣告结束,我希望该段末是一个句号而不是一个省略号。前几天在网上看了一个有关大学生活的FLASH,很搞笑。讲的是一个川大毕业生在大学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大学四年,以为凭借那响亮的大学名就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结果恰恰相反那位大男生在最后流下了伤心的眼泪,片末是他对自己的反省和对后来的师弟师妹们的劝告。我把那片子拿给了寝室里的兄弟们看,大伙都感动了。想想自己这近一年的大学生活,可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并没有整天鬼混,也没有为时间的难熬而发愁。这几个月来我还是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至少我还是找了几份兼职挣了几千快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挣的钱来衡量,像这样的问题有时我自己都难以回答。也许我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以至于不能达到目标而自我折磨。昨天晨跑我对兴哥讲,山沟里的日子过得也蛮快的,一年的光景就快没有了。待到九月份就有人叫我们师兄,说实在的我还想再来一次大一,叫别人师兄师姐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儿。兴哥让我别提这事,怪伤脑筋的!
这近一年来我是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连自己也搞不明白整天在做些什么。别人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而我呢?学着去尝试却老是出问题。想哭,痛痛快快的!可有时似乎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读高中时我担心的是如何进大学,而今我担心的是大学毕业后如何找到一份好工作。大学毕业后你又会担心些什么呢?我问自己。那时兴许多了些自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我这样回答自己。但愿吧!睡在下铺的兄弟说:“小顺,把专业知识学好,能说能写能听还怕啥?”我点头示对,可脑子里总有些挥不去的的思绪。野蛮兄弟这样对我说:别那么整天学学学,大学毕业后你会后悔。兄弟们的话都对,可……
我,个儿依旧,还是差那几厘米到一米七五。这里的山却发育得很好,又高又壮。不挣气的背变得有些驼了,我试着挺直腰杆走路做事,但那种滋味特难受。兴哥那天喊甘肃娃“老男人”把全寝室的兄弟笑得个前俯后仰,我摸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已挤掉了最后一滴墨汁,变白了还在炫耀且还有燎原之势。哎!眼镜度数的增加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再像高一时为度数增加二十度而大呼小叫。周末我去邮局把高中时穿过的衣服寄了回去,那一刻我想到的特别多,望着群山在心底对自己说:你真正长大了,该摸摸肩上的担子了。你是变了,变得安分。不再想那些你根本就做不到的事,不再干那些结果为零的苦差,不再为一个对自己没有感觉的女孩子而付出。你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为一篇文章而在书桌前坐一个下午,终于可以为一筐垃圾没到而感到心情不愉快。
曾经倔强的认为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在经历了一些小挫折后才发现它们也是那么的易受伤害那么的脆弱。我终于明白,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应该是单一的。 大一去了,大二还会远吗? 我还有必要把自己的枕头垫厚点,多想想。春早就来到了汶川这个小县城,可我不曾有些什么新发现,也许眼前的窗玻璃又该好好擦一擦了。
那年我们大三
不知是谁在夜的不经意间顽皮的摇动了那排孱弱的梧桐树,一地落叶铺到了巷子的尽头。淘气的孩子们想方设法的在上面体验着快乐无忧的美好时光,我曾经也这么干过。觉得步子不必要加快的时候,我会试着从那些难得的空隙中找到脚印的栖息之地,也算是为自己放一个小小的假期。倘使我径直的从下面踩过,那微弱的嚓嚓声会不会是一段生命最后的叹息呢?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季节在离开时表别的密语吧!秋近了,秋来了,秋就在我的掌心停留,一天又一天,让不规则的掌纹变得更加神秘。周日的黄昏,我独自去了一趟学校附近的几块良田转悠,秋收后的原野明显被人们冷落了,像沮丧的牧人在夜里躺在床上无望的想着那只丢失了的小羊羔一样。我也试着在这样的季节里采撷点什么回去,哪怕是拾到一粒被粗心老农忘掉的谷穗。在曲线般的田埂上走掉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我又回到了原地,两手空空,唯有再次陪着良田向走远的秋实道一声晚安,向应该还在微笑中的收获者捎去一句迟到的祝福。
九月告诉一个曾经扮演过孩子角色的年轻人,你走远了,走进了一个季节深邃的怀抱,把擅长的话语隐藏。她还问:当你回头的时候你是否能够在走过的记忆里找到那些属于你的匆忙的足迹呢?你是走远了!曾经的孩子,像随风的一粒尘土正在半空里张望一块能够宽容你的土地,你始终想在高处看着日子从身边复制,甚至想让陌生的人群替你带走点什么,可你始终还是要停靠,因为讨厌风的那个孩子早就诅咒了万遍。如果我是一个歌者,我定会拿出我能放开嗓子的那首歌曲在你的耳边唱响,我想这样你就不会被日子染上寂寞。
那年我们大三,试着在九月的时空观念里找寻曾经的记忆,试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