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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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派人去。”那个笔帖式属于镶蓝旗,端华原是他的旗主,不免有香火之情,所以照应得还不错。
“慢着!”肃顺一跃而起,环视问道:“有笔砚没有?”
载垣和端华一时还弄不明白,他要笔砚,作何用处?那镶蓝旗的笔帖式,类似的事,见得多了,反应极其敏捷,陪着笑说:“跟中堂回话,你老人家要别的,譬如要一点儿穿的、吃的、用的,不管怎么样,那怕是上头怪罪下来,我全认了,可就是一样,不敢伺候,片纸只字不能带出去!那是砍脑袋的玩意,我不能陪着中堂玩儿命。”
前面的话都好,说到最后不动听了!肃顺厌烦地挥一挥手,把张太白脸转了过去,什么也不屑理睬。
窗外的人,见此光景,随即走了。肃顺听得步靴声远,才回过头来,脸上依然是绷着脸,微锁着眉,满是那种倔强不屈,准备接受任何挑战的神气。载垣和端华,一直是随他摆布的,看见他这神情,信心大增,眼中不由得又流露出殷切期望的神情。
“别忙,他们想弄死我,没有那么容易!”
二十一、鼎湖弓箭(五)
“今明两天,梓宫奉安。初四发通知,最快也得初五。”
“就是初五吧!”恭王接受了周祖培的建议,“通知就拜烦两位相国偏劳了。”
这是小事,没有什么好研究的,说了就算。要研究的是,顾命八臣的罪名,该预先商量出一个腹案,集议时才不致聚讼纷纭,茫无头绪。
于是刑部尚书赵光说话了。他也是最恨肃顺的一个人,因为肃顺揽权,常常侵犯刑部的职司,最令赵光痛心疾首的一件事,就是咸丰八年戊午科场案,杀大学士柏葰。科场风气诚然要整顿,但为此而诛宰辅,古所罕见,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必蒙恩赦免死,就是柏葰自己,也料定必是由死刑改为充军,还叫他儿子准备行李,以便一闻恩命,即行就道。
那知道大行皇帝当时真个朱笔亲批,诛戮柏葰。赵光清清楚楚地记得,先帝特召部院大臣,当面宣旨之时,容颜凄惨,握笔的手,不住颤动,旨意一下,在廷诸臣,无不震恐,竟有因而失仪的。唯有肃顺一个人幸灾乐祸,出圆明园时,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今天杀人了,今天杀人了!”所幸最后太后拦下,这才没有一品大臣因为受了十六两银子而处斩的故事,现在也要杀人了!赵光抗声而言:“肃顺死有余辜!载垣、端华,于律亦无活罪。其余五人,亦当严惩。”
“这就是说,八个人分三等。”周祖培作了一个归纳:“肃顺是一等,载垣和端华是一等,其余五人又是一等。是这样吗?”
“上谕中原说‘分别轻重,按律秉公具奏’,分成三等,甚为允当。”贾桢点着头,表示赞成。
照赵光的意思,第三等中还要分。象匡源附和最力,另当别论。但贾桢和周祖培都不赞成,黄桢是卫护同乡,周祖培则是想到了景寿。是恭王嫡亲的姐夫,如果匡源应该严办,则景寿身为国戚,受恩深重,罪名也应该比别人来得重。
赵光的本意只放下过肃顺,所以对此并不坚持。就在他们谈论的这一刻,有人来报,说是押解肃顺的车辆,已经过了清河,进京去了。接着又来禀报:醇王到了清河。
弟兄相见。无不兴奋。只以大丧期间,笑容不便摆在脸上。贾、周、赵三人都很知趣,与一身行装的醇王见礼寒暄过后,一起告辞,好容他们兄弟密谈。
“京里怎么样?”醇王首先发问。
“京里很好哇!”恭王反问:“路上怎么样?听说肃六咆哮不法。说了些什么?”
“反正是些无法无天的混话。不过……。”
话到口边,忽又停住,恭王越发要追问,但他没有开口,只拿威严的眼色看着醇王。他最忌惮他这个六哥,只好实说了。
“肃六大骂太后。”醇王把声音压得极低,“他说。太祖皇帝当初灭海西四部,叶赫部长布扬古发过誓,他的子孙中,那怕剩一个女的,也要报仇。现在这话应验了,大清江山要送在叶赫那拉手里。又说。她是条毒蛇,小心着,总有一天让她反咬一口!”
“哼!”恭王只是冷笑,把肃顺的话看作泄愤的狂訾。传说中虽有叶赫那拉与爱新觉罗为世仇,宫中秀女。不选叶赫那拉的话,其实是荒诞无稽之谈,高祖的皇后、太宗的生母,就是叶赫那拉,以后太宗有侧妃、圣祖有惠妃、高宗有顺妃,亦都出于叶赫那拉。至于太后,精明有决断,不象个柔弱女子,倒是真的,说她是毒蛇,要防备反噬,这话在恭王觉得可笑得很。
于是顾而言他,谈到醇王的新职,恭王准备把肃顺所遗的差使之一,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保荐他接任,负责掌理紫禁城的警卫。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差使,醇王欣然接受。于是即时启程,换乘一骑御厩好马,带着护卫,飞奔回京。到了崇文门,恰好赶上肃顺的囚车进城,醇王为了当差谨慎周到起见,特地亲自押送到皇城东面户部街的宗人府。
。。。。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的拍响,里头响起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什么事儿?”
“大少爷,宫里头来了太监,说有旨意!”
门猛地一打开,胡子拉碴的荣禄盯着自己的家人,原本铮亮的脑门都长出了短发,只见他连忙叫丫鬟拿朝服,又问门子。“是谁的旨?是太后的?”
“是。”
荣禄连忙更衣,准备好香案迎接圣旨,到了正厅,传旨的是老熟人安德海,安德海朝着荣禄笑嘻嘻地点点头,“荣禄接旨。”
荣禄连忙跪下,“……任正白旗瓜尔佳荣禄为四川省提督,钦此。”
圣旨出奇的短,没几句话就结束了,荣禄连忙谢恩,起身之后悄悄塞了一个包封给安德海,安德海笑嘻嘻地手下,“奴才谢提督大人的赏!”道谢之后还拉着荣禄东拉西扯,又说廊下的菊花开的正好,又谈荣禄府上的大红袍味道正的很,就是不肯离开,荣禄料到安德海此来必然有内情再宣,便屏退下人,邀请安德海到了自己的内书房来,到了内书房,安德海点点头,
“大人,太后娘娘还有一道旨意,是密旨,要你再办的,娘娘说了,此去四川,最紧要的就是办这事儿,这事儿办成了,就让你即刻回返!”安德海不再笑嘻嘻,神色严肃了起来,“娘娘说,让你千里奔波,实在愧疚的很,但是手里无人可用,只能劳烦你了,等到大人事成返京,娘娘要给您准备一份大礼!”
二十一、鼎湖弓箭(四)
接着问道:“肃顺怎么样?可是安安分分的遵旨?”
恭王就等她问这句话,于是带点反诘的神情说道:“肃顺是这样的人吗?当然是目无君上,咆哮不服。”
“喔!”太后又动怒了,“怎么个咆哮?他说了些什么?”
“悖逆之言,臣下所不忍闻。”
太后不说话了,什么话自己最清楚,无非是如同杨庆喜和自己禀告的那样,在热河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皇帝耳边说着皇后和恭亲王日久生情,又要谱一段大玉儿和多尔衮的佳话,不过这些话不好说,于是杏贞没有说话,恭亲王就很自然的继续说下去,“还要启奏太后,肃顺护送梓宫,一路来都是另打公馆,带着两名内眷同行。”
“这怎么可以?”太后脱口谴责,“肃顺真是太不象话了!”
“听说在热河,他又是领侍卫内大臣,又是内务府大臣,进出内廷,就仿佛在他自己家里一样,成天跟在大行皇帝左右,变着方儿哄大行皇帝,四处八方引着大行皇帝去玩儿……。”
说到这里,听得恭亲王轻轻咳嗽了一声,她知道,这是提醒她不要把文宗的微行,以及传说中的曹寡妇之类的艳闻说出来,替先帝留些面子。
“叫三法司会审吧,”杏贞下了命令,“那几个人关在哪里?”
“在高墙里头。”
“今个起,六爷就是宗人令,”杏贞下旨,对着恭亲王说道,“这样你也方便管着他们!”
“是,请旨,是否要抄家?”
杏贞点头,“要抄家,但是目前罪状未定。无需褫夺家产,就去瞧瞧他们的文书信件,不许惊扰他们的家眷。”
“太后仁慈。”
太后拿起了一个折子,叫杨庆喜递给恭亲王。“前些日子你们上的请本宫垂帘的折子,我瞧了,大家伙这样异口同声的,本宫也不好退却,只好勉为其难,摸着石头过过河,如今刚刚把肃顺一伙子撤掉,本宫不放心,总要带着皇帝些日子,”小皇帝猛点头。“垂帘是一定的了,六爷,你拿下去明发天下,还有,垂帘的章程。你也该拿个出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宫毕竟是妇人,虽然听政,但也不能对着外朝过度指手画脚,你和军机内阁六部九卿都一起议一下,定个章程出来。就在皇帝登基大典之前弄得妥当!”
军机们退出了养心殿,曹毓瑛忽然想到了一个疑问,“刚才突然想起,议政王,”他说:“今上的年号,可是仍用‘祺祥’?”
这一说。恭王和文祥都瞿然而起,“对了,”恭王大声说道:“当然不能用‘祺祥’!
这是肃顺的年号。”他又转脸问说:
“博川!我仿佛听你说过,芝老已有拟议。是吗?”
“芝老”是指周祖培,“是!”文祥答道。“‘祺祥’这个年号,颇有人批评。芝老的西席李慈铭,就有许多意见。”
“他怎么说?”
“无非书生之见。”文祥又说:“也难怪他,他不知道肃六的用意。李慈铭批评‘祺祥’二字文义不顺,而且祺字,古来从无一朝用过,祥字亦只有宋少帝的年号‘祥兴’。”
“那不是不祥之号了吗?”
“是啊!”文祥答道,“如今倒不妨用他的说法,作个借口。”
恭王不置可否,只问:”怎么叫文义不顺?”
“祺就是祥。”曹毓瑛接口解释,“祺祥连用,似嫌重复。”
“对了,这个说法比较好。”恭王也没了良心话:“肃六急于改元铸新钱,这一点并未做错。咱们也得赶紧设法铸钱平银价。”
“此为势所必然。”文祥接着提出了拟议中的新年号:“据说也是李慈铭的献议,主张用‘康隆’,或者‘乾熙’。”
“这又何所取义?”
“本朝康熙、乾隆两朝最盛。圣祖、高宗又是福泽最厚、享祚最永,各取一字,用‘康隆’或者‘乾熙’,自是个吉祥的年号。”
恭王大不以为然,因为无论“康隆”或者“乾熙”,都是有意撇开雍正,令人想到其中有忌讳,雍正不是骨肉相残吗?将今比昔,似乎推翻顾命制度,是有意跟大行皇帝过不去!
这怎么可以?
于是恭王不屑地说一声:“这李慈铭真是书生之见!而且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书生。不行,‘康隆’也好,‘乾熙’也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