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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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地读书吧?那些师傅不敢教训你,是因为你是君上,所以他们不敢。”
“儿臣也是认识了许多字了!”同治皇帝小声地说道。
“你认得字还不是字典的功劳?皇帝,”太后说道,“为君者不是说要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可这心胸、眼见、气魄缺一不可,这三者都能从书中学会,自然你那些师傅们的眼见是没有的,可学识是一等一的,我要你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别在南书房稀里糊涂混日子,”太后的声音严肃了起来,皇帝放下了筷子,垂着手听,“这江山日后总是要交给你的,再过几年,你也该亲政了,到时候分辨不清楚是非,这可怎么得了?”
“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同治皇帝站了起来,连忙说道。
“你坐下,这玩的东西儿,皇额娘也从未给你禁过,你功课繁,又要陪着额娘听政,这日子原本就是紧巴巴的,若是再不让你玩,未免也太苛责了些,你喜欢骑马,喜欢枪炮,这是件好事儿,”太后又鼓励起同治皇帝,“唐宗宋祖,康熙爷乾隆爷,都是马上天子,你有着宣扬武力的心思,这中国就不会再让人欺凌了去,可文治武功不可偏废,所以皇帝你,要注意学习啊。”
“是,儿臣知道了。”
“那便是极好,”慈禧太后点点头,促狭的说道,“那等到会操之前,把《孟子》的见梁惠王一章背了,再告诉皇额娘什么意思,皇额娘就带你出园子看会操去,若是背不出来,哼哼,那就没得去了。”
倭仁被太后和恭亲王联手作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同为帝师的翁同龢在日记里记述了倭仁窘迫与尴尬,试录几条:
九月十二日:倭仁辞职未获批准;
十四日:倭仁再辞职仍不批准,他和恭亲王谈了几句,几至拂衣而起;
十五日:倭仁无法辞职,只得受命而出,当时老泪横流,把同治弄得惊愕了半天;
十九日:倭仁上马眩晕坠落,靠坐轿才得以回家,回去后痰迷心窍,几至不语;
十月八日:翁同龢去看倭仁,见其“颜色憔悴,饮食甚少”;
十月十二日:倭仁请开缺,慈禧太后命“赏假一月,安心调理”,仍未批准辞职;
十月十六日:倭仁再请开缺,慈禧太后这才“准开一切差使,仍以大学士在弘德殿行走”。
翁同龢最后在日记中说,倭仁听到这个消息,“为之额手称庆”,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四十二 同文馆事(二)
原来是这话,谁在辩论时列举一二三四五条,没有只是凑数的几条呢?懂天文算学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只是推想大清朝地大物博,不可能没有这种人才。虽然作为皇帝的师傅,承认自己的臆测很难为情,但为了辞去这让人尴尬的任命,倭仁不得不递第二通辞任折,承认有关天文算学人才的话“系推测而已”,并不是囊中已经有这类人才。
太后听得怒气冲冲——这当然是装出来的,辩论的时候放嘴炮是文人最擅长的了,谁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太后偏偏勃然大怒,对着军机处的人说道,:“太后和皇帝面前,话能够随便说吗?反对别人的时候,说大清有大把天文算学人才;到自己办事了,就说‘系推测而已’。仍旧不准辞任!”
“解铃还需系铃人”,倭仁没办法,只好又去拜会洋务头子、自己以前绝对不会交往的恭亲王。等到下了轿,倭仁抬腿踏进恭王府的花厅,恭亲王已经迎向前来。一位是皇帝的师傅,一位是本朝的亲王,彼此鞠躬作揖,没完没了。恰好曹毓英也在,就一起作陪,把倭仁迎到了花厅。
倭仁撰对联、写奏折虽然厉害,和人叙话却非所长,要说的话本来也有点难于启齿。所以憋着气,红着脸,流着汗——刚好可以把原因推在秋老虎头上,倭仁期期艾艾地说明来意道:“同文馆之事,实非我所欲,还请议政王多多美言,请太后收回成命。”
恭亲王见到倭仁的窘迫模样,笑而不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曹毓英挥着扇子,对着倭仁笑道,“老大人未免太过强求了,议政王虽然贵为王爷,可也得听太后、皇上的意思不是?如今这旨意都已经下了,再改岂不是朝令夕改,这样朝廷的脸面,太后的威信,放哪里呢?”
听到曹毓英半带讽刺的话,倭仁涨红了脸,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恭亲王见到倭仁的样子,毕竟有些不忍,笑着说道:
“老大人,如今木已成舟,还是先委屈委屈,暂时做几个月,然后以老大人同时在南书房当值,不胜繁剧,到时请辞吧?”
一听得恭亲王要他“先做几个月”,倭仁气得老眼昏花,立即就准备拂袖而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身为皇帝师傅,同文馆的馆长就是只当一天,也就好比大闺女出嫁后在夫家过了一夜,就算失节了。难道恭亲王就不明白吗?
只是他刚刚站起身来,只觉一阵晕眩,立即又跌坐在椅子上。恭亲王一见不妙,急忙过来扶持,一面叫仆人端茶送水,打扇揉肩,倭仁的气色才渐渐缓过来。
恭亲王就此打住同文馆的话题,只管嘘寒问暖,传医唤药,皇帝的授业师傅如果因为同文馆的事情,气死在自己家里,天下读书人的口水,只怕都能汇成鉴园中假山上源源流出的喷泉了。
虽然恭亲王送他登轿的礼节完美无暇,倭仁知道,他不能求得更多。这道任命就好似鼻涕虫似的粘着他不放,又好似贴在他面子上的一块显眼膏药,难以去除。以至于他在南书房给皇帝讲书时,想想自己一心为皇上为朝廷,竟然落得个如此尴尬的境地,一时间忍不住涕泪滂沱。
年轻的皇帝被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倭仁师傅如此失态,也没有见过一个留银白色长须的先生哭时,泪水竟然不从脸颊滑落,而是一直滴到长须的末端,就好象另一位师傅翁同和讲过的李白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皇帝当然知道师傅为何事落泪,晚膳时就把这件事情讲给太后听,同时替师傅求情,请求免去师傅同文馆馆长的任命。
“咳,这些人,说起来天花乱坠,要做事情了,就推三阻四,朝廷还能指望些什么人?”慈禧不屑说。
“倭师傅原本不认得会天文算学的人。”皇帝替师傅辩解道。
“瞧瞧,身为皇帝的师傅,不知道的事情也乱说,怎么能教皇帝立言立行?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了,要让他多检讨自己几天。”太后笑着说道,“你们那些师傅,我瞧着就没一个好的,李棠阶是道德君子,在军机处倒是也能做些事儿,这个倭仁,实在可恼,就动动嘴,眼高手低,当差倒是不会了!皇帝你也别管了,他当着左都御史,提意见是应该的,只是话说的太满了,倒是叫人轻易反驳,丢了面子,看了笑话。”(未完待续)
四十二 同文馆事(上)
咸丰十一年底,总理衙门请旨创立京师同文馆,招收十五岁以下的八旗子弟学习西方语言文字。这虽是一所新式学校,由于只学习外国语言文字,学生限于八旗子弟,并未遇到阻力。到了同治元年,奕訢再以总理衙门的名义奏请在同文馆内另设一馆,专门学习天文、算学,招生的对象也由八旗子弟扩大到了二十岁以上的满汉举人、五贡(恩贡、拔贡、副贡、岁贡、优贡,都算正途出身资格)、秀才,以及科举正途出身的五品以下年少聪慧的官员,聘请洋人教习。朝廷批准照办。
不料这件事却在一些士大夫中间引起了很大反响。有人指出,以堂堂天朝竟要拜夷人(即洋人)为师,实乃中国人的奇耻大辱。
恭亲王毫不气馁,同治元年九月初一又上一折,进一步说明开设天文、算学馆的必要性和急迫性,还提出将招生对象再扩大到翰林院编修、进士等人。太后又予批准。
这一来,可极大地刺激了道学先生们的敏感神经,引起京师内外的一场轩然大波。
九月五日,山东道监察御史张盛藻首先发难,上折说:若以自强而论,则朝廷之强,莫如整纪纲,明政刑,严赏罚,求贤养民,练兵筹饷诸大端;臣民之强,则惟气节一端。臣民有了气节,“以之御灾而灾可平,以之御寇而寇可灭”。令正途科甲人员学习“机巧之事”,又借升官、银两以诱之,“是重名利而轻气节,无气节安望其有事功哉?”这无异于是说奕訢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把国家引向歧途。此折虽“为一时推重”,不过他人微言轻,朝廷没有理会。
太后自然不会对这样的科道小人物有什么想法,在她看来,这些所谓的清流只能起到监督的作用。想要靠着他们办事,那是办不成的,要知道,凡事挑刺容易,栽花难,想要做成事业。总是要许多阻碍的,何况太后对付这些人的套路如今用的十分地娴熟,“啊,对不起,折子留中了。”安德海在勤政殿外头耀武扬威得鼻孔对着人,“问奴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您想着递牌子朝见太后?对不起您咯,您都还没到四品,太后是不会见您的。”
纷纷扰扰过了半个月,大人物倭仁亲自披挂上阵了。倭仁字艮峰,蒙古正红旗人。道光九年进士,历任侍读、侍讲学士、侍读学士等官。是著名的理学大师。咸丰皇帝在世时,因其只会说教,不会办事。把他视为“迂儒”,令其出任叶尔羌帮办大臣,故意用违其才,将其投置闲散之地。慈禧执政以后,才把他召回北京,授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后任工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命其教授同治皇帝读书。并兼翰林院掌院学士。这一日母后皇太后临朝,恰好要商议大会操的事。所以除了军机大臣之外,内阁、六部九卿、詹事科道都一一到齐,在勤政殿的明殿,恭亲王领班跪拜后,排班而出,正欲说各镇大会操的事宜,后头就响起了一个干瘦洪亮的声音,“母后皇太后,奴才有事禀告!”
太后隔着屏风,影影绰绰,见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御座边上写的绿头牌,太后看看那个位置,拿了起来,看清楚绿头牌上的名字,眉毛不觉微微一皱,“倭师傅,你有什么事儿?”因为倭仁是同治皇帝的师傅,故此慈禧太后面上还是很尊敬的。
“奴才奏请母后皇太后废除同文馆,并革去洋务事!”
勤政殿内大哗,恭亲王瞪了一眼身后倭仁,退后了一步,就站进了班里,倭仁跪在地上,朝着太后大声说道,“奴才奏请母后皇太后废除同文馆,并革去洋务事!”
太后默默地翻了翻白眼,御前会议开始插话始于咸丰皇帝,咸丰皇帝性子随和,允许大臣们特别是肃顺这样的大嗓门在养心殿勤政殿里头吵吵,当然因为这是咸丰皇帝这被大臣们称之为仁德之君,文宗的称号一半来自于此,太后虽然有些嫌弃他们烦,不过也衷心觉得这样的形式非常好,但是今天看到倭仁突然跳了出来,又这么把话题扯开,说这些和自己的施政纲要完全不同的反对意见,十分得不悦,却又不好发作,眉毛跳了几下,“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