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四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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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来:谁不知道萧五王爷是个残暴冷血的主?为了让自己的胞兄当上皇帝,兄弟二人一人背后谋划一人杀弟弑兄,半威逼半推就就让老皇帝不得不妥协让位。试问,连自己兄弟都下得了手的人,又怎会对自己的妻妾存几分真心、存几分怜爱?更何况他们之前并无交集。
秦王氏在哭闹中推出了秦四,这无疑是将秦四推上了风口浪尖,秦锦熙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家主秦正也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这岂不是在皇帝眼皮底下玩狸猫换太子、以下欺上吗?!秦家最受宠小姐是谁连瞎子都看得出,当然是秦锦熙无错,当秦四出生时,连名字都懒得起,直接按着排行第四就给取了个“四”字。
僵持间,老太太秦方氏下了明确命令:嫁谁都好,但必须赶在大婚之时举家搬离京城,越远越好。众人不明就里,老太太又不肯细说,局面又回到了当初的僵持。
遗珠院。 ;这是秦锦熙居住的院子。看着下人们为自己的婚事忙里忙外,秦锦熙不禁叹气。
“姐姐可是为了婚事而叹气发愁?”秦四不知何时来到秦锦熙身后,让她轻轻倚在自己身上。“愁?又有什么可以愁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本来我本来就不能决定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更何况他可是王爷呢。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他要娶‘秦家最受宠’小姐罢了。”秦锦熙一向性子温和,看似泼辣。而秦四是看似温婉,实则倔强。
“姐姐可真是愿意嫁?”
“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生在大鸿,生作闺女,身不由己,岂是我等女流之辈可以决定的?”秦四不禁有些鼻酸:是啊,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生作一个女性,如何左右得了自己的命运?而她的姐姐不得不妥协于这种权威和命运的作弄。还有她的生母,若不为此,又怎会落得个“花落人亡两不知”的下场。
“可是阿爹和大娘、还有祖母会伤心,秦四愿意替姐姐代嫁!只是姐姐莫要以为秦四是为了攀龙附凤才好。”秦四蓦地下跪,双眼含泪地看着秦锦熙。
秦锦熙慌忙扶她起来,嗔怪道:“你别要做傻事!地上凉,你自小身子便不好,可不要生了病去。我若不嫁,秦家难逃死罪!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任性而害了全家性命。况且你还有大好年华在,不要虚度了光阴。有你这份心,姐姐死而无怨。”“姐姐莫要再说下去了······”
······
大婚之日。
因为是侧妃,便只能用粉红色作为装饰。虽然依旧显得喜气洋洋,但却也怎么冲刷不了挥之不去的悲伤。
事实上他们连悲伤的时间也没有,在老太太的催促下打包好行李,在迎亲队伍来前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新娘子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宅邸里等待。粉袂飞扬,掩不住的满地苍凉。
赶来的喜婆也算是通情达理,小道消息也听了不少,也知道她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即使萧战真的有情,谁不知道那个吕蝶是个十足的妒妇?想到这里,语气也软了下来:“侧妃,请吧。大喜日子,可不要太过悲伤了。”
新娘子点了点头:“有劳婆婆了。”
倒也是个谦和的女子,但愿菩萨保佑吧。
两人正欲上轿,只是听得一声唤:“留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你要嫁过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只金步摇就送给你吧。”原来是阎阔。阎阔觉得对不起她,若不是那天元宵带她们出去遇见萧战,也不会有今天的悲剧,想着,给她插上了金步摇。
“好好过。”
迎亲队伍远去是剩下秦家这处空荡荡的大宅了。
别看秦家只是个普通富贵人家,那嫁妆比起别人来也是毫不逊色。十里长街,街东现头,街西见尾。街上人见了无不蹉叹,不愧是秦家最受宠小姐。其实各位看官想必心中早已明了,这位新娘,正是代嫁过来的秦四。
一阵繁文缛节过后,秦四被人送进了新房,她寻思着萧战今晚是不会来了,毕竟从无交集的两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洞房花烛了的,更何况有吕蝶在呢。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人推开,秦四心里一紧,却又听着关上了,房间内并没有人走动的声响。秦四不禁舒了一口气。却不曾想,粉红色的盖头被人掀开,只见那人生得面若冠玉,唇如涂脂,风眸风流,唇角多情。大红喜袍更平添了几分勾人。
来人看着秦四只是清秀的长相后,不禁撇了撇嘴,边脱下外跑边冷笑道:“流言不过夸大,不过如此。”
即使秦四平日里再怎么温厚淡定,但见了男子若隐若现的身躯,也禁不住脸红。她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没有注意到背向她的男人脸上的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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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前情提要:秦四替姐代嫁入五王爷府,此时正是洞房花烛夜。原以为不会来人,没想到······)
“你是王爷?你想干嘛······”秦四心里虽然猜上了个七八分,也不禁有些恐惧,一时紧张竟然问出这种白水般毫无意义的话来。
男子猛地剥下亵衣,精壮的上身展露无遗。他眯着狭长的眸子打量着秦四,仿佛在思考着怎么折腾这个小猎物,却在撞到秦四幽深如古井的眼睛的刹那呼吸稍稍滞了一下。他捏住了秦四的双颊,掐灭了她所有后退的可能性。
“爱妃好生凌厉,让本王有些拿捏不准啊。”意味深长的语气。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彼此温热的气息打在对方的颈脖上。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暧昧,任秦四再如何懵懂无知抑或淡定如云,也不由得双颊滚烫。
尴尬间,一只手探入秦四的衣衫,让她打了个激灵,男人却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只不过一扯。秦四只觉得肌肤一凉,衣衫被尽数褪了去。那些衣服被男子一甩,正好从烛焰上方飞了过去,被衣服带动的风扇灭了蜡烛,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秦四本能地缩到床角,却被狠狠地牵制住。她一向冷静的头脑转瞬间变为空白,直到胸脯传来一阵被揉 ; ;捏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却被一片湿热的柔软堵住了嘴巴。
“安静,放松。”他说。
秦四平躺在床,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好看的下巴。他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伴随着秦四感到剧痛的痛呼,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身体里。“放松。”他蹙了蹙眉,又转头看了看窗外,又继续专注着做自己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中的黑色越发浓郁了起来,喧嚣早已抱头鼠窜,一片粉饰太平般的祥和。秦四逐渐在疼痛中模糊了意识,身旁的男人带着意味不明而又有少许宠溺的笑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就好像是一位艺术家极满意自己的作品的那种笑。男子轻轻地从床上下来,穿戴整齐后留恋地看了秦四一眼,随后他的轮廓便淹没在夜色中。
翌日。
秦四被从下身传来的一阵疼痛痛醒,却才是凌晨,东方才微微有些发白的迹象。她坐直了身子,想起昨夜的欢愉,整个房间里氤氲着旖旎暧昧的春日气息,怎么也挥之不去。终于在这一夜,十七岁的少女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她想起九泉下的生母,想起她的姐姐秦锦熙,甚至是隔壁家的阎阔,一时感慨,竟落下泪来。
自己穿好了衣服,便早早有了丫鬟来伺候梳洗的琐事。想来定是那吕蝶做了正妃,府中没有什么老一辈的人物,想必是要给正妻敬茶的。吕蝶,自那元宵夜看来,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昨夜萧战又冷落了她,看来又要费上一番功夫了,幸好嫁过来的是她,若是秦锦熙,只怕是苦着她了。倒是要好好想想,尽量是能和则和,若是吕蝶不能容她,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付过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伺候梳洗的丫鬟见秦四闭目皱眉,脸色苍白,以为是昨晚的事情让她寒了心,便开口劝解道:“侧妃娘娘别愁,花无百日红,她不也只是一个侧妃吗?和您平起平坐的······”秦四闻言不由得一惊:“什么?侧妃?王爷只要她做了侧妃吗?”丫鬟眨了眨眼:“是啊。所以说您今天只用见过王爷、去饭厅用早膳便可以了,不需要敬茶。”
“是吗······”秦四颔首,垂下了眼帘。这般,不知该是喜还是忧。“你叫什么名字?”秦四随口问道。“回侧妃娘娘,奴婢卓儿。”卓儿吗······秦四暗自在心中念了几次。
饭厅。
秦四到时,萧战和吕蝶已经到了。吕蝶一见她来,语气便有些不饶人的:“诶哟,来知道要来,等你等到花都谢了!”此时她心中却暗自较劲:明明该是我是正妃、王爷也该只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轮到你这个无名小卒?!秦四听她这番话,故意扭头扫了屋外开的正茂的桃花一眼,状似无意地回道:“哦,是吗?我瞅着开得挺好的。”淡淡的语气可气坏了吕蝶,一旁的丫鬟们无不掩嘴偷笑,连萧战也带了些笑意。
只是,这一回合,不用吕蝶出手,秦四自己便笑不出来了。
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面色奇怪得有些扭曲。她看见了萧战的容貌:龙眉凤目,傲气天成,集贵气、傲气、戾气、霸气于一身,算得上绝佳,但与昨日那个男人长得却大相庭径!也就是说,她,沦为了不贞、不洁的荡妇,竟于大婚之日······说出去,只怕是没有一人信服。
秦四抓着袖子的手扭曲得不成样子,指尖早已经没有了血色。此时的她,失魂落魄得像个孤魂野鬼。来不及解释,她快速地抛下一句“对不起”疾步离去,冒冒失失、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她的秋桐院,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仓皇失措的纤瘦背影。
萧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思索了什么,然后便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尽管内心满是错愕。一边的吕蝶幸灾乐祸:“哼,谁知道她发什么疯。”
…
秦四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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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情提要:大婚第二日,“情敌”相见,秦四却发现和昨夜她洞房花烛的并不是萧战本人······)
秦四心情复杂地回到了秋桐院,此时的她已经是三魂不见七魄,活像一个孤魂野鬼。大概,她早就失去了主意。偌大的王府,竟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倚靠,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温暖。
她倚在院门上,实在没有力气再走进去。她不配。她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和青楼那些整日沉醉在纸醉金迷中的风尘女子没有什么不同,背叛了丈夫,被发现了也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在死之前,还要承受“骑木马”之痛、之辱,成为令人唾弃的yin妇。
死亡吗······秦四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无力地扶住门框。两天的时间,秦锦熙他们应该已经远离京城了吧。
秦四踉踉跄跄地进门去,却被人挡住了去路。这人着实令她惶恐。“王爷······”秦四见状急忙行了个屈膝礼,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