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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裙钗之战-第67章

小说: 裙钗之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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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嘛,我的好丈夫!……明天,我带你去……什么地方?我心里没有底……在我们爱情的天堂里……我等着呢。”
  卡诺尔抱住克莱尔,紧紧地搂到怀里。克莱尔双手楼住卡诺尔的脖子,激动得俯在他那颗被各种感情压抑得几乎跳不动的胸膛上。
  突然,克莱尔又一次悲伤起来,滴滴眼泪流到了卡诺尔的脸上。
  “哎呀!”卡诺尔说,“这是你的快活,我可怜的天使!”
  “这是我没有发泄完的伤感。”
  这时牢门开了。原先来过的军官通知说探视的半小时已经到了。
  “别了!”卡诺尔低声说,“把我装到你的大衣兜里带出去。”
  “可怜的朋友,”克莱尔说,“别说了,我的心都碎了!我很想带你走,难道你不明白?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你就忍一忍?忍几个小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我忍着。”克莱尔的承诺给卡诺尔吃了颗定心丸,卡诺尔愉快地说,“我们得分手。唉,鼓起勇气!诀别二字我还得说。别了,克莱尔,别了!”
  “再见!”克莱尔强笑着说,“再……”
  “见”字还没有说出口,克莱尔又一次泣不成声。
  “别了!别了!”卡诺尔又拉住子爵夫人,在她的额头上热烈地亲了几口后大声说:“别了!”
  “谢天谢地,”军官小声说,“幸好我知道这可怜的小伙子没有啥可怕的,否则真会闹出个叫我心碎的场面来!”军官把克莱尔送到门口就匆匆返回来了。卡诺尔坐在椅子上,心情仍然很激动。
  “先生,”军官对卡诺尔说,“现在光高兴还不够,还得有同情心。你的邻居就是那个马上要死的人,他是一个人,他很可怜,没有人保护,没有人给说宽心话。他提出要见你。我虽自作主张,接受了他的要求,但我得征得你的同意。”
  “没有问题!”卡诺尔大声说,“我相信他……可怜的薄命人!我盼他来,我欢迎他来!我不认识他,但这无所谓!”
  “他好象认识你。”
  “他知道他的结局吗?”
  “我想他不知道。你明白,这不能让他知道。”
  “噢,你放心,我不会乱说。”
  “听着,马上就11点了,我得回警卫部去。从11点开始,监狱内的警戒工作由狱卒负责。你和你的邻狱相聚的事,接我班的狱警已经知道了,到时候他会把他送回牢房。如果你的邻狱啥都不知道,你就什么都别给他说;如果他知道了,你就代我们向他表示同情。说实在的,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他妈的绞死,那可是死两次呀!”
  “他肯定会死么?”
  “同里雄的死法相同。这是全面的报复行动。我们在闲聊,他一定在焦急地等你的回话。”
  “你把他找来,先生,相信我的话,我非常感谢你,我也替他谢谢你。”
  军官出去打开隔壁的牢门。科维尼亚来到卡诺尔的牢房。卡诺尔连忙上前迎接。科维尼亚精神很好,步履轻捷,就是脸色有点白。
  科维尼亚来了,军官向卡诺尔打了最后一次诀别手势,又怜悯地看了一眼科维尼亚,出了牢房,带着警卫战士们走了。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一会儿就在拱形走道里消失了。接班的狱卒不一会儿就来了,走道里响起狱卒开牢门的响声。
  科维尼亚并没有沮丧,因为他十分自信,对未来充满无限的希望,但他镇静而愉快的表情下潜伏着一种巨大的痛苦,象毒蛇一样咬着他的心。此人生性多疑,对一切抱怀疑态度,疑神疑鬼。
  自从里雄死了以后,科维尼亚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拿别人的不幸开玩笑习惯了,所以对自己的不幸就容易接受,但我们这位哲人万万没有想到被他轻视的事故会产生可怕的结果,在使他对里雄之死负有责任的这些神密线索里,他无意中发现了上帝无情的手,他开始相信,即使善行不一定有好报,至少恶行会受到惩罚。
  他无可奈何,思前想后,正如我们所说,他因为无可奈何,所以才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这个人很神秘,但并不利已,而仍让他放心不下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死,而是他隔壁狱友的死。他预计他的结局有二种:或被判处极刑,或不经审判而处决。这一切又使他想到了里雄,想到里雄报仇的魂灵,想到他首先认为是一次可爱的恶作剧酿成的双重悲剧。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越狱逃跑。虽然他是有释放担保的囚犯,但因担保人不履行担保承诺,他被关进了监狱,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也能不履行他的承诺。尽管他心智敏慧,办事巧妙,但他承认事情已经不可能了。这时他仍然坚信,他还在无情命运的控制之中。从此往后,他别无他求,只想和他隔壁的狱友谈一谈,因为这位狱友的名字似乎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并促使他诚心和他曾经残酷伤害过的狱友和好。我们不能断定所有这些想法是不是内疚,不能……科维尼亚是很达观的人,会有些内疚,即使那些想法不是内疚,但至少很相似,换句话说,那是一种未曾构成什么伤害的极度失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种种复杂的原因使科维尼亚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之中,这种情感可能产生了与内疚相同的效果,但是时间并不充裕。
  科维尼亚进了卡诺尔的牢房后举止十分谨慎,等领他来的狱卒出去关了牢门和牢门上的监视窗后,这才走过去和卡诺尔热烈的握手。我们说过,卡诺尔首先向科维尼亚面前走了几步。
  科维尼亚的处境虽然危险,但在认出这位英俊潇酒,性格开朗,又有冒险精神的小伙子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因为他在十分不同的情况下,先后两次见过这小伙子。一次是他派去南特执行任务,一次是带他去圣乔治岛,除此而外,他记得他不时盗用他的名字巧骗公爵。尽管监狱阴森可怖,但抚今追昔,其乐无穷,在一瞬之间,往昔压倒了现在。
  卡诺尔也在我们上述的两种情况下同科维尼亚有过接触,所以一见面就认出是科维尼亚。总之,在那两种情况下,科维尼亚是卡诺尔的喜讯传递人。他对科维尼亚命运的同情心有增无减,而且他知道还会更深,因为科维尼亚要为他去死。因此,这种想法在他高尚的心灵里引起的内疚比一种真正的罪恶在狱友心灵里引起的内疚多得多。因此他格外热情地欢迎科维尼亚。
  “哎,男爵,”科维尼亚问卡诺尔,“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们目前的处境,反正我觉得不妙。”
  “是呀,我们是俘虏,天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从这儿出去。”卡诺尔泰然自若,尽量缓解狱友的痛苦。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科维尼亚说,“只有仁慈的上帝能来决定,但愿尽可能晚些!不过我想上帝不会给我们很长时间,因为我从牢房的窗口看到愤怒的人群朝什么地方跑,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那地方很可能是要塞广场。想必你也看到了。你熟悉要塞广场,我尊敬的男爵,要塞广场干什么用,你是知道的。”
  “哎呀!我想你是想入非非。人群的确是往要塞广场跑,有可能去参加什么军事审判会。叫我们给里雄抵命,那真是太可怕了。再说里雄的死与我们两个人无关!”
  科维尼亚打了个寒战,目不转睛地看着卡诺尔,忧郁的眼神慢慢变成了同情的眼神。
  “唉!”他心里在想,“又是一个弄错自己处境的人。我必须把事实真相告诉他。如果让以后的打击更深重,现在瞒着他,那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当你有思想准备的时候,事情相对比较好办。”
  科维尼亚默思片刻,拉住卡诺尔的双手,看着卡诺尔,搞得卡诺尔很不自在。
  “先生,”他对卡诺尔说,“我尊敬的先生,给咱们要一瓶,或两瓶你熟悉的布罗纳醇酒。唉!我要是能多当段时间总督,我会喝个痛快的。我对布罗纳的佳酿情有独钟,所以才削尖脑袋去当那个总督。由于我贪杯,受到上帝的惩罚。”
  “酒我可以要,”卡诺尔说。
  “好,我边喝边给你讲。如果消息不好,酒至少是好的,那么就可以好坏相抵。”
  卡诺尔敲门,没有人应声。卡诺乐使劲敲了几下,仍然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一个在监狱过道里玩耍的小孩过来问卡诺尔:
  “你要什么?”
  “酒。”卡诺尔说,“告诉你爸爸给我拿两瓶酒来。”小孩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爸爸和一位先生谈话,一会儿就来。”
  “对不起,”科维尼亚说,“我能问个问题么?”
  “可以。”
  “我的朋友,”科维尼亚和小孩拉近乎,“你爸爸和什么样的先生在谈话?”
  “大个子先生。”
  “这孩子很可爱。”科维尼亚说,“等一等,我们打听些事……那位先生穿什么衣服?”
  “黑衣服。”
  “啊!黑衣服,你听见了吗?小朋友,穿黑衣服的大个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他叫拉维。”
  “啊!”科维尼亚一惊,“国王的律师!我觉得我们不该对他存有戒心。乘他们交谈,我们也好好聊一聊。”
  科维尼亚把一个硬币塞到门下。
  “小朋友,这是给你的,拿去买弹子球玩。”科维尼亚边走边说,“到处交朋友是件好事。”
  小孩子很高兴,边捡硬币边谢他们。
  “哎,先生,”卡诺尔说,“你刚才说……”
  “啊,对对,”科维尼亚说,“我刚才说,我觉得你心里对我们出狱的命运特别没有数。你说到要塞广场,说到军事法庭,说到鞭笞外人。我呢,我高兴地认为事关我们,而且是好事。”
  “行啦!”卡诺尔显得不耐烦了。
  “怎么!”科维尼亚不悦地问“你总把事情看得比实际乐观,这也许是你我所担心的原因不同。尽管如此,我看你不必对自己的处境太乐观,因为它的确不妙。当然你是你,我是我。我承认我的处境不妙,因为我知道它特别复杂。先生,我是谁,你知道么?”
  “怪问题!我看你像是科维尼亚上尉,布罗纳总督。”
  “是的,暂时是。不过我不叫这个名字,不总用这个职衔。因为我经常改名换姓,使用不同的职衔。比如有一次我自封为男爵,起名卡诺尔,恰好和你是同名。”
  卡诺尔目不转睛地盯着科维尼亚的面孔。
  “是的,”科维尼亚说,“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是否有神经病,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你尽可放心,我的心理功能很正常,脑子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清醒。”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卡诺尔不完全相信。“很简单,埃珀农公爵先生……你认识埃珀农公爵先生,不是吗?”
  “听名字认识,从来没有见过面。”
  “很好。有一次我去了一位贵妇人家,被埃珀农先生撞上了,我知道我这位贵妇人和你关系不错,我就冒称是你。”
  “先生,你什么意思?”
  “哎呀,你别火嘛!你太自利了,你都快同一个女人结婚了,还嫉妒别人同另一个好!有嫉妒心不奇怪,人是个卑鄙的动物,嫉妒是人的本性。你会原谅我的,不打不相识。”
  “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先生。”
  “我是说,你得把我当兄弟,或至少当内弟。”
  “你说话转弯抹角,我越听越糊涂。”
  “这你别急,我点一下,你便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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