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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色裁红楼-第13章

小说: 色裁红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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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戏金钏,以致金钏被逐,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溜烟去了,溜得比兔子还快。没有宝玉这一溜烟遁去,拼着挨王夫人一顿训,金钏未必被逐,未必跳井,即或金钏被逐,宝玉亦不妨去家安抚,金钏也未必寻死。宝玉不杀金钏,金钏确因宝玉而死。宝玉呢?觉得没趣,进了园子,看龄官画蔷去也。最需要的时候,永不在身旁。
  张小娴说过:“一个承诺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兑现,那就是出卖,以后再兑现,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赵象溜了,步飞烟被活活打死,居然还落人诽谤“艳魄香魂如有在,还应羞见坠楼人。”
  宝玉何曾想到金钏会去跳井,总以为明天到王夫人房中,又可以见  到。现代的红色,往往会觉得时间就如游戏一样,随时可以调档,从来不会意识到时间的经过是不可挽回的。
  金钏死了,宝玉也没自责的意思,不过是习惯性的伤感,五内摧伤而已。
  黛玉劝时,宝玉居然有脸说:“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既愿意死,当初何必要跑,可见这勇敢,只是公子哥儿心中的意淫。张翠山为殷素素之错而自刎,段正淳心甘情愿为情人殉情饮剑,高下立判。焦仲卿纵然不敢和堂上争执,难免自挂东南枝,好比金哥自缢,守备公子投河。
  日升日落间,记忆淡去,只留下水仙庵的一炷烟。曹植抱着枕头赋完洛神,大约也就准备忘却了。
  晴雯、芳官、四儿被逐,“心下恨不能一死,但王夫人盛怒之际,自不敢多言一句,多动一步”。读书至此,深恨勇晴雯挣命也要补裘,宝玉竟不能仗义一言。自己不能分辩,就敢疑心袭人,袭人至少还打点了衣裳杂物并自己攒下的几吊钱乘夜要给晴雯送去,宝玉做了什么?
  总算有些许进步,知道是自己误了众女儿,死活央告婆子,家去看探晴雯,然而晴雯死后,宝玉所关心的,竟是晴雯临终那一夜叫的是谁?愤恨晴雯居然叫的是娘而不是他宝玉,他把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地位看的忒重了。
  宝玉杜撰芙蓉诔,固然是因为小丫头传了晴雯作芙蓉花神的信,宝玉必要在芙蓉花前一祭以尽其礼,但也存了比俗人去灵前祭吊又更觉别致的意思,所以最重要的是别开生面,另立排场,*奇异,于世无涉。尖刻如钱钟书先生,只怕要搬出“文人最喜欢有人死,可以有题目做哀悼的文章”的话来奉送。“箝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和意淫,梓泽默默余衷,分明是哀叹自己,哪里是诉凭冷月,黛玉一来,诔文就可以送人。
  宝玉日后是否出家,是很可疑的。私奔,黛玉也是不许的;殉情,宝玉是不敢的;以宝玉的不担待,也未必就有出家的勇气;按了藕官的例,娶了宝钗,既不妨了大节,又免了死者不安,那是必然的。然而,家道中落,以宝钗之能,尚无以为继,那时候为生计想,学学葫芦僧,出家、击柝,倒都是件生意。
  

第一章蓝色的金钗们(1)
妙玉思凡
  妙玉是出家的黛玉,黛玉是在家的妙玉,妙玉和黛玉都是苏州人,都跟着师父来京城,一般的出身书香家族,一样的自幼多病;黛玉三岁时有癞头和尚要化来出家,父母不从,而妙玉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不得已亲自入了空门;妙玉入了空门病方才好了,而黛玉的病只怕一生也不能好的了;两人美貌堪匹,诗才相若,收徒弟竟也都是薛家的媳妇(邢岫烟、香菱);潇湘馆在怡红院左面,栊翠庵在右边,而且都是所有住所里面最近的,两人也都喜欢宝玉,甚至名字都带“玉”字。
  这些相似,要说妙玉黛玉是姐妹,或许还有不足,说两人互为影子,应该是无疑的,不过这还只算是外表,更妙在两人性格上也极其相似。
  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妙玉为人孤僻,不合时宜,万人不入他目。
  黛玉进贾府,敏感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妙玉进大观园,也是敏感“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直到下帖子请了方来。
  爱情上也是一样,黛玉没有莺莺的大胆,念了张生,就勇敢的以身相许;妙玉没有妙常的果敢,思了凡,就勇敢的跳出佛门。
  黛玉的爱情,是委婉的旁敲侧击、反复试探和紧盯密防,妙玉的爱情,因为背负更重的罪,虽不尽相同,却也是一样的委婉,只在绿玉斗和成窑杯、乞红梅、遥叩芳辰三事。
  别人,连同最富贵的老太太只配在堂上用茶,钗、黛并宝玉可以入得自家的耳房;钗、黛虽用名器,然而自家常用的绿玉斗却斟给宝玉了;刘姥姥喝过的成窑杯不妨砸掉,宝玉三言两语也可以送了出去,如此种种,都是深爱宝玉,然而面子却是不能放下的,拉人是只拉钗、黛,等着宝玉自己跟来,嘴里却不肯承认,宣称“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别人不敢讨要的红梅花,独宝玉去了,大大方方奉送每人一枝。
  宝玉倒也当得,明白的接茬:“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领你的情,只谢他二人便是了。”道婆收上茶盏,妙玉忙命将刘姥姥吃过的成窑茶杯搁在外头,宝玉会意,知为刘姥姥吃了,他嫌脏不要了;临走,宝玉又说叫几个小幺儿到河里打几桶水来洗地,妙玉嘱咐抬了水只搁在山门外头墙根下,别进门来,宝玉竟也不愠:“这是自然的。”
  宝玉生日,众芳夜宴怡红,妙玉竟也殷勤的送来一张粉笺子,上书“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既说是槛外人,如何在意宝玉的生日,又如何得知宝玉的生日,知了生日,如何又下拜帖,下了拜帖,如何又在拜帖上下别号。这样“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的帖子,大约也是一道题目,和黛玉一样的试探法门,不过这次考的不是宝玉和自己的关系,而是宝玉的学识,考考宝玉是不是回得上,是不是配得上这份感情。若是回了“怡红公子”或竟回了“宝玉”,只怕妙玉必看轻了他。
  宝玉大概也知道难处,因此提笔出神,半天没个主意,只好去问人,正好遇上岫烟。
  对于这个拜帖,最了解妙玉的岫烟只顾用眼上下细细打量了宝玉半日,发出三个感慨:“怪道俗语说的‘闻名不如见面’,又怪不得妙玉竟下这帖子给你,又怪不得上年竟给你那些梅花。”
  此节须与黛玉题帕合看。岫烟三个“怪不得”,写尽妙玉之情。昨日是宝玉、宝琴、岫烟、平儿四人同寿,宝琴、平儿与妙玉无大交情不提,岫烟这话,意在我与妙玉本是贫贱之交,又有半徒之分,竟不曾收到拜帖,也未曾见她与人拜帖,更不曾见她与男子拜帖,因此惊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蓝色的金钗们(2)
可比晴雯道:“这又奇了。他要这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他又要恼了,说你打趣他。”
  宝玉回答岫烟“他原不在这些人中算,他原是世人意外之人。因取我是个些微有知识的,方给我这帖子”,可比宝玉答晴雯“你放心,他自然知道。”
  宝玉既明白,少不得写了“槛内人宝玉熏沐谨拜”的帖,亲自拿了到栊翠庵,只隔门缝儿投进去,想来妙玉看了这样的答案,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蓝遇到更深的蓝———妙玉
  唐尧到山西拜访许由,要把王位禅让给他,许由不接受,唐尧又说:禅让不受,做个九州长吧。许由觉得这是一种奇耻大辱,奔至溪边,清洗听脏了的耳朵。不幸碰上超超超蓝的巢父,看见许由在洗耳朵,觉得这河水脏得连牛都没法喝,牵去上游,之后不曾听闻许由的消息,也许就此呕死也未可知。伯夷叔齐,也当不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虽不食周粟,这薇菜难道就不是周薇?”这样的深刻,终于饿死。
  栊翠庵品茶时妙玉一顿抢白,以黛玉的牙尖嘴利刻薄劲,吃了瘪,居然不敢声张,无可奈何,甘拜下风,难道真如许由见巢父,蓝色遇到深的蓝,也懂得避让吗?
  让我们回到开始,贾母刘姥姥等一行人到了栊翠庵,向贾母奉了茶以后,就把一众人等撇在东禅堂上,独拉宝钗和黛玉出来,拉宝钗、黛玉,意在宝玉,只是不好拉,自然知道宝玉必是跟在后面的。给茶时,瓟斝给了宝钗,点犀乔给了黛玉,已是青眼有加,“仍将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绿玉斗来斟与宝玉”,如此洁癖之人,独不以宝玉为污浊。这“仍”“前番”字,意指宝玉用绿玉斗且不是一次了,而这绿玉斗,还是妙玉“自己常日吃茶”用的,多少柔情蜜意中。
  宝玉有些人来疯:“他两个就用那样古玩奇珍,我就是个俗器了。”这下可刺伤了妙玉,女儿家心里,古玩奇珍固然可贵,我日常用的更是要紧,劈头盖脸抢白过来:“这是俗器?不是我说狂话,只怕你家里未必找的出这么一个俗器来呢。”
  宝玉不愧是身经百战修炼出来的哄人专家,一个马屁拍回去:“俗说‘随乡入乡’,到了你这里,自然把那金玉珠宝一概贬为俗器了。”妙玉听如此说,十分欢喜。
  妙玉还特地板起脸来解释:“你这遭吃的茶是托他两个福,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颇有些此地无银、欲盖弥彰的意思。宝玉心领神会,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领你的情,只谢他二人便是了。”妙玉听了,方说:“这话明白。”
  这几番对答,只当钗黛二人透明一样,宝钗忍得住,黛玉究竟沉不住气了,冒出那句没经过细细掂量的问话:“这也是旧年的雨水?”这是第二番。坐船游湖的时候,宝玉宝钗讨论破荷叶可恨,要尽数拔去,黛玉不乐意,就说最喜“留得残荷听雨声”,宝玉立刻改换门庭以示效忠:“果然好句,以后咱们就别叫人拔去了”,让黛玉很满意,这回要故技重施。
  可这次的对手不同,妙玉本来就对黛玉坐了自己的蒲团暗怀不满,又恨破坏了打情骂俏的气氛,因此冷笑着打回:“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
  看来黛玉实在是急于打断二人对答,有些急功冒进,就此白白吃了一瘪,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心里必定后悔自己多此一问,在心上人面前掉了面子,当下又说不出什么别的,又怕再说下去更被动,于是约着宝钗走了出来不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蓝色的金钗们(3)
以黛玉的蓝色,当然不能这样便罢了,这股酸劲自然要借机会发作一下。芦雪广联诗,宝玉落第,李纨想出一个“又雅又有趣”的罚法,罚他去栊翠庵乞梅,并“命人好好跟着”。黛玉忙拦说:“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似乎特别敏感,又特别放心,其实吃醋之极,言下之意,他俩在一起,哪需要不识趣的电灯泡在一旁照着。
  黛玉是惯用反语的,如绵里针般刺人,宝玉一时还不能悟到其中深意,还是乐呵呵地冒雪乞梅去了,他非要等林妹妹淌眼抹泪才发觉出大事了。
  居安思危———元春
  元春省亲不过六个多小时,除了羡慕小户人家可以享受天伦相聚之乐,痛哭如今贵为皇妃,然而骨肉各方,终无意趣之外,做了两件事,一是赐名,大观园、潇湘馆、怡红院、蘅芜苑、稻香村等,都出自元春之手,不提别的,单说石牌坊上明显“天仙宝境”四字,贾妃忙命换“省亲别墅”四字。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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