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士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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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达17800人！”“别说了，赵处长，我相信是他干的，他现在人呢？”“爱国已经被省厅刑侦队执行逮捕，但集训队的人将他保护了起来。”“胡闹！给我接集训队！”“成雄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和政府职能部门对抗！人呢？”“人在刑警队同志手里，我们只是防止出事儿，协助公安对爱国采取保护措施。”“屁话！不要因为爱国是我儿子就网开一面，法律是天，我不领这个情！”“首长，我是刑警队小杨，我们任务执行得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现在正与方爱国办理手续，首长要不要和他通话？”“算了吧。”

　　　　　　良久，保卫处长：“首长，我们保卫处能做点儿什么？”“司法部门会秉公执法的，你先回去吧！”保卫处长走了。郭芸递过药，她没了主意，急又不敢急，只是劝说：“来，先吃了药再说。你可要为爱国想想法办啊。”“我早就应该发现他用网络系统遥控指挥着什么，可怎么就没早发现，他到底为了什么呢？”“方叔，我不为钱，我不缺钱。为名更谈不上，它本身就名声不好。”“那你？”“什么都不为，就是想玩玩，想是否能办成这事儿。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吧！”“成叔，我不会像小豆那样想不开的，我会在里面想过。我给我爸丢了脸，抹了黑，我也辜负了你的期望！”“好，我会去看你的。无论怎样，多想想你父亲。”“我担心他的心脏。”“方爱国！高雨霁扑过来，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我恨你，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同谋！”她抱住方爱国的脸吻起来，她何止是同谋，她还是受害者，她同方爱国亲昵，疯狂的视频已经散布在网上。虽看不清面部，可听声音，辩体态，熟悉她的人还是会认出她来的。成雄对这些年轻人的行为真是哭笑不得。高雨霁坚决地说：“我等着你！”“我的感觉是对的，你是我要女人。虽然你不是处女，可我却是第一次和女人。”高雨霁捂着脸抽泣。“不管你信不信，是你让我找到了自信，这也是我的真实感受。”

　　　　　　芭蕉丛下，楚歌默默望着这一切，方爱国的被捕似乎与她有关。扫黄办公室和刑警正是接到一个女人的检举才顺藤摸瓜，很快就锁定了这案件的主谋。警车呼啸着开去。


　　　　　　成雄感到累了，靠在椅子上，可况彪汇报，况彪最后还加了断语：“一切还算不错，就这样！”“安全送走慰问团，我就放心了。明天突击搞好结业验收，全军的观摩团，检查人员都要过来，绝不允许出纰漏！”“没有问题，成队，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没事儿，我想要静一会儿。”“报告！”“小唐，有事儿吗？”“霍教授有事儿找你。”“请她进来吧！”“帐篷里憋了半天了，出去溜溜吧！”“好。”“大姐有什么事儿吗？”“小成啊，我和老方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我知道，你们是生死相依的战友，是你从战场上把他抢救下来，也是你的血救活了他。”“这些都是报上和报告会上吹了又吹的东西，其实是挺对不起他的。”“对不起参谋长？”“我护理好了他的身体，却严重损伤了他的内心。”“我只知道你们没能走到一起是家庭的原因。”“在许多人眼里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儿。”“这我知道，是你父母坚决不同意，还闹着要自杀。”“是，门当户对的观念害了很多人，可人的感情是谁都无法阻止的，当时没有成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我。”“你？”“是我，我害怕永远地失去他，害怕无情的战争会吞噬他，我没有勇气接受一个战争时期的战士。”“我明白了，当时许多女孩子选择了退却，可后来她们后悔了。”“是啊！我也后悔过，所以拼命发奋学习，考上大学，我要做得比他的夫人要好。”“你是说郭大姐，她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政府干部。这挺有意思，大姐，你是不是还想与郭姐争啊！”“不是争，老方那样的人绝不会接纳第三者，我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都这把年纪了，回忆起那段比什么都珍贵！我只是想不让他看不起我，其实，我不是懦夫。起码不愿做懦夫。”“谢谢你，你能告诉我这些，大姐，我知道，条件再艰苦，路都是光明的。”

　　　　　　　“我找你的目的不是这个，因为你早已成熟了，我找你，是想让你为方爱国想想法办。老方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我？我能做些什么？我一定做。”“我问过我的许多学生，他们都没有关系，可只有一条路可试，我有一个学生的丈夫在检察院，他正好负责这个案子，而他正是你的战士。或许你忘了，是你当侦察连长时，他是你的一班长。”“石泳？”“前几年调到检察院。”“行！不知道这小子记不记仇，我曾经把他的门牙打掉过。”“只要能说上话，小成，大姐先求你了。”“别，我豁上了，你说该怎么做吧？”“我先谢谢你，我知道，老方家三代单传。而且他们老辈儿的观念又十分固执，我感觉到他的压力有多大，我只是想为他分担一点儿。”“霍大姐，感谢你帮参谋长，还是老战友哇。”“不，我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知道爱国母亲的感受。我本不该向你提出什么要求，而且这涉及到原则，一旦有个闪失，对你的前途会有影响的。”“是是。”


　　　　　　　“猎人”集训队班里，丘兵兵正欲随大家去看电视，哨兵叫：“‘猎人’81号，门哨外有人找！”“谁这么不看时间！这么好的片子不让看。”“报告安教官，‘猎人’81号前来报到。”“行了，课余时间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像国外训练营那样，中国教官就有着两面性。”“你是说训练与课余时间可以不一样？”“对，你可以叫我老安，安参谋都可以。但有一点，我要问你，为什么你说我有病？病在哪儿？是什么病？”“咱找个地方。”熊凯问王三川：“81号呢？”“说是有人找。”“这孩子不错，是块儿好料。”

　　　　　　丘兵兵与安德广爬上顶楼平台，这里视野极宽，东望机场跑道，也就是“猎人”训练场，南望无际的蕉林，而西边是连绵的山岭。“生活缺乏愉悦感，甚至无端地感到苦闷，你没有过？”“有。”“对以往的爱好，甚至嗜好，以及日常活动都失去兴趣，有没有？”“有。”“脾气变坏，急躁易怒，注意力难以集中。”“有。”“长期失眠，尤其是每天早睡。”“失眠不多，早睡经常。”“对性生活失去兴趣。”“这可不可以不说？你他娘的还儿童不宜呢，姥姥！”“可以，自己知道就行了。这些症状无疑地证明你已经被卷入蓝色风暴之中。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难怪心理学家说，这是一个‘忧郁症时代’！”“不，不太可能。”


　　　　　　集训队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楚歌率栏目组在采访甘露。甘露在镜头前依然镇定自然：“这次集训对我军特种部队建议思想的新突破，训练内容的新结构，训练方法的新跨越，侦察作战能力的新提高都有所促进，为修改完善我军新一代特种部队训练大纲教材提供实践和理论依据。”“你能说得具体点儿吗？最好能用数字量化说明。”“‘猎人’们基本都穿坏了两套军装，两双胶鞋和一双皮靴。平均每个人瘦了十八斤。”“哇噻，要想减肥找你们了。”“最多的掉了28斤。”“‘猎人’们要想让教官们对自己好一点儿。”“那他要比任何人做得更好！”“你认为集训中最轻松是哪一天？”“在‘猎人’们心中，最轻松的一天是前一天。”“甘教官，你都赶上一个名主持啦，名嘴啊，等你转业。”“很抱歉，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那是！”

　　　　　　甘露解围，拉过齐大龙，对楚歌说：“楚导，你还是听听他们‘猎人’的吧？”“好，谢谢。”“你就从早晨起床谈吧，流水账也行。”“每天早晨能睁开眼，看到大家一张张苦瓜脸，见到太阳，我就能高兴一天，起码咱还活着。”“是啊，光荣地活着，就是睁不开眼，咱也是光荣地过去。”“这叫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不，还怕吃苦吗？”“连这样的艰难都不怕，还怕死吗？”“就是！还怕死吗？怎么这话又转回来了。导演，这样行吗？我怕浪费胶片。”楚歌感到这些“猎人”们太可爱了，处处为别人着想，现在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

　　　　　　　安德广与丘兵兵还在楼层平台谈着。“医学上的说法是，人们的快乐与烦恼取决于大脑中血清素的高低，血清互过高会过度亢奋会导致躁郁症，反之则引发忧郁症，抗忧郁药物的作用就是以抑制血清素转送体的功能来提高脑中血清素的浓度，达到减轻忧郁的症状。”“姥姥，整得挺专业的，不会忽悠我买你什么药吧？”“别急，我可不是搞传销的，我这是专门对症下药，我这治疗不用药物。先让你明白怎么得的病。一些现代人没有信仰，灵魂寄居在物质的基础之上，快乐以为可以用金钱来购买，或者权力可以交换。”“你用这忽悠我不好使，我不存在这些想法。”“是，你主要是工作太繁杂，生活太忙碌，搏事业，搏功名，担心的东西太多，社会给男人设立了一排排的标杆儿，让我们不断去超越。再者，你太重感情，内心的孤独，过多的忧虑导致忧郁症的并发，一般说用酒精可以暂时掩盖，但关键的是要想得开，佛家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的心思你看出来了，我面临着重大的抉择。”“好像前妻又提出复婚了？”“消息挺灵通啊。我你也知道了，可你不知道她已经办好了手续，这我谁也没说，我怕眼光都盯住那钱了。”“我明白了，安教官，咱先撇开那钱不说，什么钱啊，我觉得，那女人值得爱，就这一点，可以证明她是从骨子里爱你的，她知道你为她作出了牺牲，所以她以生米煮成熟饭来回报你，就是你不愿意，这一离婚，她就能送你一半财产！”“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她隐约说起过。”“人心向善啊！你对她善，她会记一辈子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正是‘猎人’的性格。“”你可找到我的病根和了，小丘！“”81号，安教官，我建议你要珍惜经过水与火洗礼的感情，给人家改正的机会。”“我也这么想。”突然，信息传来。安德广看。信息：“六一快到了，谨祝人老心不老，岁数大心眼儿小的朋友快乐！放纵一下吧，别憋着啦，知道你平常装大人挺辛苦的，我劝你，想吃手就吃手，想尿床就尿床，谁管你就咬谁！”一看这就是小豆发来的。“情况太复杂啦！病入膏肓，你看着办吧。”他遛跑了。

　　　　　　覃劲的床位是空着的。一旁丘兵兵在自己的床上写着，他抬头看看覃劲的床，又低头写：山川大地锦绣一片，“猎人”眼中深藏着威严；世间烟火鼎盛喧腾，难以磨灭你神圣的誓言：因为还有豺狼虎豹，你将生死度外，青春奉献，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你在名利场外安之泰然；共和国年轻的“猎人”团结拼搏、不畏艰险；坚定如磐把战火硝烟，阻挡在祖国花园的外边。这是集训以来有感而发的诗。熊凯进来：“81号，又写日记呢？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拼呢，那可是最后一天了，关键的一天。”“好。”“99号怕是不能参加结业了。”“他的全部训练都完成了吗？那可对他太不公平了。”“大队会考虑的，快休息吧。”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