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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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又觉得不好,野兔子还留恋新窝三天呢,骚女人勾上郑万群不久,不会是度什么蜜月去吧?气得她没处发泄怒火,只是用脚狠狠地踢着骚女人宿舍的房门。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刘冬金主动给周元春打了个电话,要求与周元春见上一面。
周元春满腹狐疑,这小妮子在玩什么花招?莫非郑万群真的被九尾狐狸精迷住,要同我周元春摊牌,让九尾狐狸精打头阵,同我谈分手的条件?要是果真如此,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任人随意捏的泥团子。今天要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横竖软硬不吃,决不答应分手,看他郑万群咋办?大不了来场火拼,我固然是独女,你郑万群也是独子,拉着个刘冬金垫背,来个玉石俱焚!周元春的心里大有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英雄气概。
周元春实在想像不出自己在哪一方面不如刘冬金。郑万群的眼中只要还有三寸光,就能清楚地看出无论从容貌、气质,还是知识文化,我周元春与刘冬金都不是在同一档次上。这世上怎么偏偏有人舍了凤凰去追鸡呢?除非刘冬金真是九尾狐狸精重生,白骨精再世,全身能散发出迷人心志的毒香雾。
对这个狐狸精轻饶不得!一路上,周元春就想好了该怎样怒斥刘冬金,真正打起来要先下手为强,用双手撕裂了骚女人的嘴巴,看她今后还怎么跟男人接吻!想着也解恨,周元春走起路来雄壮多了,好像刘冬金已经被她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叫娘了,特别是那张脸血淋淋的,整容医师说,没法治了。
世界上的事常常出人意料之外。周元春走进刘冬金宿舍时,刘冬金没有像往日那样嘴角常挂着讥讽的冷笑,脑袋向上摆,看人时总是斜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今她披头散发,眼睛红肿,不像是被虫子咬的,脸上的皮肤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瞧着刘冬金的狼狈相,周元春的心中立即浮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姑奶奶还没出手,面前的小妮子已露出三分败相。
“元春姐,请坐。”刘冬金小心翼翼地为周元春搬动椅子。可能是由于内疚的缘故,低着头,不敢正视周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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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珠胎暗结(7)
“别虚情假意了。”周元春的眼中几乎可以喷出火来,“拐了我的老公,是不是还想向我要嫁妆呢?我知道你这个小妖精囊中羞涩,父母那儿又挤不出多少水分,婚庆时摆不出阔气的排场。”
“元春姐,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俩压根儿不知道你也在食为先酒楼用餐。”
“如果我不在现场亲眼目睹,你俩就光明正大啦?”周元春的眼睛睁得铜铃那么大,摆出了饿虎扑食的样子,缓缓地向刘冬金逼近。局势一触即发,周元春做了好开战前的心理准备和行动准备。
刘冬金吓得连连后退,低声下气地说:“我这不是一直向你赔不是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固然有错,但不能全归我错呀。”
“赔了不是就一了百了?没这么简单!剥了你的狐狸皮我还不解恨。”
刘冬金退到了床边,已无路可退了。她反而镇静了下来,用手梳理了遮在脸庞上的乱发,说:“反正我不想活了,元春姐,你打也好,杀也好,我全认了。”
刘冬金话说得干脆,只是泪如泉涌,缺少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反倒呈现出满腹委屈无法申诉的样子。
“怎么?破罐子破摔?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我吃素,拳头不吃素!”周元春步步紧逼,大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大无畏精神。
“打吧,打得我心里好受些,谁让我干损人又害己的糊涂事!元春姐,你狠狠地打吧。可能只有挨了打,我头脑才会清醒。”
周元春举起的巴掌在就要挨上刘冬金脸腮上那一刻突然止住了,她听出了“损人又害己”系话中有话,但不知何所指。此时,她懒得去分析,而是追问:“你不怕死?”
“打死我不要你偿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贱!”
“你是贱!你知道自己的贱骨头么?”
“吃了亏,才知道,姓郑的流氓说一声‘拜拜’,一脚就把我踢开了,连让我还手的机会都不给。他只是玩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娶我。他原先向我说的话全是骗我,骗我失了身。”
听到此话,宛如天上来了一场及时雨,把周元春心中的怒火压低了一半。男人嘛,天生的花心动物,看见了路边一朵艳丽的野花,心儿会“怦怦怦”地冲动,然后像一只饿了三天的野狗突然看见路上一根带肉的骨头似的,能不奔上前把这朵野花采了吗?这年头,只要是“玩玩”,糟糠之妻能不下堂,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首歌儿怎么唱的?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么。她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依然火气十足地说:“被甩了?开始怨天怨地怨男人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怂恿我丈夫抛弃我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被抛弃?你这贱人!”
“我是贱人!”刘冬金哭得更伤心了,不仅哭声大了起来,还用自己的后脑勺往身后的墙壁上撞碰,也许只有肉体上的自我折磨,方可以减轻自己心中的悲哀或痛苦。
此时的哭声,在周元春的耳朵里仿佛是一曲绝妙的乐曲,简直比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更动听。另一个女人凄悲的哭声让周元春心情慢慢地趋于平静,哭声让她产生了希望:丈夫可能只是逢场作戏,他将回到我的身旁。她突然明白了一个西方不知名的哲学家所讲的“人是自私的,爱情是残酷的,而友谊常常带有血腥味”这句话,不仅是名言,而且是真理!她没有去安慰刘冬金,也没有义务去安慰刘冬金。哭吧,哭吧,让眼泪为自己的罪孽忏悔;哭吧,哭吧,也许女人只有流干了自己的眼泪,上天才会给你送来智慧。
周元春眼珠子一转,心想,既然郑万群已经把刘冬金甩了,瞧刘冬金悲恸欲绝的样子,十有###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必须马不停蹄赶快行动起来,把郑万群的心夺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说不定郑万群今后真能安分守己成为一个模范丈夫呢。她说:“既然你与万群已经一刀两断,过去的事我就把它当成一场梦,一场误会吧。希望你今后要自重,不要死灰复燃,不要干些藕断丝连的事。你慢慢地哭吧,要虔诚地忏悔,上天会宽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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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珠胎暗结(8)
周元春转过身,急着往外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着郑万群,时间就是爱情,时间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爹!
然而,刘冬金却不知趣地叫住了她,好像还要成心与她周元春作对似的,真是死不改悔!
“元春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小妮子莫非想与我周元春重修旧好?呸,过去算我周元春瞎了眼,现在把“白内障”割了,看人看清楚了。上了一次当,是自己过去太重于姐妹情谊;上第二次当那是傻瓜了。周元春冷冰冰地说:“我跟你割袍断交,今后咱俩不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路通天,各走一边。”
“不是我痴心妄想要高攀你,也自觉不配当你的朋友。不过,你过去帮过我,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件重大的事。郑万群固然看不上我,我算什么,路边的一根任人踩踏的野草;然而,他要抛弃了你,又去追求新欢了。”
“你还想挑拨离间?”周元春气炸了肺,“我真想撕裂你的乌鸦嘴!”
“你就是一刀把我捅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还要说!我已经对不住你了,这件事再不说就更对不住你了。”
刘冬金话说得坚决,连眼泪也不流了。周元春望着她,心里半信半疑。
“三天前的晚上,郑万群在我这里过夜。”刘冬金不去管周元春心里怎么想,继续说,“由于他在外面多喝了几杯酒,同房又用劲过了头,可能太累太困了,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还没起床。我下床后帮他把晚上扔在地上的衣服收拾好,无意间从他的衣袋里掉出一个已开启的信封来。我看信封上的字似乎是女人的笔迹,软绵绵的一点也没劲。出于好奇,我掏出信封里的信笺看了。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是一封情书,是一个姓田的小姐写给郑万群的情书,够肉麻的。信封里还有两张照片,我正想掏出来看时,他醒了。我顾不上看,慌慌张张地随手把信笺塞进信封,又将信封塞进衣柜里。那个田姓女人的多情没有给我太多的刺激,他那种职业,接触的女人多如牛毛,只要不给我带来艾滋病,别的就不用管了。而且,晚上做爱时,郑万群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这世上只爱我一人。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说过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把信封藏起来,本意只是想嘲笑他,顺便问问这个女人的底细。他即使不告诉我也不会勉强他的,也会把信件还给他。我为他打好了洗脸水,扶他起了床。替他穿衣服时,我说了一句:‘田小姐侍候你,没我这么周到吧?’郑万群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衣袋,发现信封不见了。那流氓说变脸就变脸,一句话也没说,抽打了我一巴掌。由于我没防备,不仅脸被打肿了,而且还跌倒在地上。这丧尽天良的,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逼我把信件交出来。”
周元春朝刘冬金脸腮上仔细一瞧,果然左脸腮红肿未退。她问:“你把信还给他了?”
“没有。当时我被打蒙了,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继续用脚尖踢我,逼我交出信与照片。那凶狠相过去只出现在电影上,只有日本鬼子与国民党特务才那么凶。我瞧他凶狠中夹着焦急的样子,启发了我的思维。我意识到那两张照片对他来说,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他用不着如此风云突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那封信只是情书,写得再风流,也不过只是情书,只能留下笑柄,不会留下把柄。然而,他的毒打让我承受不住,再让他打下去,我会死的。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在我想交出信件与照片时,我的几个同事招呼我去上班。大约是听到房间内传出的声音不对头,他们一齐在窗外高叫。有的还敲着房门。我的一个男同事说,‘撞开房门!’郑万群见窗外来人众多,只能停止了拷打,开了房门,推开众人,急匆匆地走了。同事们进房后,见我倒在地上,要送我去医院。我害怕郑万群杀个回马枪,又返回折磨我,顺水推舟让他们把我送进附近的和平医院。当时我被毒打时,始终用双手护住胸前,没什么致命伤,只是青紫了许多皮肤肌肉,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就回来了。他在打我的时候,说那个写情书的姓田的女人是他的福星,将为他带来辉煌的前程,他身边的任何女人都要为姓田的女人让路,今年内,他要与姓田的女人结婚。郑万群骂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跟他玩过的众多的婊子没什么两样。总有一天,他要挨千刀万剐!从医院回来后我就想到把信件和照片交给你,也算是我向你赎罪的一种表示,所以把你请到我的宿舍里来。”
第十四章 珠胎暗结(9)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冬金所讲的一切,周元春信了。刘冬金之所以要告诉她一切,以及要把信件和照片交给她,很大的原因是为遭抛弃并被毒打而报仇雪恨。而且,刘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