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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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相比之下我们一直都爱着对方,比起他们我们是最幸福的,有人嫉妒我的幸福,要我先离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有一天我就知足了,所以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差点忘记重要的事,我爸妈那边我还没提起我病了事,忽然告诉他们一定打击不小,我最不擅长处理这种事,就扔给你了,替我好好尽孝道,你也要继续过日子,找一个合适的人度过下半辈子,我可没说要你把我忘了,你成天说要我不准离开你,我也要你把我装在心里。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不让你找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是写了这封信,我在期待什么,真是不可理喻,英子,你没忘记我对吧,你在找我对不对,我能感觉到你在靠近。”
下面有几行字写了又划掉,”是我太脆弱了,我不怕死,但我怕死了之后就见不到你了,英子,我好想你,想的快发疯了。”下面就是不断重复着写着‘英子'两个字。
眼泪已经打湿了整张纸,陆英蜷缩着,”写了这么多又矫情还真不是你的风格,超,你也该练练字了,把我名字写的这么丑。”后面的话几乎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让人心碎。
陆英每天只是守在坟前,东西会吃一点,虽然很少,名虚有时会陪他坐一会。
“给我讲讲超最后一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吧。”
“何施主来这以后眼睛就开始模糊了,慢慢的也会经常忘记很多事,有时走在山上会不记得怎么走回来,就在原地转,他很乐观,不去在意这些事情,最后完全看不见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坐在石登凳上,出神的想事情,我才他是在想你。”名虚把何超的事情都说给陆英听,陆英这次很平静,只是安静的听着名虚讲。
“大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回来能继续留在这里吗?”
“只要施主愿意,贫僧自当欢迎。”
陆英回去了,先是按何超的话安置了他的父母,二老听到何超去世的噩耗,悲痛欲绝,陆英想他们没人照顾,就接过来和秦玉兰一起住,拜托赵亮还有宏帮的人照顾。
宏帮,这个自己曾经苦心经营的产业,没有了何超一切就都没意义了,暂时交给周易生、陈辉和几个骨干共同管理,由魏叔物色合适的接班人。
一切打点好之后,陆英给秦玉兰和何超的父母留下一大笔钱,把何超的公寓转在何超父母名下,走之前陆英在他们的家又住了一晚,这里曾经留下了多少美好的记忆,现在依然物是人非。虽然很多人一再挽留,陆英还是走了,到了那个有何超的地方,名虚预料中的迎来了陆英。
一年之后,陆英死于心肌梗塞,名虚说他死的时候表情很幸福,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爱人。
陆英的墓就在何超的旁边,同样简单的墓碑,也同样写了两个子,‘陆英',并排躺在那里,陆续的有人来悼念,潘晓艳,戚子华,刘凯,孙长辉,冷一笑,王海波,周易生,陈辉,高洋,柳芸,林娜娜,乔伊。。。。。。这些曾经走过他们的生命的人,都会静静的矗立在两座墓碑的前面,直至夕阳斜照,那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妈妈,哥哥害怕死吗?”段鑫拉着秦玉兰的手,段淼忧伤的看了看他,旁边何超的妈妈低低的啜泣,何超的爸爸眼神里透着一种沧桑。
秦玉兰蹲下,摸了摸段鑫的脸,”不会,哥哥很幸福,他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又是一年,这两个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这山上,名虚对任何来悼念陆英和何超的人都不会问什么。
“他们这样也是种幸福,比起我们每天躲避着要平静很多。”另一个人=人抬起胳膊,把说话的人环在怀里。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不管什么环境,什么方式。”
太阳又要下山了。
浮生若梦,人去人归。爱恨如烟,或深或浅。
相斥相吸,皆为定则。情定今生,缘续来世。
(完)
番外《此本虚幻》
到底是时间存在于空间里,还是空间存在于时间里,还是二者都是虚无的,这些不是平凡的人能说清楚的,而且也不关乎生活的事,对普通人来说,只有岁月是最息息相关的,岁月会冲淡一切,曾经的痛苦也慢慢的遗忘了。
十八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很少有人还记得何超和陆英究竟是哪年离开的,由于事事变迁,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悼念他们,简陋的墓碑早就辨认不出上面的字,好在名虚会是时不时给他们的坟填填土。
秦玉兰和两个孩子是每年都会来的,还有何超的父亲母亲,赵亮一直记得陆英的恩情,照顾着他们,颤颤巍巍的老人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总会如期出现在依然平静的小山村。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魏叔为宏帮找的接班人竟然就是段淼,开始秦玉兰死都不答应,段淼是非常有主见的人,毅然接了下来,已经34岁的他没有重蹈穆家洛和陆英的覆辙,一路虽然艰辛,但是是成功的,段鑫留学回来做了工程师,对于秦玉兰来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穆家洛和郑琪几年前在逃亡的时候,坐的油艇被人动了手脚,葬身于大海,很多人已经根本记不起世界上还有他们的存在,但是上天还是没有放过这两个愿意用生命去改变现实的人,死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也许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走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停下来歇歇了,年近五十岁的他们依然拥有爱情,依然可以在烈火中相拥,何尝不是一种美丽。
王海波有了自己的生活,冷一笑和文清依然吵吵闹闹的过日子,不再年轻的他们得到的是一份平和的生活。
潘晓艳和康振华结婚后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十岁的时候两人离婚,潘晓艳带着孩子移居国外。
林娜娜和乔伊一直很幸福,生了一对漂亮的混血儿。
柳芸真的成了周易生的压寨夫人。
顾晓敏也早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2B公司在孔庆舒的治理下已经完全扎实了,当年的创始人已经都一个个的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戚子华自己,已经是公司里最老资格的人了。
同性的爱情很多,幸福的也很多,而真正去结婚的却只有刘凯和孙长辉,在何超和陆英的事之后,两个人出人意料的走在一起,其中的各人的心里自然不必考察,如此悲伤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于是二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宣布他们要结婚了,所以就要先出国,当然一定要结婚也是有原因的,以两人以前的相处方式来看,能在一起和平相处一天都很难,还是先结了,好歹有个约束,虽然婚姻作为约束也是虚无缥缈的。
刚结婚那会孙长辉成天闹着想要个孩子,刘凯被他烦的要死,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一拍桌子说,”想要你自己生!”两个人冷战好几天,最后刘凯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有点问题,如果是指让孙长辉自己生孩子,那就侮辱了他的性别,如果是指让他找个女人去生,就委屈了自己。
最后只好刘凯先妥协,决定去领养一个,两个男人也上演了十几年的含辛茹苦。
孩子中文名字叫任含愿,不是他们起的,是这个孩子被抛弃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名字。
名虚大师在陆英去世不久,也接到一位不速之客,是碰见陆英和何超的时候遇见的另一个人,那人带来一个孩子,刚出世,来人见到名虚就跪下来,当时名虚劝过他要收手,他没有听,还是在自己承包的项目中偷工减料,出现很多劣质楼房,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最终终于酿造了惨剧,很多人在事故中丧生了,而自己的妻子也因为难产没有抢救过来,孩子却奇迹般的活过拉,医生都认为不可思议,名虚说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那人又磕了头,把孩子托付给名虚,就下山去了,不久就被判了死刑。
名虚一直抚养着这个孩子,取名肖续,肖是他爸爸的姓,肖续很上进,现在在一所名牌大学读书。
任含愿是比较让人头疼,非常聪明,但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虽然出身悲惨,还有两个爸爸,他倒是一点阴暗面都没留下,还是那个无所谓的样子,这天孙长辉让刘凯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刘凯就压迫任含愿,结果任含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倒在床上,”自己去买,别想虐待我。”
“这倒霉孩子!”刘凯给孙长辉抱怨说。
孙长辉嘲笑的看了看刘凯,沉默了一会,”你有没有觉得这孩子有点像一个人?”
刘凯立即说,”何超?”
“嗯,果然你也这么觉得,越大越像,我们认识何超的时候也差不多他这么大。”
“唉,我们也好多年没去看过何超了,现在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晓艳也不知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子华那家伙越老越风流,前些日子打电话给他又出来婚外恋,我都没这个福气喽。”
孙长辉黑着脸说,”谁拦着你了,说正经的,在国外这么多年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越老越想家。”
“好,只要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先去何超那上上坟,对不起他了,都没回去看过他。”
“嗯,那我们处理完事情就回家。”孙长辉兴奋的说。
当然这话给任含愿说了,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要有睡觉的地方就行了,被刘凯骂没出息,任含愿说有理想本来就是自寻烦恼。
刘凯和孙长辉来到名虚这,欣喜的发现名虚还记得他们,因为路途奔波,在这休息了几天。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练口语也不行,打游戏也这么迟钝!”刘凯和孙长辉一看是任含愿在骂肖续。
“口语你在国外说了那么久了,我口语怎么了,我可是年级最好的,这游戏你天天打,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肖续也不含糊。
“我在国外汉语不也说的很好。”
两人不依不饶。
“我说任含愿,你这会怎么这么有精神啊。”刘凯逗任含愿。
“无聊而已。”任含愿不屑的说,气的肖续直咬牙。
“二位施主,贫僧有件事要拜托你们。”名虚老了很多,额头上一道道很深的纹。
“大师请讲。”
“贫僧已经预料到自己大限已到,但肖续现在还要继续读书,贫僧想把他托付给你们照顾,贫僧知道这要求很无理,但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
“大师,客气了,大师请求的事我们一定办到。”
此时,”任含愿,你听过这两个人的事吗?”
“听过,我那两个爸爸每次说起这个都一阵瞎感伤。”
“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么俗的故事真的存在。”
“你这人真是冷血到不可理喻。”
“是你太幼稚。”
傍晚,名虚到了坟前,”何施主,贫僧说过和你是有缘人,如今已经替你做了最后一件事。”
当天晚上,虚名归天,众人为他送葬之后离开,定居在肖续学校所在的城市。
一日家里,”任含愿,你在看什么?”
“成人杂志。”
“什么!”肖续一口水喷出来。
“你这种人到底怎么活过来的,也难怪,你从小就和和尚住一起。”
“你好!你和女人上过床?”
“废话,早不知道是几年前了,别给我说你还是处男吧,算了,一猜就是处男,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
“你给我滚!”肖续摔门而去。
两年之后。
“任含愿,你不想活了,走路也不看着,不知刚才差点让车撞死!”肖续把迷迷糊糊的任含愿拉回来,现在还紧张的心怦怦跳。
“有什么大不了的,死了就死了。”
“任含愿,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的生死都和我有关,你别想为所欲为。”任含愿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傻了?”
“不是,我总觉得这话以前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