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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苇集-第1章

小说: 一苇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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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恃
春秋时的某天,齐桓公和甚得自己宠爱的夫人蔡姬嬉戏在船中,蔡姬水性很好,便尽力摇晃小舟来逗桓公,桓公是个旱鸭子,所以怕的不得了,一连的声的制止蔡姬,但蔡姬有心和桓公玩,就是不停下。后来上了岸,桓公盛怒之下命人把蔡姬送回了蔡国,却没有写下休书。蔡穆侯看到嫁出的妹妹被人给送了回来,气愤之下便又把妹妹嫁给了他人。齐桓公听闻后,大感受辱,登高一呼,许多诸侯都派兵随桓公征讨蔡国,蔡军一触即溃,桓公生擒了蔡穆侯。此时,管仲建议桓公乘胜伐楚,以进一步巩固齐国的霸主地位。齐及诸侯军遂入楚境,楚王遣使者责问桓公道:“您在北海,我在南海,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侵犯我国?”管仲大义凛然地回答:“东到大海,西到黄河,南至穆棱,北到无棣,五侯九伯,天子曾赋予我们国君俱可征发的权利,如今你们楚国的贡品包茅还没有上献天子,致使天子祭品乏匮,因此我军才前来问罪。”并继续进军至陉地。楚王派屈完领兵抗敌,齐及诸侯军退驻召陵。屈完来到齐军大营,齐桓公请屈完登车一同检阅他的军队,傲慢地说:“用这样威武的军队作战,谁能抵抗?用这么刚猛的将士攻城,还有什么城攻不破?”屈完直锐地回答道:“君王您如若用德义安抚诸侯,谁敢不服?如果之凭借着强悍的武力,我们楚国以方城山作为城墙,以汗水作为护城河,虽然您兵多将广,亦无所施用。”桓公遂顺坡下驴,与屈完盟誓而去。

  风云变幻,转眼已是战国。一天,魏文侯和他的大夫们泛舟于西河之上,巡视着自己的表里河山,不觉骄傲地感叹:“如许险固的山河,实在是国之重宝啊!”大夫王钟也说:“这就是晋国强盛的原因,如果好好利用,我魏国必将建立霸王之业。”吴起反驳道:“君王的话本来就是危国之言,阁下又从而附和,实在是太危险了。”正在兴头上的魏文侯,没料到兜头一盆冷水浇来,忿然变色,诘问吴起:“你这话有什么凭据吗?”吴起从容地回答:“国家之兴衰,在于君王的仁德,不在山河的险固。河山的险固并不足以保全国家,亦不足以建立霸王之业。古时三苗所处的地方,左有鄱阳湖,右有洞庭湖,峻山居其北,衡山处其南,即使凭借这样的险要地势,由于施政不善,还是被大禹王放逐;夏桀之国,左依天门,右靠天溪,庐山在其北,伊、洛两水于其南,虽然有这些险要,但为政不善,一样被商汤灭亡;再有殷纣之国,左有太行,右临漳、釜之水;前偎黄河,后凭高峰,有如此之险,而理政不善,终被周武王取而代之。由此观之,虽有河山之险,犹不足以图霸。若君王您不修仁德,那么船上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仇雠之国。”魏文侯听候大为赞赏,就把西河地区的治劝完全放心地交给了吴起。

  古语云“恃德者昌,恃力者亡”“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先时,屈完恃险而保国,论其究竟,亦不在山河之险,乃在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志,是以其言与吴起绝无相忤。且二人之皆言,非德无以服人,非德无以成王,是所谓:唯天为大,唯德为尊。观后来事,齐田氏代姜,魏地入秦,皆失政于不仁。当今时世,利数人而祸天下,金融风暴席卷寰宇,是人皆浮于利而耻为仁义,丧其根本,广厦虽巨,岂可免于倾摇之危?孟子曰:“仁者无敌。”信不虚言。

活着“黄泉“相见的母子
电影《门徒》中吴彦祖饰演的卧底警员戳着古天乐饰演的那个被绳之以法的毒贩脑门,愤恨地说:“我跟你地狱见!”可见,当彻底恨上一个人,也许只能被“孟婆汤”洗过脑的下辈子才有望“相逢一笑泯恩仇”。

  然而这世界也总不乏意外,比如当怨恨潜移为悔恨的时候。

  春秋时郑武公夫人武姜生下两个儿子,长子名曰寤生,次子名曰段。武姜很是疼爱段,不知是因为段是小儿子的缘故,还是对大儿子寤生厌恶之情的一种逆向转嫁。

  是的,武姜很讨厌她的大儿子——郑国太子寤生,而且理由万分的简单和荒唐,就因为大儿子出生时难产,是脚先而头后出生的,所以才给他命名寤生,又不知是武姜出于对自己苦难历程的纪念还是有心为儿子贴上一个卑辱的标签才有此意。

  其时的古人是万事皆占的,很敬畏鬼神,大概武姜也觉得大儿子异于正常的降世方式没准是触着了哪方神灵的霉头,很不吉祥。倘真如此,似乎最有资格厌恶寤生的也不应该是他的生母武姜,而应是父亲郑武公才对。但恰恰相反,郑武公却很中意这个长子,立即就确立了寤生的太子地位,而且当武姜后来不断吹枕边风说小儿子贤惠有资质,不如废掉大儿子的太子之位,改立小儿子段时,郑武公依然支持长子寤生,并最终将君位传给了他。当然这里面有郑武公考虑到的“废长立幼”的政治风险,,但那个时代“废长立幼”也早不算什么逆天之行了,行此勇者,大有人在。故郑武公最终传位给寤生,应该还是由寤生的个人品性决定的,那就是——孝。史书对此虽无言载,但以其后来所为,当不难想见。

  寤生即位,是为郑庄公。但武姜不愿意接受和承认这个既定事实,依然故我支持小儿子段暗中蓄积力量,以夺君位。

  古代君王即位伊始,一般都会颁行恩旨,例如常闻的便是大赦天下。武姜以此时机向儿子庄公要求把制邑(今河南省荥阳县东北,地势险要)分封给段,庄公岂不知那是一处易守难攻大有可为的军事重地?所以他边小心而委婉的回绝说那可不是个吉利的地方,虢叔就曾死在那,除了那里,任何地方都可以封给段,所以后来就把京邑(今河南省荥阳县东南)封给了段。段到了自己的封地后就大规模扩建城市,有位叫做祭仲的大夫赶忙向庄公进谏说段的城市规模已经违背了相关规制,将于国家不利。言外之意一旦段在京邑谋反,那里城坚墙厚,将很难攻克。但庄公却说有太后武姜在上头罩着段呢,他也无如之何啊。祭仲又说太后怎么会满足呢,不如早做打算防患于未然。庄公却又淡淡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毖,您就等着瞧吧!不久,段又使处于郑国西部和北部边境的城邑不光听命于庄公,还要服从他。这时,宗室贵胄公子吕对庄公说国家怎么能同时听命于两个人呢;如果您真要把君位让给段的话,我就去侍奉他,如果不是,就趁早除掉他,免使百姓茫然不知所从。是呀,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嘛,但庄公却又不厌起烦地说情放心,他会自取灭亡的。不多时,段又进而吞并那些两面从命的地方,继续扩大领地。公子吕又急了,建议庄公赶快发兵剿灭段,因为他势力一大就会惑乱并窃取民心。庄公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地说,没有正义怎么能成功呢,势力越大只会加速他的崩亡。段的几次小试牛刀后,觉得哥哥庄公怯懦而无为,可以放手一搏了,便加紧扩充军备,决定直捣龙庭,一举攻克国都,太后武姜说她将为内应,为段的叛军打开城门。此中一切早有间谍报告给了庄公,并说明了他们具体的叛乱时间,庄公说是时候了,他决定先发制人,遂命令公子吕率领两百辆战车以以雷电之速进讨京邑。大概祭仲、公子吕等一班忠臣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磨刀霍霍,都憋足了一口气,恨不得活剐了段。此时京邑的人也起来反对段,段在内外交困中逃到了一个叫鄢的地方。庄公又御驾亲征,亲率大军进攻鄢,最后绝望中的段只好狼狈的逃去了共国。庄公班师回朝,少不得有一翻秋后算帐,奖有功而惩有罪,于是庄公盛怒伤心之下把母亲软禁在城颖,并发下重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

  当时的史书《春秋》在记载此事时书道“郑伯克段于鄢”,《左传》为这样的记载做了个说明,称“郑伯”而不称“郑公”是讥刺郑庄公作为长兄没有尽到教诲之责;称“段”而不言“弟”是不齿段之所为;而言“克”则是因为兄弟之争,犹两国诸侯相残。可谓各打了五十大板。其实庄公还是蛮冤的,说他没有尽到长兄之责,未免苛刻,因为庄公若想教诲弟弟段至少也得满足两个条件:一,二人有足够相处的时间;二,他们的母亲武姜不会总挑庄公的不是。但以武姜厌庄公之深,恐怕是很难成全的。然而庄公对弟弟种种叛逆的一味纵容,却也使人多少有些欲擒故纵,乐祸不救的感觉。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毖”就是铁证。庄公虽然成为了一国之君,但并非什么好逍遥的,他既得对百姓和祖宗社稷负责,又得孝顺母亲武姜,难就难在二者之间矛盾重重。若当初在段扩建京邑时就以僭越之罪处理他,那么武姜一定会站出来极力为段辩护,庄公总不能不给母亲大人面子吧,段只会无罪开释。但以段自小就被母亲武姜培养起来的一份“真命天子”的虚荣心,他怎么会知错即改乖乖俯首称臣呢向他一直不屑的哥哥?恐怕那样他妈也会骂他没出息的,辜负了她多年的心血。如此一来,事情只会陷入抓了放,放了抓的循环里,最终必定会搅的庄公心神大乱,不能竭精处理国政。庄公对弟弟的最低底线,不是杀了段,而是驱逐他,因为他爱他的母亲武姜。庄公清楚一般的小打小闹是奈何不得弟弟的,只有一条罪——谋反,才能彻底把主动权赢回到自己手中,到时对于弟弟段,杀之则天经地义,赦之则君恩浩荡,所以庄公只能“姑息养奸”,这就是他的全部苦衷。当一个人在这世上只剩下了两个最亲的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是他弟弟,但他们却俱起而谋害他,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啊。

  庄公的童年肯定过的很孤独,而且这情感随着他的成长一直延伸着,因为母亲只疼爱弟弟,即使他成为了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的权利填补了他情感上的很大一片空白。其实对于温情最有炽烈向往的人,往往是那些表现很冷血的人。在权利的旋涡中心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那里面全是庄公对于母爱的渴望。

  对于一个君王,他必须具备这样两个素质:一,言出必践;二,严惩谋反乱政者。武姜的软禁,庄公行使了一个君王的指责——当然不免搀杂私人爱极而生的怨恨,但当他退去朝服回到后宫,又多想像一个平凡的儿子,去问候一下母亲,合家吃顿温馨的晚餐。

  庄公后悔了,他后悔竟然对母亲发下那样的重誓。也许他常常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对母亲的深深思念,被许多臣子看到了,不知不觉中这件事就传到了郑国边境的一个叫颖考叔的官员耳中,这是一位仁孝的长者,他决定帮助庄公母子团聚。

  有一天颖考叔采办了些贡品进献给庄公,庄公召见了他,并留他在宫中用膳。进餐的时候颖考叔却留下肉不吃,庄公很奇怪,便问为什么,颖考叔说我家里还有母亲呢,我孝敬给她的食物她都吃过了,却从未尝过君王您赏赐的肉食,请允许我带回去给母亲。庄公听后大为感动,但联想到自己却又悲伤地叹道:“唉,你有母亲送,我却没有啊!”颖考叔装作不解,庄公就向他讲述了自己的事情,并说现在很后悔。颖考叔说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呢,您不必忧烦,命人掘地泉,您和太后就能通过隧道相见了,难道有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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