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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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咋拉?
她呷了口酒,说没什么。然后低下头,凝视着杯里的红酒,而我依旧沉默。
半晌,她再喝口酒,说,找点说的出来吧,你不觉得这样很闷吗?
我只是点了点头,却依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然后时间到了10点。
在这段时间里,她一个劲儿的喝酒,使我认为她存心是要把自己的酒量练大,两瓶酒喝完以后她又去冰箱里再取。
我拦住她,说,别喝了,会醉的。
她摇了摇头,说今儿就是要醉。
我想起上次的教训,连忙说,别,醉了——醉了有损容颜。
她显然被我这个随口胡诌的理由给吓了一跳,然后挺看得开得说,没关系,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
我赶忙说你还年轻,喝酒伤身。
她不以为然。我赶忙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开盖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二瓶酒,我喝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邹兰坐在对面看了半个小时。
我突然想起上次她喝醉时也只有2瓶酒,为什么今天每有醉呢?这个想法刚确立,邹兰已扑在桌上,无声无息。然后我也一阵头重脚轻,心中直叹:妈的,才2瓶酒,怎么就高了?莫非酒里下了蒙汗药不成?我翻过酒瓶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操!酒精度怎么就变成了百分之二十呢?
两瓶600毫升百分之二十的酒。
于是我趁着自己还没有变成木乃伊之前把邹兰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并确定她没有要吐的迹象后,准备离去。
突然,背后忽地窜出两只手,像贞子杀人前扼住对方脖子一样,它已将我环腰抱住。
邹兰说,不要走——然后慢慢靠在我背上。
我转过身,这时我已经像被鲁智深揍过的郑屠,说你休息吧,我得回去了,我头好晕。。。。。。
话没说完,邹兰已经唰地一声吻上我的嘴,并将我拉倒在床上抱紧。
之后我的脑袋便轰隆一声,死机!
那天晚上我们做爱做到很久,具体情况已不太记得,只记得早晨醒来的时候,光溜溜的我和光溜溜的邹兰睡在一起。在醒来时我像平常一样踹了旁边人一脚,说,刘童,该起床了,你他妈还睡!这时邹兰呻吟了一声,翻过一个身抱住了我。感觉抱我的那人的身子有些不一样,于是我在迷糊中伸手摸去,不幸刚好摸到邹兰的胸部,于是睁开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邹兰这时也醒来了,睁开双眼正盯着我看。而我的一只手正握在她胸上,一时忘了拿下来。
我以为自己这时就算有千百张口也说不清楚了,邹兰一定有话说。然后我心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妈的,酒乱性,我得解释!
这时邹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出乎我的意料,使我认为她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给吓傻了。但接下来她又抱紧了我,并十分依偎地钻进我怀里,亲吻我的胸口说:好男人,你真棒!
听见此话,我顿时吓了将握住她胸部的那只手用里捏了下,邹兰发出一声呻吟,说,好男人,就这样。。。。。。
听见此话,我几乎昏厥过去。
在各自穿好衣裤后,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着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我有了一个比较傻B的想法,那就是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我们的年龄的差距,而是邹兰已经有了老公。
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居然和一个大我10岁,有了孩子,有老公,快30岁的女人上床了,并且不明不白地成了她的小白脸。
然后我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这个第三者是当定了。
之后的许多天,我一直都和邹兰在一起。
记得那天我回到了屋里,恰巧碰到刘童送走马艳。刘童见我神情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你昨晚没回来,被人打劫了?
我麻木地摇了摇头,他又问我,泡妞?上网?通宵工作?
我还是摇摇头。刘童纳闷儿道: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通宿不归。
我说,我和一30岁的女人上床了。
刘童立马睁大了眼睛,说,你再说一遍?
我苦笑,说好话不说两次。
刘童急忙问,谁?就你那漂亮的老板娘?
我点了点头。刘童一拍桌子,震得CD机跳上10厘米高,然后惊恐说道:想好你小子,嫩牛吃老草!
邹兰将我和她的这种关系称之为“恋爱”。
我于是下意识理解为:原来结了婚的女人依然可以恋爱! 。。
第一卷(22)
邹兰的饿需求很大,属于美国进口抽油烟机的那种,这让我在一度时间里感到十分的疲惫。我和邹兰通常在晚上如胶似漆,睡觉都抱一块儿,可是第二天却相安无事,我做我的店小二,她做她的老板娘。
这让我很有感叹,想原来恋爱就是他妈的互相解决问题。
13
天气越来越冷了,离过年还有1个多月。
这时的温度是一年中最冷的,因此我和刘童都相应地减少了往女人那里跑的次数,刘童对此的观点是:好歹也给自己添点寿!
我们两人常常在这个屋里为谁烤暖炉而争论不休。因为条件有限,所以房间里只配备了一个暖炉,单管单方向,够一个人烤,但刘童往往喜欢挤开正陶醉于炉温的我,说,去去,你该睡了,我手冷着呢,明天还要弹吉他。
我正暗自惊叹今天烤暖炉和明天弹吉他有什么关系时,刘童已经挤开我正襟危坐于前了。
此事被彼得潘知道了,他说,妈的,原来这烤暖炉就跟玩女人一样。
我和刘童点点头,对彼得潘的话赞同不已,但依然不肯放弃烤暖炉的机会。
彼得潘这段时间因为追那高三女生伤透了心,因为那女孩的现任男朋友长得太像谢霆锋了,估计潘要泡到她只有等下辈子投胎变成莱昂纳多了。况且那男的家资殷盛,光是杂货店就开了5家,是个十分有培养前途的杂种。
我们不忍彼得潘的绝望,纷纷鼓励她说,怕什么?没关系,那男的空有一身皮囊,比不上阿潘你那一颗红澄澄的心,要知道,精诚所至,精石为开嘛!
彼得潘磨拳檫掌,自信心刹那回归,说,兄弟们说的不错,谢霆锋算什么,不就一块止泻药吗?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成,于是彼得潘再度出击,争取在这个冬天烤上一个暖炉。
但他最后一个提议让我郁闷得差点自杀:为了争取到有利条件,所以我决定暂居C城,阿水,刘童,只好和你们挤挤了!
潘住进这间屋子以后,男人的味道又回来了,我和刘童决定从此不再带女人回来这里。
14
两天后,我在中心广场上遇到了叶子。
叶子没有变,仍然是一汪清澈的大眼,透露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神秘。只是在寒东里添加了几分萧瑟,让人觉得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强化版。
我上去招呼时,叶子的手仍然像是一只无可依靠的小鸟在乱飞,然后我握住她的手,说我在这儿。她才安心地点头,笑了。
和叶子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宁静。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当你的心像叶子的眼睛一样漆黑一片时,你才会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安静。
叶子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坐坐。
我笑笑,说,那挺好啊!
叶子问,你呢?
我说我不常来。
叶子低下头,轻声说,是吗?
我说也没什么,对了,你过得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
叶子抬头,面向天空,说,没有。
我望了望四周的红绿灯,问,你是怎样走过来的?
叶子说,每天都会有个警察叔叔送我一程。
我奇道,警察?
她说对,就在第二个路口上指挥交通的。
她说话之际我远眺向第二个路口,却发现没有交警的影子。
然后是沉默。
沉默了几分钟,我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将话题转开来,谈到人生的话题上。
叶子的一系列见解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外其他人都是瞎子。
临分手时,叶子轻轻地问道,大叔,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说你问吧!
她说: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问题我至今回答不出来。
那天睡觉的时候,刘童正谈着一首刚写的歌:
我们彼此没有约定
你一定很惊讶我的到来
但是我说
亲爱的,别激动
我坐会儿就走
如此莫名其妙的东西表明,刘童和马艳出现了矛盾。而这个矛盾却无聊的像广场上的那个雕塑。刘童和马艳的矛盾仅仅源于他们做爱的姿势而已。
这使我觉得现代化的爱情像一泡刚拉出来的狗屎,臭味来得奇快,散得蹊跷,留下的终将是一堆干粉状的物体。
刘童说,爱情爱情,不做爱,哪来情?
冬天我们三人在床上吃泡面,解决了自身的温饱问题。然后彼此抱着暖身的想法拿起拳套互相在对方身上磨蹭。三人中就彼得潘一人尤其亢奋,因此我和刘童免不了对他进行夹击。这家伙有时像吃了春药的野狼,有事没事喜欢抱着吉他乱叫,弹出来的东西像所谓的名作家散文,散得一塌糊涂。然后在弹完以后,又将CD机的声音开到最大,震得窗玻璃啪啪响,并高声唱到: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等到放完音乐后,他打开房门,让冷风呼呼地吹进屋子里,吹得我和刘童赶紧盖住被子。一分钟这家伙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一团火,不需要如此降温,遂关门脱衣上床睡觉。在睡觉前,他往往会抱住刘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观看刘童许久,并十分带感情地唱道:就让我再操一次。。。。。。
刘童这时要条件反射似的夹紧屁股,可怜兮兮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然后彼得潘一阵回光返照似的叹气,说不干什么,该睡觉了!遂呼呼睡去。
此君睡觉达呼噜奇响无比,可谓雷声轰鸣,比CD机的最大音量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一次刘童实在忍不住了,翻身起来踢了他一脚,说你他妈小点儿声行不?
彼得潘咂了咂嘴,翻了个身,一分钟后声音又卷土重来。刘童此时气极,拿起袜子塞在他嘴里,脱下内裤套在他头上,说,你他妈就吹吧!此时,呼噜声终于缓下来。
第二天彼得潘说出来一句让我们喷饭的话:喂,你两个知道不,昨晚我梦见我穿上太空衣,戴上太空头盔,登火星了!
如此异样的迹象表明,彼得潘的恋爱也来到了。
据潘观察,这段时间那个高中女生似乎与杂种的来往明显少了许多,似乎是闹矛盾了。彼得潘于是意识到:机会来了!
第一卷(23)
某日,彼得潘游玩于公园中,发现此女正莫名其妙地作在一蹲石柱下哭泣。彼得潘忙感谢上苍配合,连忙掏出自己身上准备上厕所用的卫生纸,递给那女的,并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那女的先是意外,然后是停止哭泣,最后抹干眼泪说,等等——
彼得潘停住了大约有5秒钟,说,伤心,就哭吧!
然后不顾女孩的反应,故作潇洒离开。
潘说,这招叫“故纵欲擒”,并自称自己已经向胜利迈开了一步。
我们纷纷恭贺他。
15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喜欢对着天空发呆,尤其是在邹兰家时。她家住在6楼,屋面风景特好,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花花草草令人心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