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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主向前走-第16章

小说: 公主向前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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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了。”
    “我知道。”维多利亚睡意浓浓地回答,然蜷起身子,把头枕在臂弯上。“天黑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公主再次出发继续她的旅程。不久之后,她来到一条布满砂石的叉路。她停下脚步看看左边那一条,那条小径又长又直,懒懒地向前延展,直到消失隐没在远处的山后。还不算太坏,她心想。然后她又看看右边那一条,那条小径则是既陡峭又狭窄,既迂回又布满石砾、大坑洞和茂密的灌木和大树。突然间,一股排山倒海的感觉朝公主袭来,她感觉这条小径正在召唤她。哦,不要!她想,不要,是这条路!
    但是那小径和它上面的石头、灌木以及大树似乎都在呼唤她的名字,为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她强烈地感觉到必须选两条路中显然较艰难的那一条呢?这  一点都不合理,然而,这感觉还在。她告诉自己这感觉是荒谬的,但是,感觉仍持续着。她说服自己她并不真正感觉如此,这不过是她的以像,可是,那感觉仍继续抓着她不放。
    公主不想冒任何险,于是她打开旅行袋拿出皇家地图。知道自己能够仰赖地图为她指引方向,公主觉得好多了。毕竟,她好几代的皇室祖先们都曾仰赖它的指引。她歪着头随着手指的动作在地图上找寻正确的路。
    “左边,我们走左边:”她向自己宣布。然后卷起地图塞回袋子。“感谢老天!
    走了没多久,公主注意到,虽然这条路看起来是水平的,但她却感觉自己在走下坡。真奇怪,他心想。然而更奇怪的是,她明明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溪流,于是急急赶路,想汲取一点新鲜的山泉水,等她走近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小溪的踪迹。这时,她似乎可以听到皇后的声音:“维多利业,现在你必须学习分辨真假,否则别人会开始说闲话的。”
    她走了又走,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这条小径到底怎么一回事,如同她始终不明由王子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间,公主不偏不倚地撞上一颗大石头,石头极为醒目地座落于路中央。她可以发誓那石头原本不在那儿的,直到它撞上她——还是她撞上它?她不确定。然而此时,有太多事她不能确定了。
    她在小径上走得越久,天空变得越阴霾。自从她离开海岸边后,她已忘了经历过几次日出日落,也不太清楚自己走过什么地方,或要到哪里去。因为她实际上走的地带似乎与地图上的不符,她也不敢确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是不是就算迷路。
    一阵轻雾降临小径,也带来刺骨的寒风,她的胃一如往常地歉翻搅起来,她似乎可以听见躲藏先生的声音在她脑中轰然响起:“一阵凉风吹来就能让你生病。是啊,你让我吓得发抖了,公主。”
    如果在这个地方病了可就糟了,因为不会有笑咯咯博士为她带来鸡汤,她想着,突然感到十分沮丧。雾越来越浓了,公主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溺死在雾里了。
    “我或许会在陆地上溺死。没有人会相信的。”她喃喃自语。
“感觉自己快溺死往往是一种恩赐。”一个声音在雾中响起。桃莉没有告诉你这个吗?”
“谁在说话?”
“谁?谁?是我。”那声音回答。
“医生!你吓到我了!”
    “你不需要别人吓,公主。你自己已经把自己吓坏了。”
“桃莉曾教找如何不恐惧,但是有时候找似乎就是没办法不害怕。”
“积习本难除。”
“真的?”
“当然,需要不断练习才能除去积习,改变成新的习惯。”
“你真幸运,医生。我敢打赌你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练习。”
“这与幸运无关,我的医学训练不也是练习?总有新课程需要学习。”
    “你是说我永远都无法完成?”公主问道。一想到苦难永远不会结束,她立即感到十分苦恼。
“当你学得越多,你的旅程就越容易,然后也会更有趣。”
公主觉得受到鼓励。“你说感觉自己快溺死往往是一种恩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渴望尽可能地快快学习。
    “在情绪之海中,不正是立即的溺死威胁使得美琪终于愿意学游泳吗?”
    “没错。”
“学习真理的恩赐往往随着挑战而来。”
“我已经太厌倦挑战了,这条小径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我看见不存在的东西,却看不见原本一直在那里的东西,我都被搞糊涂了。”
“我想,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习惯事物并不就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在幻相之地,人们往往看不见事物原本的面貌。”
“幻相之地!结果我来到这里?”
    “结果你根本哪里也还没到!至于你为何在这里,其实这正是你待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你是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雾中徘徊而不自知?”
    “正是。在幻相之地,每个人都在雾中徘徊,其实这跟雾没有什么关系,在这里,即使是好天气,人们还是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难怪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究竟是如何来到幻相之地的?”
    “因为你使用他人的地图——无论是任何形式。”
    “可是已经有无数代的皇家祖先用过这张地图”,公主一边说一边从旅行袋中抽出皇室地图,高高举起。“我当然也可以。”
    “每个人的旅程是不同的,某个人的正确道路对另一个人而言则未必正确,只有自己的心知道正确的路。当花园外山丘上的树吸引了你的时候,你听从你的心,所以你找到了我。当彩虹召唤你时,你听从你的心,所以彩虹指引了你海岸的方向。但是当你面对叉路时,你不听听你的心,反而依赖其他人的想法为你指路,那正是人们会迷失的原因。”
    “你在这里,所以我并不算真正迷失。”公主试探地说。
    “正好相反,你完完全全迷失了,无论谁在这里都一样。”
公主突然明白了医生话中的真理,她回想起自己过去的迷失,即使国王、皇后或王子在她身边,也无法改变她迷失的事实。
“所以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问:“回到道路的分叉点吗?”
“不需要,公主。许多道路都通往同一座山”一眨眼间,他张开翅膀,消失在他来时的迷雾中。
没有地图可以依靠的公主虽然很紧张,还是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进,走过幻相之地。雾越来越浓密了,差点害她错过一个木头路标,她趋前看清楚,心中暗自希望那不是另一个幻相。路标上一个指向前方的手指,旁边用黑色的大字写着:
迷失旅人营地
乌云高挂,空气中弥漫着雾气,整个营地幽暗而潮湿,不少帐篷、小木屋,还有一些休闲木屋散布其间。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无视周围跑跳嬉闹的松鼠和兔子,当公主到达时,人群发出嗡嗡的欢迎声。
营地入口处座落着一栋有阁楼的小木屋,门上方悬着一个手工刻的招牌,上头写着:
办公室服务处
公主走上门前的阶梯,拉开纱门,门的铰链发出刺耳的轧轧声,里头有一个肌肉结实的男人,穿了件绿色及勃根地酒红色相间的法兰绒格子衬衫,翘着脚坐在桌上,手中正削着一块木头。
“嗨,你好。”他热情地打招呼,并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我是威利?勃根地。”
“很高兴认识你。”公主回答。她发现那男人姓勃根地,又穿着一件勃根地酒红色的衬衫,实在很有趣。
“你在削什么?”
“我正在做哨子——主要是给工人用的。”
“真的?”
“是啊,他们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吹哨子,而我则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削木头。所以他们都叫我削木手威利。”他一边说一边又用刀子削了长长一刀。“在这美好的一天,你有何指教?”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公主放下她的旅行袋,心想威利忙着削木头,可能都没时间注意到外头有多荒凉、多沉寂吧。“我在真理之路上旅行,转错了一个弯,又发现地图一点都没有用——嗯,这实在是说来话长,但是一位朋友告诉我说我不必掉头,于是我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了。”
    “这就说得通了。”威利以一种自满的语气说。
    “说得通什么?”
    “当然是你为何来到这里的原因,很多人之所以迷路就是因为他们按照别人的地图走,结果,最后大多来到这里。”
    公主并不希望她的旅程终止于营地,然后她又想到医生曾说,没有人会在任何地方终止旅程,不过基于礼貌,她并未向威利提起医生的话。
    “我已经跋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我现在并不确定是否已经到了我该到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告诉我:‘你现在所在之处就是你应该抵达之处。’他就是这么说的。”威利将刀子折叠起来,连同那块木头一起塞进衬衫口袋里。“这里的住所相当不错,我等会儿会带你去看。”他站了起来,“不过我得先生个火。”
    “谢谢你.但我不打算留下来,我要继续赶路,寻找真理和一个殿堂……”
    “嗳,是啊,其他人也是追寻同样的东西,但是大部分人都决定待在这里——至少待一阵子,很多人也就此留下不走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公主问。
    “幻相之地是个相当诱人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用语,姑娘。在这里,人们只看他们自己选择要看的东西。”
    “在我来的途中,我走的那条小径看起来是平的,事实上却是下坡路。我还看到一条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小溪。你认为我是不是只看到我想看的?”
    “没错,这种事常发生。”
    “我猜,是大雾使得人们看不清实际发生的事。”她心里疑惑自已是否真正了解自己。随即她又想起医生说过,在这里,不论有没有雾,人们总是看不清。
    “大雾倒没什么关系。”威利说,“真正重要的东西是非肉眼所能及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雾并不只飘在空中。”
    “什么意思?”
    “这里的人们脑袋里也是有点雾茫茫的,你知道的,他们总是在心中交战,想要分辨出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不是。当然了,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在幻相之地,没有人确切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听起来让人十分迷惑。”
  “没错,这里的人都十分迷惑,不只是人,这里有些兔子甚至害怕跳跃,有些鸟儿害怕歌唱。”
    “为什么?”公主问,她觉得这真是难以置信。
    “因为它们认为自己不够好。”
    “为什么它们会这么想?”
    “因为它们拿自己跟其他同类比较,总是有其他兔子跳得比它们高,或其他鸟儿唱得比它们甜美,你懂吗?”
    “可是那太可笑了!如果一只兔子跳得没有其他兔子跳得高,或者一只鸟唱得跟其他鸟儿不同,那又有什么差别……”又或者如果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拉满弓弦,这个想法突然间在公主脑中冒出;接着她回想起一生中有多少次不敢做某些事,只因为她认为她做得不够好。
    “当然没有差别”。威利说,“也有人劝过它们,但它们就是不信。然后那些小鸟和小兔子开始生自已母亲的气,怪母亲和全世界没把它们生得好一点。”
    “可怜的小东西。”公主说,她太了解它们的感觉了。
    “我还没说到一半呢,姑娘。我们这里还有嫌自己的壳太大太厚的乌龟,它们觉得自己的厚壳阻碍它们做很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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