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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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叫上吧，刚好我有时问他。”
然后一餐饭就变成了聚会一样，不过说像聚会更像工作聚餐。因为除了开场的寒暄外，剩下的局面就是雅西和青藤谈近期工作，顾承和Ivan谈竞标，顾诺和青藤谈连载，Ivan、顾承和萧梓言交流市场……
还好唯一的女人用内心足够的感性细胞在饭吃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将局面拉回了轻松的氛围。
本来不算熟悉的一行人，在三分之二的时间交流之后已经确定大家是有缘分的，气氛直线升温了三个度。
看着有说有笑的大家，虽然大多数是在笑小诺，但身处其中的他感受到了幸福。
《六十六》
除了青藤在聚会第二天便回老家了，桌上的一行人后来一起度过了这个春节，还算热闹。
其实也是各怀心事的热闹……
飞回J市的一路上Ivan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安安静静的看着机窗，好天气的日子，外面有云有阳光，只是机窗上还有温暖的影子，那是身边人的影子。窗外的光透着影子打在Ivan的脸上，白皙的肌肤，灰蓝的眼睛，如丝的金发，一张标准的西方脸上带着几分东方的忧郁。
其实当你看见机窗上的影子时，影子里的人也在看着你。
“想什么呢？”顾承看了眼睡着的小诺后回头问道。
“没什么，有点困，睡一会儿。”
不再说话的两人，似乎在对影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
J市下雪了，不大的雪也是积起了厚度。因为知道家里不可能住人，所以直接去了酒店，预订的是两个房间，顾诺和哥哥住，Ivan自己住一间。
“你先休息，我和小诺去一趟墓地。”
“顾承，我和你们一起去吧”Ivan话语很低沉，没有表情的冷静，带着一些伤感。
“嗯”顾承知道，他只是不说。
三人买了花束还有最传统的东方祭奠的物品去了墓地，当年顾妈妈葬的时候就买的双墓，自然顾先生病故后是和顾妈妈合葬在一起。
墓地不是很阔气的那种，早年还没有炒墓地的买卖，中规中矩。后来因为顾家人提出不够气派，一直问顾承要不要移墓地，最后顾承只是接受了将墓碑做的别致了些。在顾承看来，人在的时候没能对他好，人走了不过是在显摆给活着的人看而已，又有什么意义呢。墓碑是很亮，其实刻的字很简单，因为只有顾承两兄弟，简单干净映衬着石碑的素雅。
想想，生前的父亲是一个严肃不夸大的人，母亲是优雅又素朴的女人，这样的归属应该是适合他们的了吧。
没有眼泪，没有多余的絮叨，三人的神情都是严肃的，带着些感伤。
“哥~你说爸妈现在过得好么？我好想他们……”文人的思想就是这样，感伤时像个疯子。
“他们过得很好。”顾承伸手拦过走在身边的小诺。
“哥，你会一直配着我，对不对？”小时候也总是这样问，特别是当年火灾事件后越发的频繁。
“哥一直都在，爸妈也一直都在。”或许顾承心里也是害怕的，这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小诺一直都在，爸妈一直都在……
Ivan沉默的待在一旁，看着言语里带着痛楚的兄弟两人。不受控制的走上前，蹲在墓碑前，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话：“I'll take care of them。”
“我们走吧。”
“嗯。”
“走吧”
没能抽离出来的墓地情绪带到了回去的路上，特别是顾诺。
回去的路上空气里都感受到了冰碴的存在，不知道是天气真的很冷，还是心生了悲凉，还没有捂暖。
作者有话要说：
☆、Ivan来中国了2
《六十七》
“小诺，明天我和Ivan要出去办点工作上的事情。”晚饭后顾承告诉了小诺自己的工作安排，毕竟这次Ivan过来也是这个原因。不过Ivan是不是这么想就不一定了。
“嗯，我想明天回学校转转~”漫不经心的状态，并没有很刻意的情绪。
倒是顾承心一紧，这座城市对于小诺，应该有太多的痛了，特别是那所大学……
“嗯”
第二天一早顾承和Ivan吃过酒店的早餐出了门，约见的人是顾老先生曾经的一个朋友，如今在生意场上也是根基稳固，发展全面，还有门路宽广。曾经在顾承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就是这位在背后助了一臂之力。这次回来主要是谈合作的事情，并且希望在多发展几个国际贸易上的链条点。
在顾承那边进展非常顺利的时候，顾诺晃悠悠的来了离开不过半年的母校。因为才初几的时间，学校里除了一些早到学校做实验的学生和一些留下来做兼职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行人里偶尔也会看见一些家属院的老师。
没有任何目的的踏在薄雪地的校园，枯树枝错落，小河塘早已结冰，夹杂着落叶、淤泥，甚至一些垃圾。天气不算明亮，灰暗之间又凸显着心生的色彩，其实这所学校也曾有过那般美好的过去。
不自知中就走到了那片公寓区，抬头望着已经换上窗帘的旧房子，阳台上还摆放着盆栽，新房客应该有好好照顾那套房吧，远远还有些许绿意。
“顾诺”从楼里刚走出来的青年英文老师一眼认出了发呆的少年。
“恩？……聂老师……”
“怎么来学校了？没回I国？”聂老师算是大学时候比较了解顾诺的人，因为他自己也是一半一半的疯子。
“我哥回来了”熟悉的老师，像是熟悉的朋友。
“在S市那边还好么，研究生生活怎么样？”其实当初顾诺走的时候，除了顾承，就是聂老师对他不放心。
“还行。那个，我恋爱了。”说出口的瞬间，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些幸福的洋溢。
“嗯，开心就好。”
聂老师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对啊，开心就好。不管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未来总是要面对的，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一切本来就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在身边在眼前的孩子，怎么也应该成长起来。恋爱了，那么及要好好的幸福，至少活在当下。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研究生生活与教学生活的乐趣与乏味，同样的时段，两人所经历的不同事情不同心境。两人缓慢的步伐带着悠闲的情绪，离开了公寓区。
聂老师推掉之前的预约和顾诺一起吃了午饭，难得老友见面，总要将半年多来的事情、情绪捋一捋。或许并不知道真的要说什么，只是面对可以说话的人，总会迸发出脱口的冲动。
所以在顾诺恰到好处的询问到聂老师的感情生活时，聂老师的冲动变成了行动。那个外国佬回国后还是一直联系他，可是出于自尊或者是自己和自己赌气，聂老师没有再去N国。他说，如果那个蓝眼睛还爱他就老中国，来中国带他走。可最后，蓝眼睛没有再回来……
聂老师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后悔自己当有去N国找蓝眼睛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顾诺想起了Ivan，Ivan灰蓝色的眼睛，Ivan眼里哥哥的影子……
《六十八》
灰蓝眼睛的Ivan确实是抱着工作的幌子来了中国，更确切的说是来到了J市和顾承一起。
“我们走走？”
“那跟我回趟家吧，老宅。”
“OK。”
顾家老宅在一个不错的住宅区，是一座独立的小别墅，因为小区不是专门的别墅区，所以小区环境不会太过冷清。两人一路走进去还可以看见红红的灯笼，应该是物业做的装饰，三五成行来往的人，和和乐乐。
“就那栋。”顾承对着一栋没有任何光亮，却被路灯打着光影的别墅。
“嗯”Ivan顺着顾承的指引，看着漆黑的小别墅，眼眸里满是暗淡。
“小承？”
“佟阿姨”转生寻找发现声音来源于以为五十多一些的阿姨，那是顾承在大学后半段找的在家帮忙的阿姨。因为穆白林的事情后，从I国回来，顾承就将小诺接回了家住，并且找了佟阿姨来照顾。
“小承怎么回来了？小诺呢？”阿姨关心的话语显得非常温暖又有些担忧。
“有点事就回来了，小诺也回来了，在酒店。呆不了几天就没回来打扫。佟阿姨，新年快乐~”顾承其实很喜欢佟阿姨，虽然没有多少文化的老太，却给了兄弟两人很多温暖的照顾，至少顾承是感恩的。
“啊~嗯，有时间去阿姨家吃饭……”言语的错节，明显这位阿姨还有问题没问出口，似乎因为场合的复杂又觉得不该问，也就作罢了。
“阿姨，这位是我同事。”
“阿姨好~”
“恩恩，有空来吃饭，你们先忙……”
“嗯，那我们先进去了 阿姨”
Ivan跟着顾承开了门进了屋，门灰不算多，毕竟顾诺是半年前才离开的。这栋房子当初是顾妈妈亲自设计装修的，带着典雅又素朴的风格，在高贵中跳脱着清新，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后，这样的装修都没有落入俗套中去。经过时间的洗礼，有了岁月的印记，后来有人提过要不要重新翻修一下，都被两兄弟拒绝了。他们说，这是妈妈留下的。
在两个孩子心中，在这个家里待着，就像在妈妈的怀抱里一般。看着家里熟悉的模样，顾承有些后悔在酒店住。他用手轻轻的拂着角柜上的灰尘，留下的道道非常清晰，随着手拂过的地方往楼上走去。
“你的家，很漂亮。”
“我妈妈设计的，她是个优雅的女人。”顾承没有回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两人进了一间不大的屋，里面陈列清晰，暖色系的主色调，书架上堆放着各种类型的书。之所以说各种类型，确实是因为一眼看去就看见了不同系列的代名词。不过最低端一排经济类书刊让Ivan确定了这件屋是顾承的。
“为什么不放在书房？”
“我小时候太懒，跟家里说放在房间会看更多，放在书房会懒得走路。”其实是借口，作为天才少年的顾承，儿时也会有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
“哈哈哈……”Ivan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可能是看见旧物牵引了情绪，以至于让顾承想起了昨天墓地小诺的话，心被扎了一针似得面露难色。
“怎么了？”
“没事。”
“Ivan，昨天你蹲在墓碑前说了什么？”
Ivan没有回答，直到回酒店都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白禾1
《六十九》
满是回忆的J市半年后再次装进顾诺眼睛里，似乎多出了一些云淡风轻，却无法肯定是因为离开了这里还是因为萧梓言。
回J市后，萧梓言除了适度的关心没有多余的问候，他知道回J市对于小诺而言不管出于哪个方面，应该都带着些许沉重与不安，既然自己无法陪伴一同前往，那就腾出更多的空间给予他自由吧。
三个人并没有在J市呆几天，Ivan因为还要回I国处理工作，毕竟I国是不过春节的。Ivan走后，似乎顾承多了一份轻松也多了一份失落。不过看着雪地里踏着步发着信息傻笑的小诺，弟控的哥哥也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Ivan哥走了，我哥貌似有点失落，哈哈~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会突破底线尺度，不过真的很想知道他的防线是什么在哪里~~哈哈~~”顾承绝对不会想到他暖意正浓的时候，他亲爱的弟弟正在毫无保留的数落笑话他。
“什么时候回来？”萧梓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