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阻击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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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风险实在太大,谁能有把握让一个执法人员会为了战友,而冒险私放在押的违法犯罪嫌疑人呢?
周雄他们都觉得于飞说的在理,但都鼓动说值得冒险一试,反复做于飞的思想工作。在这种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于飞终于答应了下来,马上打电话联系那个战友。
不过,他得申明一件事,他认真地对周雄说:“周总,我们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于飞是个什么人大家清楚,平时看着稀里马大哈的,啥都不当回事,关键时刻义字当先、绝不含糊。为了彪子,我今天就豁出去一回,冒这个险卖战友一次。不过,可不能在背后说我于飞背信弃义,有了新朋友、出卖老朋友,辛辛苦苦却落个卖友求荣的骂名。”
周雄他们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哦,不会不会,他们也都是为了朋友两肋可以随便插刀子的人物,哪能去说那种王八话、干那种王八事呢?
于飞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说马上就联系,让大家等着。他故意掩上门走到走廊上,假意拨出一个号码。
周雄迅速打开了办公桌侧旁的一块档板,那里有一个视频屏幕。他调整了一下,镜头里出现了于飞背对着镜头打电话的情形。
只见他一会儿慷慨激昂陈述着什么,手指乱舞;一会儿又显得低声下气的,似乎在哀求着什么,附带好像还擦了擦眼泪;一会儿又不住地点着头,好像还打了几个响指。
过了大约三四十分钟,看见于飞挂了电话,周雄立即关闭屏幕盖上档板,恢复了刚才的坐姿。
于飞开门走了进来,说了两个字:“成了。”然后显得有些疲倦地靠坐在沙发上。
吴奇提议,晚上就由陈老六和于飞两个人开着快艇去接应。周雄立即表示首肯,两人都心照不宣:一方面,这于飞以前是在边防部队当过兵的,万一有什么事懂得处理;另一方面,通过这次行动,考验一下这于飞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要是换成别人,边防在那里来个守株待兔,一并将两个人都逮去陪彪子怎么办?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那个那个谁呀吴奇,你去安排快艇的事,马力至少一百五十匹雅马哈的那种,油要加满。快艇驾驶员打发他回家就行,陈老六你懂得开那玩意儿是吧?怎么会不肯呢?银子多给点,付双倍,没事。
那个那个谁呀陈老六和于飞,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做做准备,我叫人去买点吃的东西,十一点我们一起去码头,十二点左右你们两个从码头出发。我们晚上也都不睡了,到时候就在码头上等你们的好消息,不管事儿成不成,都会在码头上等着你们平安回来。不对,是一定成,一定成!
对啦,于飞呀,你看能不能再联系联系、打听打听,看那是个什么样子的船、到底停在哪个海域,这个很关键。不然这一路这么多船,找来找去找不到,那不是白整啦?白高兴啦?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周雄欢快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指挥着一班人马滴溜溜转。
于是大家各司其职,该干啥干啥。
让凌晨来得更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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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致命追捕
下午夏晨一行三人成功地将丁彪抓捕之后,按照支队的指令,很快就在李一鸣他们查扣的那艘船上胜利会合,双方都放下心来。
昨天夏晨、任晓雯两人完成与丁彪的接头任务后,当晚便驱车赶回支队,向肖震他们作了汇报。支队本来想多派几个人跟着夏晨去海城逮丁彪的,但夏晨坚持认为带两个男侦查员就足够了。
因为黑皮前两次的交货,都是一对一与丁彪单独交货的。丁彪这次进行贩毒活动,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很怕自己的内部人知道。因此,次日的交货,丁彪不太可能为了二十克毒品,就大张旗鼓吆五喝六,应该仍然是一个人。
支队警力紧张,还有其他的案件要办,肖震也就同意了这个方案。但他反复交待,如果对方人多或出现其他意外情况,行动立即取消。
果如所料,丁彪只是一个人带货前来,被逮个正着。海城到滨州沿途要经过好几段山路,肖震不放心,便嘱夏晨带人与李一鸣他们一起走海路回。
这下一会合,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不用再担心出什么意外了。
正跟李一鸣在一起聊天瞎白活,互相展示这次办案中出现的惊险情况呢,夏晨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支队长办公室的号码。
他赶紧起身走出舷舱,来到甲板上,将电话接通了。
肖震问:“你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就我一个。”
“好,情况有变,丁彪还得放回去。”
“放回去?为什么?”夏晨吃了一惊,手机都差点掉了。
“放线钓鱼。你放心,把他放回去,他仍然在我们的控制之内,随时都可以抓回来。我们收到消息,他们马上要来一起大动作。这时候把他抓了,会破坏整个计划的。”
肖震破例多解释了几句,他知道,夏晨他们这次也不容易,冒险抓捕成功,现在还正处于兴奋之中,可不能凭简单的一个指令,将犯罪嫌疑人说放就放。
“明白,现在要我怎么做?”夏晨很快省悟过来。
“你们行驶到靠近滨州、海城两地交界的白鲢湾海域时,就地停船锚泊。然后想办法给丁彪一个信息,就说凌晨两点会有船来接应他,让他跳海逃跑。记住,整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要让丁彪觉察出我们故意将他放跑的意图。”肖震严肃地说。
“是。”夏晨缓缓挂上电话,装作没事儿一样回到舱内,将李一鸣、货船船长等几个人叫在一起,传达了支队的“最新指示”:
考虑到夜晚行船的危险性,支队领导要求,船只在白鲢湾海域就地停船锚泊,全体人员要提高警惕,确保人、船的绝对安全。
这是个常规性的部署,以前也碰到过。
在海上漂了两三个小时了,大家都有些累,正好停下来休息一下,天亮后再行船自然稳妥得多。
船很快到达白鲢湾海域,选择了一个相对背风的位置抛锚,安排好晚上值勤站哨等有关事宜后,大家便张罗着到舱内休息。
虽然是盛夏,海面上的夜晚却有点凉。大家都穿得单薄,船上只有一两块散发着浓重海腥味的毛毯,不够捂的。有人便将船上唯一的一块窗帘扯下当被子盖,有些则就着一床草席直接和衣躺下,几个人挨紧点,也就没那么冷了。
随着海浪轻轻地涌动,船也在轻轻地摇晃着。除了担负着值班任务的夏晨和两名值班战士,只剩下那部小型发电机还在嗡嗡地工作着。
夜里十一点多,单独被关押在一个小船舱内、背手戴着手铐的丁彪被船晃得怎么也睡不着,正眯着眼睛假寐,突然,一样东西砸到他的脸上。他睁开眼,是一个小纸团!
他迅速翻转身,将纸团压在身下,又茫然地抬头看了看。
没有其他人,只有冒充买主与他接头、而后又组织抓他的那个“陈老板”、现在应该叫“陈警官”了,正在对值勤的战士嘱咐着“提高警惕”之内的话。
就着舱顶上昏黄的灯光,趁值班战士不注意,丁彪用嘴巴叼着一点一点地剥开纸团,上面的几个字让他触目惊心:“凌晨两点,跳海逃生。”
这是什么意思?谁扔的?他又认真、反复地看了几遍,然后一口将纸条吃进了嘴里,紧张地思索着。
是那两个看守战士中的一个?不可能!他们俩一直守在门口,进都没进来一下。
是抓他的那个“陈警官”?更不可能了!想放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力气抓我?我都已经倒地了,他还狠命加了个侧踹,搞得我现在腰还生疼。
可刚才除了他,也没其他人进来呀。如果真是他,已经骗了我一次的,这次别又是一场什么阴谋吧?
他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外国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一个画面:警察将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抓住了,可一想如果交到法庭去审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判下来,于是故意说放他走。
结果没走几步,枪响了。后面的镜头是,那个警察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管,脸上挂着“正义的微笑”……
丁彪闭上眼,想像着自己终于“勇敢”地跳入海中,还没扑腾几下,从船上传来一阵枪响,丫的还是七九式微冲呀。海面上泛起一片鲜红的血,接着他的身体便俯趴着浮了上来……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浑身颤栗,像冷极了似的,上下牙齿打起架来,太可怕了!
可是,万一、万一真的是六哥那边打通了关节,要在凌晨救他出去呢?
“凌晨两点,跳海逃生。”跳,还是不跳,这是一个问题。
“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丁彪大声喊了起来。
看守的一名战士迅速跑了进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别这么大声嚷嚷,你想干什么?”
丁彪捂着肚子,低声说:“我要撒尿,憋不住了。”
战士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色,说了句:“你等一下。”便走了出去。
一会儿,值班干部夏晨走了过来,严肃地问他:“你真的要小便?”
“是,尿脬都快撑破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弓着腰,双脚交叉摇晃着,似乎被尿胀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等一下。哨兵,打开手铐。”夏晨命令道。
战士上前将手铐打开了。丁彪揉了揉被手铐勒出两道深印的手腕,在那名战士的带领下,急匆匆地向船后甲板走。夏晨和另一名战士打着手电筒紧随其后。
丁彪在后甲板船舷旁站稳,向着大海做着小便姿势,同时眼睛紧张地往四周看。
四面都是黑黢黢的,除了远处渔轮上的一点亮光,再没有其他光线,离岸有多远也看不清楚,怎么跳呀?这跳下去不分东南西北地游啊游的,就是不被乱枪射死,估计也得迷路,不,迷海累死呀。
他有点垂头丧气,手里端着那个家伙,半天尿不出来。
夏晨在旁边厉声说:“快点。”
丁彪打了个激凌,哭丧着脸说:“尿不出来。”
夏晨一挥手电,说:“尿不出来就回去。”
“不行呀,憋得慌,警官您等等行吗?”丁彪使劲地抖了抖,总算尿出来了,心里身上都透着痛快。
就在此时,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海面上的黑暗,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不远处陆地的影子,好像是一座小山,也就四五百米的样子吧。
他的心里一阵激动,就在这一刻,他决定了,是死是活,跳!管它是不是什么阴谋,到时间就跳下去!否则光一个贩毒,就是不死,不也得被判个十年二十年的?
与其被政府直接关怀着过完下半辈子,还不如冒险跳海一试。他的心里轻松了下来,低着头走回船舱,依旧背手戴上了手铐。
夜里十二点十分左右,陈老六驾驶着一艘小快艇从海城某码头出发,旁边坐着于飞,两人都神情凝重。
根据于飞打了“好了几通电话”总算打听到的“机密级情报”,彪子所坐的那艘船停泊在白鲢湾海域小黛山旁,船上有很多类似于捕鲨船的那种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