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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芷甘蓝-第23章

小说: 白芷甘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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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看着几人拿起器具离开的背影,才知道人心可以很大,能承载的事情亦很多。这两天她少睡眠,将黑暗品味得多了,才更深刻地领悟到了曙光的亮丽。
  送走早上最後一批客人,甘凌云在一旁帮着擦桌子,他这些年来在监狱里也习惯了早起,因此这几天虽然诧异於甘蓝的异常,却也乐意来给她打下手,毕竟这又多了一个交流的机会。而更让他欣喜的是,甘蓝最近开始鼓励他去学习当下的新东西、见见老友,以便重新回到这个社会中来。比如昨天,甘蓝就拿了一本交通道路法规来给他看,让他先学习学习理论,过完年去学个驾驶。
  他侧头去瞄甘蓝忙碌的身影,觉得这孩子越看越亲了。
  「师姐,你以为你是条流水线啊,从一大早到现在,你干了多少活儿了?」
  清晨,袁随和「烧白」踏进厨房的时候,都被这窗明几净的景象惊呆了。
  「哎哟诶,今儿这包子都有豆沙馅儿的了!」袁随拿起一个卖剩下的咬了一口,「你是不知道,刚刚路过隔壁包子铺,那老钱恨了我一眼,准是生意被你抢光了。」
  「烧白」扯扯袁随的衣服,朝低头不语的甘蓝努努嘴,对他摇头使眼色。
  「你别开师姐的玩笑了,她肯定是遇上事儿了。」悄悄把袁随拉到院子里,「烧白」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我猜肯定是因为比赛紧张了。」
  袁随不屑地盯他一眼,伸出小指去抠被热气吹得发痒的耳朵。
  「看你呆里呆气没见过世面那样儿,晓得啥呀你,师姐这是典型的受了情伤,就跟那杨过似的,指不定比赛的时候就爆发了,做出一道黯然销魂菜!」
  「可是你怎麽知道?师姐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谈恋爱的事啊?」
  袁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烧白」脑袋一下,咬牙说:「简直笨得能拉牛屎!就你这悟性,八辈子也别想找到女朋友,你老吴家咋办哟!」
  金师傅恰好进了院子来,听见袁随这後半句话,还以为他在给「烧白」讲什麽荤段子,气得一把拎起他就往厨房拖。
  「你少把『烧白』给老子带坏了!」
  见甘蓝像根瘪茄子似的在厨房里坐着,金师傅的猜测其实和袁随一样。昨天他拜托了老伴儿去和甘蓝谈心,顺便打探打探内情,可老伴儿却失败而归,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金师傅轻咳了一声,注意到甘蓝仍没多大反应,便出声问道:
  「是明天走吧?几点的飞机?」
  大概用了十几秒才晃过神来,甘蓝答说:「是明天,九点的飞机。」
  「我开车送你。」
  袁随一听到金师傅说开车,浑身上下连脚趾头都来了劲:「我拿驾照都好久了,我去送吧师傅!」
  金师傅理都不想理他:「让你这种黄师傅开车上机场高速,想都别想!」
  「不用了师父,我行李少,早点起床去坐机场大巴就行了。」
  少有的,甘蓝没和金师傅一起挤兑袁随的驾驶技术,只是轻声婉拒了。
  「咳…那个…小袁师傅,」甘凌云在门口招呼着袁随,又指着手里的手机说:「你能不能来再教教我这个?」
  「您还不会照相啊?等着啊,我就来。」袁随答得爽快。
  甘凌云把袁随拉到店堂的角落,刺探最高机密似的问道:
  「你觉得甘蓝是跟她对象翻脸了?」
  知道他原来是另有所问,袁随也把音量拉下来,大谈特谈了自己的见解。
  「凭什麽,甘蓝哪里配不上他了,是谁,我找他去!」
  「可别!」袁随惊地按住甘凌云的肩,「现在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呢,再说,现在谈恋爱谁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可不兴让老爹帮着挥拳头!」
  第二天甘蓝起了大早,只带了一个背包和一件随身行李箱就出发了。
  在市中心等机场大巴的人不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花几十上百块去坐出租车的。
  清晨车流畅通,几十分钟後就到了双流机场,播报着各个航班到达和起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国内航班的柜台前永远挤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过年前则更甚。不管是正要出发的、亦或是刚刚到达的旅客们,行李箱上多多少少都搭着栓着一些土特产盒子。而来往的人潮中,总是有被大人们牵着、咧着嘴不高兴的孩子们,他们一是惶惧无措,二是实在百无聊赖,因此只有用哭声宣泄情感。
  甘蓝坐着电梯往二楼国际出发走去,看着一楼大厅内的场景,觉得这里俨然像个火车站嘛。
  而国际出发这里,虽说也没有太多空位,但不至於像楼下那样寸步难行。她找到电视台的汇合处,由组织人带着一起去柜台前排队换票。
  「唉,G航,看来多半又是小飞机了!」
  说这话的人,是这次去参加比赛的厨师里,资历最深的赵师傅。看来他国际比赛的经验十分丰富,至少也是个经常坐飞机的角色。
  赵师傅的女儿是他的随行,十八、九岁的年纪,看来是第一次出行远游,蹦蹦跳跳地,一点不犯困。
  「你也是跟着来看比赛,顺便旅游的吗?」
  登机口外的休息区里,赵新语一眼就发现了和她年龄相近的甘蓝。
  「嗯?」甘蓝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未经世事的眼,「哦…对啊。」
  赵新语马上开了话匣子,问甘蓝都坐过几次飞机,又去过那些地方、吃过什麽当地小吃。
  「你也是跟你爸来的麽?他人呢?」
  「嗯,他去卫生间了。」
  上飞机入座後,赵新语和同行的人换了位子,坐在了甘蓝旁边。
  「呼……」赵新语夸张地长出一口气,「只要离我爸远点,立刻就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自由?你得被捆在这椅子上整整五个小时。」甘蓝扣上安全带,在座椅上动了动,已经觉得姿势受罪了。
  起飞後,乘客们睡觉的睡觉,看电影的看电影,甘蓝翻了几页书,自然是读不进去。
  飞机一出四川盆地,就是万里无垠的蓝天,甘蓝觉得自己像一条栽进啤酒杯里的鱼,好容易蹦出了顶端厚厚的泡沫。
  空姐推着餐车出来,左右不停地问着:「请问您要鸡肉面还是牛肉饭?」
  前几排的乘客都随意选择了一样,唯独到了他们这一排时,除了赵新语要了餐盘、甘蓝取了一盒水果外,其他人的反应,或是一句「不用了,谢谢」,或是乾脆闭眼不语。
  空姐自然不知道,面前的人们是齐刷刷的职业厨师,又礼貌地问了句:
  「请问真的不用餐吗?」
  换来的是一双双鄙夷嫌弃的眼神,潜台词是:
  「食物被糟蹋得可以啊。」、「就你那饲料,让我吃?」、「快消失吧,甭问了。」
  终於煎熬到了飞行的最後几十分钟,空姐再度提出了收起小桌板和升直座椅的残酷要求。
  虽然离降落还有一段时间,甘蓝却已经感受到了蒸腾的热浪袭来,高中地理老师在讲台上说「赤道附近,热带雨林气候,常年高温多雨」的情景突然如在眼前。
  新加坡樟宜机场。
  甘蓝必须要说,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座机场。
  占地宽广、装修新颖,这些都是现代机场基本能够具有的特点,但是这座机场的装潢多了一点:亲近自然。
  随处可见碧绿繁茂的植物群,甚至於坐电梯时,伸手就能触及一片光滑油亮的叶。
  华人文化亦是浓厚,「喜迎新春」、「恭贺羊年」等字样也都贴在显眼处。
  电视台组织了大巴,一行人便直接去了宾馆。年长一些的人都喊腰酸背痛,说进了房间一定要躺下补觉,而甘蓝倒没太多倦意,装上电话卡给金师傅报了平安,就决定一个人坐地铁出去转转。
  换好背心短裤帆布鞋,再带上背包,甘蓝拧开了宾馆房门。
  确认门是否锁好的空档,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奔跑响动。
  「别担心了,我不会走丢的,这里到处都有中文!」
  赵新语的声音。
  朝她说话的方向看去,另一间房门门口,她爸脚下不稳地穿着鞋,着急地对她喊着:
  「不许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
  「谁说我一个人去了!」
  甘蓝一听,心知不好,正想着何去何从,手臂上已经被人重重地挽了。
  「我和甘蓝一起去,保证按时回来!」
  金师傅接到甘蓝的电话放了心,就给白芷打过去了,说因为甘蓝去了新加坡,人手有些紧,他暂时找了一个师侄到厨房帮忙。
  「甘蓝去了新加坡?」白芷停下手里的事情,意外地问道。
  「咦?我还以为那个死女娃子跟你说了呢,是啊,她去参加个比赛。」
  「那她…什麽时候回来?」
  「这个…我记得是七号,」金师傅在电话那头和袁随确认着「是七号对吧?」,又重新靠近话筒说:「对,就是七号,腊月二十八,正好回来过年!」
  草草结束了通话,白芷走回实验室,拿起了一包待检验的样品。
  「小白,那包今天做来不及了。」另一边桌上的同事好心提醒她。
  「没关系,」白芷勉强笑笑,「我今晚就能给这批出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夜(一)

  新加坡的美,是热烈、鲜明和张扬的。或许上帝在设计这个地方时,用「料」充足,要求每一种颜色都散发出它最灿烂的光泽。
  热带的绿树生长得恣肆、伟岸而气势逼人——其叶可疏,但大如巨人手掌;亦可密,却小如婴孩嫩拳。如果说,绿化植物在其他城市都是「带」状分布,在新加坡,绿色就是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的帷幔。每一阵风动起的沙沙声,都是这座花园城市带有韵律的呼吸。
  被赵新语一路冒冒失失地拉出宾馆大门,甘蓝把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整了整松掉的背心肩带。
  「刚才在飞机上穿得多,还真没看出你身材这麽好。」
  甘蓝发现自己被端详着,有些不适,埋怨地问道:
  「你就这样出来了,不怕你爸生气?」
  「别学老人家唠叨了,走吧!」赵新语拽住她就往地铁站方向进发,「外面这麽热,你想被晒死啊?」
  甘蓝无法,被她拖到一边林荫道上同行。
  「你脖子这麽长,後颈这儿要是再来个纹身,肯定特好看。」
  赵新语的手指点在她所描述的部位,被甘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我朋友说,很多纹身的地方卫生都难过关,所以尽量别纹。」
  「甘蓝,你说话真像个老头子!」不容辩驳地,赵新语从甘蓝手里抢过地铁线地图,在售票机前对看着,「我看看啊……我们现在的位置是…Sommerset…」
  不出所料,赵新语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乌节路,行程安排嘛,当然除了购物,还是购物。
  「你没有要买的化妆品麽?!」
  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对赵新语而言,不买化妆品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看起来你确实不用化妆品。」她继续打量着面前这个稀有生物,「就算这样,难道没有朋友托你代买?我这趟可是身负重任。」
  进了一家大型百货商场,两人都被刺骨的冷气激了一个寒战。不愧是个热带国家,街面上把人炙烤得难受,室内的冷气又吹得人直打哆嗦。这里的人,岂不是常年生活在热胀冷缩的交替中?
  赵新语已经拿出了长长的购物单,闯进一家药妆店,在货价上逐项寻找着,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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