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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若别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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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欺负人。”初夏一听明若这话,说去不是,说不去也不是,老实着了恼。“天地可鉴,初夏是真的为姑娘高兴,能得了王爷的宠爱。”
  明若手上一顿,微微一愣,向来不沾情绪的眼里掠过些许讶异,眉峰一抖,继而归于寂静。她放下手中云子,抬起头,轻点初夏眉心,嗔怪道:“就你爱胡说八道,这么不正经的话亏你说的出口。若是给旁人听见了,看你羞也不羞。”
  “奴婢才不怕呢。这是事实,有什么不可说的。姑娘您别看初夏年纪轻,可初夏在王爷里当差的日子也不浅,要不卫总管也不会把我拨来伺候您——可初夏在王府这么些年就从未听说王爷带哪位夫人出去游玩,再宠也不过是赏些玩物首饰罢了,只有姑娘有这种殊遇。”说话间,眉宇间有一抹飞扬的喜色,为明若的得宠而与有荣焉。
  “哦,是吗?”非关惊疑,只是了然。明若似是笑了笑,隐约在唇边一掠便逝去,淡若浮痕,若不细看,几若无。她别过了头,将目光轻带,投向青碧深处,眸中远带着清碧一色的出水莲。。
  她不认为自己与玄昕之间有什么儿女私情,虽发乎情,止乎礼,但也称不上是君子之交。君子相交贵乎诚,莫说她有所隐瞒,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他求安心,她只愿得佛缘,有何能谈得上情之一字。
  “您别不信,初夏敢说,王爷心里肯定是有姑娘您的。”
  明若回首一笑,戏谑道:“小丫头,年纪小小就情呀爱的,胆子愈发大了。改明儿我就叫卫总管把你带回去,早早指个人家嫁了。”
  “姑娘,奴婢跟您说正经的,您别捉弄我了。”初夏跺脚,语气娇嗔,一副恨明若不成钢的表情。
  当初,姑娘初进府的时候,王爷对姑娘是冷淡了,可如今王爷天天来找姑娘,明眼人都知道,王爷对姑娘是上了心的。偏偏姑娘,跟个没事人似的,不解风情。
  这么通透明慧的人,为什么就看不懂一个情字呢?
  真是主子不急,急死奴才。
  初夏叹了口气,道:“姑娘,您想想——王爷天天来瀛洲玉宇,难道是王爷缺个聊天下棋解闷的对象?说句您不爱听的,王府里有的是人陪王爷。像漱玉阁纤夫人,饱读诗书,在闺中就有才名;还有锦芳苑的梅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技艺了得。府里有才有貌的人,比比皆是,可王爷却置之不理来找您,那是王爷想见您,心里有您。——还有这瀛洲玉宇,当初您被媚夫人她们陷害,多半是为了它——”
  “瀛洲玉宇?这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眼角低垂在左臂上,淡淡一笑,心中浮现的却是当日落水时哀漠大于心死的决绝。
  “其实,咱们的瀛洲玉宇除了那几株梨花也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是那是王爷少年时的住所,是从不给别人住的,府里的人没有王爷的允许也不敢胡闯。可如今,王爷居然让第三人住进去,怎么不让府里的夫人吃心。”
  “第三人?”修眉黛远轻微的一挑,眸中浮过微澜清冷,明若注意到初夏的说辞,心下好奇。
  “是啊。说来也真巧,以前玉少爷,就是您的哥哥,来府里小住的时候,就是宿在瀛洲玉宇的。那时侯,玉少爷一来府里,各位姐妹们都出来瞧,就盼着能瞅他一眼,可如今——”初夏说着难过,见明若脸色一变,才想起自己闯祸了。“奴婢该死,让主子想起伤心事了。”
  明若微微一楞,才明白初夏所指,轻柔一笑,极具安抚性,“没关系,人之常情罢了。”
  玉明彝?还真是巧了。
  明若端起茶杯,低头啜了口莲子茶,茶香里细品,略带着微渺的清涩。
  荷花生莲,莲心苦,知为谁苦;荷花根为藕,藕断丝连,知为谁连。
  初夏侧面看着,那茶清袅的水气在明若面上淡淡,整个人似是潜抑了一抹烟云般的轻绪,浮光婉转只略做流连便深深化在那深湖似的黑瞳中,继而被周身的从容淡定所取代。
  “出来的时间久了,我也有些饿了,你去厨房为我准备些糕点吧。”
  “是。”初夏欣然领命,替明若搁下手中的茶盏,便下去为她张罗点心。
  待到初夏走出了小镜湖,明若才从石凳上站起,走到玄昕方才站的地方,唇角划过了然的一丝笑,带着洞彻与自信,“还不出来,是想我出手吗?”
  这场面若是给旁人看到,定是以为玉明若疯魔了,竟无缘无故对着空气说话。
  但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原本是静悄悄的小镜湖就在明若说完话的瞬间,就开始翻涌,波光粼粼下,水面动荡开来,风吹着俏立的莲花摇摇欲坠,只是一瞬,明若的身旁就多了一个人,一头卷曲的黑发蓬松而散,身上穿着的衣裳松散似纱,却是清如绿波,一直长至脚踝,隐约间还可以看见那玉腿的纤细。而她的脚上竟没有穿鞋,一双玉足柔嫩光滑,就冒冒然的流露在外。这女子的相貌说起来也并不是特别的精致,只能说是中上之姿,但是那唇一启,那眼一动,却偏生让人移不开眼去,只想在他的浅笑流转下醉死。
  只见这女子盈盈拜倒,道:
  “小妖水漾在此有礼了。不知姐姐找妹妹有何事啊?”身段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又是一番别样风情妩媚。
  “原来是一只小水妖啊。你潜伏在水下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水漾一惊,这人好毒的眼力啊,先是不声不响就发现自己的所在,现在连自己的真身都被她识破了,到底是何方高人。
  水漾眸光一闪,旋即笑道:“姐姐真是好眼力啊,不知姐姐是何方高人啊,水漾也想认识一下。”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按说咱两也属同宗,你称我一声姐姐倒也合适。至于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只要认得这个便好。”说话间玉明若便信手做结,一个佛印便凝于空气之中,光芒虽是淡淡的,但是在却足以击得水漾头疼欲裂,动不了身,连连告饶。
  玉明若见水漾快抵受不住,方才收起手中的结,道,“我叫你出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罢了。”
  直到那光芒淡去,水漾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是悬在那里,半点不敢放松。“姐姐这话严重了,妹妹微薄之身怎么比得了姐姐。姐姐有什么事但请吩咐。”话音柔柔,似弱不禁风,一派楚楚可怜。
  “你来这静安王府很久了吗?”
  “恩,水漾自成人起便未出过这里,多久也忘了,姐姐是想知道什么吗?”水漾抚弄着胸前的发丝,拿话语试探着玉明若。
  “听说你们一族都有一面水镜,只要是你们处过的地方,都会在水镜中留下痕迹,这话可是当真?”
  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水漾也不敢否认,只能称是,但是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姐姐可是要用?”
  “是,不知妹妹可否割爱借姐姐一用?”玉明若笑得可亲,但是笑里却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姐姐既然要用,妹妹怎会拒绝。”水漾心中暗自腹诽,但是嘴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即便是送给姐姐,我也是甘愿的。”
  玉明若虽是涉世未深,但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怎么会听不出水漾话中的意思,只是谦然一笑,道:
  “水漾真是客气了,我只想稍接片刻,用完自当奉还。”
  水漾收敛起脸上的笑,动作有些缓慢的从胸口拿出一面镜子——镜身为铜,样式极为普通,在普通人看来那不过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但是明若知道那不是。
  她从水漾手中接过镜子,素手一挥,所有的前尘往事开始滚滚而来。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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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3145字)
  笙萧起,歌舞弄。
  罗袖低垂意带恋,从别后,犹凝望。一曲相思伴郎侧。
  在盏盏灯火朦胧不定的琉璃灯下,一红衣女子,轻罗抹胸,长襟广带,翩翩舞起,在她的腰际,以一条杏黄似金的纱纺飘绸点缀,细腰婀娜一扭,带着回风起舞的风情,似漫天霞光炫湛。那玉足轻点,腰身放软,似杨花拂柳,柔如春水,娉婷渺渺、姿影绰绰。罗袖婉转,玉腿一抬,如桃花临水,颤巍巍,犹抱琵琶半遮面,艳色似火的流云袖后,眼波轻送,媚色天成,勾魂蚀骨。
  “滚下去!”
  珠玉碎,乍声起,娇儿舞断曲忽停。
  玄昕摆摆手,示意,道:“你们下去吧。”待人都已退下,方走至对桌,手落在此人肩侧,似关怀,似包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谁又惹你了?”
  少年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满室为之黯然。
  光彩明辉的琉璃灯火下,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因怒火染上一片酡红,飞入鬓梢的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炯炯,虽愤然几欲滴血,却浮沉敛入光影万千散布出极尽妖娆的蛊惑,配上挺直鼻梁红锐薄唇,搭配的几近完美。
  一笑,倾人城。
  二笑,倾人国。
  可惜,他——却是个男子。一个男儿容貌如此,连女子亦要自愧不如。
  “我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说罢,拍桌大笑,俯仰间,留下眼角一片晶莹。
  玄昕微微一愣,看着玉明彝的目光有些无奈,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半晌才叹道,“你若不喜欢凤衣的舞,只管说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今日是你的生辰,理当开怀才是。”
  说罢,起身,走到玉明彝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想将他按回到座位上。
  没想到,玉明彝偏是不应,眼中的泪顺着脸颊留下,晕出一道弧线,他挥开玄昕的手,硬声硬气道:“我何止是不喜欢她的舞,就凭他勾栏女子又哪里值得我喜欢来着。”转而又讽刺的看着玄昕,唇角漾着
  邪肆诡异的笑,“你以为我不知你们俩的风流韵事吗。好个独占花魁的静安王啊,千金难买一舞的京城第一舞姬也愿意亲自来王府为你献艺,果然是魅力无穷啊。”
  玄昕皱眉,这种话要是出自旁人之口,那人怕是要遭殃了,但是那人是玉明彝,他也只得忍耐。“阿彝,你想多了。我与凤衣不是你想的样子。她今日来也是为了你的生辰做表演而已。”
  “为我?恐怕是为你吧。你真当我不知你是她的入幕之宾,子恒啊子恒,你说今日是我的生辰应当开怀,可是却用她如此伤我,你教我情何以堪?”
  “阿彝,你醉了。我叫下人扶你回去休息。”玄昕扳转过他的肩头,扶住他道。
  “不,我没醉。”玉明彝猛地抓住玄昕的手臂,将彼此的距离再拉近一步,“子恒是我的,子恒最关心、最在意的人一直是我,只能是我,!我不要任何人出现在我们之间来打扰我们!不许,我绝对不许!”神态几近痴狂。
  玄昕被他的话一惊,不由岔了神,整个人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你是我弟弟,一直都是,以前我们怎么样,今后也是如此,是永远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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