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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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接着说:“其它各营,包括北疆三营骑兵,北军五营主力共十万骑兵沿蒲奴河北上,直插狼居胥山,与李息将军率领的西疆军会合。”众将一听都有点汗颜,都跑到匈奴腹地了,怎么还叫西疆军?霍光却没有注意这些,继续说道:“各营不宜长途携带的兵器、辎重都留下,并留下部分部队协助防守三座大营。主力分左中右三路,左路由北疆三营组成,赵破虏将军为统率,共三万人;右路由胡骑、长水两营组成,共三万人,由我指挥;中路由期门、虎贲、屯骑三营组成,由太子亲自坐镇,共四万人。每路之间相隔五十里,并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我军周围一百里。”霍光是担心刘据带来的三营骑兵有一半没上过战场,所以把他放在最中间。
刘据等他说完了,才问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那就回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
“诺!”所有的人都接令出帐,只有张全留了下来。
张全手下并没有多少人,原来太子宫的五百卫士由他们的军司马张浪统领,负责刘据的安全,张全带来了二百神箭营的精兵,再加上李锋带来的百八十个人,也才三百,还有留在西疆的丁虎、小雷两部尚未赶到。这点人当然不用张全亲自过问,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帮助刘据分析形势、出谋划策。
张全等大家都出去了,才对刘据说:“这次李息老将军的动静可真不小,整个西疆和北疆都被他搅得团团转。”
刘据笑了,骂道:“还不是你小子出的馊点子?要不然他能走出这一步?”
“怎么能算馊主意?”张全不满了,“要是这仗成功了,大汉一百多年的后顾之忧就完全解除了。”
“能解除当然好,可我担心要国库不住了。”刘据想到这就头疼,他当然清楚国家的现状,想得也要比张全多一些。
刘据想想还是不放心,问张全:“你最好能想一个速战速决的好办法来,尽量少花点钱。”
“别!”张全急忙拦住他,“现在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其实匈奴人比我们还急,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钻了空子,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刘据与张全谈话的时候,李朔跟着李锋来看自己的儿子——李勇承,其实他刚才就听说李勇承受了重伤,可他还是坚持到军议之后才赶来。李勇承是被抬回来的,他不仅因为腿上的刀伤,而且由于伤口的感染一直处在高烧状态。当李朔进来的时候,张乐正在营帐内陪着他。见李朔进来,张乐见了礼就匆匆地离开了,李锋也退了出来,营帐内,只留下他们父子两个。
“父亲!”等李锋和张乐都出去了,李勇承才喊李朔。
李朔盯着李勇承的脸看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他伸出摸了摸李勇承的额头,然后埋怨道:“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这么重。”来的路上李锋已经把他受伤的经过及伤势都讲了,李锋怕李朔担心,所以尽量把李勇承的伤势说得轻一点,可李朔也是征战多年,伤得有多重,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事,就是腿上挨了一刀,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李勇承知道瞒不住父亲,故意岔开话题,“父亲,这次匈奴主将是孩儿抓住的。”
“听说了,就是把你砍成这样的那个人。”李朔兜了一圈,又把话题兜了回来,“让你小子平时目空一切,这下吃苦了吧?”
“父亲,你和孩儿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李勇承勉强笑了笑。
“臭小子!都这样了还贫嘴!”李朔嘴上骂道,心中却一阵难过。他在军中的时间长了,见得也多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挺过去。虽然只是腿上的刀伤,可如果高烧不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接下来很长时间,李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手不住地抚摸儿子的头,李勇承因为累了,也闭上眼睛,享受着父亲的慈爱。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帐帘掀开,张全从外面进来了。他一从刘据那出来,就听说李勇承受了重伤,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李朔一见张全进来,立刻换了副面孔,站起身来对张全说:“张校尉,老夫这逆子太没用,才上战争就爬不起来了。”
李勇承睁开眼睛,看到张全进来,也想坐起来,张全连忙上前把他拦住,让他好好躺着。
张全先向李朔致歉:“李将军,是末将没能照顾好令郎,还望将军海涵。”
李朔听了直摇头:“哪的话,都是这个逆子学艺不精,死了也活该。”张全张了张嘴没接这话,心中却暗暗摇头,这哪象个父亲的样子,简直就是禽兽。
张全不再和他说什么,转身问李勇承:“伤在哪了?”
“没事,腿上挨了一刀。”李勇承说得也很轻松。
张全见他脸色发白,就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发着高烧,心中不禁一惊,现在可没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药物,要是感染了就完了。
张全对帐外喊了一声:“来人,去把医官找来。”当初,因为羌人俘虏中伤者很多,张全把医疗分队都带了回去,李勇承伤了受还是羽林骑的医官给医的,伤口的处理上不如神箭营的医官。张全知道对外伤的处理和注意事项,专门教过自己手下的医官们。
………【第89章 决战匈奴(9)】………
门口的亲兵答应着急忙去找医官了,张全也没干等着,他让李勇承躺平,掀开他的毯子,因为天气比较热,李勇承也没穿裤子,右腿的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张全又吩咐另一个亲兵去烧热水,自己则动手解开了他腿上的绷带,李朔也把头凑了过来,紧张地盯着。
当李勇承腿上的绷带完全解开,张全不禁皱了皱眉头,李勇承的大腿又红又肿,伤口有五寸多长,伤口的中间形成一个深深陷了下去,而伤口的四周已经开始溃烂,流着白色的脓水,整个伤口周围混杂着血污,发出阵阵恶臭。
张全仔细观察了半天,才抬头对李勇承说:“我马上要把你伤口上的腐肉割掉,你要忍着点。”说着,张全开始让手下准备东西,等医官来的时候,张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儿,热水也端来了。
张全对医官说:“我来把他伤口上的腐肉清理一下,你准备止血。”这个医官是张全的手下,答应着立即开始准备。
张全取出匕首,用酒在刀刃上冲了冲,虽然酒的度数不高,不过总比没有好,然后他把匕首在烛火上反复的烧烤。消毒完毕,他才走到李勇承的床边,他顺手撕下一块床单布,递给李勇承:“来,咬住。”
李勇承接过来咬住,张全蹲了下来,左手轻轻按住他的伤口,然后右手拿刀,一点一点的割去他伤口上的腐肉,直到流出鲜血为止。张全前后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李勇承的伤口清理完,李勇承几次疼得差点昏过去,嘴里的床单布被咬得稀烂。李朔一直在儿子的身边,双手紧紧握着李勇承的右手。
张全直起身子,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医官说:“赶快止血,绑带一定要注意用干净的。”
在医官给李勇承进一步处理伤口的时候,张全和李朔出了大帐透口气。李朔的心情也比刚才好得多了,他笑着对张全说:“真没看出来,张校尉尽然对岐黄之术这么有了解。”
张全也笑了笑,对李朔说:“这里的条件简陋,我看还是把他送回长安去。”
李朔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个你比我懂。”
正说着,李朔的副将来找他,要他回去商量明天出兵的事。李朔来不及再进帐看看李勇承,匆匆与张全告辞后就离开了。张全一直等到医官把李勇承的伤口处理完,然后安排人把他送回长安,本来张全还想把张乐也送回去,因为张乐的胳膊也带着伤,可张乐说什么也不肯,张全只好把他带上了。
第二天一早,五原大营热闹起来,各路人马先后启程,杀向狼居胥山。
当汉军已经出动的时候,匈奴人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赵能在兵败后的第三天逃回了大营,汉军进入漠南的消息让乌维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汉军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北疆,于是急忙招集主要的匈奴将领进行讨论,当然,他没敢把这一情况告诉其它部落的首领。
几乎所有的将领都认为应当立即撤兵,他们并不知道乌维已经准备好西迁,认为如果再打败仗就很难有足够的兵力控制其它各部落,到时候回到漠北的日子就更加困难了。而乌维想的是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他已经决定按赵信临终遗言西迁,可这话现在还不敢和手下的人说,怕他们不愿离开故土。乌维现在想打一场胜仗,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多少能够猜出他一点心思的,只有他的三弟左大都尉且提候,因为乌维让他偷偷的探查西去的道路、水源等情况。
由于乌维自身的原因,再加上部分将领有存侥幸,匈奴人争吵了两天还没有定下来撤退的时间和路线。直到李息率部绕道狼居胥山的消息传来,乌维才下定决心吃掉李息,然后再撤回漠北,并赶在冬季来临之前进入西域一带,争取在今年冬天在西域一带休整,明年开春再继续西迁。
虽然赵佳义和赵能几乎全军覆没,可匈奴人依然有十四万大军,而且全是骑兵,战马的数量更多,超过二十五万匹,足够他们快速追赶李息大军的。乌维让自己的儿子左贤王乌师庐率军三万为右,自己的二弟右贤王句黎湖率军三万为左,且提候领军三万为先锋,自己则率五军大军居中接应。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以泰山压顶之势,在汉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吃掉李息所部。
于是,漠南战场上出现奇怪的一幕,双方原来设想的长城大战没有打成,现在李息率军两万向北,匈奴人的十四万大军紧跟其后,刘据率领汉军骑军主力十万又跟在匈奴人的后面,刘据的后面,还有三万步卒和十万民夫组成的辎重部队,真正留在长城一线防范的只有苏建、荀彘的五万步卒和两万各骑兵营的留守人员。
决定匈奴人生死存亡的决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当匈奴人出发的时候,李息已经带人走了五天,刘据则刚刚带人离开五原大营,三支部队拼的都是时间,尤其是刘据,当他们到达匈奴人原来的营地时,发现了一天前生火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也只有一天。于是他命令部下加快行军速度,他知道匈奴人已经尾随李息北上,李息随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乌维认为自己的部队战马充足,足够他们在汉军离开狼居胥山之前包围他们,但他不知道汉军已开始给战马钉了马掌,李息的部队利用追击羌人的机会给所有的战马钉了马掌。而刘据带去的三个骑兵营也基本都给战马安了马掌,加上这些骑兵营多余的马匹,他也有能力和匈奴人来一场拼速度和耐力的比赛。
李息的部队先出发了五天,可因为要绕道,他并没能把匈奴人甩得太远。乌维在出发后的第三天就发现了李息部队的踪迹,于是催促部队加速追赶,可一连追了四天也没追上,李息也发现了匈奴人追了上来,本来他以为那是匈奴人的一支偏师,可后来发现是匈奴的主力,他自己也紧张了起来。
李息把手下几个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