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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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是如此,由于双方在此已经对峙了一年有余,周围的部落都已迁走,逃走的数万敌军根本得不到任何补给,他们只能杀死仅有了一些战马充饥,再从倒毙在路边的同伴身上扒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在他们当中,许多人为了一块马肉,或是一只靴子不惜杀死自己的同伴。最后,他们当中只有不足万人逃回了大月氏的都城蓝氏城,其余十万人都死在了汉军的马刀下,或是死在了严寒之中。
伊犁河一战使得徐自为的声望在西域一带如日中天,即使是汉军与匈奴交战的数十年间也没有如此大的胜利,十七万敌军一夜间灰飞烟灭,汉军从此再也没有在西域有过大的战争。
此战过后,大月氏等国彻底丧失了与汉军对阵的信心,许多小国纷纷遣使长安,希望得到汉朝的保护,他们从此成为汉朝的附属国。
………【第28章 东胡风云(1)】………
借着徐自为伊犁河之战胜利对西域各国的影响,张全西征的准备工作更加顺利,他只等开春之后就率军翻越葱岭。
与此同时,李仲元也带着刘据的圣旨匆匆赶往东城的东胡总督府,陈文博没想到李仲元会来传旨,带人接出去数十里。
李仲元坐的是自己特有的四轮马车,他喜欢这种式样,不仅坐着舒服,而且在冬季也不怕冷。陈文博看到了他的马车,急忙纵马前行,来到他的车前,高声叫道:“大汉帝国东胡总督陈文博迎接李大人!”
李仲元打开了车门,大声笑道:“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多的礼数。”
陈文博见他还是这么随和,也笑了,当下把他接进了自己的总督府。
到了总督府,陈文博亲自打开车门接李仲元下车,然后说道:“李大人,我准备酒宴为李大人洗尘,请。”
李仲元摆了摆手:“和你说了别和我客气,先别急着喝酒,找个地方我们先谈一谈。”
陈文博一看他这么急,知道有事,立刻把李仲元引到了一处清静的房间。进了门,陈文博才问:“李大人,皇上怎么会派你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谁都知道李仲元和张全是刘据的左膀右臂,尤其是李仲元,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大忙人,属于那种钱掉了都没时间拣的主儿。
“怎么?我就不能来玩玩儿?是我自己要求来的,在长安待腻了,想来这里换换空气。”李仲元很随意,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陈文博可不相信他的话,直接问道:“不知这次皇上有什么旨意?”
李仲元没有回答,反问道:“最近东胡一带可有什么动静?”
“最近还好,可能已经入冬的关系,各部都没有什么动静。”
“哦……”李仲元点了点,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刘据的圣旨,“这是皇上的圣旨,你自己看吧。”
“啊?李大人不宣读圣旨了?”按规矩这样的圣旨应该先宣读再交给陈文博的,可李仲元全省了。
“不读了,上面的字读起来拗口,你还是自己看吧,又不是不识字。”
陈文博只得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轻轻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才合起来收好。
李仲元怕上面写得不清楚,又解释道:“皇上说了,你是东胡总督,凡是东胡之事都可以决断,不过一定要尽力保持东胡的稳定,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轻易用兵。”
“那皇上是不许我用兵了?”
“皇上是说不要轻易用兵,又不是说不让你用兵,你可以自己把握,不过有一条你一定要注意,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彻底解决东胡问题,小打小闹,缝缝补补的事千万别干,那样只会劳民伤财。”
陈文博还是不太明白李仲元所说的“彻底”一词的界限,于是问道:“皇上是想彻底解决达奚望和丘敦延,还是彻底解决整个东胡?”
“当然是整个东胡,具体名字我忘了,好象皇上说过主要有四个部落。”
陈文博这下明白了,这四个部落当然就是白马、青牛、西乌桓和拓拔部,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我们没有理由动那三家啊?”
“那是你的事,现在他们不乱,不代表以后不乱,你只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面对面的冲突。好了,公事就说这么多,出去喝酒。”
陈文博领命,陪着他往前走,路上又问:“不过李大人这么准备在此地待上多少天?”
“不急,我难得出来一次,一定要好好地玩玩,顺便把周围几个部落都转一转,回去后也好向皇上交待。我看就先去你老丈人那里,好象离这儿也不太远吧?”
“远倒是不远,不过他现在不在。”
“哦?大冷天的,去哪了?”
“他去渔阳了,他刚刚抱外孙女,所以……”
“这么说你做爹了?恭喜恭喜!”李仲元向陈文博拱了拱手,“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去渔阳看看,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和我一起回去。”
“好,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陈文博的女儿出生一个多月了,可他根本没时间去看。
独狐忠是一个月前赶往渔阳的,他乘着还未入冬,先带人去了渔阳,在那儿等着自己的小外孙女出生,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添丁进口了。他在渔阳一直陪着多兰那云母女俩,直到开春,他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了东胡。
独狐忠难得出来一趟,所以回去的路上看望了不少老朋友,本来十几天的路途让他走了一个多月。这天,拓拔忠带人已经接近了自己的领地,这里叫黑风口,向西不远就是汉军第十一师的驻地,向北就是自己的家了。
“快走吧,晚上我们就能到家了。”独狐忠大声叫喊着,他的手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出门四个月多了,大家都想早点回去。
黑风口是个小山谷,因为冬天这里常常刮强劲的西北风而得名,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是春暖花开,一片勃勃生机。独狐忠的卫队长显然是想家了,感叹道:“没想到这里这么美,我以前从这里走怎么没注意过?”
“呵呵……那是因为你现在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独狐忠笑着告诉他,其实独狐忠的心情也不错,他也在欣赏这里的风光。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过几天我们就搬到这儿来算了。”独狐忠不是开玩笑,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这样,一块草地吃完了就换一声,在自己领地里搬家是很平常的事。
“好,到时候我一定要带小女儿来这里采花,她最喜欢花了……啊!……”卫队长正说着,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支箭已经射中了他的胸口,他痛苦地想支撑起身体,可怎么也撑不住,最后翻身摔下马来。
与此同时,独狐忠的卫士们接二连三的掉下马来,也有反应快的抽出兵器,徒劳地拨着飞来的箭矢,不过他们挡住一支箭,又有更多的箭从远处飞来,只是片刻功夫,独狐忠和他近百人的卫队都倒了下去。
很快,独狐忠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胡,一场新的内乱随即被引燃。
………【第29章 东胡风云(2)】………
独狐忠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东胡各地,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因为独狐忠在东胡德高望重,也没有听说他结过仇家,可没想到却被人杀死了。东胡各部的渠帅、小帅得到这个消息,纷纷赶到多兰部送别,大家在表示悲痛的同时都表示要抓住凶手,将凶手碎尸万段。
当达奚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呆了,他是想过要除掉独狐忠,可他一直没有等到机会,也有点不忍心下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没想到竟然有人先把独狐忠给杀了。
达奚望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先是震惊,再是伤心,然后是高兴,最后是害怕。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即使当年他刚刚从匈奴只身一人逃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那时的他走到哪里都能找到朋友,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达奚望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大帐里,先想着如何才能接管多兰部,可他越想越为自己的感到害怕,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自己更想杀死独狐忠。恐怕现在大家已经在谈论杀人凶手,而他达奚望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帐帘猛地被挑开了,一个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来到他面前焦急地对他说:“大哥!不好了,独狐老大人被人杀死了。”
达奚望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问道:“是你杀的?”
“不是,当然不是。我还以为是你派人干的。”进来的当然是丘敦延,达奚望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是啊,当然不会是你干的。”达奚望有点怪自己想得太多了,没得到自己的同意之前,丘敦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丘敦延是来寻找答案的,他问道:“不是你,那是谁干的?”
达奚望现在已是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问我,我问谁?”
“可老大人一出事,你我可就是最大的嫌疑啊!”丘敦延再笨也能看清当前的形势,“恐怕已经有人想着怎么杀我们给老大人报仇了。”
达奚望半天没有说话,他在仔细思考着丘敦延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来:“走!我们去多兰部!”
“什么?现在去?那不是死得很难看?他们……”丘敦延没有说下去,他实在想不出别人会把自己怎么样。
“不去死得更难看!”达奚望不想再解释了,“走,我们俩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丘敦延无奈,只得跟随达奚望赶到了多兰部。当他们赶到多兰部的营地时,隔着老远就看到那里人影晃动,来自各部的头人带着手下都赶来了。丘敦延跟着达奚望往里走,他总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象自己是上刑场的囚犯,等着被人开刀问斩。他偷眼看了看达奚望,发现他还是很镇定,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拜祭过独狐忠之后,达奚望二人才对步六弧说了一些宽慰的话,也不知道步六弧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不住地抽咽,看来他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几乎失去了判断能力,最后还是一个下人过来,把他们二人引到了后面休息。
这里比前面更热闹,数十位大小渠帅都来了,拓拔信、纥骨力、郝丹等人也都在座,大家看到达奚望和丘敦延进来,本来吵吵嚷嚷的大帐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一个个都目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达奚望也不说话,只能对大家拱了拱手,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帐内又是一阵沉默,大家都有自己的心事,达奚望也在观察所有人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查出杀伤独狐忠的凶手。
是郝丹?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一声不吭,从柳城之战后他就不敢再乱说什么了,在别人谈论的时候总是闭上嘴静静地坐在一旁,好象大家谈论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听说独狐忠从渔阳回来,到几个部落里去转了转,其中就有郝丹的西乌桓部,难道独狐忠去他那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是纥骨力?他现在也没有说话,他的青牛部由于得到了汉军的关照,成了东胡各部中发展最快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