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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帝女仙途-第21章

小说: 帝女仙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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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君不欲与之多纠缠,便含糊道:“本君也不识得。少魔尊,本君还有事,后会有期。”

    少魔尊正正经经的行礼同冥君道别。

    抬起头来后轻声“啊”了一声:“还没问他,要怎么走回去啊……”

    彤月在一旁听得无语:敢情这少魔尊是个路痴!不论如何,少魔尊的出现算是帮她解了围,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于是主动开口:“少魔尊是要回到会场?”
第三十五章 仙酒(一)
    “啊,正是。不知仙子可知路怎么走吗?”

    彤月三言两语将来路解释清楚,少魔尊大喜道谢后离去了。

    女仙们见冥君确实已走远没有追上来的打算,少魔尊也径自离去了,略略放心,便与彤月一起离开。

    “你太鲁莽了!”

    彤月此时酒气上头,无所谓的一笑:“忍来忍去,这一刀迟早要挨。不如迎头而上!”

    那仙女见她如此,只摇头叹气。

    她们同冥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冥君则立在远处,压下翻涌的酒意,把玩着手中玲珑的酒坛心道:这个女仙,有些与众不同。

    那丽色少年见此情景,抿紧了唇,把冲到口中的话强自吞了下去。

    眼前这位主儿便是这样的人,自己跟了这许多年,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么?

    自嘲的想着,丽色少年无声的跟在冥君身侧,宛若影子。

    这是他立了千余年的位置。

    冥君将酒坛随手一抛,那坛子落入雪中,顷刻间化为雪水,融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不留恋,只在唇齿间回味着这最后一坛佳酿。

    不知为何,饮下佳酿之后,冥君似乎能感应到方才那位美貌女仙的所在。

    这难道是酒水分而食之的结果?冥君猜测道。

    而此时,彤月也感应到了冥君的存在,不由心里膈应。那个登徒子!又是使了什么妖法儿!

    冥君对此一笑置之,因他知晓,无论这坛酒有多么神奇,待仙魔大会结束,离了这处洞天,便会一切归于平静,他与彤月之间这若有若无的羁绊,也将消失殆尽,不再留存。

    可彤月却不知道。

    因此在这几日中,她一直都处在十分难受的状态,并没有好好观摩每场斗法。

    ……

    仙魔大会悠悠的进入第四天,许多参加人员都陆续离去,在冥君离去的那一霎那,彤月只觉得心中一空,然后慢慢的回复到了未饮入酒时的样子。

    彤月并不清楚身体的变化是自自何处,但失去对冥君的感应,她十分高兴。他们之间又非道侣,那种心中存着对方的感觉真令她恶心。

    那仙女将彤月送至一处出口,与她说道:“出去之后,冥君或许还会来寻你麻烦。”言下之意,是想彤月等她们一起走。

    彤月却点点头以示知晓:“妹妹知道如何应付。”断不会牵连你们就是。

    仙女见彤月态度强硬,只好摇摇头,随她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冥君在离开仙魔大会后并没有马上来找彤月的麻烦,让她顺风顺水的起阵回到了皇宫。

    虽然心有疑惑,但彤月也没有自找麻烦的爱好。回到宫内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半途被丢出洞天的朱灿灿。

    不知九妹回宫没有?

    彤月想了想,还是先去见了朱雀星君。

    无论有什么事,还是先去见了他再说吧!彤月想着。

    果不其然,关于朱灿灿的下落,朱雀星君是知道的。

    “九公主当晚便回宫了。”

    彤月得知朱灿灿平安回宫,心下松了口气:平安便好。

    至于朱灿灿如何回的宫,这些细节,朱雀星君没说,她也不太想细问。

    朱雀星君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他的注意力在另一方面:“你今次去,可有收获?”

    说到此次仙魔大会,彤月有些不自在:“徒儿寻到了那处洞天主人留下的最后一坛酒。”

    “哦?”朱雀星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彤月,笑道,“可是与他人共饮?”

    “……是。”可是,你怎么知道?

    朱雀星君拈须而笑:“本君自然知晓。”沉吟片刻,便与彤月说起那些酒的典故来。

    “仙魔大会所选的地方,乃是一处洞天。洞天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此外还有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十八水府、五镇海渎、二十四治、三十六靖庐以及十洲三岛,无尽虚空……”

    彤月的思绪随着朱雀星君的讲解回到了那个大能们刚刚飞升的年代。

    “天哲。”一身蓝衣的誉飞从身后走来,坐在池边的干净大石上,垂头对着平静的池面唤道,“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池面突然被人从下破开,晶莹的水花飞溅开来,誉飞轻巧往后一让,仅有衣裳下摆沾上了点水渍。

    天哲立在池中,未着寸缕。

    他一抹脸上水珠,睁着一双黑潭般的眼睛冷冷开口:“什么事?”

    誉飞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才闲闲开口:“不是说好去采集桑凌花的嘛。”

    天哲点点头,依然口气冰冷:“稍候。”说着伸手一招,一袭华丽无匹的白衣将天哲身体裹好,那白衣用料精美,做工繁复,配上天哲冰山般的表情,倒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越出池水,掐了个法诀,天哲的身上便不见一点水珠,就连一头青丝,也变得干爽飘逸。

    也不招呼誉飞,天哲提步就走。

    誉飞正持了一根草茎叼在嘴里,见天哲如此作派,也不以为意,只将那沾了唾液的草茎往池上一抛,那草茎轻轻落在池面,随水波而动。人却已在一射之地处,只比天哲慢了半步。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恐怕又忘了吧?桑凌花只开三天,今天正是第一天,正是半拢半开的时候,拿来入酒最好不过。”天哲走在前头,使的是缩地成寸的法门,看着气定神闲,其实一步已越百里。誉飞神态一派悠然,如闲庭信步般跟在天哲身后半个身位处,却从未落下。

    “嗯。”天哲从胸腔里闷出一个字当做回答。

    誉飞啧了一声说道:“说个谢字会死啊!”

    天哲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誉飞摸摸鼻子,认了。这个天哲,让他多说一个字都嫌烦。有时间宁可在那处寒潭中修炼,没事从来不主动找自己,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要不是需要酿造一种特殊的酒水以驱散寒潭侵入体内的寒气,恐怕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从那口池子里出来。
第三十六章 仙酒(二)
    不过话说回来……誉飞打量了天哲身上的琉衣一眼,他的衣服换的倒是勤快。虽然除了白衫,誉飞还未见天哲穿过别色的衣服,但明显这一件和上次看到的不是同一件了。

    誉飞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就你这样生人勿近的样儿,穿这样华丽衣衫是要给谁看啊?

    不消片刻,眼前出现一处山谷,植被繁茂,郁郁葱葱。

    天哲先行一步,化做一道白色的流光投入其中,誉飞摇摇头,无奈加速跟在后头。

    “真不知道你这性子还有谁受的了你啊……”又冷,又骚,又急性子。

    天哲此时已来到一片桑凌花丛中,取出腰间一只小乾坤袋,正将那些还带着清晨露水的桑凌花收入囊中。

    誉飞凤眼一瞟,不禁在心中大摇其头:连乾坤袋都换了!

    只见那只小小的乾坤袋整体雪白色,其上有金丝银线作绣,绣了个振翅而飞的仙鹤。

    明明上回还是只雪蟒……

    誉飞在心底翻了翻白眼,也伸出左手,白玉雕琢般的五指中,戴有一只碧玉作面的黄金戒指,那些半拢着的桑凌花,源源不绝的纳入其中。

    少顷,誉飞收回手来,天哲才收手。

    誉飞垂眸估了下自己所收的,想着天哲应该够用了,便开口道:“如今可是收齐了?”

    天哲点点头道:“回去便做。”

    誉飞语塞:我不是要催你啊……

    算了,誉飞跟在天哲身后回到天哲的住处,寻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儿席地而坐,看着天哲在他面前忙碌。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收个弟子让他做啊。不过想到天哲的性格,誉飞还是不把这个提议说出口了。

    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待天哲将一切准备好,誉飞便将乾坤戒中的桑凌花全数转给天哲。

    “可够?”

    “够。”

    誉飞也不在意地上不干净,竟合衣躺在地上:“我睡一会儿哈。”就闭目而眠。

    天哲想是见惯了,也不多言,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不知过去多久,誉飞伸着懒腰爬起来,随意抖了抖,将头上沾的浮灰枯草拭净。他站起身来,走到正闭目养神的天哲身边,见天哲手边的所有材料都投入了不远处的一大片瓮中,只余下几朵早已蔫儿了的桑凌花。

    誉飞见此情景,知道事情都做完了,见天哲还闭着眼睛入定,也不多说,径自离去了。

    天哲睁眼时,誉飞已经离开好久了,他也不在意,他与誉飞的友情自不在这一次半次的话别。更重要的是,千百年来,天哲也没有别的朋友。

    无言的看着身上白衣,天哲掐了个法诀,又换了一套。仍是白衣,却没有方才那套金丝银纹的华丽,走的是飘逸出尘路线。那衣料也不知是何物所制,柔软光洁。天哲穿在身上,似笼着一层轻纱的发光体,微微发着皎白的光芒。

    若是誉飞在此,定要呕血三升:这可是天界织女们织出的云锦!即使在天界,也是方寸难求,居然被天哲裁了如此大幅,就为了他一时的穿着……还曳地三尺……简直暴殄天物!

    这批酒成酿当日,誉飞不请自来,一如他每回都不打招呼就来一般。

    誉飞总体是个懒散的人,此时的他依旧一身蓝衫,款式也是最为常见和简单的,就连外罩的对襟半臂的衣带结都打的乱七八糟,蝴蝶状的两个圈从来一只大一只小,区别十分明显。

    “咦?”誉飞随意挑了一坛,一掌拍开泥封,将鼻子凑到近前闻了闻,轻咦出声,“感觉……有点不一样啊。”

    “能尝尝么?”

    天哲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拍开一酒封的誉飞心道:我若说不能,你能把酒封恢复么?

    誉飞和天哲相交已久,熟得不能再熟,当年他与天哲相识,还就亏了天哲的酿酒手艺出色。因此,誉飞只是随意问了句,见天哲一如既往的睁着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一个仰脖,将那坛酒灌入喉中。

    看似懒散的誉飞,用如此豪迈的方式饮酒,却不洒出一滴。直到一坛饮尽,也仅是湿润了嘴唇而已。

    “有些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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