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英雄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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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博兰特先生正在招待地方使者，请您下次再来吧。”
“雪公主的情况？不好意思，把情报泄露给情敌不是我的一贯风格。”
“……哎，你说雪公主呀，她也挺可怜的……不过我们做臣子的也不好议论上级的私人生活，你还是找别人吧……”
……
找遍了在盖亚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没打听出什么名堂来，反把脑子搅得一团雾水。雪公主，谜一样的人物啊……
还没怎么注意到，气候已经转暖。送走了今年最后一场大雪，我的种种疑问也暂先放下心头。
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是乐趣横生的。和菲妮、露西经营着这个小家园，对我来说这是新奇而惬意的事情。训练之余，我们也常去探望收容所的那些魔族朋友。现在小豆子他们已经在刚办起的收容所学校里上起了学。在他们天真纯朴的笑容面前，任何负面情绪都没有容身之处。只是忙坏了我的菲妮。收容所里不管是想做什么新的建设，办什么活动，都要菲妮跑去各种部门打点。怎么会这么麻烦呢？我不解。问菲妮的时候，她总是一笑带过。
有一回为了收容所里能不能组织庆祝魔族传统节日冬初节的问题，菲妮又跑了去。回到家里时菲妮满脸通红，不会吧，她喝醉了，据我的了解，菲妮可是滴酒不沾的，她还曾摆出一副老脸告戒我说：“作为一个军人，要时刻保持着警惕，千万不能喝酒，这是习惯问题，也是原则问题……”……那现在呢？
酒醉后的菲妮仪态万千，进了门缠上我送上香吻，坐在床边话也多了起来。
“蓝啊，蓝。你喜欢我不？你爱我不？”
“喜欢——爱——来脱鞋子，抬抬脚。”
“但是我怎么老觉得……觉得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样的。”菲妮一头栽在被子里。摆出个‘大’字造型。还老说我呢，你看看，淑女的礼节跑哪去了……真该拿记忆水晶把你现在的模样记下来当证据……
“来，换上。怎么会呢，和你一起我很开心。把手伸起来。”
“蓝啊，跟你说，父亲大人老说，总要有一些人担负起责任，另一些人才能安享生活。而生为博兰特家族的一员，就天生注定要担负起责任。”菲妮在床上翻了个身……衣裳不整的她……严重走光。
“看你这色鬼像，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身体才和我……”一个枕头经菲妮手迎面扑来。
轰轰——这打击就大了，我都摇摇欲坠了……
“嘻嘻，你还当真了，呆，真的是呆……”说着说着，菲妮把头蒙在被子里微微抽搐。啊？哭了？……
我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正构想用何种语言安慰她时，却看见被子下菲妮一脸调皮的笑容。我二话没说，当即回敬了她一个枕头。结果，第二次床边枕头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力竭后我们依偎在床头，菲妮谈起了她苦难的童年，她进佣兵工会前后的波折，以及她在这里付出的艰辛汗水。总之是说了很多很多。
“父亲大人，他是个很伟大的人……”菲妮说。
“他眼里只有王朝和千万子民，为了它，父亲大人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我当然觉得这个没什么不好，这个很对的啦，但是……要我这么做的话，我真的很累，好累……”
“有的时候，我真的是累到动都不想动了啊……其实说起来，永远的和平，幸福生活的人民，这些都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到我都不能感觉这些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有人担负起责任，这个我还是很认同的。蓝？”
“恩？”
“蓝——”
“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很多宝贵的东西啊，稀世珍宝，嘻嘻。”
“哦？”不是很清楚。
“你的纯真，你心里最深处的柔情，你不经修饰的善良，你对世界纯净毫无杂质的憧憬……”
“啊？”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没这么好的啦。呵呵。
“你笑什么。夸你两句就乐成这样。不要做出那个委屈样，我知道你没笑，但你心里肯定乐开花，呆子——”
“哦？”我这么不济？
“负担起整个人类世界，这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
“……”
怎么？陷入沉思后菲妮许久没反应，我低头一看，她早已经进入梦乡。
……做个好梦，宝贝。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人类社会里广为流传的一句谚语。一年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苍穹又一次享受着新春阳光的临幸。在这年初的黄金时段，菲妮催促我去佣兵协会接收新任务。她指着我鼻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缺的就是实战经验，是该多出去长长见识。这也是实话就是了。
“带上贝伦，不然我可不放心，你这模样，出去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有那么严重吗……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你不会想我吗？”
“想——想死你了——但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做妻子的我只好牺牲自己，忍受着孤寂，在一个个难耐的夜晚为你送上平安的祝福。”
“……”也不用这么夸大其词啦……
于是呼，在某一个阳光明媚，清风徐徐的早晨，我拖着前一天训练的疲惫。约上贝伦，赶往神武巨堡。
巨堡里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协会任务中介窗口，我和贝伦数着列表上琳琅满目的任务争执不休。
“看那个——寻找神秘森林里的遗失宝藏——宝藏，宝藏也，我喜欢。”贝伦像个孩子般拉扯我的衣袖。我推开他左右看看，还好没人注意，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那个难度系数好高啊，s等级，放在那几年了，都没人完成过，还是算了吧，看这边这个——护送巴路狄商队及其货物三十天内赶往星晓镇，时间不长，酬劳不错……”
“商队，你就知道商队，告诉你，我可受够了商队，你不如一刀结果我……呵呵！这个应该对你口味。克汶村遭受不知名魔兽袭击，欲征求勇士协助扫除，呵呵，我们有机会当一回救世主。”
“你没看清楚吗，是成群的高级魔兽，我们去也太不保险了吧，这样的任务就交给职业的赏金猎人团队去不好吗？”
“没志气，真没志气，说你还不服气，现在看看你……那，这个呢，路丁城诚聘智勇双全之士保护其信使，具体情况面谈。我们去正合适。”
“没看《盖亚时报》吗，路丁城现在正和兽族某部落闹纠纷呢，情况还蛮紧张，我可不想卷进去。倒是这个不错，南部望族的某千金随队外出游玩遭意外走失，急聘人员找寻其下落，当面酬谢。”
“……拜托，那叫佣兵任务吗……”
如此这般，天色将晚，我们还是没有确认下目标，在柜台小姐的礼貌催促下，我们只好作罢，决定明天再来看看。
回到家后，菲妮却带来消息说佣兵协会指定派发给我一个协会任务。任务内容是寻找一件失落的神器。
协会派给我的任务？应该不好应付吧。
见我还在犹豫，菲妮一句话帮我做了决定。“这个任务是雪公主亲自委托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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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神武王之刃
“要知道，构成世间万物的本就是一个个极其细微基本元素。这些基本元素彼此排斥，却有相互均衡。感悟它
们其中的种种制约与均衡，进而控制它们，这就是魔法运用的精髓。”
“被控制的基本元素，所并发出的力量十分惊人。而不同种类的物质构成其基本元素相互组合不同，控制它们
所释放出来魔法力量的方式方法也就各不相同。只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对元素的感悟，所以说，人们对魔法的
运用，源自与人们对事物的感悟。这是一股和谐的力量。”
“如何感悟元素？首先要感悟自我。我们人类本就是源自万物，我们人类以自身形态存在于天地间。其本身就
是元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是一种最纯粹的力量。这股力量，造就了人类社会，乃至于整个宇宙。”
“早在500年前，魔族知名魔法学者佛伦里塞，就已经完善了以上的种种魔法理论体系。同时他还提出了一个
在日后改变人们对魔法认知的大胆假设。他认为宇宙之间元素的力量并不只有局限于和谐与创造。在它们的对立面
——破坏、毁灭、颠覆的元素之力同样存在。”
“我指的和谐与创造，是就魔法运用的本身而言。至于魔法用来做些什么，那是具体应用的问题。这样说吧，
每一种工具，每一项技术的创建，都是人们在和谐与创造这股力量作用下所做出的。至于这个工具，这些技术具体
被用来做什么，那就是人们自己的选择了。”
“这涉及到事物的本源问题。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继续探讨。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上。佛伦里塞认为，只要人
们能够控制元素突破和谐之力的范围。那就能打破和谐，引发出元素力量的另一面——‘灭’的那一面。事实上，
这一假设，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禁忌魔法也就是禁咒的理论原形。”
“但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这种假设却大大触犯了他们心中对魔法认知的底线。也就是因为如此，佛伦里塞被当
时的魔法学术界排挤。最后不得已郁郁而终。”
“佛伦里塞的儿子小佛伦里塞继承了其父的学说，决心向世人证明元素的‘灭’之力。在他隐世埋名苦心钻研
数年后仍然毫无头绪。”
“最后，妻子不堪贫困颠簸的生活，先小佛伦里塞离开人世。第二年，小佛伦里塞奇迹般在弥留之际领悟元素
‘灭’之力，在当时的古堆山上创造出了苍穹魔法史上第一个禁忌魔法，也就是火系魔法的禁咒——思念娜塔莎。
当时的古堆山，也就是今日地图上南荒藻泽西面的古堆戈壁。”
“元素的‘灭’之力，完全打破了物质元素的均衡，所以不只是施术者本身难以承受，整个大陆都受到了一定
程度的损害。自此之后，苍穹大旱三年，许多农田颗粒无收。据魔法学术界研究，这和禁忌魔法就有很大的关系。
”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亚特蓝，过来一下。”
“哦。”
在菲妮的推荐加胁迫下，几个月前我成为宫廷魔法研讨班的一员。今天是大魔导师柯素莱恩每月一次来研讨
班演说的日子，魔法课室座无虚席。这也是我为协会任务动身找寻神器前的最后一课。哦？你问找寻的是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