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第4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敬尧的心中一暖,这些年来他听过的恭维话自然不少,但是他听得出,冷亦修此时说的,是真心话,他此话中并没有什么功利,只是像一个晚辈对自己尊敬的长辈切切关怀。
他正想着几句什么,突然见远处有两个婆子架着一个女子向宫门的方向而去,看着来路的方向像是从后宫出来的,那个女子隐约还在喊着什么。
梁敬尧和冷亦修互相对视了一眼,凭直觉都感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都提了袍子快步向着那边而去。
两个婆子架着那个女子走得并不快,冷亦修和梁敬尧很快追上,从两个婆子的服饰和腰牌来看,冷亦修很快认出,她们是韦贵妃宫里的人。
想到容溪今日也在那里,冷亦修的眉心一跳,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婆子自然也是识得冷亦修的,见是他急忙行了礼,一松开手那女子便想跑,又急忙拉了回来,这才手忙脚乱的说道:“回王爷的话,这位是秋大人府上的蔡小姐,因为犯了病,老奴等奉了贵妃娘娘的令把她送出宫去。”
“犯了病?”冷亦修微微一诧,他目光转向蔡娅,此女子的脸色通红,额角有微微的汗意,一双眼睛中虽然有怒气有惶恐,但却是清明的。
这……怎么也不像是有一个有病的人吧?而且,这两个婆子说着蔡娅有病,手脚上却并不温柔,粗大的手指用了几分的力冷亦修看得清清楚楚,想来她们所说的“病”,应该就是指的精神方面的了。
“是的,”一个婆子急忙说道:“是王妃说的,这个蔡小姐在贵妃娘娘的面前胡说一气,王妃觉得奇怪,便好心为她把了把脉,这一看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是有病,所以……”
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蔡娅就又尖叫了一声,“胡说!我没有病,根本没有病!”
蔡娅看着眼前的冷亦修,那一身的烟灰色锦袍波光闪动,乌发如绸束在白玉冤中,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来,如带着冷风的箭,带着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着实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而她最为恼恨和后悔的是,她却是以现在的这种状态出现在冷亦修的面前,头发散乱,头饰也七零八落,衣裙的下摆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脚印,脚上的绣花鞋也早已经面目全非,左脚上的毛绒绣球还丢了一个,袖口也被扯破了,露出里面的中衣。
她记得自己之前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到这种地步,至少还是干净整洁的,而现在……她气得直欲发狂尖叫。
“王爷,您看,疯……病成这样还吵着自己没有病,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婆子不满的说道,这蔡小姐也是会几下武的,弄住她也不太容易,着实费了一番力气,身上都汗了粘腻的汗。
冷亦修听说是容溪说的,眼底深处的光芒一闪,随即摆了摆手说道:“既然王妃已经把过脉,那便按照吩咐去做吧,母妃和王妃那里,本王自然会你们两个人请功。”
“是,是!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两个婆子立即喜不自胜,连眉梢都带了喜色,“老奴定当尽力当好差事。”
冷亦修点了点头,两个嬷嬷的心花怒放,心中对此差事的抱怨也早已经随着冷亦修的话而一扫而空,消失不见,疲惫的神色退去,只余下望向蔡娅时的狠厉。
第五百一十九章 ; ;沉香之礼
两个婆子架着蔡娅走远,蔡远不断的挥着手,披头散发蹬腿叫骂,那模样还真是像一个精神失常、得了失心疯的人。
冷亦修微微眯了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知道容溪看似冷漠,实则内心柔软,但若是触碰到了她心中的底线,那便是毫不留情、狠辣非常的。
他不知道其它的男人怎么看待容溪这样的女子,事实上除了容溪之外,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女子,他的心中对容溪却是万分赞赏的,否则……也不会不知不觉,爱她如此之深。
在被容溪吸引之前,他也曾经没有想到会喜欢容溪这样性子的女子,那种温婉的娇美的才是大多数男人包括冷亦修在内的首选,但是随着一点一点的被吸引,特别是在知道了容溪就是他年少时一见倾心的女子之后,他便放弃了之前那一点可怜的自我抵抗,彻底的爱上了这样的容溪。
独一无二的容溪。
他虽然不知道今天在韦贵妃的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蔡娅一定是做了什么,惹怒了容溪。
梁敬尧把冷亦修的神情看在眼中,他抬手捻着胡须,老脸上也浮现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悠然道:“老朽真是服了宁王妃,这样的女子当真少见,至少老朽活了这许多年《无〈错《小说 m。QulEdU。coM都没有遇到过,也许……”
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当初老朽把燕儿也培养成这样的性子,今天的事情也便不会发生了。”
冷亦修转过头来,深黑的眸子中光华璀璨,似满天的星光,“老大人不必伤怀,如果不嫌弃,我和容溪定当多去府上拜望。”
“好,好。”梁敬尧的脸上一喜,眼中也放出几分光彩来,“如此说来,老朽可当真了。”
“自然。”
容溪和容冰谨离开了韦贵妃的宫中,也去往她之前所说的小花园,那里果然依旧花意正浓,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各种奇花异草似乎没有察觉到秋的气息,依旧怒放吐香,着实令人眼前惊艳。
容溪慢步走到小花园的月亮门前,竟一眼看到了几株兰香,一株正顶着纯白色的娇美的小花,其余的都是含苞待放,迎面吹来的空气温热,带着各种花的香气。
虽然是一门之隔,容溪却感觉到这里的气温要比门外的高一些,虽然暂时没有发现是如何形成,但是想必这也是这里的花朵依旧还在怒放的重要原因。
她的目光落在那几株兰香草上,兰香草这种东西亦正亦邪,关键要看和什么东西配伍,对于这种东西她向来是感兴趣的,而且这种草并不多见,一般都散落在深山之中,不成想,今日居然能够一下子见到这许多株。
容溪看了看身后的韦贵妃宫中跟来的小宫女道:“这草是哪里来的?”
“回王妃的话,”小宫女脆生生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这草叫什么名字,只是记得三年前陛下和贵妃娘娘去城郊的寺庙上香,在山上得遇了一位云游的法师,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便带法师回了宫中留了许多日子,这草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法师送给娘娘的。”
“噢?”容溪微微一诧,不成想还有如此的来历。
她正思索着,小宫女又施个礼道:“王妃,贵妃娘娘说了,如果您喜欢这园中的任何花草,都不妨开口,娘娘说这就是她的心意。”
容溪的笑意浅浅,像是天边淡薄的日升之色,眼光也工荡在那样薄薄的迷雾里,她指了指兰香草,“这草,给本王妃带一株。”
“是。”小宫女点头,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奴婢记得在贵妃宫中正殿内的暖房里,还有一株盆栽,也是这个。”
“那便让孝儿随你去取吧。”容溪点了点头。
孝儿施了礼转身随着小宫女离去。
容溪并没有客气,这东西难得,韦贵妃也开了口,有什么好客气的?给就要啊,反正自己也需要这东西。
容冰谨正在要与容溪说什么,突然间花丛中的小路上裙角翻飞,左青莲慢步而来,她的脸上是灿然的笑意,眉眼弯弯,两颊飞红,恍惚间人比花娇。
她走到容溪和容冰谨的面前,施了礼道:“容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方才我与母亲见到英王妃了,她正在寻你呢。”
“噢?表嫂也进宫了?”容冰谨微微诧异道,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还问过,表嫂说今日特殊,是皇帝下的旨意,并没有说让她前来,她可不能贸然行事,怎么又来了?
“正是,”左青莲点了点头说道:“就在那边,”她抬手一指,又沉吟了一下,无比体贴的说道:“只是这宫中道路复杂,容小姐初次入宫,不如青莲陪你去?”
容冰谨想了想,道:“那便有劳左小姐了。”说罢,她看了看容溪,容溪也点头说道:“那你便去吧,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吧,明天冰谨再去王府打扰。”容冰谨说罢,向容溪辞了行,转身和左青莲一起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容溪站在花丛中,她低头看着那株兰香,脑海中的一些念头却电光火石般闪了出来,她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那一丝玩味的神情,深深的眼底似有云层翻涌,而闪电光芒便在云层之后。
时间不大,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鼻尖荡起脂粉香。
容溪的嘴角飞快的勾起一丝浅笑的弧度,乌发垂落,挡住了那弧度上的讥讽。
“王妃,您在这里!”闻到那香气,容溪也知道是左夫人来了,如今听这声音,丝毫不意外。
她抬起头来,“正是,左夫人,可是来找左小姐的?”
左夫人正要开口询问,不想容溪却抢先反问了,她微怔了下,随即点头说道:“是啊,这孩子真是腿快,在那边遇到了英王妃,便吵着说要帮忙来唤容小姐一声,一眨眼人便不见了。”
容溪的眉目映在日光里,金色的阳光并不热烈,却晃的人眼间发花,左夫人只顾着述说自己的话,却没有注意到容溪眼中的沉冷,在虚幻的光影里一闪而过,快如流星划过。
“左夫人可要去寻找?”容溪问道。
“呃……”左夫人再次怔了怔,“不必了,省得她一会儿回来又不见了臣妇,找来找去的倒是麻烦。”
容溪便不再答话,她的手指轻轻捻着旁边一朵正在怒放的芙蓉的花瓣,那朵花是艳丽的玫红色,丰润带着香气的汁水从花瓣中破出,染在她雪白的指尖。
气氛一时间沉闷了下来,左夫人的手指在袖子里握了握,脸上的笑意依旧不改,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妇还要多谢王妃对青莲的指点之恩,青莲那日去宁王府回来都对臣妇说了,王妃之言犹如醍醐灌顶,来日青莲若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臣妇母女定当不忘王妃大恩。”
“别了,”容溪的目光转来,轻飘飘的如突然刮过来的风,却让左夫人的心头一沉,“夫人还是忘了这什么恩不恩的吧,本王妃只是不想趟齐王府的浑水,更不想和齐王的后宅之火有什么瓜葛,免得烧及自身,不过是据实相告而已,说起来,本王妃是为了明哲保身,实在是算不是什么恩情,夫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她的拒绝如此明显,话说得如此直白,犹如一柄刀,割破那些虚假的客套,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