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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鹞子翻身-第42章

小说: 鹞子翻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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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但见过,那可是我等待了几十年的宝贝啊!”

    “秦铁匠,你是喝多醉了还是胡乱夸吾呐!那个圆盘子上面的确是有孔有字,转一转就有几个字,是吾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把它叫成是‘诗盘子’的,就顺手抄下来把句子写到鹞子上,哎,还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能多卖一文二文钱,鹞子也卖得快些。可是,可是也算不上是件宝贝吧?”

    “岂止是宝贝!雪森老弟,”秦人方把眼睛朝门里门外看了看,低下头,凑到徐雪森耳边,低声说:“那可是一座城、一座胡州府啊!”

    “秦老兄,你真把吾这里当成是茶馆店了,开什么玩笑、说什么大话!一座城,还是胡州府,你醉了,喝多了!”

    “小点声!我没多喝。我说的千真万确!”

    “打死吾都不相信!就那个软屁屁硬棒棒、纸不像纸、皮不是皮,罗盘不像罗盘、煎饼不是煎饼的东西是宝贝?说大了去就是个玩物,还是一座城了,说梦话了吧你!”

    “雪森,不是梦话,你也不在梦里!我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秦人方挪了挪长凳,靠近一些徐雪森。“我问你,那个被你公子叫作是‘诗盘子’的东西,是不是四年多以前有个瘌痢头老头子送你的?”

    徐雪森见这么问,脸上正经起来,点点头,“是,是啊,吾回到家,贱内是这么说的,说来了个癞头和尚送的,拿出来给吾看了。吾当时也没觉着有什么稀奇,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物嚒。”

    “上你门的那个瘌痢头,当年是我在军队里的连长,也是家父原来手底下的一个兵。只怕是离开你家的第二天吧,他找到了我家,他是知道我家住在‘太平府’的。那天一大早我开门,只见他头朝西的闭上了眼。我当时就料定他是来联络或者是报信的。看他躺的姿势,我就猜想他是要告诉我,他带来的那件宝贝留在了我家的正西面,口袋里剩下的半块馒糕没舍得吃,也是想告诉我东西留在了送馒糕的那一家。可是,西面,有馒糕的人家有多少啊,我上哪里去找啊!本来我又灰心了、无望了,可是,今年的大年初一,上苍把你贵公子送上了门,我才晓得了这件宝贝的下落。老头子把宝贝留在了你雪森家,真是老头子有眼呐!他东家不留,西家不去,偏偏到了你家留在了你家,这不又是一家人了不是?这不是你我的机缘不是!”

    徐雪森听着,只是觉得那个瘌痢头老人有点来历,并没有觉得秦人方要说的事情有多么的惊人,因此在一旁默默地听,礼貌性地点点头。

    “秦老兄,你说着说着又绕到一家人身上来了。其实,事情不值得说道的。吾回家后听贱内说,那癞头和尚很可怜,发焦脸黄,路都走不动,风都能吹得倒,倒像要咽气的人了,二话不问就给他舀了碗粥,把吾准备出远门的馒糕给了他几块。贱内就是这么个人,见谁可怜能接济的都接济,宁可自己少吃一口。她就是这个脾性。”

    “雪森啊,正是大妹子有这颗菩萨心肠,瘌痢头老头子才看上你了,把一座城、一座胡州府作为答谢的礼物留在了你府上喽!这就应了一句古话,好心有好报!善良的人必有后福!”

    “秦铁匠,你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个圆盘子嚒,就是纯金的,能值几个钱?再说了,贱内也不是为了图他那个圆盘子才接济他的。”

    “雪森,你那个盘子在不在?你去拿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惊破天地的秘密!”

    “惊天的秘密?有啥秘密?”徐雪森依然莫名其妙、不以为然。“西邨,你过来,去把那个‘诗盘子’拿来,你秦伯要看!”

    西邨听见父亲喊他,立即“嗵嗵嗵”地跑进房间,去拿他的心爱之物“诗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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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就在徐雪森与秦人方喝酒的时候,西桥乡的梁书记正在办公室里听取刘站长等人对西桥合作社成立和选举情况的汇报。梁书记双手抱在胸前,两眼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梁书记,工作组已经公布了黄长工任社长的决定,乡党委突然又宣布无效,是不是有损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威信啊?”刘站长小心地问。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有损?还威信!”梁书记转过脸来朝他瞪了一眼。

    “那,我是这样考虑的,梁书记,”刘站长欠了欠身,语气和缓地说。“这样做,从表面上看显得乡党委和乡政府不够慎重,有点——,有点这个翻手云、覆手雨,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感觉,群众会以为我们领导考虑问题不够严密、不够周到。”

    “是乡党委领导群众还是你做群众的尾巴?啊?听群众的还是听领导的?工作组前面的决定是不慎重不周到嚒!黄长工,当然,我看了他的档案履历,解放前是苦大仇深,成分清白,但是,就因为他是长工出身,就让他出任乡政府驻地‘首都’的社长?解放前一天的地下工作都没干过,没有特殊贡献嚒!你能保证他当了社长能听从乡党委、乡政府的绝对领导?扯淡!”梁书记边说边挥舞着手。

    “那我,梁书记,我不是推脱啊,我在解放前也没有从事过地下工作,况且,对农业生产也不熟悉,缺乏工作经验,当社长恐怕不能胜任。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另选贤能?”刘站长说。

    “又是扯淡!你想当逃兵?想当逃兵也用不着用我的话来堵我嚒!是怕基层艰苦还是怎么的?啊?”梁书记本来是仰面靠在高背椅上的,这时挺直了身体。

    “不不,不是,梁书记,艰苦倒是不怕,我主要还是从工作出发考虑的。”刘站长解释道。

    “告诉你,小刘,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不要怕艰苦!总没有解放前我们做地下工作那时候艰苦危险了吧?啊?文化站还得给我挑起来,社长也得给我干,两头跑,两头管,哪一头出了问题我都找你算账!”梁书记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既然梁书记这么看重我,我干就是了。”刘站长心想,胳膊拧不过大腿,顶撞顶头上司是不明智的。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社长是推不掉了,那自己的助手——副社长就很重要。选得不好,副手不配合或者拧着劲,受影响受损失的是群众,挨批挨刮的是自己。于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问:“梁书记,您看,副社长的人选定几个?”

    “一个!”梁书记想都没想回答道。

    “那定谁?”刘站长问。

    “你这个同志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啊!我不是表示过态度了吗?”梁书记显然光火了,瞪起眼。

    刘站长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你说了吗?没有啊!你不就是否定了黄长工吗?是唐岭?“梁书记,您的意见是定唐岭?”

    坐在刘站长旁边的工作组组长开口了:“梁书记,选唐岭恐怕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啊!我倒要听听!”梁书记很不耐烦。

    “从西村调查的情况和当天选举现场的情况来看,别看西村村子不大,人口也不算多,可是,宗族帮派观念很重。”工作组组长挪了挪屁股。“梁书记,在您没来西桥之前,这个西村两大姓之间,就是唐姓与宋氏之间,纠纷从未断过,矛盾根深蒂固。虽说唐姓在西村占多数,可是,工作组担心,如果唐岭当了副社长,会激发诱发矛盾,刘站长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噢,照你这么说就回避矛盾?就迁就落后?糊涂!扯淡!”梁书记板着脸说。

    “梁书记,工作组倒不完全是从这方面考虑的。重要的是唐岭这个人,——工作组也是听来的,未经调查——,唐岭在解放前有段历史不清楚,有疑点。”工作组组长说。

    “糊涂!没有调查?历史有疑点?又是捕风捉影!”梁书记听到工作组组长说到历史问题,立即想到了自己蒙冤受屈的经历。可是,他并没有设身处地为他人想,怕承担责任,便改口说:“既然没有调查清楚,那好,我给你们几天时间,责成工作组调查清楚。记住,有了结果,立即向我汇报,只准向我汇报!”

    “行,工作组立即着手调查。”工作组组长回答道。

    “那,梁书记,副社长是不是就选定徐雪森?”刘站长的想法是顺理成章的:黄长工被否决了,唐岭还要等调查后做出结论,那剩下来唯一的人选就是徐雪森了。一则那天梁书记到文化站视察验收花灯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徐雪森与梁书记的特殊关系,梁书记还当场介绍和表扬了徐雪森;二来在选举大会上,许多人举了手,明摆着得到群众拥护有群众基础。

    “徐雪森?谁定的?啊?工作组还是乡党委?上一任党委还是我提议的?糊涂!”梁书记不假思索,一顿劈头盖脸的大喝。

    “是这样的,梁书记,那天选举大会上,宋氏的族长搞突然袭击,把宋氏一族男女老少都叫到了现场,并且突然提名宋树根,逼着大家举手。在这种情况下,唐岭站出来提了徐雪森。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场无论是桥庄的,还是西村唐姓、宋氏的,一下子绝大多数代表举手赞成了。”工作组组长连解释带汇报。

    “你们宣布当选了?”梁书记瞪起眼睛问。

    “这倒没有!在那种情况下,我给群众说,把情况带回去向梁书记汇报,集体研究讨论后再做决定。”刘站长回答说。

    “哎,小刘,你这样回答是对的,必须向我汇报后再答复。不能无组织无纪律,个人不能不经请示擅自决定重大问题。看来,我选定你出任社长是选对了。”梁书记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过呢,群众是群众,不能什么都群众说了算,否则,要我们领导做什么?组织放到哪里去了?不能把群众凌驾于组织之上。不能因为群众举了徐雪森的手,就选他当社长。群众对徐雪森的过去了解吗?对他的历史、政治倾向、为人人品和这个这个能力了解吗?不了解!我告诉你们,这个徐雪森在解放前,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三开党’。‘三开党’你们懂不懂?就是三边倒,**、国民党、汪精卫,三边都投靠,三边都帮忙,谁给好处就帮谁。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什么政治立场?有什么阶级觉悟?我看靠不住,首先政治上不可靠。选这样的人出任社长,他会把乡党委放在眼里?乡政府怎么实施对他的领导?对不对?不牢靠!”

    “梁书记,徐雪森不是出任社长,是副的,是给我当助手的。选举会上有那么多人举手,又不是谁逼的,完全是发自群众自愿,这说明他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刘站长心里很有意见,可嘴上只能这样为徐雪森说句公道话。

    “刚刚表扬了你,现在就糊涂了,你也是政治上缺乏立场!我说的已经够明确的了,不能光凭群众一时的头脑发热,不能凭群众举的手多,就把一个社长当礼品做人情。嗯,是不是那次他帮你文化站做了花灯有贡献,你对他有了好感,想报答他?糊涂!他帮你做花灯,不是为了乡党委乡政府,为了革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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