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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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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十四)
    打院子里头出来一个拎着大铁桶的瘦小的姑娘,这会儿正把铁桶往地上一搁,下巴一台对着面前这些试图把姥姥挪开硬闯进自家院子里的这些人。

    铁桶里黄褐色的液体油汪汪的,眼看就要溢出来。

    “都给我出去。”索锁冷着脸,指着大门口。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我们不是……”

    “我说了,今儿谁也别想进这个门儿。谁敢不拿我这话当话听,蹭着我姥姥一下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随着这凶狠呵斥,索锁健步如飞地就来了。等走过老太太身边,对着面前这些凶神恶煞似的男人们,她二话没说,搬起桶底子照着他们就泼。

    就见一大桶泔水,劈头盖脸地从桶里吐出来,最前面那两个想动手抬走姥姥的城管队员首当其冲,藏青色的制服上挂满了油污,一股说不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让他们往后退了一大截子不说,更是拼了命似的甩着身上的泔水。

    索锁趁机关了铁门。

    铁桶扔在地上,桄榔一声巨响。

    索锁说:“拆我们家房子,也得让我服气。你们是有法律依据,还是有地方法规支持?就你们黑狗队三番两次的给我一个通知让我自个儿拆房子,也得配!我家花房怎么了,是比屋子高了,还是比围墙高了?影响市容了,还是耽误规划了?你们怎么不去掀那家的狗窝?”

    索锁随手一指,指着隔壁院落。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有人说。

    “不是我胡搅蛮缠,是你们不敢碰硬茬子!柿子捡软的捏!我还告诉你们,今儿你们别说把警察都叫来了,就是明儿你们把市长抬来了,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也甭想掀我家一片瓦、摘我家一页玻璃!”索锁一脸的凌厉。她本来就瘦小,站在院子里,还要护着姥姥,就更显得瘦弱不堪。可是说出来的话就那么掷地有声,“有本事你们黑狗队去拆海军司令员老爹家房顶多出来的玻璃屋,去拆书记老娘家余外搭的外飘窗!要说我家这个是违建,那明摆着他们也都是违建。凭什么就我家的要拆?他们两家的你们要敢拆了,你们的饭碗就好没了吧?我这话还就撂这儿,你们就是敢去拆他们家的,轮到我家的,你们要不给我个正当的理由和依据,谁敢碰一碰,试试的!”

    索锁细细的手腕子,直指着外面这些和她站在对立面的人。

    对峙了很久,不知道外面是谁说了句,今天就走吧,改天再来,九十多的老太太在这儿,有个好歹儿的谁都说不清楚。

    几乎是一哄而散。

    索锁一点儿都没放松警惕。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是真的撤了,才扶着姥姥往回走。

    “没事儿,姥姥,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咱家一根草。”她说着,搀扶好了姥姥,听到有人叫她,回了下头。

    城管局白色的大头车已经开走了,警车倒还停在那里。那个懒洋洋的警察,这时候过来敲了敲铁门,喊了声“索锁”。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十五)
    索锁脖子一梗,回头看他,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那警察说了句:“你悠着点儿,别什么事儿都得理不饶人的。别惹事,知道吗?”

    索锁不吱声。

    “你听耳朵里没有?”胖警察见她不搭理人,又敲了敲铁门,很无奈地挥挥手,左右看看,就预备走了。

    临走特意又对老太太笑笑,说:“老太太您康健。天儿冷了,走道儿多留神脚下。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去派出所找我。”

    “好嘞。走好啊,小张。”姥姥笑眯眯地说。

    张警官一对小眼在胖脸上都被挤的没地儿搁了,摇摇晃晃地走了。

    几位邻居也跟张警官打完招呼各自离开了,临走也跟姥姥打个招呼。

    索锁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平时跟邻居们往来不多的。见了面顶多点个头。她像穴居的动物,不常出来走动,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有时也是很有点儿惊奇的。如果不是姥姥很受人尊重,也说不上这回他们肯不肯过来看一眼,这跟他们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何况她一着急,说的话句句带刺儿。邻居们多数是有头有脸有来历的,那些话要是口耳相传……她正自己琢磨着,姥姥叫了她。

    “哎,姥姥。”索锁搀着姥姥,“我都说您就别出来了吧,我能对付。瞧您这一来,没吓着他们,我胆儿都快碎了。”

    老太太笑笑,说:“咱回去泡杯热茶喝吧。外头还挺冷的。”

    “那您先进屋。我把地上冲一冲。马上回来。”索锁说。

    姥姥慢慢走回去了。

    索锁站了一会儿,朝院子西边的那个水池子走去。胶皮管儿一拉老长,拧开水龙头,流出水来。她拖着水管的这头往院子门口来,水流了一路,溅到她身上。她就那么踩着水,来到院门口,打开铁门,那水冲刷着地面。

    地上的泔水被强劲的水流冲走,顺着石头缝隙往外淌。

    她仔细地用清水洗着地面,用一把旧扫帚扫着污水。

    污水被冲下了下水道,石头路面干净了。

    索锁觉得还不够,拿了铁皮桶,把外面便道上又大力的冲了好多次。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把铁桶扔在一边。跑回去把水龙头拧小些,顺便把一旁的草地又浇了点水。

    天气转凉了,草地快到枯黄的时候了。

    在它们即将枯萎的时候,应该多给一点滋润吧。

    “这大半年辛苦你们了。”索锁蹲下来,摸摸沾了水的地面,自言自语。

    草坪就是被鹅卵石围拢起来的几块,点缀着院落,看上去很是雅致……她时常想这很像是日本的禅院。有那么点儿意思,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整个院落的布局是有思想的。

    她早想给这草坪装上自动喷水系统,一直没有。

    接近枯萎的青草,看上去也有些委委屈屈的……

    她关了水龙头,瞥一眼那个惹事的花房——花房也是老早建的了。她进去看过,里头的木头和石料上刻着年月日和承建商的名字。比主屋的建造晚了不过一年而已。这要说找个不美观不合适的理由给拆了,她是不能同意的。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十六)
    她边往屋子里走,边想,老张说让她不要惹事,听起来是有点不入耳,细琢磨还是有几分人情味儿的……但这是姥姥和她的容身之所,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保护好了。

    姥姥年纪大了总不能让她为这些事烦恼,她是责无旁贷的。

    不过再一想,就今天的情形来看,姥姥的作用好像更大。老太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不敢真的上去碰她的……只是这很冒险的,以后绝不能让老太太出来。

    索锁满脑子都在想对策。

    她进门就听姥姥叫她快点儿接电话,手机在响呢。

    她跑过去一看,是松屋的老板八代木彦雅。

    八代木每次找她,都是要给她工作做的。

    她精神一震,拿了茶杯先喝一口热茶,说:“姥姥,有活儿嘞!喂喂,我是索锁……”她拿着茶杯往沙发上一坐,姥姥故意把手拢在耳后做出听索锁讲电话的样子来,笑眯眯的。索锁就干脆拿着手机在姥姥耳边说话,“嗯……嗯……是吗……不过我今天有一桌酒席,要是临时推了的话……哦……那好吧。我等下再给您回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抿了口茶。

    茶温刚刚好,喝下去胃里真熨帖。

    索锁满足地唔了一声,像小猫打呼噜呢。

    “哪儿有什么酒席?你不是中午还抱怨说连着两天没有活儿干,没钱收怪难受的?”姥姥问。

    索锁吐吐舌,说:“要不这么说,八代木可不会多给我钱。他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要我代工的……我回电话给他。”

    姥姥轻声说:“我看你不去也好。整天这么辛苦,受病怎么办?”

    “姥姥您真是的,我就是想早点儿攒够了钱,咱俩好猫冬。到了冬天,咱们就喝喝茶,晒晒太阳,翻翻书……吃烤白薯。哎呀,我想想都美的慌!”索锁笑着说,给姥姥比了个手势让她别出声。

    然后她拨电话过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商定了。

    索锁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满血复活了。

    她喝完杯里的茶就跑上楼去了。

    姥姥看索锁很快换好衣服拿上工具准备出门,临出门也她预备好了晚饭,还有点儿不放心,跟着索锁来到门口。

    姥姥站在门前看着索锁。索锁忙让姥姥快点回去。

    索锁怕坐公交车堵路上迟到,这个时间打车肯定更耽误事儿,于是从地下室推出她那辆小绵羊来,锁好大门,骑上车赶路去了……

    彭因坦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藏身在高档小区里的日料店——松屋。

    看门头并不算是很地道日料店,除了松屋两个字写的粗犷圆润,看不出有什么地方特别。他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叽里呱啦的日语。他以为是自己聘的日本师傅和翻译,不想挑门帘出来的,是三四个精瘦的日本人。看到他要进门,住了声,给他让了下路。

    彭因坦也往旁边一让,彼此点点头过去。他看他们上了一辆挂领馆牌子的黑色皇冠离开。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十七)
    “彭先生!”小葵早在里头看到彭因坦,忙跑出来,打着门帘对他笑。“快点来,就差您和康先生了……今天生意超级好,要不是咱们订的早一步,位子有,吃的都没有了。瞧见没?刚那几位,领事馆的外交官,老主顾了,说不照顾,也就不照顾了。”

    小葵既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得意。她笑嘻嘻的,脸鼻梁上那点雀斑都在跳跃似的。

    彭因坦点点头,进门。

    小葵跟在他身边提醒他往里走,还说:“这家店最正宗了。本城内的日本人最推崇的店。主厨在这里开店七八年了都。”

    彭因坦又点点头,来到里头,一看自己事务所的同事们果然占据了大半壁的江山,见了他,都站起来。他忙让他们坐了,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堵车。”

    “我们也刚到一会儿。”翻译晓光距离他最近,笑道。

    彭因坦坐下来,看了看这座次。不知道是故意这么排的,还是自然而然就这么坐了,跟他合作很久的这些老师傅们和小葵坐了他左手边,日本师傅和晓光坐了右手边……相同的是他们都不出声,各自坐在位子上,鼻观口、口观心似的。

    他看了看晓光和小葵。两个人会意地都对他一笑,各自照顾一边,尽量找话题让气氛活跃些。

    事务所的合伙人康一山说是要来,也被堵在了路上。明明距离这边只有几分钟的车程,硬是过不来。

    彭因坦就说咱们先点菜吃着,吃到的老板来了,让他结账好了。

    他笑着说的,同事们也笑。

    大概有一个老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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