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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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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边往院外走一边打着哈欠。

    院子里的树枝低垂,碰到她的头顶。

    她连抬起头来看看是什么树的力气都没有了,等爬上台阶走出院门,站在街边时,她都想能不能坐下来,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她果然就坐在了街边。

    这里的街道很窄,住户又少,夜晚特别安静。

    她仰头看着街对面人家的平台上,两只雪狼一样的西伯利亚雪撬犬正头并着头看她呢,不吵也不闹,她想要是自己有精神,还可以逗逗这俩萌蠢的狗……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

    “上车。”彭因坦把这侧的车门给她推开了,扶着方向盘示意她。

    索锁正困的都要歪倒了,看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彭因坦猛按了下车喇叭,索锁给吓的一激灵。

    等她上了车,彭因坦问:“你几天没睡了?”

    “没有,都有睡。”索锁说。

    她边说边又打了个哈欠。

    想说句抱歉,又懒得开口。

    彭因坦这车子座位也太舒服了……她好像上次坐这里,也睡着了。

    彭因坦看索锁在车座上扭了扭,就跟只要蜷缩在靠垫里马上就晒太阳睡觉的猫似的,马上闭上眼。眼看她就这么要睡过去,他就想提醒她别睡,不然等下下车冷。

    他还没说,再看索锁就不动了。

    这段路是要绕很大的圈子,开起来本来就不能太快,他就减了速度。

    索锁的身子随着车子转弯,轻轻晃动,头发也在随着拨来拨去……彭因坦伸手推了推她,把座椅给她放的低一点。

    不过是三五分钟分钟的车程,彭因坦开了十多分钟。
第三章 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心(七)
    这女人真像是属于另一种奇怪的物种的。要说是个最警惕最没安全感的吧,可在他车上也能睡过去,又像是个对人最没戒心的。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有颗特别强悍的心脏……彭因坦不怎么想深呼吸。他知道索锁身上的烟味会让他车里充满着奇怪的气息。

    上次她坐过他的车,让他觉得好几天都有她的味道。这味道像老是要跟着他不放松,他把车送去清洁之后,拿回来还是觉得有味道。

    康一山开了他的车出去办事。回来还了车就说坦坦你是不是患上洁癖了,车新是一方面,怎么干净的不像人用过的……他问康一山难道你不觉得有怪味?

    康一山就说他真的有洁癖了。

    彭因坦把车停了,索锁还在睡。他的手机屏亮了,他就没马上把索锁叫醒让她下车回家郎。

    他回复着邮件。等处理的差不多了,又转头看了看索锁。她还在睡,呼吸声都比刚刚要重一些似的。

    “喂。”彭因坦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正好让索锁抬手蹭了蹭鼻尖,缩了下腿继续睡锎。

    他回头看了下后座。车座上丢了件他早起去工地时穿的风衣。他转身要拿过来,忘记解开安全带,伸手就没够到。他无奈回了下身,解了安全带再探身去拿风衣,手就按在了副驾座椅上。等他够到风衣,转脸就发现索锁正瞪着他。

    他身子还呈s形扭着的姿势,被索锁这睡意朦胧的眼瞪着,突然发现自己手按的不是地方……他忙抬手,说:“醒了啊。”

    索锁歪头看看彭因坦的手。

    睡的好好的……对,就是睡的好好的,被他一巴掌按在肩膀上,就这么醒了,她是被惊了下。有一会儿没有反应,是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她擦擦鼻子,就说:“走了。”

    彭因坦把风衣递给她,说:“小心感冒。”

    索锁奇怪地看他,说:“不用。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彭因坦还是把风衣丢在她膝上。索锁看了看这风衣,就说还是免了吧,这衣服我拿着,回头万一出点儿差错,我又得给你做三个月的饭,还不定能抵偿。他就笑笑,说:“你这么小心干嘛。这三个月你没够,我还受够你气了呢。”

    “你这不挺明白嘛。”索锁解了安全带,把风衣从膝上拿起来,听彭因坦叫她,她就停下,问:“还有什么事啊?”

    彭因坦问:“你昨天电话里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没说?”

    索锁微微皱了下眉。

    昨天的电话里……昨天电话里她的确是有话想要说的。可是彭因坦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现在都掩饰不了自己低落的情绪了?不该啊……

    “准不是什么好事儿吧?”彭因坦问。

    “嗯。”索锁点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跟你没关系的。”

    彭因坦却看了她,忽然有了兴趣似的问道:“那你想过跟我说,应该是我能帮上忙的。既然这样,跟我没关系,跟钱有关系?”

    索锁清了清喉咙。

    彭因坦笑了,说:“还真是钱的事。你怎么老是缺钱呢?”

    索锁没好气地说:“谁叫我前阵子倒霉,出门撞见瘟神。”

    彭因坦愣了一下,爆出一阵大笑来。他越笑,索锁脸绷的越紧,他就越觉得有意思,等好不容易忍下笑,问道:“你背后就叫我瘟神?”

    索锁不吭气。就要下车,彭因坦拦着她。她生气地甩手,彭因坦摆摆手说抱歉。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你叫我瘟神,不如叫我提款机。你看,遇到我之后,你从我这坑走了多少钱?你倒说说,有这么倒霉的瘟神么?不坑别人坑自己?”彭因坦笑着问。

    他眼睛亮的出奇,简直可以说是闪着贼光的,索锁真想两根手指戳过去……

    “我会还你的。你少说我坑你。”她说。

    真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欠人家钱,就得听人家奚落。

    憋屈。

    彭因坦笑笑,说:“这回需要多少?”

    “又不跟你借,你就少打听吧。”索锁气不过地说。

    虽然说着不跟他借,想到那个挺大的数字,她还是马上觉得头沉肩膀重。

    彭因坦见她这样,又想逗她了,于是问:“咦,我好像听说,是有人想给你一笔钱的,你应该是不愁来钱的呀……”

    索锁愣了一下。

    她忽然转了转头,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彭因坦从手边拿了一瓶水给她,说:“找这个吧?”

    索锁一把拿过来对着彭因坦就砸。彭因坦早料到她是找东西打她呢,接了瓶子,给她拧开递过去,说:“睡的口渴了吧,喝口水。”

    索锁气的脸都要青了,也确实口渴,夺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看了看水瓶子,又继续喝……她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是口渴的很。大概从早上去医院,一直到现在,别说根本没有机会休息,连水都没顾上喝几口。

    彭因坦安静地等着她喝水。

    车子里就只有索锁吞咽清水的声音。她喝水也不斯文,跟牛饮似的。

    他看看储物盒里还有一瓶,干脆也拧开给她预备着。索锁也不客气,拿过来又喝了半瓶才罢休,抬衣袖抹了下下巴上流下来的水,还打了个嗝。

    她拍拍胸口,看了眼彭因坦,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润涵那小子做的鬼勾当,她跟谁都没有提。跟彭因坦更是提都不想提,既觉得没必要,又觉得很窝囊。

    彭因坦说:“你就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了。对不对吧?”

    索锁撇撇嘴。

    本来想骂彭因坦的。但想到上回把陈润涵扔海里去,逃跑的时候也是彭因坦帮的忙,虽然有刚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窝的感觉,毕竟是这人出手的……她又撇撇嘴。

    彭因坦看索锁憋气,知道自己没说错,故意看看索锁。

    索锁被他发亮的眼打量着,汗毛要竖起来了,脸都越来越青、越来越热。

    “需要多少?”彭因坦又问。

    索锁抿着嘴唇。

    她脑子里在转动着一个又一个数字,不过嘴巴却是一个字都不往外冒……但是忍了半天,她还是开了口:“十万。”

    彭因坦倒是没被这个数字吓着,就是沉默了几秒钟,说:“要这么大笔钱是怎么了?你赌输钱了?”

    索锁骂他是铁公鸡,其实她才是。从他认得她,就没见她用过和穿过新的贵的衣物。突然需要这么多钱,他也猜不到她究竟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你能借不能借?”索锁反问。

    “有你这样的么,想跟人借钱还这么横的?”彭因坦笑笑的。索锁好玩儿就在这儿了,你永远也想不到她的臭脾气到底会怎么个臭法儿……他是见惯了各种仪态万方的女人,也见惯了各种女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撒娇使媚,这么横这么傲这么古怪的,还是比较少见到的。

    “你要压根儿不想借给我,我就是给你当奴才,也还是借不到。”索锁说。

    她语气淡淡的。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瓶里的水,很快这剩下的半瓶就又要被喝光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辛苦这几天,好不容易能占点儿便宜回来,她心里舒服多了。

    彭因坦就问:“要是借给你,你怎么还我?”

    索锁咕咚一下咽了一大口水下去,噎的她差点儿翻白眼。

    彭因坦故意皱眉,说:“不要你钱的你也别喝这么急。车上就这两瓶,喝完了就没有了。”

    索锁唔唔两声,问:“真借给我?”

    她眼睛有点放光。

    彭因坦看她突然间光彩四溢的眼睛,猛的觉得她眼睛怎么这么漂亮……他清了清喉咙,歪了身子靠近她点儿。索锁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既没有揍他,也没有立即躲开他的靠近。这么一来,两人就肩膀挨着肩膀了,他连她身上的烟草味都更清晰了。他低声说:“但是呢,一想到你的还款能力,我有点儿犹豫。”

    索锁歪头,正看到彭因坦的侧脸。

    车内灯是没有开,只有路灯射进来,但是他的侧脸、他整齐的鬓角和有点胡茬的腮还是看的很清楚……而且只看侧脸,也知道他是在笑。坏笑呢……她抬手揉揉耳朵。耳朵烫的简直能把她冰凉的手都烤热乎了……

    她哼了声,说:“我就是需要钱周转下。人家还了我,我就有钱还你。”

    “跟我借钱的可是你。到时候人家不还你,你也得还我。”彭因坦听她这么说,脸忽然板了起来。手机响了,他看看电话,拒接了。“我可不做赔本买卖。”

    索锁就觉得彭因坦这语气,可真是够人喝一壶的。

    不过再想到李亚鑫医生那言语表情,她都能忍耐,这一向没口德的彭因坦,也就是半斤八两吧。

    她酝酿了下词儿要说点儿什么话,可惜吭哧了一会儿还是酝酿不出来。

    于是她就把空水瓶捏手里,敲了敲,说:“当我没说吧。”

    她又揉揉耳朵,耳朵更热了。

    车子里忽然就有点闷起来,她想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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