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风云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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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银色甲胄的府君张口怒问:“平四,你可知罪?”
平四趴在地上的身体一颤,他惊恐问道:
“平四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府君明示!”
“狗奴才。还敢与本府君狡辩!来啊,给我搜!”夫君听完平四的话,怒吼道。
本在前厅看守各处通道的甲士听令后马上各自转身向寄情阁的楼上、内厅、内院搜去。
“这门怎么锁着?打开!”两个甲士来到二楼少年所在的厢房门口。其中一个甲士对转身想要开溜的彪形大汉喝道。
大汉对房内情形自然一清二楚,可他没胆子说。因为他现在处在说或者不说都可能人头落地的境地,他只能用眼神向楼下趴在地上的平四求助。这时平四正好微微抬头向楼上看来,两人四目相对。大汉从平四的眼神、神情中知道自己今天谁都靠不住了。
“里面……”
“嘭……”
当深感绝望的大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厢房门被从内踹开。
“呛呛……”两名甲士腰间长剑出鞘的瞬间劈向了门内。
“噹噹……”一阵金属交鸣之后两名甲士横剑退后两步。
“上……”楼下和楼上其他甲士见状在一个头领的喝令下向少年的房门口涌来。
四名侍女此刻挡在门口,其中一名侍女一脚踹向了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的彪形大汉,骂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锁我家夫人!”
“啊……”彪形大汉被那侍女一脚踹得飞向楼下大厅,在空中急剧坠落的他在一声惨叫中狂喷一口鲜血。待到落地的时候大汉已经气绝身亡。
“哈哈……”原本坐着的统制府君一声历笑:“今天本府君算是开眼了!来啊,将叛逆就地格杀!”
“呛呛……呛呛……”寄情阁内一阵长剑出鞘的声音,接着是里面众人哭天喊地的大叫。
“府君饶命啊”,“冤枉啊……”,“我只是来玩女人的啊……”,“夫君,妾身……救命啊!”
“好威风的府君!”二楼一个女人的清喝。声音不大,但是言下之意让本来要将寄情阁内屠戮殆尽的甲士以及一众哭天喊地的欢客、男奴、婢女都吓得不敢出声了。众人都在心中思量在皇庭的威权之下还有人敢冒犯统制府的人,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夜里与少年温存、缠绵的贵妇人此刻穿戴整齐站在了房门外的走廊边,她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楼下厅中正看着自己的统制府君。统制府君虽然不认识楼上那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女人。但女人的衣着和头饰让他知道对方的确有不屑自己的资本,因为这个女人即便是看到现在离世天皇庭的二十四家主之一都不用卑躬屈膝,并且二十四家主还得对其以礼相待。可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个人荣辱安危已经让统制府君顾不上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因为他现在代表的是虚空内无上皇权的离世天皇庭,尽管他知道今天这事情处理不好左右都要掉脑袋,可立着死总比趴着死好看。
“夫人!”府君抱拳、躬身叫了一声,然后冷声说:“本府君得报,有人禁锢齐纳人。我等此行乃是公事,请夫人给予方便!”
贵妇人“呵呵”一声娇笑,接着脸色一变,面若寒霜的回道:“如果本夫人这里给不了方便呢?”
“来啊!”府君沉声冷喝。
大厅内所有的甲士齐声应道:“在!”
“请夫人到统制府走一趟!”府君下令说到。
一众甲士听令之后一起围向贵妇人。四名侍女见状将她护在四人中间。虽然刚才其中一名侍女抬脚便踢死了一个彪形大汉,但此刻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甲士时。四人都没有任何要出手的迹象。
光华夫人见状一张冰冷的脸上发生了一丝变化,但随即冷漠依旧。眼看甲士们越逼越近。甲士们也与四名侍女一样,尽管越逼越近、长剑在手,可也没有立即拿人的意思。
“哈哈……”
正在双方胶着的时候,寄情阁大门口传来一阵大笑,接着是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士冲进寄情阁,随后是一名衣着无比华丽、坠饰无比奢华。相貌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在八名身形精干、精神抖擞的把剑甲士的护卫下走进前厅。原本索性趴在地上不动的平四听到这一阵大笑后,心中同时泛起了希望与绝望。但不管是希望还是绝望,平四有得望了。所以他微微抬头。
“嗖……”平四在抬头的瞬间与一个人的眼神交汇,他感觉那人的眼神如利箭一般射向自己。而那个发出让平四感到如箭来袭目光的人是一个站在统制府君身旁神情自若。或者可以说是冷酷的甲士所发出。
“完了,还有更难缠的人!我这是走什么霉运了?光华爵士来了我可能还有得活命,可这人是什么来头?他居然与统制府君一起而来并且还是齐纳人,那说不定是……啊……”平四心中想到最后不由惊声叫出。
本来在光华爵士进门后异常沉静的众人一起看向趴在地上不知为何惊叫的平四,这里面有三个人很快知道平四为何有如此举动,一个是刚进门的光华爵士,一个是统制府君,一个就是那个让平四惊叫的甲士。
光华爵士原本的盛气凌人在平四的惊叫后瞬间消弭。他抬手对统制府君施礼说道:“贱内给府君添麻烦了!还请府君恕罪!”
统制府君赶紧回礼,并作势要撩开甲胄下的袍带下拜。光华爵士闪动身形来到统制府君的身前扶住统制府君,面带微笑说:“府君不必如此大礼,此处非朝内、府中!”
统制府君顺势站好。这时那个让平四惊叫的甲士迈出一步,右手翻动,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出现。统制府君、光华爵士以及二楼的光华夫人等连同寄情阁内所有人一起跪拜在地,齐呼“真皇圣威”。
那人见众人拜服,随即右手再次翻动,那令牌消失之后,他冷声说:“得报有人禁锢齐纳人。本皇使着其齐纳耶府君彻查!若有违抗者,定诛不饶!”那皇使说完对身前的光华爵士说:“光华爵你若与此事无关,即可带家眷离去!”
“是!遵皇使令!”光华爵士应声之后抬头。他额上冒出的汗珠让皇使清晰可见。光华爵士对皇使施礼之后用凶恶的眼神看了一眼二楼的光华夫人,光华夫人在听到皇使的话后就已经起身,如今看到光华爵士的表情便争锋相对的冷目以对。光华夫人神情虽然有异,但人还是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向楼梯。在要途径楼梯转角的时候,光华夫人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二楼少年所在的客房。
统制府的甲士在光华爵士带着光华夫人与一众随从离开之后,很快便从二楼搜出了一丝不挂只是一床被子盖住的不省人事的少年。统制府君在得报之后看着一旁的皇使,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做主、也不敢做主、也没能力做主了。
“带回去,好好训诫一番!”皇使说完闪动身形原地消失不见。
统制府君在皇使消失之后长舒一口气,随即斥责一番平四。然后让四名甲士找来门板把少年抬回统制府。
城内光华爵士的别院内。
光华夫人随光华爵士回府之后,俩人刚进前厅。光华夫人便微微欠身施礼,说:“奴家倦了。先告退了!”
光华夫人说完转身要走,光华爵士一把拽住她,口中骂道:“贱人!”
光华夫人面带微笑转身看着光华爵士,说:“夫君骂得好!夫君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你……”光华爵士被光华夫人的应对激得怒从心来,抬手便要打光华夫人。
光华夫人见状,“呵呵”一笑,说:“夫君,你请……”光华夫人一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姿态,并将自己的脸微微往光华爵士扬起的右手伸去。
“看你这贱人作死……”光华爵士骂了一句,接着“哗……”的一下撕开了光华夫人的罗裳。“呵呵……”光华夫人在身体一丝不挂的时候发出一声让光华爵士心神激扬的笑声,但光华爵士并没被光华夫人的笑声完全吸引,他的右手再次扬起并马上扇在光华夫人的脸上。
脸上一道清晰的手掌血印的光华夫人表情有点僵硬了,但仍旧努力微笑并微微抬起一道血流淌过的下巴任由光华爵士亲吻她的脖颈、耳鬓。
“啊……”随着被推到一旁椅子上的光华夫人一声叫唤,侍女们赶紧将前厅各处的门纷纷关上。
统制府。
经过一名甲士首领的拍拍打打,不省人事的少年苏醒过来。在少年苏醒的一瞬间。坐在统制府大堂上的府君冷声暴喝:“好一个不自重的小子!”
“嗨哟……”少年睁眼就看到身旁两个甲士心中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当听到府君的暴喝时他下意识伸手抓住盖在他胸口的被子,在他起身站起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
府君看到一脸难堪神情的少年。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以及同样作为齐纳人的他见到少年如此狼狈景象,不由对少年可能做过有辱齐纳人尊严的事情感到怒不可遏不。遂再次喝道:“好你个小子,身为齐纳人不知身份尊贵,与那低贱的拓摩族女人厮混。你可知此乃要杀头的重罪?”
“啊?”少年闻言心中一惊,感觉双腿微微发软,眼看就要跪倒在堂下之时,那个身着普通甲士一直静静站在府君案桌旁的皇使冷喝:“扶住他!”
府君见皇使突然插手,顿时心中一紧便要起身。皇使微微转头继续冷声说:“府君,这人不知我齐纳人身份尊贵而妄与拓摩族女人茭欢。按皇庭律当如何?”
府君一愣,心知按律这少年会被即刻处死。可最后一个因与他族茭欢而被处死的齐纳人以及相关的异族人等所在的时间已经是一千五百多年以前了,皇庭治下如今虽没齐纳人或者异族人敢在明里婚娶、嫁配,但私底下因异族风情而**交织之事已经暗里存在上千年了。如今这皇使要府君按律处置这少年他还真的感觉有点为难,尽管皇使的身份特殊,可这开先河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府君还真不敢就这么下令。府君心中一番思索之后,面带难色的说:“皇使,按律此子当诛,可……,可如今……”府君自知潜在的一些事情挑明说只会让皇使也难做。最后只能支支吾吾的没再说下去。
皇使一脸冷峻神情,他看着堂下因为两人对话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少年,正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府君见皇使已经为少年的罪责赐罚,拿起令签,喝道:“拉下去杖责三十!”
少年见自己要挨打,拼命的挣扎、大叫:“哎哟,饶命啊,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那府君发了令签心中也是暗叹:“唉,这统制府的杖责,健壮男子只要二十杖便要毙命。这皇使口说免去这少年的活罪,可这三十杖责怕会要了他的小命了!如今这皇庭治下的风月之事已是众所周知……也不知皇使大人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啊……”大堂外一声少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