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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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现在却能在假王妃这里派上用场。
“怎么助?”
似是被华青弦的言语所震到,王妃一时讷讷无言,华青弦却又提醒道:“母亲,您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
“那,如何才能让父亲不心软呢?”说罢,华青弦不待王妃回答,又自顾地接了口:“父亲最紧张的莫过于华氏一门的荣辱,一旦触及了那个底限,王爷就算是软成了稀泥,也还是一滩能杀人的泥。”
摄政王再雷厉风行,他也垂垂老矣,人到老了就会想要儿孙满堂,家和人睦。摄政王虽不是一般的老者,但也不再似年轻时那般霸气张扬,所以,纵然这些年来柳侧妃做的事多有出格,他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着,也正因如此,她这个正牌王妃的地位才会如此岌岌可危。若不是有华青弦这个女儿,恐怕真的会栽在柳侧妃和庄觅珠手里。
“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怎么说也是有情份的,王爷虽狠,这几年却也越发的‘心软’了。”
“办法本就在那里,只是母亲从来没注意过。”说罢,华青弦又笑笑而望:“母亲,您说父亲为何一直不愿动柳侧妃?”
“喔?你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从前王妃为何不用心华青弦不清楚,可现在,只要王妃还清醒,王妃一定会想办法扳倒柳侧妃,而她要做的,只是从旁协助,给王妃添火加柴罢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她岂是那样好踢除的?”事实上,王妃真的努力过了,自华青弦嫁人后她便与柳侧妃过过几次招,只是,有了庄觅珠在柳侧妃身后推波助澜,她再想悍动柳侧妃的位置,竟是难于登天,如若不然,她又岂会使出下毒的那等下下之策?原以为只要杀掉庄觅珠,剩下的柳侧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踩死,没想到,竟会被人反将一军,若不是华青弦及时赶回来,她恐怕真的会被王爷下堂。
听到王妃的回答,华青弦微微一笑,直言道:“多的是机会将她彻底踢走,可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如若不然,也不会被逼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她确实对王府的内争不太上心,也不觉得有必要将自己搅进这混水里,可经过昨夜,她突然发现如果自己再这么漠然下去,很可能会被人从王府里连根拨起,
初入王府的时候,她一心只想着带两个孩子回西洛,所以对五府里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致。甚至连王爷也被她拒之门外。后来,她为了抹去华青弦落水后的记忆,故意找人扮了山匪去劫杀照顾她的丫鬟,结果却反倒失去了华青弦和两个孩子的踪迹。她以为孩子们和华青弦一起落崖而死,西洛皇室再无继承人,这才心灰意冷地从了王爷,顺利地生下了华青珏,以图未来大计,可没想到,华青弦和孩子们都还活着。
闻声,假王妃目光一虚:“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吧?”
“母亲,我一直觉得奇怪。”原本是笑笑地开口,可碰触到王妃诧异的眼神,华青弦忽而一改之前的温婉体贴,一本本正经地质疑道:“这么多年了,为何要处处让着柳侧妃?”
天风福了福身,很‘乖巧’地退了出去。他一走,王妃的脸色便再度阴沉下来:“阿弦,要不是你把骆神医给请来了,娘这黑锅肯定是背定了。”
华青弦回头,接收到天风肯定的眼神,唇一翘:“你先出去吧!”
听罢,王妃点了点头,用眼光瞟了一眼天风,道:“让她出去吧!咱们母女俩好好说会儿话。”
果然,王妃的反应完全与华青弦的猜测一致,她没有再揪住之前不放,只淡然道:“泌兰我留在将军府里了,那边事儿也多,没个伶俐的人盯着我也不安心。”
“这种新丫头能用得顺手么?为何不让泌兰跟着?”
华青弦幽幽一叹,道:“其实,是我的原因,看到泌梅我心里就会想到两个孩子,又不想随便将她打发了出去,所以……”王妃指东,她就打西,王妃说泌梅,她就提到孩子。她相信孩子在明相那里的事情,王妃一定也知道,如果王妃不想自己继续深挖细究,一定会自己避开那个话题,可她若是真的避开了,那么,也就等于间接地承认了她和明相的关系。
“我把泌梅送回来了,所以给添了个新丫头。”华青弦很是自然地解释着,一脸心无城府的样子,王妃却心头咯噔一响,笑问道:“说起泌梅,好好的为何要让她回来?”
王妃四下里看了看,虽觉得自己的汀兰阁很安全,但还是依言带着她朝里走。入了内室,王妃似是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个高个的丫头,遂奇怪地问:“这丫头很面生啊!”
闻声,华青弦急急打断,提醒道:“母亲,隔墙有耳,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言外之意已很明显,她什么也不知道,假王妃却是不相信这话的,又意兴阑珊道:“倒也是,我天天守在这王府里竟也不知道庄觅珠是那样一个狠角色……”
“母亲,我若是还在王府里,兴许还真能知道些什么。”
自那次被华青弦使了迷香药倒后,假王妃对华青弦一直多有提防,所以昨日她明知道华青弦回了王府,却一直没让人来请。直到后来,华青弦站出来替她说话,让她又一次逢凶化吉,她才突然发现华青弦是个比任何人都靠得住的人,虽然她嫁人了,可她依然能影响到王府里的一切,如今,甚至连老夫人都被她收服了。有这样的‘女儿’,她早该好好地利用一下,而不是在敌人未倒之前,就先自己内讧。
瞧着她唇角那抹笑意,王妃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太太希望是由香妈妈来承担这个后果。至于庄觅珠,她不相信老夫人完全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想到庄觅珠肚子里的那个‘龙种’,她不由撇唇,不得不说那丫头运气真是太好了,那个孩子来的真真是时候。
“真是那个香妈妈做的?”
“应该是舍不得香妈妈,哭了一晚上,才睡着。”华青弦没有在这些不必要的事上面多废唇舌,很简单地过了一下过程,便随着王妃坐了下来。
看到华青弦过来,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道:“老夫人怎么样了?”
汀兰阁里,王妃似也是一夜未眠。
天风会意,二话不说便了上去。——
“老夫人应该还能睡一会儿,我也是该去看看母亲的。”说着,华青弦眸光一转落在天风的身上:“走吧!”
似是也有些不好意思,林妈妈为难道:“哪知您要守一夜,要不然,奴婢也就晚点来请了。”
“现在?”
微一福身,林妈妈对华青弦一笑,客气道:“少夫人,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林妈妈?”
一夜苍老,老夫人似是疲倦到不行,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萎靡,华青弦一直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尽心尽力地侍候着,直到鸡鸣时分老夫人才熬不住睡了过去。替老夫人掖好被角,华青弦打着呵欠从房中出来,才走到门口,却看到同样一脸疲色的林妈妈正套着双手站在天风和天雨的身边。
香妈妈受刑之后,华青弦本想带天风去王妃的汀兰阁里坐坐,可惜老夫人这边实在离不了人,香妈妈死了,老夫人所受的打击前所未有,她一直拉着华青弦说话,从她的少女时代一直讲到如今。她每一个值得高兴或值得伤心的时刻都有香妈妈的陪伴,可在最后,却是由她亲手结果了香妈妈的性命。
倏然又想到了梦里的事,那个尸体,那份冰冷,她不要变成那样,绝对不要……——那个凄风血雨的夜晚,岂止是庄觅珠没有睡好,应该是谁都没睡好。
她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了的,这是她最后的倚仗。昨夜她已明显地感觉到老夫人对她已起了疑心,一旦她失去了这个护身符,老太太绝对不会手软,她不能输在这里,所以就算是拼了一死她也要瞒下这件事来,否则,她的下场就会和香妈妈一样。
突地狰狞大吼,庄觅珠的脸色只能用骇人来形容:“我说不用了。”
“夫人……”
咬牙,庄觅珠神情冷凝,般着凛凛寒霜:“不用了。”
这是小产啊!万一止不住血是会死人的啊!夫人怎么都不怕?
“可是夫人,您得看大夫……”
白了脸,庄觅珠的神情比死还难看:“锦瑟,不许告诉任何人。”
艰难地掀开棉被,一股血腥之气瞬间扑面而来,看着素静床单上那鲜红色的一大滩血,锦瑟吓软了脚,卟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那是,那是……”
“夫人,怎么了?”
庄觅珠僵坐在床上,惊恐地感受着小腹处一股股热源涌下,庄觅珠额头上冷汗涔涔,那绞痛的感觉伴着手脚冰冷,让她唇青面白:“锦瑟……”
看她脸色越来越惨淡,眼神越来越惊慌,锦瑟连忙过来扶她:“夫人,您怎么了?”
她很怕,真的很怕……
“……”真的都过去了?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都过去了,只是做噩梦而已。”
在发烧么?怪不得觉得头有点疼,看天还是黑的,她真想再睡一会儿,可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尸体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她不敢再睡,只能靠在床头重重地喘气。
摇头,她无力道:“我没事,只是给吓到了。”
她不敢再想,只是将脸埋在双手里,痛苦地摇头,锦瑟看她那样子也是被吓坏了的模样,赶紧端了茶水给她,指尖触到她的肌肤,竟是热的吓人:“天啊!夫人您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原来是一场梦,原来是虚惊一杨,可是,梦里的一切……
紧抓着锦瑟的衣袖,她剧烈地喘着气:“锦瑟,去给我拿杯水来。”
自噩梦中醒来,庄觅珠剧烈地喘着气,头上脸上全是汗,守在她身边的锦瑟拿起帕子不停地替她擦着汗,一边擦一边担心地问:“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啊啊……”
她恶心地吐了起来,可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是一阵阵的干呕,一阵阵的抽搐,她呕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可血水中那个女人的脸却在她眼前一点点地清晰。终于她看清了那张脸,庄觅珠猛地张大了嘴,她认得那个女人的脸,那是……她自己的脸。
那个尸体的脸转了过来,隔着水雾对着她微笑,她血红的唇齿间有大量的鲜红流出,染红了她面前所有的水,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能看到面前的水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透过那淡粉色的血水,她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被一些看不到脸的人一点点肢解开来,肢残容毁,只剩下一片片的血肉在她眼前飘来飘去。带着让人闻之欲呕的味道。
只能听到类似于鱼类的咕噜咕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