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6-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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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街上一间小酒寮的屋顶突然掀开,苍鹰般窜出一个人影,人未落地,七八杆带勾长戟已冲出酒寮,着地扫来,顶上两名高手,一杖一刀,亦携雷霆万钧之势打下,危急时刻,那人影身形一转,头上脚下。一剑扫开地面长戟,双脚如毒龙钻心般欺入漫天刀网,将两名高手重重踢飞。
“清江派,苍梧派退下,江南会,明阳帮补上!”清叱声中,郑淑明手提长剑站在屋顶。随着发号施令,身边又飞出两名高手。分持双钩铁扇,直往半跪街心的跋锋寒掠去,下方持大戟地武士纷纷退后,换上一排盾牌刀手,竟都是走近身博击的路子。
跋锋寒刚刚落地,小腿上早已受了刀伤,猛可里碰上这种绵密战术。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又以左手受伤为代价,连砍三人,冲出重围,眼前只见漫天绳圈飞套而至。
“臭婆娘!”跋锋寒无奈翻身后退,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怪异念头:“若是那家伙在,定把你们统统杀光!”
打斗之中,跋锋寒偶然抬头上望。忽见高空中出现一个移动的黑点,体形竟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微一疏神,背上又被开了长长一道口子。
“花翎子?”跋锋寒心中一惊。
※※※
家香楼顶,长叔谋站在屋脊上,伸出套有皮套的手臂。接住从空而落的隼鸟,取下鸟爪暗缚地铜管,抬手将隼鸟放了出去。
扭开铜管地套口,小心的从内里取出一张薄如蚕翼地油纸,轻轻展开,露出其上符号一样的铁勒文字,只看了一眼,长叔谋脸sè顿变,嘴角微弯出一丝冷笑。
“……楼下的那名女子,是四大寇的重要人物。为了抓住她。本城亦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顶之隔,下方大厅内。钱独关走下主位,面对在座众人侃侃而谈:“亦是从她口中了解到,四大寇已经跟巴陵帮和冠军的迦楼罗军结盟!”
这个消息让座间起了不小的sāo动,巴陵帮也就罢了,号称迦楼罗王地朱桀可是天下间恶名昭著地人物,此人县佐吏出身,生xìng残忍,大业末从军讨长白山,散聚为盗,号为可达寒贼,自称迦楼罗王,聚众十万,横行州府,所过处寸草不生,最出名的行径就是以人肉充军粮,还能吃出名堂,谓之酗酒者食之如糟,少睡者干而无味,更说过“食之美者,宁过人肉乎,但令他国有人,我何所虑”地名言,实属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却也让人对其不耻之余,又充满畏惧。
“萧铣的右路将军董景珍,与朱桀的女儿朱媚,大将白文原此刻就在竟陵,合四大寇之力攻打江淮军!”钱独关缓缓道:“为保汉南基业,我决定与江淮的辅公结盟,正好飞马牧场商场主亦有此意,应独关之邀,欣然挥军北上,今rì我三家于此处结盟,并力抗贼,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钱独关话说得十分漂亮,说完又团团拱手行礼,还特地在宋鲁与李秀宁的席前躬身下去,以示诚恳,而以这两家地势力影响,却也当得起此种待遇,俱都欠身致意。
左游仙知道下边该轮到自己说话了,站起身来清咳一声,刚要开口,对面商秀洵却忽然道声:“且慢!”
钱独关等人都是微微一惊,只见商秀洵已站起身来,正sè道:“钱城主怕是说错了吧,我飞马牧场何时答应与你们结盟的?”
座间顿时低声哗然,没料到商秀洵这么不给面子。
“商场主!”钱独关眉头一皱,语气已经加重:“难道我给场主的信中,没有写得清楚吗?”
“写得很清楚,但我并没有给你明确答复,不是吗?”商秀洵反问道。
“既然不同意,为何又应约而来!”钱独关眉宇间生起怒气:“商场主不是在耍在下吧?”
“商场主,大庭广众,可要小心说话!”左游仙不yīn不阳的道:“别毁了贵牧场的百年声名!”
“我是为另一件事来的!”面对两大豪强地压力,商秀洵夷然不惧,转身一指楼下道:“这位姑娘,究竟是不是四大寇的jiān细?”
“哈哈哈哈!”钱独关怒极反笑:“商场主此言,是怀疑我钱某另有用心了!”
“一面之辞,焉能采信!”商秀洵冷笑道:“若是钱城主胸怀坦荡,又何必函中附剑。以此威胁秦王殿下!”
“有何凭据!”钱独关矢口不认。
“剑,我已经带来了!”商秀洵伸手,身后牧场护卫已呈上一只长条包裹,随着商秀洵手腕一抖,一柄无鞘长剑当琅琅的滚在钱独关地脚下,厅中一时寂然无声。
“致儿,小心戒备!”宋鲁忽然低声向宋玉致道。
“怎么了?”宋玉致正看得专心。顿时露出不解之sè。
“你不觉得,这场面……”宋鲁皱起白眉道:“跟荥阳有点象吗?”
※※※
襄阳城外。一座小山丘上,花翎子刚刚收回隼鸟,摸了摸鸟头,从囊中取出一块鲜肉喂了。
“花花,你在做什么?”杨浩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花翎子娇躯一震,疾转身形,一手已摸上腰间短匕。刹那间,却整个人呆住。只见眼前来人一身文士打扮,满眼笑意,竟然是虚行之。
“怎么,你怕我啊?”
这一刻,花翎子仿佛看见生平最恐怖的东西,虚行之站在原地,口唇未动。却发出与杨浩一模一样的声音:“那就好,记得厚待他的家人!”“殿下神机妙算,让他们两虎相争,整个飞马牧场就唾手可得!”
两种声音,一会是虚行之,一会是杨浩。顷刻间换来换去,花翎子骇然失声:“你……”猛一抬手就要放隼。
刷刷连声,山丘四周钻出数十名军士,俱都张弓搭箭,牢牢指定花翎子。
“你放啊,我保证它飞不出五十步!”虚行之仰首看天,云淡风轻的道。
花翎子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失魂落魄地垂下手来,飞儿在她手臂上扑楞振翅,却因为有锁链扣着。始终挣扎不脱。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花翎子软弱地问道。
“很难说啊!”虚行之倒是由衷地叹了口气,一挥手。几名士兵拥上前来,解除了花翎子地武装,用刀剑抵住她前后要害。
经过虚行之身边时,花翎子忽然脚步一顿,颤抖着声音道:“他,会放过我吗?”
“那也很难说!”虚行之啧啧嘴,转身看着花翎子被押解下去。
一名队长走了过来,拱手请示,虚行之头也不回的道:“传信给左将军,一切就绪,让他随时等候殿下的讯号!”
“殿下,你究竟是不是真命天子,就看这一把了!”
远望着襄阳城方向,虚行之目中微微闪过一丝隐忧。
※※※
“一把剑,这能算得什么?”
家香楼内,钱独关已经被商秀洵逼得有些下不来台,以目示意旁边的郑石如上来帮忙,后者却有些心神不宁,不住的东张西望。
“是啊,这种剑,满大街都是,你随便找一把就说是证据,太荒唐了!”左游仙很讲义气,立刻抢身上前,伸脚就要往剑身上踏去。
“等一等!”
斜刺里打来一柄飞抓,嗖的将长剑抓回到手上,却是拓跋玉忽然出手。
“拓跋兄……”钱独关目中jīng光一闪,不解地望向此人。
拓跋玉却不理他,径自将剑柄反持在手,笑道:“师妹,你看看这是什么剑!”淳于薇的小脑袋早已凑了上前,细细看了一会,奇道:“咦,这不是高丽九玄派的佩剑吗?”
“不错!”拓跋玉微微一笑,侧目看向钱独关道:“钱城主,你这回麻烦大了,这可是高丽傅大师弟子的佩剑!”
“傅采林?”钱独关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连左游仙都是神sè一变。
之前边不负出手伤人夺剑,抱着必杀之心,并未详探那女子的武功路数,而经手几人,也没有一个去过高丽,只觉得这种剑造型略显怪异,也未太放在心上,此刻被拓跋玉当场挑明,不止钱独关,在场所有人都是暗暗吃惊,同为天下三大宗师弟子,很难说双方是否有过交际,可信度极高。
“如何?”商秀洵乘势进迫道:“傅采林的弟子,岂会与盗匪为伍!”
钱独关一时无语。左游仙强道:“傅采林地弟子又怎样,当rì罗刹女行走江湖,也不是杀人无数,对了,罗刹女与杨浩关系匪浅,弄一把剑来又有何难!”
“是非真假,不如先把这位姑娘请上楼来。当场一问便知!”商秀洵这句话颇得几人赞同,宋鲁也微微颔首。
“难道钱城主有什么难言之隐?”宋玉致有意无意的出言相助。她一开口,王魁介立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弄清楚地好!”
“不行!”钱独关硬着头皮道:“这女子是四大寇的jiān细,武功高绝,岂能为你一句话,就轻易释放!”
“不错!”左游仙紧接着道:“她若砌词狡辩,我们又如何采信!”
“诸位!”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秀宁。这时站起身来,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辞,相争无益,不如先弄清楚,究竟秦王兄,与这位女子是何种关系?”
“这个……”商秀洵一时语塞。
“哈哈,还能有什么关系!”左游仙顿时长笑道:“孤男寡女,难道还是结拜兄弟不成。哼,分明杨浩勾结四大寇,故意让商场主到此搅局!”
这一指责不可谓不重,商秀洵勃然怒道:“血口喷人!”
※※※
人不离马,是牧场一直以来出门在外的规矩,
商秀洵登楼之后。吴言只带了五十名武士坐在二楼,其余的牧场子弟则都在楼外冒雨看守马匹。
整个二楼大堂内散坐着十几方势力,酒楼安排了酒菜,不少人都在大吃大喝,只有李阀、宋阀地武士和牧场地子弟兵还算纪律严明,始终保持着jǐng慎xìng,连接上下两层地楼梯口,成为所有视线的焦点。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道:“快看,打起来了!”
呛啷啷一片光芒闪动,不约而同的。楼内所有人都拔出刀来。
霎时楼内静的落针可闻。才听到一阵打斗叱喝之声正从楼外传来。
“是……是街上打起来了!”最先开口的那名壮汉早被吓得一头冷汗,结结巴巴的用手指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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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种微妙的直觉。跋锋寒追着那只隼鸟地去向,将战局一路引到家香楼附近,在斩杀对方近三十人后,自己也付出十多处伤口的代价,然而他本xìng悍勇,越是如此,战意越旺,到此大江联地狙杀已不成阵型,连郑淑明也挥剑下场,舍生忘死地向跋锋寒攻击。
“不知好歹!”跋锋寒偏过剑锋,用剑脊将郑淑明拍了出去,顺手拖剑,将另一人血淋淋的划成两半。
不是跋锋寒忽然有了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觉得自己已杀其夫,夺其剑,再用这剑来杀其遗孀,总是有些下手不了。
不过对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客气,斩秦剑运到极处,隐隐风雷之声,当者披糜,一起一落,便带起残肢断臂,大篷血雨,本来他已多处受伤,再被血雨一淋,全身上下几乎成了血人一样,也分不清哪些是敌人,哪些是自己地。
“夫人!”明阳帮副帮主谢厚扶住体力不支的郑淑明,急道:“叫援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