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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唯我独食-第58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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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牧童肯定影射我呀,我得感谢她的前世救命之恩?



  嘁!你看她说的前世她的象征物,不管是马,是牛,或者是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都是不是人;二都是比较大,比较重的动物。



  她这是什么病呢?怎么总是做这类呓想?



  不单单对前世的叙述,在这世上,她也愿意以此自比,你看她对我讲她和我爸的野╱合,她完全是一种忍辱负重的角色。



  看每个短信的时间,这五则短信,她构思了一宿,差不多是每过一个小时就发一个,最后一个短信,是今天早晨六点四十分发出的。亏得我晚上把手机关了,要不,她得搅我一宿!



  天亮了,想去睡觉了?!



  没那么便宜!搅完了人家,你去睡觉?我也搅你一把!



  于是,我回她一条短信:你说的是雄性水牛。



  她马上就回了一则短信:不,是雌性水牛。



  嗨!这个女人,还没睡呢?!一宿没睡?真夸张!



  既然已经开逗,就继续逗下去吧,我又回了一则短信:雄的。雄的才有角,雌的哪来的角?



  我只是逗她,没怎么当真。



  我们是天寒地冻的北方人,现在这个时代连普普通通的牛都见不到,别说是水牛了。



  我想戚丽嫣是菜农,能见到牛,但她也不一定见到过水牛。而动物的特征,一般都是雄性的威武,有争夺交配对象的斗器——角,而雌性的没有角。许多动物都是这个样子,比方现在电视正热播的藏羚羊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水牛也得是这个样子。



  我这则短信,果然唬住了她,我等她半天半天的,不见她回短信。



  我称赞自己的聪明才智!我心想,象我这么聪明的人,世上少有!



  罗奶说,匈沐录出现,说明要有“真人”出世,我还和罗奶说,我就是那真人。一听真人要担那么多责任,差不多要拯救全人类,那太累,我又失口否认了。但,就其我这聪明劲儿,没准有点儿来历。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洗漱。想到我制服那么执着的一个女人,我就得意非凡,不免打起了口哨。



  打口哨期间,我想到有一餐鲜肉馄饨、小笼包等着我,中午有更大的餐,向我招手,满意极了。



  正在这时——我说我正极度得意的时候,有人按楼门的门铃。



  我一怔,谁这么早就来我家呢?



  花相容?不对呀,她有我家的钥匙,昨天让她去派出所接我,我又把钥匙给她了,她有钥匙,按门铃干什么?



  我刚想摘下对讲机臭骂她一顿,我多了一个心眼——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智慧——我没摘对讲机,而是跑到楼门那边一看,大吃一惊,戚丽嫣的那辆鲜艳的电动摩托停放在楼下!



  我的头一下子涨得老大。



  倪亚在一旁说,“这回让你得瑟,惹着茬子上了吧,看你咋整?”



  “去你妈的吧!老子为难着窄了,你在那儿说风凉话!”
第97章 僵持
  戚丽嫣在下边按对讲机,我不接,她说不出话来,急了,给我发过来短信:开门!



  我考虑再三,绝对不能给她开门,那要开门,我这一天就毁了,我这个人也就毁了——落在她的手里,没个好。



  我只好回她个短信:开什么门?你去了我家?



  她嫌发短信慢,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戚姑,你在我家吗?”



  戚丽嫣问我,“你在哪儿?”



  “我在一个朋友家。”



  “你去的挺早吗,干啥去了?”



  “来玩,聚会。早啥呀,快九点了,我真饿呀。”一着急,我把真实情况说了出去。



  “你饿了,自己先垫吧一口,厨房吊柜里有方便面。”



  我去了厨房,打开了两个吊柜的门,都没看见方便面的影子,就问她,“哪个门呀?”



  “右手数第二个门。”



  右手,就是最里边。我走过去,掀开吊柜门一看,果然有好几包方便面,但看出厂日期已经过期两个月了,就对她说,“这都过期了呀,没法吃。”



  “过期了?那我给你擀面,手擀面,比方便面好吃,你把门打开。”



  我这才忽啦一下子想起来,她就在我家外边,我让她诓进去了!



  我急忙说,“我没在家,我在朋友家。”



  “你朋友家吊柜里也有方便面?”



  “有,有啊,你看你一说,我就……”



  “你就别装了!你在屋里!把门打开!怕我干啥呀?我能吃了你!”



  “不是,我,我真没在家,不信……”



  “怎么证明给我?让你那个朋友和我说两句?”



  “那,那多不好……我真在我朋友家。”



  “你朋友上厕所了?”她这么说,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寻思过滋味儿来,是有那么个春节演的小品。朋友帮两口子撒谎,他(她)本来没在现场,就说他(她)在,对方让接电话,朋友就说“上厕所”了。



  我说,“我真在朋友家,撒谎是个驴!”



  “不,你是个牧童,我是个驴,我也不是驴,我是一头牛,一头水牛,一头有角的雌性水牛,你……”



  我急忙把电话关死了。随后快速地把电池抠了出来——手机没电了,这可没法儿了,不怨我。我手机没电了,我还在朋友家,我没法儿和你联系了!我真是手机没电了,撒谎是个牧童!



  我影着身子,向楼门那边看了看,见那辆鲜艳的电动摩托还架在那里,说明戚丽嫣还没走。



  我嘻然一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我敢发誓,不用十分钟,你就得走人!



  我现在干什么?我得好生利用这十分钟,把我的两个孩子——小木杜里和匈沐录先喂饱了。今天我一出去,说不上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得先把你们俩喂饱了,那我在外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就去冰箱里,把那袋精肉拿了出来,一看,冻得当当的,这可怎么好?肯定不能喂它们俩这么冻的,得怎么化一下才行。



  放在解冻柜里?不行,那里,最少也得半个小时才能把冻肉化解了。可是十分钟后,我就得走了,我真饿了!



  安凌颜家有鲜肉馄饨、小笼包。我没有在她家吃过饭,但我在谁家,还是在小吃部吃过,那是真好吃呀!



  据说那馄饨的肉馅不是切完剁碎的,而是把猪刚杀完,猪肉还热乎的时候,就用木锤砸,生把肉砸烂的,因此,那肉分外的香、弹。



  “弹走鱼尾纹!”



  安凌颜那馄饨馅不是她自家和的,她是在新兴大街那个超市买来的,据说,只有那个超市才有卖鲜肉馄饨馅。



  一想到那种品质的馄饨,我就分外饿。



  我赶紧把那袋肉块放进盆子里,在盆子里放上凉水,象缓冻梨、冻柿子那么缓。我爸就是不舍这一口,看到超市里有合适冻的梨和那种柿子,非要买回些放到冷冻箱里冻上不可,冻得当当的,再拿出来放在冷水里化。一会儿,冻梨和冻柿子里的寒气就被缓了出来,在表面上形成一个冰壳子,把冰壳子敲掉,梨和柿子就化得软软的,他就握着一个个地吃,不吃三五个不算完。



  那梨和柿子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咱先不论,不过,用化冻梨冻柿子的法儿,来化冻实的东西,实在是管用。



  我把肉化上之后,又去楼门前看,见戚丽嫣那辆电动摩托车还在那里。



  我心里想,你可别走那么快,最早也要十分钟之后,走快了,我该着急了。捏一次肉不化捏一次肉不化,那可得急死我。



  我和戚丽嫣就这么楼上楼下,室内室外地耗着,我心里想,看谁能耗过谁。



  有一次,我到窗跟前去看,见她回到她的电动摩托跟前,屁股靠在后驮架上,仰着脖子往上边看,好玄没让她看到我!我急忙缩了回来,心想,她着急了。



  外边的阳光很好,女人还最怕晒,你能在电动车后驮架上呆多久?昨天下了一场雨,不免凉飕飕的,你穿的衣服不多,在遮阳处你还受不了。你说你阳光下不行,遮阳处又不行,你不回家你还干啥?在这儿耗着啥劲儿?退一步说,我就是把你放进屋里,你还能把谁咋地?还能把谁剁吧剁吧,蘸点儿辣根吃了咋地?



  不过,今天我是说啥也不能放你进来就是了,我都说我不在家了,我都说我在朋友家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撒谎是咋地?



  我的饿劲儿上来了,这一饿,就想到鲜肉馄饨、小笼包。



  想到了,就看到了,分明摆在了那里,冒着热气、香气,谁不想吃,谁是牧童!



  越这么想,就越饿,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去吊柜里把那过了保质期的方便面拿出两袋,拆开包装,生嚼了起来。



  你别说,还不差味儿,觉着还挺香。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包方便面干嚼了下去。



  没怎么饱,就又扯开一包嚼。最后,把调料、干菜、油脂放在一个碗里,倒点儿开水,沏一碗方便面的汤,张嘴就是一大口——咸了,调料少放点好了。我又拿出个碗,倒进少半下冲好的汤,再倒进去水!



  尝一尝,这回差不多,只是味道寡淡了些,将就着喝吧,要不,干嚼两包过期的方便面,口中太燥,喝点淡汤,调剂调剂。
第98章 上行气下行气
  家里的座机在叫!



  我走过去,想摘下电话来听,又住了手。知道这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安凌颜知道我家座机电话,花相容知道,戚丽嫣就不能知道?她太有可能知道了。



  我看来电显示,白搭,你把一个电话存入你的手机,你还能记住谁的电话号码吗?除非你非常熟悉的,否则,你只能去识“安姑”“花姑”“戚姑”之类的汉字,对于这些汉字的数码早就没一点儿记忆了。



  所以,我看座机的来电显示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打进来了,哪里敢接?



  真要是戚丽嫣的,我说我没在家,在朋友家,怎么接自家的座机了?到那时我这个牧童还有什么话说?所以,我就没接。



  电话响了老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我贴着窗子往外看,见戚丽嫣还依在电动车的后驮架上,象个塑像似的,前一次看她是什么个姿势,现在看她,还是那个姿势。



  我忽啦一下子——座机响时,我靠近窗户往下边看看她好了。她要这么呆着,而不是手拿着手机,说明电话不是她打来的,那就可以接了——不是她,顶多是安凌颜,顶多是问我咋还没去。一边催着往出走,一边又是老虎拦路走不成,那得多上火?还不如不知道是谁呢。



  用指尖捅一捅那袋肉,仍旧冻得当当的,把手机电池抠下去了,看不到钟点了,只好进我爸卧室里。



  他的屋里有个挂钟,一看是九点一刻,化冻时没看点儿,这回知道几点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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