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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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没怀疑什么,本来脚有病去医院来回不方便,临时住在医院附近,我还认为是聪明之举呢。
“到了那座城市,是晚上六点多钟,天已经很黑了,城市的路灯都亮起来。去今夕宾馆的路上,我随便问出租车司机一句,‘你们市什么医院在今夕宾馆附近?’
“‘医院?在今夕宾馆?’司机摇了摇头,‘没有?相反,今夕宾馆离所有的医院都远,南辕北辙了,你到底是去医院还是去今夕宾馆?’
“搞错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和今夕宾馆读音接近的宾馆?’
“司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随后,他笑了,‘今夕宾馆,行,这是我们市有名的鸳鸯宾馆,会情人,一般都在这个宾馆,有情趣。’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怎么跑这里会情人来了?
“‘你是外地人?’
“‘是。’
“‘网上交的?’
“司机显然指的是我在网上交的女友,我就顺着他的话说是。
“司机说,‘那可要小心,这里有放鸽子的。’
“我知道放鸽子指的是什么,就是以女性来诱骗男人入套,再半路杀出同伙诈骗那入套的男人。陈桂燕咋地也不至于这样吧?那她这是干什么?诓我到这个离医院很远的鸳鸯宾馆里干什么?
“即来之则安之,我相信陈桂燕不会对我使坏心眼。
“到了今夕宾馆,我看这只是个二十层左右的小高层建筑,这个小高层可能因为细高,又是通体的玻璃幕墙,给人一种玲珑剔透的印象,不怪暗地里被人赞许为鸳鸯宾馆。只这宾馆的外形,就值得一赞的。
“我走进去,马上就有个迎宾小姐走了过来,温文而雅地说,‘先生,您是开房间,还是会朋友?’
“我说我是会朋友,她又问我房间号,我告诉了她,她就把电梯门打开,把我让了进去。一直把我送到了427房间门口,她才折返回去,真是服务到家了。
“我按了一下门铃,屋里有人说,‘门没锁,请进!’
“我走了进去,一看,双人床上,陈桂燕穿得很少地躺在那里,看进来的是我,挺坐了起来,张开了怀抱。
“我走到跟前,松松地拥抱了一下。
“现代这一茬青年人怎么尽跟外国学,见面了,非得拥抱一下子。
“我坐在床边,看她脚踝缠着纱布,就问她,‘怎么住这儿了?我听出租车司机说,这里离医院很远。’
“‘哦,哦。’陈桂燕有些支吾了,‘这的门口就是站点,坐上去不用倒车,直接就到医院了,你说,是近还是远?’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我发觉她神情不对,总是小心翼翼地抵防着什么。”
第90章 作戏
“陈桂燕说,‘我叫了晚餐,一会儿就能送上来。’
“我笑了,‘他们有这项服务?可以把晚餐叫到房间来?’
“‘可是的!别看是三星级宾馆,却有五星级的服务。’
“‘他们的确服务很好,刚才我上来时,一直有人把我从进电梯送到这门口。这也是我选在这里住下的主要原因,我的脚不能动,要上厕所什么的,一打铃儿,就有个服务小姐来。’
“‘去医院怎么办?’
“‘那就来个男士,把我背到门前的站点,当然,这需付小费的。’
“‘小费也行啊,管怎样,有这项服务。’
“‘去年,宾馆业搞一次全市评选,这家名列前茅。’
“‘不怪乎声名远扬——听说这家宾馆有个绰号,叫“鸳鸯宾馆”?’
“‘又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他还说了什么?’
“‘说这里是会情人的场所?’
“‘不好吗?我看恰如其分,也挺浪漫的。’
“这时,有打门铃的声音。
“‘送晚餐的来了,快去开门。’陈桂燕对我说。
“我打开了门。果然,有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我闪身让过,两个服务员把餐车推到屋里,把盖在餐盘上的盖子拿掉,就走了出去。
“陈村燕拿出湿巾,递给我。
“我说,‘我还是洗手吧,一路上脏的,不是你几片湿巾就能擦干净的。’
“我就进了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洗手。
“我透过卫生间的镜子,折射到房间里的镜子,我不经意地发现陈桂燕下床了,而且腿脚便利地走到室内放电脑、电视的写字桌前,去拿什么东西,一点也没有脚踝受伤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连上厕所都要打铃叫服务,怎么走路没有一点儿痛楚?她取了什么东西,赶快返回到床上。
“在我洗完手走出卫生间,回到房间,她还是老样子坐在床边。
“我问她,‘那么坐着能得劲儿吗?坐在椅了上吧!’
“房间内除了写字桌两边各有两把沙发型的座椅外,还有一张高靠背的座椅。我把那张高靠背座椅搬给她。她连连说不用。可我还是搬过去了,她也没拒绝,只是由床边坐上那张座椅,相当费劲儿,相当痛楚的样子,死死地抓住我扶她的手——她在作戏。她的腿脚本来没事,她硬装作有事,她演这出戏,所为何事?她还能堕落到参与‘放鸽子’吗?我救过她,救过她全家,而且,现在也没有停止对她家的救助,她能恩将仇报吗?
“给了她高靠背椅之后,我拖过一张沙发椅坐在她对面,我发现她的缠着药布的脚踝,是左脚踝,而她在我们火车站崴的脚踝是右脚踝——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门,一条腿伸出去就‘啊’了一声,说脚崴了!怎么可能是左脚踝呢?!这说明,她在上火车之前的崴脚,就是假的,以致于一个月后,设计这次脚伤手术戏的时候,都忘记了当初是哪只脚装作崴着了。
“为什么这样?需要钱?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她应该了解我,她需要钱,对我说,我就能给她的,何必搞这么一套把戏?
“除非,除非她染上恶习,需要钱,跟我说,我会拒绝给她,她才出此下策,把我诓到这座城市来,绑架我?比如,吸毒。毒贩已把黑手伸到校园,这是已有报道的。
“她的家庭困顿,使她感到迷茫无措,可能被毒贩瞄上了——要知道,现代毒贩盯住的目标,不一定都是富家子弟,普通生也是有的,这是由于大陆对毒品这方面管制得很严,使他们不分贫富,只看机会。没钱的,他们还有器官可卖呢。在某某市不是有一个为了还毒债而卖自己肾脏的案例吗?尤其对于女孩子,更不那么管贫富了,可以卖/淫嘛。
“面前的陈桂燕这个女孩子,我从没大关注她的存在,到注重她。现在,有点儿鄙视她了。现代社会,不论你是谁,都有可能被社会毒瘤感染致不可救药。
“这次她要的,是红葡萄酒,她笨手笨脚地起瓶塞,还是我接了过来,把瓶盖打开,给她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对着她举了一下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笑了,‘有点儿风度不好吗?’
“我说,‘口喝。’
“心里想,跟你还讲什么风度?
“我喝完这一杯,又倒满一杯,就手持酒瓶,等着给她倒。
“而她反倒把酒杯放在桌上,‘你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呀!’
“‘你的脸色很不好,有点儿青绿。’
“‘是吗?’我回头去看,我身后就是那面不小的床尾镜。刚才我就是透过它,看到她大跨步来写字桌上取东西的样子。
“我坐得离镜子很近,但我把脚抬一下,镜子里照见了我的脚。我回过头来,问她,‘需要多少?’
“心平气和地谈吧,何苦一会儿剑拔弩张,冲进来几个人呢?
“‘什么?钱?,我不需要钱,我是全额奖学金,只是包下这间房,还有这餐饭,恐怕得你来付,我的奖学金没有这方面的余额。’
“‘那……’我喝了一口酒,‘为什么把脚缠上?’
“‘脚?’陈桂燕的脸腾地红了,‘我绷不住劲儿啦——你以为我是伪装的,以此来向你要救济?’
“‘把“救济”换个词,这话就比较完整了。’
“‘换个词?换个什么词,钱?你都帮我们那么多了,我还舔着脸管你要钱?’
“‘那你为什么把左脚缠上——实际上,你应该缠上右脚。想一想,在石弓山市火车站你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下的车,你脚一着地,就说崴脚了,那么,你哪只脚先着地?是左脚吗?’
“陈桂燕想了想,‘我靠,弄错了,应该是右脚,不过……’
“她把缠在左脚脖子上的纱布一圈圈地打开了,露出左脚踝,看左脚踝上的抹着碘酒类的药水,微微有些肿。
“这回该轮到我脸红了。我说,‘我错怪了你,但是,我分明看到你大跨着步子去电脑旁取东西,一点儿也没有脚疼的样子。’
“‘是的,我的脚脖子没那么疼,只是有一点点,是前天崴了一下……不用动手术,我是吓唬你呢。’
“‘目的呢?’
“‘目的……目的就是让你来一趟这里,住进鸳鸯宾馆,陪我度一个“蜜周”。’
“‘你诓骗我。’
“‘你骗我在先。’
“‘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有个女孩已经等你在那里了。我妈去过你家,说你家根本没有女人去过,为什么?为什么搪塞我,不肯接纳我?
“我最头疼谁让我说清这件事……”
第91章 出卖**权
“‘我最头疼谁让我说清这件事。’我把我想的话说了出来,紧接着又补充道,‘因为我说不清。’
“我这说不清有两层含义,一是,我不能许诺你什么,而显然,你从感恩,发展到了委身,要一辈子交付于我,我无法承受其重;二是,如果我要象以往那样,蜻蜓点水,为了要你而要了你,就等于搅了你的思绪,你还怎样继续读下去?所以,我又无法承受其轻。轻和重我都无法承受,你说让我怎样说得清?
“可是,她往另一个方向理解我的意思,她一转身,一下子坐到我的腿上,环绕着我的脖颈,小心地问我,‘你,有心理,障碍?’
“她指我性无能。我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是的。’
“可是,这很容易自我出卖的,更何况彼此穿的都这么薄。她抓了我一下,看着我,‘你又骗我。’
“我说不出别的什么了,只好喃喃地说,‘别,别这样……’并尽力地推她。
“她坐回了她自己的座位。
“沉静了一会儿,她陡然抬起头,‘可能是我把问题弄复杂了,我不该……我坚持在初始,就没有你说不清了’
“我不懂她话的意思,什么‘坚持在初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