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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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严律己也知道我有个罗奶,那我就循着罗奶的话茬儿,说下去吧。
“是。我罗奶教我灵魂出窍的本事,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神游天下,陶哥可以以同样的生命形式应对我。”
“他也能?”
“他能。但他是跟我学的,而且,练习的时间不长。但是,一般人是不会知晓的。”
“那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严律己非常急切。
“好,那我们走了。”我说完,冲屋里一招手。
屋里早就等着的花相容和绿绿走了出来,她们俩已等候多时了。
我们仨走出院门,严律己送了出来。
走出十几步了,严律己叫我,“小红,你会不会开车?”
我说,“我学过,去年暑假跟我爸学的。”
“有证吧?”
“证,有,我爸给办的。”
严律己把他手里的车钥匙向我扔来,“这车你开去吧。”又说,“今后这车就归你开了!要加油,我们后边有个加油站,看到咱的车就给加油,不用你算帐。还有,找个时间,到那边大伟汽修厂把车尾灯罩换了,也不用花钱,你签个字就完事了。”
我应着,有点儿愣。
把这么好的车给我?太过了吧?后来我才想通,她媳妇瘫在床上,他女儿兰兰小,才十三、四岁,不能开车,家里就他会开车。他开这样的车太招摇了,开不出去,再说,他是个官儿,公家专门给他配车、配司机,哪里需要他自己开车?
把车给我开,也算对我的表彰奖励,他以后还用得着我。尤其知道我能真魂出窍,一下子把我奉为神明。现在信神信佛信鬼信仙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不是一般的信,是往死里信,看到有点道行的人,不顾一切,舍去一切。
也因为他们的一切来得太容易,眼瞅着前后左右,舍去的,也太容易,就想找个神神祇或者亚神祇相依托,保住他的所得。500万买一辆车,这钱是他的吗?不大可能吧?他给我这么一辆车,我当然很激动,但在花相容面前,我不能表现出激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打了个口哨,把钥匙扔在空中,又用手接住,就指挥着花相容和绿绿她们俩上车。
尤其是花相容,几乎是愣掉了,痴痴地不知哪是左哪是右了。
绿绿不太知道轻重,还好些,先上了车,花相容随后也挪进了车里。
我用个“挪”字来形容她上车的那样子,非常贴切,她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笨重的物件了,只一个“挪”字形容得了?
我则非常轻松地坐进了车里,发动起车,按了一声喇叭,表示对严律己送我车的谢意,就把车开走了。
走了一会儿,花相容迟疑地问,“………大,他把车给你了?”
“一辆车呗,算个啥?”
“……大,你知道,这是一辆什么车?”
“什么车?不就是红旗L5吗,咋地啦?”
“红旗L5,你知道多少钱吗?”
“多少钱?不就500多万儿吗?给我一辆车,他还不应该是咋地?”
花相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再就不敢吱声了。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她心惊胆颤地向我要了家里钥匙,就下了车。
我把车拐弯开出去,从外挂后视镜里看到,她仍旧那么痴迷地盯着这辆车看。我看这车的外形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一般的车,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痴迷。
我把车开到大街上,随着车流正常行驶,往绿绿告诉我的她家的方向走。
走了一会儿,绿绿忽然笑着对我说,“小红哥哥,花姨怎么管你叫‘大’?她叫错了吧?”
“显然是叫错了,或者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她叫你两次‘大’呢!”
“那是她叫错了。一个称呼罢了,不必在意。”
又走了一会儿,绿绿又问,“小红哥,我是干大大的女儿吗?咱俩是一个父亲?”
我一惊,手脚一抖,车子也一撅搭。
我太吃惊了,她怎么有这个想法?
“你听谁说的?”
“你没听到?兰兰爸爸向兰兰老舅介绍咱俩时,说咱俩是干大大的儿子和女儿。你没听到?”
我好象听到了。当时我好象还挺诧异,他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是他老婆对他说的?他老婆见了他,没提这个话茬儿呀?他老婆有可能在以前和他说的?那他不能和绿绿对上号啊?也许,他不想麻烦,就那么笼而统之地随便一说而已。
“你想不想当你干大大的女儿?”
“想啊,可是,我不是啊。我爸爸是烈士,他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
“你想不想把我当成亲哥哥?”
“想!当然想了!我好崇拜你!”
崇拜我?我头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对我说这种话,“你搞搞清楚,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变魔术,我是干红,你可别搞错了!崇拜我什么?”
绿绿一歪头,一嘟嘴,说,“就是崇拜你!你是护花使者,所有的女孩子在你身边,都觉得很安全!兰兰是,花姨也是!”
我只好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因为,我的热血沸腾了,开不了车了。我趴在方向盘上,热泪喷涌,世上没有比信任最值得人激动的了。
绿绿以手臂环绕着我,歪着头问我,“小红哥哥,你哭了?”
我抬起了脸,满脸泪水地说,“为了你的这份信赖,我愿赴汤蹈火!”
“不仅是我,还有……”
我伸出手堵住她的嘴,“就你一个人就够了。”
第73 章 难以“灵魂出窍”
许多年以后,我想到绿绿说的那番话,不一定出于真心,或者,她都不知道她实际上说了什么,却把我激动得一塌糊涂。
实际上,我是不可救药的。
我们到了绿绿的家,绿绿妈安凌颜在外边等候着,看上去,她已经等了很久了,绿绿有电话,我也有电话,你担心,你就打个电话呗,她不,她宁可这么熬着自己。
安凌颜这样的母亲才是别人可以为之激动一次的。
我开着车,停在她跟前,她没意识到我们,还往旁边躲我们的车。
我按了一下喇叭,她才看见是我,又看见了绿绿,疯掉般地扑过来,拉开车门,“怎么是你们俩!”
我说,“怎么就不能是我们俩?”
绿绿下了车,安凌颜一把把绿绿搂在怀里,又随即放开了,扳着绿绿,前后左右翻着看。
我也下了车,对安凌颜说,“安姑,完璧归赵,看着合格,请签收。”
安凌颜用掌根按了两下眼睛,笑了,“好模好样的,好模好样的。”
“不过,我们带着吃四个碟子八个碗的肚子,谁想到塞了两碗面条子,好在还有两汤匙虎肉酱卤子,总算能说得过去。”
“什么?虎肉酱卤子?虎肉?哪来的虎肉?”
“让你闺女慢慢跟你学,我得走了。哎,对了,严律己他夫人出事了。”
“出啥事了?”
“让阳台上的花盆砸住院了。”绿绿接过话来说。
“砸,砸住院了?!”
我点点头,“她没死,算她阳寿没到,但还能不能起来,脱离开床,就不好说了。”
安凌颜半张着嘴,愣掉了。
严夫人,是她既恨又怕的主儿,她非常担心女儿到严夫人的跟前会出意外,但还不敢阻止女儿前去。她在外边等着绿绿,她那颗心不得象放在锅里煎熬般地难受?可是,她又不敢给绿绿打电话或给我打电话,她怕什么呢?怕严夫人埋怨她?还是怕一旦打电话,就传来有关绿绿的坏消息?可是,这时她听到的消息,不是绿绿的坏消息,恰恰是她仇人的坏消息。
是个阻止和自己所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这个人有多坏?而且,这个坏,是不可消解的,随着时日增加,单身生活的困顿,会使这种仇恨与日俱增的。
唯一不变的,是始终处于一种惶恐、惊惧的状态中。有几次,她都想潜入严律己家中,血刃了那个贪婪的女人,或者隐藏在她经常出入的途径,伏击她一下子,就象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她会有这种想法的。
可是,严夫人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安凌颜却没有欣喜若狂,欢呼雀跃。也许再往前赶两年,也许被霸去的,她爱的人还在,她也许能高兴。
现在的情绪,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把别的东西一古脑翻了出来,重重地堵在她的心口里,甚至她的呼吸道里,使她感到喘一口气都非常困难。
停了好一会儿,安凌颜看着我,“是你爸?”
我被她这话问愣了,有点儿张口结舌了,“也许是吧……”
“一定的!你爸恨透她了!”
说这话时,安凌颜咬牙切齿的样子很狰狞,但我觉得她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
我得赶快走了,再耗下去,有可能说走嘴了,把“干红”那小子供出来。
再有,我得赶快去陶哥那里,把花盆指纹问题搞清楚。再耽误下去,恐怕错过了时机。
我就向安凌颜告别,“有话问你闺女吧,她全程在场,我得回了,还有事。”
“明天你来,”安凌颜在后边喊着对我说,“明天是父亲节,咱给你爸好好做一顿!也告慰他一下。”
噢?明天是父亲节?这两年不知是谁整的,动不动就拱出个节来。不过,父亲节是应该过的,尤其是今年的父亲节。
我应了一声,上了车。
安凌颜还指着车问她女儿什么,可能是车的事,诸如“你小红哥在哪里搞来一辆车开”之类的。
我没心思想她问的是什么,赶紧开车回家。
到了屋里一看,花相容已然准备好了,象这几年从日本流传过来的“人体餐”一样,平摆在床上。
我把车钥匙拍在床头柜上,对她说,“你可以开着车去,但,时间上算计好。”
她应了一声。
我就除去衣物,她上来帮我,是那轻柔、温良。我心下怀疑,她这么的,我能灵魂出窍吗?果然,一个高儿一个高儿地爬上去,也不见我灵魂出窍。
“你这么不行啊,你得象以前那样折腾我!”
“我,我不会了……”
“你怎么不会了呢?你就,你就怎么过瘾怎么折腾。”
“啊,那我知道了。”她说着,挺坐了起来,下了床,到她裤子上抽腰带。
我厉声说道,“你干啥?”
“你不说怎么过瘾怎么折腾吗?就象上次抽你,我最过瘾。”
“蠢蠢!那时我不已经真魂出窍了吗?”我一着急,把关键的词说了出来。
“真魂出窍?怎么个真魂出窍?当我学学。”
那我能当她学吗?她不舍弃,还求着我,求我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