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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唯我独食-第34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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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在哪里看到过他呢?



  女人从大厅的地上拣起一个不足一米长的梯状物,立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支饱蘸金粉漆的笔递给了小女孩儿,“来,兰兰,你来点。”



  小女孩接过来笔,问她妈,“点哪儿呀?”



  女人说,“点在梯子的横梁上,这样,这张梯子就有神了,你干爸就能登上它,上天堂了。”



  小女孩拿着笔在梯子的横梁上胡乱点了起来。



  “兰兰,你认真点儿,你干爸是有名的实干,这么给他点,他会不愿意的。”



  “实干”?这是我爸的绰号呀,他们难道是给我爸做的梯子吗?他们是谁?
第55章 烧七
  听我罗奶讲过,我们这里汉族人丧葬有个习俗,叫烧七,就是人死后第七天要烧纸,以后每隔七天烧一次。这是因为汉族人相信,人有三魂七魄,每隔七天,烧一次纸就送走一魄,一共烧七次,把死的人的七魄全部送走。而三魂需要三年道场,一年送走一魂。



  罗奶说,她帮人忙,替人做过道场——这不足为奇。在东北,自古就有满汉在婚丧习俗上的相互交融,相互帮忙的现象。



  在中国,民族间的习俗、宗教都是相互尊重的,几乎没有对立、诋毁的现象发生。



  汉族的烧七,最重视的是头七,就是人死后的第一个七天。



  这天,要在太阳没出之前,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烧纸,并且还要烧个零点过后做的梯子,由这人最亲的亲人用金粉在梯子上“点神”,经过点神的梯子,就有了神力,烧了之后,就变成了天梯,死者就可以顺着天梯到天堂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给我爸烧七。



  ——算一算,今天真是我爸去世的第七天,可是,他们是谁呢?



  要是给我爸烧七,那天梯的制作,得有我一个,点神更是舍我其谁?怎么由这么个小姑娘来点?



  这小姑娘和我爸是什么关系?莫不是安凌颜讲的……严,严律己?!



  这女孩儿是借我爸的种?我的,我的同父异母妹妹?



  又出来一个妹妹。



  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先烧一捆黄表纸,在黄表纸燃起的火苗中,把那架梯子投了进去,有些风把燃着火苗的黄表纸吹走了。



  女人没好声地对男人说,“老严!你压住点儿!”



  男人赶忙用手中的一根树棍把那张黄表纸压住了。



  他姓严,他就是严律己!



  忽然我看到由东向西有一缕细细旋风扭扭捏捏地刮来了,我一下子意识到这是我爸!



  是我爸来收他们烧的纸钱和梯子了。一会儿我爸刮过的时候,我要随风而起,投入我爸的怀里,和我爸亲亲,有好多事要问我爸。



  这样,在那小旋风刮过小女孩的时候,我一跃而起,投入那小旋风之中。



  我感到上升上升上升。



  旋风里有好多草沫灰尘以及烟气。有严律己吸的烟的烟气,也有烧纸的烟气,呛得我没法儿睁眼睛。



  我想我爸很快就要把我带到一个清明干净的地方,一把就抱住了我,泪流满面地说,“红,我的儿呀!”



  可是,这种现象并没发生,我被抛在一个汽车站点旁。



  我去看站牌,见有3路车!



  3路车是通向我罗奶家的车!



  啊!我明白了:我爸知道了我的状况,他让我搭去罗奶家的车,找罗奶去,让罗奶把我的真魂送回家。



  可是,我爸为什么不见我一面呢?



  我们石弓山市早班公交车是五点钟开始双向发车。没一会儿,3路车就开过来了,正好有一个人上车,我就跳到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我就守在一扇窗边,这扇窗开了一道小缝,我背着风抓住窗边等着。



  注意观察着外边,一旦到我罗奶家附近了,我就会一跃而下,象个帆船一样,掌握着方向,借助风力,去我罗奶家。



  我现在觉得,经过这一晚的奔波,我强壮多了,我可以有意识地把握自己了,不至于象刚开始那样,随波逐流,任其漂泊。



  到了罗奶家,让罗奶好好点拨点拨我,怎么使我自身增加些神力,这样真魂出窍,这样神游天下,也是不错的。能知道我平常无法知道的事情,事到如此,我有些迷恋真魂出窍了。



  我有点儿走神儿,本来都到了我罗奶家那个站点,由于我想入非非,错过了最佳跳车时机,当我意识到我到站了,车已经开起来了,我不敢怠慢,一个跟头就翻出车外。



  车带起的风,把我卷到车轮底下。进入车轮底下的一瞬间,我想到,完了完了,这下子肯定完了!真魂也罢,假魂也罢,禁得起车轮?车轮一辗,什么不辗个粉碎?可是,我又从轮子后边被辗了出来!



  是我的真魂附在车轮的凹纹处,还是车轮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的真魂?



  我不得而知。我被车轮辗出来,把我抛出去,加上车冲过来带起的一股风,混和车废气冲出的力,把我甩出好远好远,我差不多被甩飘起来,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我一惊,抬头一看,是罗奶,我欣喜若狂,大呼,“奶!”



  “哎,我的小红!”我一头扎进罗奶的怀里,罗奶搂着我,往路边躲躲。



  我大约泪流满面,对罗奶说,“奶,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谁能救下来你?”



  “奶,你咋知道我有难的?”



  “嗨,我小红牵动我的心啊,你有难,我能不知道?”



  “奶……奶,你现在是?”



  “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不然,你能钻进我的怀里?”



  “你也能灵魂出窍?”



  “作为一个萨满,这点儿本事还是会有的,可你是怎么出的窍?”



  “是那花大姐,把我折磨的,我让她折磨两回灵魂出窍了。”



  “这不好,折你的阳寿啊!”



  “可是,我制止不了她,她逮住我,拼命地折磨我,多咱把我折磨得灵魂出窍了,她多咱才放手。”



  “嗨!”罗奶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显然知道花相容怎么折磨我的,“这孩子,也损她的阳寿啊。”



  “奶,我看到我爸了。”



  “啊!你看到他了?!”



  “我感到是他,是他把我送到3路站点的。我知道是他,但我看不见他。”



  罗奶松了一口气,“我说嘛,你看不到他。”



  “我咋看不到他呢?”



  “他是阴魂,你是阳魂,走到对面都看不到,只能觉着是你。”



  “奶,你现在能不能见到我爸?”



  “我也不能。现在,他还没成形呢。”



  “你不说他已经是个婴儿了吗?”



  “那只是个比拟,现在有点想头了,能考虑点儿事了,还没成形,现在只是一股风,没成形,没成形。”
第56章 灵魂出窍的缘由
  罗奶说,“这就是人和鬼的不同之处,人是先有形,后有想法;鬼是先有想法,后有形。那天我要跟你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那肯定不明白。



  我们人类思维的基点,往往有个参照物,谈人体和人的思维的关系,我们往往以自身作为参照系。



  罗奶虽然没上过学,但她知道这个道理,谈起我爸阴魂的成长,她说我爸是个婴儿。原来,我爸还没成形。



  我又以人作为参照系——我爸就象一个精子向卵子进发,连个受精卵都谈不上。



  我跟罗奶说,“我昨天见过阴魂,见过鬼。”



  罗奶问我在哪儿见到的,我就把昨天下午我上西北山的经过,怎么用她给我的额其合收复了匈沐录,匈淋录又怎样帮我打败了许多鬼魂的事学给她听。



  罗奶问,“你确定你遇见的是匈沐录?”



  我就对她学匈沐录长的样子。



  罗奶听完,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匈沐录。匈沐录已经几十年不见了,它们又出现了,说明这世上要有真人出现了。”



  “不会是我吧?”



  我不知道罗奶说的这个真人,是什么人,而那些匈沐录可是对我服服贴贴的。



  “是,是我小红。我小红将来是个拯救苍生于水火的真人!”



  噢,真人那么厉害!我可做不到那一点,算了,我还是不要做那样的真人吧,我就做一个真的人,就行啦。



  “奶,你知道匈沐录都吃些啥?”



  “吃些啥?当然是吃鱼了。它们原来生长在长白山天池附近,就以天池里的大白鱼为食。”



  “它们现在不吃鱼了?”



  “不吃鱼了?!你咋知道它们不吃鱼了?”



  “西北山山上,周围都没有江了河了天池了,上哪儿能找到鱼呢?”



  “啊,那里一定有暗河。”



  “暗河?就是地下的河,而且,这地下河还通长白山的天池。”



  “啊?!那么远,都联通着?”



  我说这话时,脑子里展现出一幅地图。长白山天池到我们石弓山市真可谓千山万水,这么远的地下河还能相连着?简直不可思议!



  “有我们和美国远吗?”



  罗奶看出我的疑虑,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啊,那到没有。”



  “没有吧?我们和美国的海还连着呢。”



  嗨,两码事!



  哎,你也别说两码事,大洋和大洋之间相连,地下河和地下河之间就不能相连吗?不然匈沐录是怎么从长白山天池跑到我们这里的?肯定不能千里跋涉,在地面上浩浩荡荡走到这里的,要那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新闻?



  怎么才能毫无声息?如果它们从地下河里游过来,那就对了。



  “奶,我爸他们苗圃打更的老刘头,说前几年就看到过匈沐录——哎奶,西北山,你们满族人不就叫它匈沐录吗?说明那里早就有匈沐录了。”



  “不是那山上有匈沐录,才叫它匈沐录的,实在是那座山形象匈沐录,西山峰那个尖儿,多象匈沐录头上的那个角。从空中往下看,就象个匈沐录在那儿趴着似的。”



  罗奶又说了句耸人听闻的话:罗奶那个时代谁能从空中看一座山呢?



  但,唯其罗奶说的,你还必须得信。



  “它们能听懂人说的话吧?”



  “对!能听懂!”



  “它们咋能懂人的话呢?”



  “它们和人在一起,成千上万年了,你象马、狗,甚至猪,都能懂人的话,别说那么精那么灵的匈沐录了。”



  “奶,我还领回一只小匈沐录,我给它取名为什旦。”



  “什旦?”罗奶很好奇我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和鬼打斗的时候,它可勇敢了,上鬼的身上,一口就咬住了鬼的脖子,一下子就把鬼咬爬下了!”



  “那是,”罗奶说,“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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