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妾是艳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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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忘了生气,轻哧一声:“东方先生,如此大冷的天,你扇扇子做什么?”
“叫我语堂。”他丝毫不怪我的无理,眼神专注的对着我的眉心,只执意叫我叫他的名字,固执的又让我觉得他似个孩子。“我要随时保持冷静。”他收起扇子玩转一圈又打开扇着,算是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
“好吧,语堂。”我对着他无奈道:“你来找我,就是展示你这把漂亮的扇子吗?”
他又是一个漂亮的玩转,转过扇子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我这才细细的打量着他那把折扇,上面描绘着栩栩如生的桃花,一片桃花下有三个人,看来却如三副景象,如此的洒脱不羁,将诗里的景象表现的淋漓尽致,纵然我不懂字画,也不禁被其生动所折服。也不知是哪个名家的真迹?再一看落款,上面赫然印着:桃花庵主。这乃唐伯虎的号,虽极少有人称呼,有才的文人却也是知道的。但唐伯虎落款不都是写“唐寅”的吗?
“姑娘认得此画?”东方语堂饶有兴味的瞧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并不认得此画,不过这落款,似乎是唐伯虎的号。”其实我心里在暗自奇怪,他一个小小教书先生,怎会有如此珍品?
“不想你小小丫鬟,居然知道这些?”
我笑道:“我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幼时我娘时常在我耳边念叨,她是极喜欢这位才子的。”
东方语堂这才了然,“哦”了一声。我道:“这可是唐伯虎的真迹?那当真是金贵的不得了。”
他神秘一笑,道:“在下就是那桃花庵主是也。”他此话一出,我才真正惊讶,想来他是自起号为“桃花庵主”,无怪当今天下流传着许多名为“伪唐寅”的字画,想来便是这东方语堂了,记得上次杨官还为我买了一幅名为“仙鹤神游”的图,让我照着上边的两只仙鹤绣个花样出来呢。
那花样看起来并不见得多复杂,但我这个绣花高手居然坏了五幅绣布才满意,可见其意境修为达到什么境界。当下对他的赞赏不禁又加了一分,但赞赏归赞赏,我还是没忘记他来此的目的。
“东方先生的造诣果然非同一般,只是不知您找我有何事差遣呢?”
他挑眉看我,对我突然又生疏的称呼微有不满,面上的玩世不恭即刻消失,正色道:“我是来向姑娘求亲的。”
………【第五章 噩梦未至】………
我一时未听清,忘了该做什么反应。他毫不在意,道:“姑娘此刻似乎该给点什么反映才是。”我回过神,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板着脸狐疑道:“东方先生,这里是杨家,你若想来生事,只怕杨老太太和二爷都不会依你的。
“若不是杨老太太应承,我如何会这样无理?”他朗朗笑起,面上全是坦然。
原来老太太说的给我找个好人,便是东方语堂。但我却范起了迷糊,老太太真对我如此厚待么?他如此高傲一男子,竟然也肯接受我吗?就算他并不知道我非完璧,但我一个小小丫鬟,他会瞧的起么?
“你有何企图?”我徒然起身,戒备的瞧着他。
他眼里明显闪过诧异,嗟叹道:“你这女子,你现下应该害羞才是。”
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他,鼻子的冷哼几乎横逸而出:“我不过是个丫鬟,东方先生名满天下,怎会瞧的起我区区贱躯?”
“正是因为我知道姑娘是重情重谊之人,所以才会心生爱慕,而姑娘的美貌在方村也数一数二。”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传,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听赞美的。听他如此说来,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稳定住窃喜和慌乱的气息才道:“语堂怎知我重情重谊?”
“你跟二公子的事,老太太已经告诉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又唤了他的名字,他的神情和语气都说不出的温柔。但我心里却感觉不到温暖,杨老太太,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居然忘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虽然我只识的几个字,但这句话,我今天总算深切的领会到了。
“阿碧,莫哭。”不知何时我已泪流了满面,语堂拿起一块手绢,不知所措的递到我面前,他已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猝然升起,我讨厌狼狈的样子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既然你知道我的心里有了别人,何故要来拆散我们呢?”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不忍,转眼被温柔代替:“我不知为何,老太太说你是决然不能跟杨官在一起的。而我一来怜惜你,二来我欠杨家一个人情。”
他倒还算老实,说了真心话。
“你休想带走阿碧。”杨官忽然出现在门口,我们只专注的说话,丝毫也未发觉他的到来,“你既然欠杨家一个人情,更不应该带走阿碧。”
“二公子既然已经知道,我也不必隐瞒了。”语堂直到此时也未见丝毫慌色,冷冷道:“此事是大公子吩咐我的,我不得不从命。”
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大爷?杨官的大哥?他已经有七年未回杨家了,他于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而这样一个陌生人,他是为了什么要操纵我的终身呢?我只得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大哥?”杨官也有些惊讶,却又道:“就算是我爹重新活过来,也阻止不了我。”
听到此处,比听到语堂适才向我突匹的求亲还要震撼。杨官他温柔真诚的看着我,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定,仿佛什么也动摇不了,这一刻,我告诉自己:苏碧,值了。杨官此刻的神情,直到多年后还让我唏嘘不已,哪怕后来回忆起他的懦弱,一想起这时的神情,我就莫名的原谅了他。
我本以为语堂此刻又不知要如何发难,怎知他却微微点头,隐藏了对杨官的钦佩:“二公子果真有此想法,东方语堂以后绝不会再对苏姑娘亲事提及半句。”
杨官拱手道:“多谢。”
语堂此时如果还留我房里,那便是不知趣了。于是他很知趣的出去了,还顺手帮我把那扇老旧的杉木门给关上。
杨官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懒懒的放在我的肩膀上:“阿碧,谁也不能把你抢走。”我强忍着泪意和哽咽的唤了声“杨”,转身抱着他时已经泣不成声。等我缓过了凄哀的情绪才推开杨官,看时辰快到给老太太做红糖桂花酥的时候了。
等我端着糖酥到佛堂,老太太已经坐定,显然等了许久。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位郎中,我认得他,他是给惠喜安胎的郑郎中。
我不知何事,只温顺的垂手侍立在一旁。老太太说今日没胃口,吩咐个丫鬟端了糖酥出去。我正预备随着一道出去,那郎中忽然道:“姑娘,瞧着你面色不好,最近可是休息不够。”
我不好立刻出去,只得停下来,福了福道:“确实有些不舒服,心里总隐隐的发慌,夜里睡不着,但胃口却很不错。”
一说到吃东西,我胃里又有些恶心,就像早晨时那种欲吐的感觉。我手指使劲的掐进肉里,让疼痛缓解胃里的不适,总算忍了下来。郑郎中与老太太互看了一眼,道:“姑娘且坐下吧,老夫帮你看看。”
我看向老太太,她只是微笑的的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我只得在下首的椅子上侧身坐下,惶惑的暗自着急,不知老太太是何意。郑大夫拿出一个秀气的枕头,平日他给惠喜诊脉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小枕头。
郑大夫三根指头轻轻的搭着我的手腕,面色凝重。
半晌,他才收起枕头,对老太太微微点点头,老太太立刻满面厉色。我心里隐约明白了两分,却试探着问:“大夫,可有大碍。”
郑大夫看了老太太一眼,道:“无碍,姑娘只是近日操劳休息不好,待我开两帖药下去,保证姑娘舒舒服服,什么烦忧也没有。”他明明说的斯斯文文,我却无由的一阵心惊,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我瞧着老太太,凄哀的跪下,哽咽道:“请老太太慈悲,饶了阿碧。”
“阿碧最懂事,喝了郑大夫的药,你的病才能好……老二……也才能放心……”老太太也有些不忍,红着眼眶扶我起来,她此刻就象个慈祥的母亲在开导迷途的孩子,而我却连背脊梁也惊出了冷汗。
老太太见我满眼凄惶悲绝,忧郁不决,收敛了泪水,道:“你莫要忘了我昨日跟你说的话,东方先生你是见过的,那是你最好的选择。”
原来,昨天语堂是她安排去见我,原来,她什么都安排好了。而她早上说要我晌午来佛堂找她,就是为了让郑大夫给我看病……
我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告退出去了。
回到小房间,杨官躺在床上等着我。听见我进来,起身抱着我,问我老太太找我何事。我道:“老太太心疼我,怜惜我早上身子不适,请了郑大夫给我把脉。”
杨官神色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
我也不欲多说,只道:“杨,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他不说话,只扶着我,亲手为我褪下鞋子盖好被子,搬过小椅子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我。眼里的疼惜和怜爱无限扩展,从此,这个画面一生刻进了我的脑子,挥之不去。
………【第六章 矢志不渝】………
我闭着眼睛,歪着脑袋背对着杨官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我一直闭着眼,杨官也一直守在床头。本无睡意,只是想逃避着什么,这样迷糊着,居然睡着了。我仿佛来到一片巨大的血海边,四处荒芜,没有一个人。到处隐藏着低糜的味道,糜烂的臭味腐朽着我的鼻子。
我掩鼻行走,忽然荒凉中正出现一个人,这人是老太太。她正温柔慈祥的看着我,我笑着跑过去,怎知一近身,她忽然狞笑着长出獠牙和长长的黑指甲,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我几乎窒息,拼命的想摆脱她。正在我挣扎之际,她身后又冒出来杨官,我挥舞着无力的双手,眼中哀求他救我,怎知杨官却忽然“哈哈”大笑,血红的双眼瞪着我,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明晃晃的刀,“噗”一声,那匕首轻易的滑进了我的腹部。
立刻有鲜血顺着杨官的手喷涨而出,那细细的血仿佛还余留着我体内的热气,却又犹如毒蛇吐信,让我绝望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我只得拼命的挣扎,哭喊。
“阿碧……阿碧……”有人在叫我,我只是一味大哭大喊,终于挣扎了老太太的魔抓,我飞快的逃跑。“阿碧……阿碧……”我猛然惊醒,自床上弹了起来,原来只是一场噩梦。杨官正焦急的看着我,看来适才是他把我摇醒的。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虚弱的对着杨官笑了下,示意我还好。他一手扶我,一手拿着手绢细心我为我擦去汗:“做了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
我无力的摇头,什么也不想说。他也不再问我,却说了句对我来说晴天霹雷的话:“这是袁姨送来的药,娘嘱咐你一定喝下去。”袁姨是杨官的奶娘,是杨家唯一知道我跟杨官关系的下人。
“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要你喝药?”杨官见我瞧着那碗药就象见到毒蛇猛兽,察觉出了不对。
“我身子不适,老太太赏我一碗药,我该感恩……我要喝下去……”我光着脚丫起来,走到妆台前端起那碗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