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包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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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宛小憩了一会儿,又问,“表哥人呢?这一整天都不见人了。”
飞霜睁大眼睛,“表少爷不是去宫里了么?”
“今儿是他休沐的日,去什么宫里?你快去看看他在不在屋里,然后让人去小厨房看看,药汤熬好了没有。”
飞霜微微犹豫,“可是表少爷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吗?”容宛皱了皱眉,思忖着翟清崇也许有些别的事要办,便道,“那就算了,你替我看着,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
“奴婢知道了。”飞霜低声应了。
温淑宜捧着茶杯,惴惴不安地瞟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炉上水的男人。火光照在他脸上,不知怎的,好似把平时的冰封都融化了一般,只剩下温和。
她原本打算找个空旷偏僻的地方放烟花,可不料刚从府中出来,才转过街角,就看见了一个暗色的身影无声地立在面前。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她被吓得不轻。
宁昱看着她被惊吓的表情,竟然笑了起来,不由分说拦腰将她抱上马,驰回了先前他们来过的小院。
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男人起身,将热水撒进她的茶杯里,茶叶梗打着旋儿飘起,又一根根垂落到底。
“所以,你是打算离开那边了。”
“啊?我没有,我只是……”温淑宜惶然抬头,支吾了几声,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而宁昱却把她的纠结会意成了默认,只见他霍然站起,在屋里踱来踱去,又忽然站在温淑宜面前,眼神里倒映着火光,显得无比兴奋,“我就知道,姓翟的根本不知道珍惜你,你总有一天会选我……明天一早我率军出征,你跟我一起走,等得胜了,我就带你离开京城!”
“不行!”温淑宜一下跳了起来,让她跟他去?这怎么行?在宁昱身边,她怎么可能找到机会给赵念黎他们报信?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和四肢都在发颤,“……我离开只是……只是不想看见他们成亲,并没有……”
她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宁昱的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温淑宜的心也随之咯噔跳了一下。
“可是,你这样跑出来,如何还回得去?”
“……我自有办法。”
宁昱无言地看着她,轻叹口气,“这样吧,我不勉强你,你明天依旧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散散心,等过十天半月,我再送你回去,到时候就说是长公主思念你,招你陪伴,就是了。”
“我能不能不跟你去?我……我见不得打打杀杀的。”她小声地说着,紧张地都快冒汗了。
宁昱盯了她一会儿,她在那审视的目光下几乎不敢抬头。
“是我考虑不周,那种场合,的确不该带你一起去。”宁昱似乎想通了,语气和缓地道,“你就先在我这儿休息,等几****得胜归来,再带你出去走走。”
“好。”她松了口气,几乎瘫倒在椅上。
。。。
 ;。。。 ; ; 隔天旨意一下,举朝震惊。
本朝有南北两大兵营负责京畿戍卫,南大营由兵部尚书叶坤执掌,北大营则由廉郡王翟谦统领,两道兵符一分为二,分别掌握在圣德帝和统兵将领之手,而圣德帝这次并不只令宁昱领军剿寇,更破例赐下圣旨,要翟谦将兵符交予宁昱,这就等同于暂时将整个北大营的节制权交到了宁昱手里。
作为一个公主府的侍卫统领,这份殊荣着实有些超过了。
宁昱领着圣旨从脸色不善的廉郡王手里取得兵符后,特意又从后门悄悄进了一趟云和轩,将事情转述给温淑宜。
“……就是这样,陛下亲自下旨将虎符移交给我,可惜方才你在前面,郡王尚能保持风,但那位王妃的神情,真是好看得很,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得客客气气地对我。”
原本他是想借着廉郡王吃瘪,薛氏羞怒之事令她高兴高兴,不想听完这事,温淑宜却猛地从椅上跳了起来。
“什么?”她大惊失色,“去剿临州来的流寇?”
“正是,怎么了?”他有些奇怪。
温淑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坐下来,但表情仍然出卖了她的不安,“……会不会有危险?”
以为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宁昱微微一笑,放柔了声音,“不过小小流民,北营精锐尽出,再多十倍也无妨。”
“……要杀人?”
“陛下的旨意虽是尽量捉活的,但一旦动起刀剑来,见血总是难免的。”
“能不能……”
“什么?”
“没什么。”温淑宜慌忙摇头。
宁昱也没在意,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放在温淑宜面前。
“这是?”
“我家的钥匙,上回你去过的,我不在京城这几日,你若有急事,可以去那里。”他低低地说着,言语之间有些激动。
容宛那边他已经埋了线,一旦温淑宜离开翟府,长公主府上眼下正在做丧事,她在京城并没有别处可去,只能乖乖地住到他那里,待他领军归来,再寻个借口,便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
温淑宜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头,也没多想,便收了钥匙。
宁昱满意一笑,略略交代了几句,便说还有军务要理,急匆匆地离去。
待他走后,温淑宜便坐不住了。
临州来的流寇,与长平王有关,她几乎可以肯定,宁昱说的就是赵念黎他们!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事,她的心咯噔咯噔直跳,指尖握住一直藏在衣袖中的云晚荷给她的传信烟火,十分犹豫。
她不想看着他们死去或是被活捉,但让她在王府后院放信号,人多眼杂,万一惊动了人,就更不好了,然而眼下,她却又无处可去。
正当她焦急时,不经意抬头,却看见容宛正带着人朝她的屋走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命关天,眼下她可没心思应付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
正打算吩咐侍女关上门时,容宛却当先一步看出了她的想法,吩咐了两句身边的侍女,那侍女疾步走上前来,赶在她关门之前福了一福,“姨娘,我们容姑娘有些要紧事,想跟您商量。”
“未来的世妃能有什么事要跟我这个小小侍妾商量?容姑娘只管自己做主就是。”温淑宜头也不抬,冷冷地道。
“温姐姐这么说,可折煞我了。”容宛此时已经走到了跟前,朝她甜甜一笑,“毕竟是你表哥身边的第一个女人,我与表哥已经十余年不见,许多事还是要请教姐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个态,温淑宜反倒不能说什么了,只得侧了侧身,让她进门。
“多谢温姐姐。”容宛说着,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侍女们都留在门外。
温淑宜心知这是她有话要说,也将玉烟和如英并其他下人都打发了下去,“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人一走光,容宛脸上那副贤良淑德的面具便一下消失不见了,她厌恶地扫视着屋里的一切,兀自在桌边坐下来,抬眼看着温淑宜,“果然有几分聪明,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闹圈,就一件事,请你离开王府。”
她这么直接,倒出乎温淑宜的意料。
容宛烦躁地动了动,“条件随便开,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从表哥身边走开。”
温淑宜皱起了眉,“是谁让你来的?”
“并不是谁,是我不能容忍你还在这,姨母说得没错,既然表哥舍不得,那就由我来替他处理,你与外人有染,再呆在府中,有辱王府清誉,我现在让你走,是放你一条生,若你执意留下,姨母不会绝放过你。”
“照这么说,你这倒还是在救我,可你好像忘了,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是你自作自受。”容宛抬起小巧的下巴,冷冰冰地看着她。
若是之前,温淑宜一定要跟她争一争,然而眼下,她却正要机会出去。
“我可以走。”她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容宛愣了一下,“你答应了?”
温淑宜点点头,脑中翟清崇的身影掠过了一瞬间,然而很快就被救人的焦急给驱赶了出去,大不了过几天再回来,反正翟清崇发现她不见了也一定会来找她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正是。”
见她答应地如此轻易,容宛无声地弯起了嘴角,“果然快人快语,只是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心知容宛心急,温淑宜耸耸肩,“就是今晚,你想办法支开守卫,我悄悄离开,不会惊动别人。”
容宛点点头表示答应,却又犹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干脆,可别是有什么后招在等着我。”随即她又笑了,“就算有也无所谓,反正七日之后,就是我与表哥的婚期了,你若还在京城,可以来喝上一杯喜酒。”
看见容宛的笑容,温淑宜只觉得十分不舒服,“你就不怕我一旦出现,他就跟我走了?”
容宛脸色一变,当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 ; ; 因是深夜时分,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唯有一人一马正在风驰电掣。
本朝定都燕京,皇宫就矗立在整座城池的轴心,周围方圆数十尺内都不准寻常人接近,而围着宫禁的一圈大上,坐落的都是皇宫内眷及重臣们的住处,众星捧月般将皇宫捧在中心。
宁昱打马疾奔,径直通过了皇宫周围那圈空空荡荡的隔离带,中间金碧辉煌的殿宇此时正隐藏在漆黑的夜幕中,越发有一种压迫人心的威严。
宫门早已落锁,他翻身下马上前扣了几下,便有上夜的侍卫前来开门。
“何人夤夜闯宫?”
宁昱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从腰上摘下一块玉牌一亮,那侍卫看清,面露惶恐之色,慌忙跪下,“陛下万岁!”
“开门,圣上有急事见召。”宁昱将玉牌收好,言简意赅地道。
那侍卫也不敢多问,忙依言将宫门打开,宁昱拍了拍马身,依照规矩将马系好,便疾步往宫中走去。
“尊驾慢行,”侍卫忽然叫住他,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尊驾何时出宫?属下可要留门?”
宁昱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中露出一丝冰冷的无奈,却还是摇了摇,“不必。”
那侍卫有些惶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大惑不解。
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皇亲国戚,也不是常来常往的那些重臣,一个外男,如何敢在宫中过夜?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便自顾自休息去了。
宁昱一疾行,熟门熟地往乾元殿走去,待到门口,只见一名年纪略长但精神矍铄的宦官早已等候在那,看见他来,埋着小碎步迎了上来,“公来了,主正等着您呢。”
宁昱略一点头,登上台阶,推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