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苍穹-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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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神色一紧,说:“也许克里师傅有能耐撑起花旗九叶的台哩!”
“不会的,你忘了?从咱们庄子里出来的那些小伙子,充其量也不过学了几手基本拳脚功夫,斗能术更是粗浅入门而已,让他们赶赶草狗可以,凑人绝对不行,何况克里师傅根本就没出来几年,他凭什么能帮着花旗九叶掌局面?”
“柳叔不是说,他一把火钳便击落了一枪一剑么?”
“傻妹妹,打铁的人岂会没有几斤蛮力?出其不意侥幸并非奇事,真斗起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啦!牛的力气够大吧?可是怕牛的英雄亡命能有几个?”
正说间,“咻”一声锐啸,一根翎毛箭带着一张红帖从院角墙头飞到,射入庭门,劲风扑面,射向庭中的八仙桌。而桌子旁边就坐着一直听到现在的段一刀。
箭影刚现庭口,姑娘拨开两个丫头便待抢出。
“不可妄动,危险,小心!”蔡玉低声喝阻自己的妹妹。
“这是什么?飞箭传书?”咻声倏止,在室内所有人惊愣之下,那支突入庭中的翎毛箭稳稳当当的夹在段一刀的左手食中二指之间,纹丝不动。就跟生了根一样。仔细看,就可以看到在箭尾翎毛处挂着一张红色帖,并且在不住的轻摆晃动。
确如段一刀所说,是飞箭传书一类的东西,蔡玉猛然回过味来,疾步抢出,一把就将红贴扯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来念道:“各行业东主注意,不可以金钱或教唆子弟相助花旗九叶,不然将大祸临头。知名不具。”
“他们开始动了。”姑娘抽口冷气说。
“这可如何是好啊?”浑身似乎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蔡玉,面色泛白的瘫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掂着那张血红色的书帖。
“咳,咳。”段一刀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引起了少爷小姐的注意,在四目注视下,笑了笑道:“贵府似乎有了麻烦,呵呵……”边说边信手拿起了手边的精瓷茶碗,五指转动间啧啧称道:“这个精瓷细碗真不错,可惜,就是不太结实,你们看,成粉末了。”说完,五指平伸,手掌心一摊,刚才还存在手里的精瓷茶碗消失了,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瓷粉末,白白净净,似雪似盐。
这骇然的变化当场看得屋内的人是目瞪口呆,蔡玉扑棱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拉过妹妹,将她遮挡在了自己身后,两眼骇光大露的盯着段一刀,颤声的道:“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蔡府……”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胳膊被人从后面拽扯了几下,紧接着就听耳边传来了一声娇脆,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哥哥,别这么紧张好不好,这位客人没有恶意的,嘻嘻。”
“哦,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恶意?你不怕?”段一刀对这位脑筋灵活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欣赏了,估计是被这丫头看出什么味道来了。果然,小姑娘没有回答段一刀的问话,而是强行甩开被哥哥紧拽着的手臂,小蛮腰一扭,站在端坐在椅子上的段一刀面前,一本正经的反问道:“说说你的条件吧,如果谈得拢就成交。”
“呵呵,小丫头,贵府现在似乎是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吧?”
“有没有那得两说,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走各路,撑死了我们家花钱消灾,打今儿起不在开门做生意。再者说了,尊客是自己推荐上门、招揽是非的,我们又没求你,而且你不会是突善心的想帮我们蔡家过关,而是有求于我们。咱们呢,也甭在口头上玩这种文字游戏,有什么条件直接来,别绕弯子,成不?”
“哈哈……”段一刀浓眉一挑,站起身来凝视着小姑娘,大声说道:“好,你比你的老哥强多了。一句话,此间事了之后,我要借贵府的作坊一用,还要为我准备三十斤上好的精铁,如何?”
“好,成交。”小姑娘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口应承了下来。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段一刀大有深意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心下暗自点头,起步朝着庭外走去。
“等一下。”
段一刀闻声脚步一滞,转身问道:“哦?还有事吗?”
小姑娘微低着羞涩的娇面,左右摇了摇。交叉在腹前的葱白儿十指纠缠搅动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小脑袋,直视着段一刀,似编贝齿轻咬着下唇,面色娇红的迟疑了下,道:“人家叫婷婷,蔡婷婷,你要记住了哦。”
“婷婷?”段一刀在嘴里低吟了几句,然后冲着荡着绯红色面颊的小姑娘点点头,“嗯,名字很好听,那我们就回见喽!”
小姑娘看着段一刀的背影,甜甜的一笑,用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浅浅的“嗯。”了一声。
………【第一百三十八章打刀(三)】………
蔡玉有点懵,同时心里也有点邪火乱串的意思,老妹现在的羞涩忸态、表情形象,典型的一个春丫头。而且那个家伙口中的你比你老哥强,这话啥意思?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老妹和那个家伙的对话所指。
“妹妹,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借咱们家的作坊一用,还有那三十斤精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见妹妹没搭理他,压不住的火气噌一下子就窜出了头顶门:“你是蔡府小姐,注意点自己的形象,那个男人不是好路数,以后我禁止你再见他……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哪去?”
芳香犹存,但倩影已消失在了庭内。只留下了蔡玉一个人在那里大呼小叫。
……
这一夜中,阿斯兰城里的知名士绅,都收到同一形式同一语气的飞箭寄来红帖,惶惶不可终日。也有些除外,就是那些在帝国内威势震天,根本撼动不了的大家族,没有收到类似的警告。也没人敢跟他们玩这类的把戏。
小王都在风雨飘摇中,嗅到些许风声的官兵们巡哨的频率开始曾加了,在大会即将开幕期间,不允许不在计划内的意外生。
次日午正,蔡家剑坊的席师傅克里仍是昨晚那一身打扮,出现在南码头。虽说是冬季,但江水依旧湍急,没有上冻的意思,这也许和江底汇集的暖流有关,反正这几年,丹阳河道就没见封冻过,江边泊了十余艘板船,装了不少土产。这种板船小的可怜,装不了多少货,裁客也不过五六名,冬季水浅了不少,但江心航道仍是凶险,所以客人不太感兴趣,除非要押货下船,不然犯不着冒险。
十余艘板船之外,有两艘小艇静静地泊在码头边,码头上,几名身着翻毛兽皮的精壮大汉,头戴遮耳皮风帽,齐眉盖耳,面向江水避人耳目。另四名大汉踮脚站在码头边上,不住的呵气暖手,似乎在等着招揽活计。
日正当中,码头上的伕子们都在歇手忙里偷闲,找地儿生火取暖,所以人不多。几名精壮的汉子似乎早已看到克里那特别雄伟的身影,直待他到临近,其中一人方缓缓转身抱拳行礼,笑道:“克里师傅果是信人,你好。”
“这位兄台你好。”克里回了一礼,转而问道:“贵上是暴雪佣兵团的那一位?”“四当家,秃狼韩彪。”
“哦!兄台不是单身客人,克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兄台是有所为而来的,难怪有恃无恐。四当家宠召,克某不敢不来,也不知四当家……”“呵呵!克里师傅见笑了。敞上在对岸专诚相候,请下船至对岸一叙。请。”
无惧即胆大,克里打定主意自己承揽下来一切,也就无所谓怕不怕了。该来则来,躲也躲不掉,何所惧哉?他泰然举步下了小艇。
两名大汉抢上船头,小艇象条大鱼,灵活地驶出汹涌的江心,翻腾的江水,似乎对小艇毫无影响,两支长浆连转如飞。到了对岸扭头瞧,不偏不倚正好对正码头泊船,两大汉的操舟术,委实高明。但是也有疏漏,就是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单蓬小船尾随跟进。
几名精壮的汉子先跃上江岸,几人并肩进入对面的江岸压雪丛林。不久,到了一处山坡下的树林中,前面出现一个碗口粗的木棱搭建的木屋,木屋外站着八名同样是身着翻毛兽皮的大汉,相簇着三名中年人。
中间的中年人头上未戴风帽,光油油地不见一,铜铃眼,狮子大鼻阔嘴唇,留着两撇大八字胡,双耳招风,在粗豪凶猛中,却透着三分愚蠢气。他身材不太高,有点臃肿,穿了一身锦缎棉袍,没带兵刃。只消看了他的光秃脑袋,便知他是暴雪佣兵团的四当家秃狼韩彪。
行走大陆的组合当中,脑人物本来极少叫当家,为他们的驻地不在船上,所以也不叫舱主或者叫舵把子。就那韩彪所在的暴雪佣兵团来说,势力庞大,在各地都建有不少分部。此次,是因为有诸多的顾忌,不便在分部办理,才临时在江对岸设点。克里懂得一些混迹的门槛,似是而非,给他叫对了。
左一人身材高瘦,手长脚长,如果在水中定然得天独厚,手脚划一次,可比矮个儿划两回。橄榄头,雷公嘴,阴阴沉沉,死样怪气。
右边那个仁兄象个武大郎,五官挤在一块儿,身高不过五尺,下颌伸出,除了一个代表坚强的下颌外,一无可取。
三人站在木屋门口,并未迎出。近了,一名精壮汉子抢前两步,行礼,道:“禀当家,克里师傅驾到。”
十几双怪眼打量着来客,克里毕竟未曾经过风浪,看了对方竟有十二人之多,心中有点慌。幸而脸上一向不带表情,喜怒不现于脸面,无形中帮了他的忙,未让对方看出他的心虚。他抱拳行礼,强作镇静地说:“克某应四当家宠召,来得匆忙,幸勿见怪。”
秃狼韩彪咧嘴一笑,八字胡一阵抖动,说:“好说,好说。韩某这次专程到贵地拜码头,苦于无人引介贵地的英雄人物。克兄的大名,韩某早有耳闻……”克里不惯客套,抢着说:“当家的谬赞,愧不敢当。克某凭小手艺谋生,只会打造一些兵刃铁器,见笑大方,请问韩当家……”
“哈哈,不必过谦,克师傅不但技艺名传遐迩,昨日力压枪剑那一手,火候老到,拿捏的精准,委实无懈可击,高明之至。韩某先替克里师傅引见两位弟兄。”
高个儿叫雷公韩涛。
矮个儿叫地鼠韩遂。
好嘛!感情这三位都是本家。
引见毕,向木屋内伸手虚引说:“请入内一叙。客居不周,委屈了。”
“四当家先请。”克里谦让的回礼道。
其实,韩彪早已经大刺刺地举步往前走,根本没有谦让的诚意。
木屋内炭火熊熊,温暖如春,双方落坐毕,一名大汉奉上香茗,韩彪哈哈怪笑,笑完道:“韩某这次打扰贵地,克里师傅可知韩某的来意么?”
“克某愚鲁,猜不透,请教。”克里谨慎的答道,说实话,他确是不知。阿斯兰城里,他除了蔡家老东主和那对兄妹以外,谁也不知。也不认识,更别提叫人家的名字了。
“哈哈!贵地的花旗九叶,一个九流佣兵团,把持着贵地的买卖,包括赌坊娼楼,无所不为。我暴雪旗下的弟兄,曾在贵地多次受辱,韩某身为当家之一,不能不管,所以这次率领手下弟兄,来大兴问罪之师。
兄弟也知道,贵地乃是藏龙卧虎之地,其中不乏高手英雄,象克里师傅便是其中之一。兄弟此行志在必得,希望能得到贵地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