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第一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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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三清观的开山祖师知道有两个不肖弟子,想用他创造的神通之术做这种事,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亲自教导他们要将本门玄术用在正途。
周若涵似乎觉得还没开眼界,又问:“其他还有什么,再施展一个吧,师姐!”
梁湘菱微笑道:“没事消耗那么多真气用来玩,那不是太浪费了,我再给你说一个施展不出来的玄术;你们这两年来是不是从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吃过饭?”
颜骥确实没见过师父出来吃过饭,只知道他常年在青竹洞闭关,起初以为师父是在别的地方吃过饭,但师姐这般问,肯定不是去了其他地方吃饭,觉得师父是修炼了什么不吃饭的法术,便问:“是不是师父修炼了不吃饭的法术?”
梁湘菱点点头道:“正是,师父修炼了天罡玄术中的‘辟谷术’才能长时间不吃饭。”
“屁、股术?”颜骥剑眉一扬,道:“这名字怎么取得一点也不雅观!”
只见梁湘菱玉手在颜骥头顶重重敲了一下,道:“是辟除五谷杂粮的意思,往哪想了?”
“这‘辟谷术’又称‘断谷’、‘绝谷’、‘休粮’,学会以后可以不依靠食物而存活。”
颜骥又觉得这种玄术若学会了以后便不用每天挑水、打柴、种菜做饭,可以省去做那些事的时间,忙说道:“师姐你可以把这种法术教给我们么?学会了以后就不用再上山打柴……”话说至此,颜骥的头顶又被重重敲了一记。
周若涵给了眼睛一个冷眼,意思像是在说:“你应该说学会了以后就不要再劳烦师姐每天辛苦做饭,不然师姐又说你想偷懒。”
果如周若涵所料,只听梁湘菱道:“你又想偷懒了,这种玄术若是那么轻易就能学会,你还能看的见我每天吃饭么?师父他老人家道法通玄,修练那么多年才有这般成就。”
颜骥昂头想了一下,道:“师父他大概六七十岁,也就是说要修炼六十年,一个甲子的时间。”
“六七十岁?”梁湘菱白了一眼颜骥,道:“那只是零头,师父他老人家两百七十多岁了!”
“什么?那不是成神仙了?”周若涵和颜骥又是异口同声的惊呼,也不知他们两人为什么总是异口同声的说话。
梁湘菱轻轻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成神仙的,听师父说天下正邪两道,各门各派从未见过有人能修成长生不死的仙人,修为低的能活到一百到两百岁,修为高的能活三四百岁,再高就是五百多岁。”
颜骥只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子弟,只知活到仈jiǔ十岁的人便称作长寿了,哪知还有人能活到几百岁,当下对这些人羡慕不已。但颜骥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师父他明明是有两百七十岁,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的人。他也见过仈jiǔ十岁的老人,知道年龄大的人是什么样子。
听了这个疑问,梁湘菱向颜骥解释道:“随着修为的jīng深,人的相貌越不会随着年龄老化,曾听说师父他们那一辈出过一个姓何的惊才绝艳,一百多岁的人相貌看起来只二十多岁。”
这下颜骥又长了见识,想着可以永远年轻也挺好,更对修真之士羡慕不已。但颜骥由那一百多岁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前辈想起了师姐,心想:“师姐她多大了?会不会也一百多岁了?”
于是颜骥想也没想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便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师姐,你看上去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但你不会是个几十岁一百岁的婆婆吧!”
女人最听不得说她老的话,梁湘菱也不例外,当下向颜骥喝斥道:“我哪有几十岁一百岁,我今年明明才二十岁,我是八岁的时候拜师父为师的,如今修道已经十二年。”
周若涵知道三清观弟子学艺满五年方可下山,而他被师父定为学艺满二十年方可下山。若按师姐的说法,他学艺已满十二年,早可下山了,为什么还留在青竹仙居。一时好奇,便问道:“不是说学艺五年就可以下山了么,师姐你都学艺十二年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难道师父也让你学艺满二十年才可下山?”
………【第16章 心伤】………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几段不愿回想的悲伤,痛苦的回忆,想忘记却很难忘记,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忘去。
梁湘菱提起这段往事时,面sè已经凝重,先前温和的笑容已经收去。这件往事对她来说是痛苦的回忆,悲伤的过去。
梁湘菱祖居中州黄河南岸的“柳河镇”,虽是清苦的农家子弟,比不上地主财主那般应有尽有的生活,但有父母亲人关爱,这种生活何其美好。
十二年前,梁湘菱八岁,那年黄河柳河镇一段改道,洪水滚滚下,在汹涌袭来的洪水面前,普通人竟是那么不堪一击。洪水冲刷过后,到处是死尸,随处可见洪水冲塌的房屋。
在那场洪水中,梁湘菱的家没了,家人也没了,只有她一人存活下来。
十二年前广一真人路过柳河镇,眼见芸芸众生,饱受疾苦,却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他能救多少人?他能帮助多人解决食物来源?
广一真人就在那时遇见了梁湘菱,只救了她一个人,想多救几个人也救不了。
听了师姐的回忆,颜骥和周若涵心中也有些酸痛的感觉,原来他们三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是他们的共同点。梁湘菱之所以不下山,是因为她也没地方可去。
提及这段往事后,梁湘菱似乎怎么也笑不起来,只吩咐师弟师妹二人在外面练习御剑飞行,自己回了青竹仙居。
凡人都有一个飞上云霄,腾云驾雾的梦,虽然颜骥和周若涵只敢飞数尺来高,但那随风飞翔的感觉着实让他们好一阵兴奋。两人驾驭飞剑一直从早上飞至傍晚,却连中午饭也忘了吃,若不是梁湘菱来把他们抓回来吃晚饭,说不定他们两人还打算再飞上一夜。
这两人只吃了两口饭竟然又跑出屋外练习御剑飞行,颇像找到什么好玩具而玩得废寝忘食的孩童。梁湘菱也不理会他们,知道他们飞行几天后就会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
夜,月圆。
两人的真气已经消耗了七八成,实在没有力气再御剑,才停止了飞行。青竹林中,颜骥寻见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觉得可以躺在上面休息片刻。即刻收了木剑,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大石上休息,周若涵见了也收下木剑学着颜骥的模样躺在大石上。
这块石头约有三尺来宽,两个人躺在上面便离得很近,看上去颇像同床而眠。一阵清风拂过,将周若涵的几缕长发吹在颜骥的脸上,散发淡淡幽香。
颜骥忽然起了贪玩之心,用嘴咬住周若涵的几缕发丝,想知道咬她头发她能否感觉到痛。
“师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周若涵忽而说话。
颜骥嘴里咬着几缕发丝,含糊不清道:“问吧,想问什么?”
周若涵听见他这般说话,以为颜骥是故意将声音变做这样,她知道师哥这两年xìng子变得顽皮许多,也不理会,问道:“你说你三年后不会下山,会在这住下去。那十八年后呢?那时我要去找地狱门报仇了,师姐可能也嫁走了,你一个人还留在青竹仙居么?”
颜骥的父母是病逝,并不知道那种亲眼见到仇人杀害父母的感觉,只想着小师妹若去找那些人报仇,难免会遇到危险。与她相处虽只有两年,多少也有些感情,当下起了关怀之意,劝说道:“你不要去找那些人报仇了好么?”
“为什么?”周若涵沉声问道,她的表情像是非去不可。
颜骥沉思片刻,答道:“你爹娘是一定会希望你过得很好,很快乐。如果你去报仇出了什么事,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难过的。”
周若涵怔了怔,又问:“那你也是希望我过得很好么?你也不希望我出什么事么?我出了事你会难过么?”
她一连问出三个问题,颜骥毫不考虑就答道:“对呀!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好,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会很开心,你若不在了,我当然会难过!”
“你这是关心我……”周若涵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句话是因声音颤抖而变得含糊不清,颜骥并未听清楚她说什么,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既然他没听清,周若涵也不再重复,低声道:“没什么,刚才什么也没说,只是学了你说话不清楚的样子而已。”
颜骥没再说话,继续品尝着师妹发丝的味道。两人沉寂了许久,周若涵又问道:“师哥,你说你就在青竹仙居过下去,没想过要做其它事么?比如要下山去找个喜欢的女孩什么的么?”
“娶妻子?”颜骥摇摇头,说道:“没想过,有人肯嫁我的话就娶喽,没有就一个人过喽,反正一个人也挺好。”
周若涵越来越觉得师兄说话的声音怪异,忽然觉得自己头发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扭头一看是师兄将她头发含在嘴里,遂抬起粉拳在他胸口上重重敲了一记,说道:“师哥你真讨厌,为什么要吃我头发?难怪你说话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被周若涵发现,颜骥只得松开她的头发,嘿嘿笑着,似开玩笑道:“师妹你头发很香,被风吹到我嘴里我就尝尝看!”
当下,两人也不再讨论原先的话题,只见周若涵粉拳在颜骥胸口上不停敲打着,娇嗔道:“你怎么这个样子,我打死你!”
颜骥也不伸手阻挡,双手依旧枕在头下,看他样子完全是在享受师妹这一番拳击,笑得像吃了蜜糖一般。见师兄完全不在意这几拳,就像享受捶背一般,周若涵有些怒意,娇喝一声:“去死吧!”便将颜骥推下大石头。
颜骥掉下从石头上掉下在地上翻滚两圈,也不见他生气,站起来“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回去喽,回家睡觉喽!”说着便向青竹仙居跑去。
“臭师哥,丢下我不管,追上你再教训你!”周若涵骂了一句便跟上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青竹仙居,刚巧撞见师姐梁湘菱,见她眼眶微微发红,眼角几滴泪珠,明显是刚刚哭过。
按理说两人应该是怀疑师姐是因为想念亲人而哭的,因为梁湘菱早上刚和他们说过自己的往事。虽然周若涵也是这么认为,但颜骥不知怎么认为师姐不是为这事而哭,忙问道:“师姐,是不是萧师兄他欺负你了,我明天去和他说让他不要欺负师姐!”
虽说梁湘菱也经常动手教训颜骥,而颜骥也时常说师姐是“母老虎”,但这都只是玩笑之言。颜骥心里明白师姐是对他最好的人,就像姐姐对弟弟一般。见师姐伤心,他又如何能高兴?
周若涵听颜骥这么说,也以为是师姐被那个男人欺负,愤愤不平道:“要是你的那个师兄欺负了你,不要理他不就成了?”
梁湘菱虽是因为与萧逸之间的事而落泪,但不愿向他们说起,只道:“不是,你们小孩子知道什么?”
见师姐否定,颜骥更想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哭,问道:“那师姐怎么哭了?是想念亲人了还是我们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梁湘菱微微摇头,道:“你们很乖,没惹师姐生气,只不过是我……”
忽听周若涵打断道:“师姐你就是因为那个什么萧师兄哭的,你莫要骗人了?”
梁湘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