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的异界生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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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斑斓的灯光在黑色窗帘上打上了一条一条的彩色烙印,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算准路程,准确操控祝福咒驱动马匹,并使马匹精确地停在了这里。薇妮不禁对劳里的能力又高看了一分。从前,作为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她从来都不会将其他那些所谓的天才放在眼里,而如今看来,那些曾被她低看的人似乎并不全然无用。
薇妮低忖:难道我输在太过自负?
083。完美的赌局
劳里从抽屉里取出黑色的斗篷披上,又递了一件给薇妮。
在车外震天的喧闹声的衬托下,车厢里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薇妮虽然满眼疑惑,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学了劳里的样子,敬畏地披上了斗篷。
接着,劳里从抽屉里又取出了两张面具,一张给了薇妮,一张扣在了他自己的面上。他的面具是白色的,盖住了鼻子和大半的脸,露出了高傲的下颌。左半眼处绘着黑色的方块,右脸上画了红桃,看上去奇异又神秘。薇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面具,是椭圆形的“a”,白底上绘了一只黑色的梅花。
有人轻轻地叩了叩车厢。
劳里牵了薇妮,躬身掀开帘子下了车。
巨大的城堡顿时投影在了他们身上,那影子仿佛有重量,压得薇妮秉住了呼吸。挂在树上的魔法光环闪着多彩的光,绚丽却虚幻,城堡里传出的喧哗声,响亮却空洞,反衬了庄园的森严沉寂。
车外立了五六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扣着一只紫色的面具。
领头的人头上装饰了一根碧色的羽毛,他向劳里鞠躬行了个礼,引了他们向庄园内走去。
薇妮环顾了一圈戴紫色面具的人们,身子略微向后缩了缩,这时,劳里扣在她腕上的手指用了用力,带了她往前走,其余戴紫色面具的人则跟在了他们身后。
黑暗中,他们走过了一条一条寂静的道路,道路两旁的灌木像是蛰伏在夜色里的怪物。屹立半山腰上的城堡看似很近,但是走了好一会儿,薇妮才终于看到城堡的大门。
领头人作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上前拉了铃。
门开了,震天的喧哗声像是潮水一般扑面涌了出来。
领头的人从斗篷里伸出左手。将扣在手心的扑克牌示意给门里的人看。然后,他向劳里鞠了一躬,作出邀请的动作,请他跟随。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灯火昏暗,尽头却是一片亮光。
出了通道,城堡金碧辉煌的大厅豁然展开在了薇妮面前。
大厅里满是衣着夸张的男女,男人们着了敞胸大披肩,腰间配着长剑;女士们则穿了束腰宽摆的华丽长裙,露肩现背极尽风流。裙子上奢华地缀着各种珠宝。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着面具。
大厅的一角,乐队正奏着欢快的音乐。聚在一起男女们或翩翩起舞,或喝酒畅谈。舞步不再是矜持的伏而塔,或者是优雅的小步舞,人们随性而舞,自由张扬。聊天也不需轻言细语。浅淡地寒暄,人们毫无顾忌地高谈阔论,从老国王批判到各方伯爵,说到激动处,意见相悖的两个人还会大声争论起来。
穿着黑色礼服,戴着紫色面具的侍者们盛上一托盘一托盘的酒。人们载歌载舞、至私方休,举杯畅饮、尽情狂欢。
显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劳里和薇妮的到来。
有侍者主动迎上来。引着劳里和薇妮直接从旋转楼梯上了二楼。薇妮眼角的余光扫过舞池,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俯身吻了怀里的女伴,他的女伴似乎喝醉了,仰着头咯咯直笑,手里还端着半杯红色的酒。
侍者打开厚重的大门。一阵高亢的欢呼声传来。薇妮定神一看,里面全是赌桌。难人们穿着繁复的黑色礼服。安静地进行着各自的游戏。
欢呼过后,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安静。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视线瞬间定格。
劳里扣着薇妮的手,带着她从诺大的赌场中央穿过。他每走一步,身旁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随即全都定成了雕像。这些人中,有人的手上还拿着半叠牌,有人正要揭开底牌,却如同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伫立不动。
然而,面具后面透出的眼神却大相径庭。
劳里慢慢地走到了正中央的赌桌前,桌上还残留着半出赌局。
一个戴着“bauta”面具的男人弹指示意侍者洗牌,重新开局。他的面具一半黑色一半白色,黑色的那一半上用白色画了笑脸,白色的那一面上画着黑色的哭相,看上十分古怪。
厅里的人们似乎都放下了手中的赌局,全都往这边聚拢了来。薇妮为了避开拥上来的人群,不得不往劳里身边靠了靠。
侍者洗好了牌,放在了赌桌中央。
戴着哭笑面具的人取出十个金色的砝码,说:“我赌十个金砝码。”
围观的人中,也有人跟着下注:“十一个金砝码。”
“十二。”
“十三。”
“……”
下注的一共有七个人。
薇妮虽然不知道这里赌场的规矩,但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所谓的金砝码必然十分贵重。
劳里没有下注,而是直接拈起一张牌,说:“那就开始吧。”
其他那几个人却没有意见,跟着摸了牌。
“等等,”戴哭笑面具的男人对劳里说,“如果输了,就请您摘掉面具。”
围观的人群微微一阵骚动。
劳里淡淡地回道:“好。”
戴哭笑面具的男人这才摸了牌,隔着面具,薇妮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们玩的是在洛非帝国贵族圈中流行了数百年的纸牌游戏“皇后k”。规则很简单,局中的每个人都可以要求和另一人换牌,只能换一次,换得的牌被压在桌上作为底牌。而后,每人再各摸一张牌,再交换一次。以此连着玩下去。每过五轮,每个人有一次机会宣布保住手中的牌,即任何人不能和他换牌,同时他也就放弃和别人换牌的权力。每一局的结束,由局中的玩家决定。如果有一个人宣布本局结束,则所有人都亮出底牌,点数总和最大的人得胜。另外,点数次之的玩家则算取得平局。
每一轮都能追加赌注。叫停本局者如果赢得游戏,可以得到双倍的奖励。
每个人需要通过自己的换牌,和对方的换牌选择来推测对手手中的点数。一旦确定自己的点数是最大的,则立刻叫停本局。既是逻辑推理,也是心态的考验。
七轮过后,劳里轻轻拨了一个手中的纸牌,纸牌原地转了几圈,正面向上地躺在了桌上。
是皇后k。
在这个游戏中,k的点数是最大的。这也是游戏名称的由来。
另外六个人逐一亮出了底牌。虽然表情被面具遮掩,但是眼神却泄露了他们的紧张。
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抻紧。
劳里从容地亮出了自己底牌:“你们输了。”
(注:这个赌局的玩法,是我自己设计的。为免啰嗦,没有在文里细节地说明。没看明白的孩子有要求的话,我可以详细解释。)
084。七魄石
旁观的绅士们瞬间定格成了迥异的姿态,有人赞许,有人不屑,还有人似在沉思。
劳里却是毫不在意地旁人的眼光,扬起下巴,傲然地拉了薇妮离开。周围的绅士们自动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路。
“等等——”戴哭笑面具的男人收回了手,很快恢复了镇定,“再赌一局。”
劳里掂了掂握在左手手心的金砝码,说:“很抱歉,我已经拿到了今晚要的砝码。”
戴哭笑面具的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有面具后面,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劳里的后背,似要打下个烙印来。
侍者领着劳里和薇妮出了赌博大厅,大厅厚重的门关上的瞬间,薇妮看见里面的人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井然有序地继续赌了起来。
侍者恭身垂立地问道:“请问您还是要住原来的房间吗?”
劳里答:“是。”
侍者又问:“那这位莫瑞塔呢?”
“莫瑞塔”是薇妮所戴的面具种类。这么说来,这个地方用的是面具的种类来指代客人。最大限度地尊重了客人的隐秘身份。
劳里冷漠地吩咐道:“就住在我的隔间吧。”
侍者应了声“是”,按动了墙上的开关。
忽然亮起的壁灯照亮了眼前的昏暗。金色扶手,紫色地毯的旋转楼梯顿时呈现在了他们面前。淡红浅绿两色方格交互的墙壁上绘着瑞兽暗纹,墙上悬着郁金香状的银质壁灯。
侍者在前面领路,薇妮发现,他们每走上一过一盏壁灯,壁灯的灯光便会熄灭。走过几十阶楼梯之后,薇妮回头,身后的楼梯全化作了一团黯淡。
走了不知道多久。侍者这才停下,往墙上敲了三下。光滑无缝的墙壁上突然消失了一块,铺红地毯的走廊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走廊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两侧的房间的门看上去全都一模一样。
侍者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间房门前,取出钥匙,将门打开。扶了门请劳里和薇妮进房间。
房间宽敞华丽,家居上全都雕刻有精致的花纹,帘幕重重叠叠,这大约是三百年前盛行的复古风格。
侍者向薇妮伸手邀请道:“您这边请。”带着薇妮去了隔间。
薇妮终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耷拉着头。看上去无比的疲倦。
侍者退下,劳里走了进来,屈身蹲跪在了她的面前。轻声说:“累了吗?你需要的东西房间里都有,我先去取一个东西,待会儿再回来。”
薇妮懵懵地点点头,问:“我可以先睡了吗?”
劳里说:“当然行。”
等到房门关闭的闷响传来,薇妮立刻神采熠熠地站了起来。一把摘下了面具。
打开衣橱的门,里面挂着各种各样的服饰,从轻柔简单的棉布睡衣到夸张绚丽的舞会裙子。薇妮拉开左边的抽屉,抽屉里整整齐齐地排了数十个造型各异的面具。不用说,右边的柜子里,摆放的肯定是鞋。
薇妮迅速脱下了衣裳。换上一件黑红色的直筒袍子,寻了一双软底的勾子鞋尖舞鞋,又戴上了右脸空白。左脸弦月的面具。
“镜子,替我隐藏气息。”薇妮命令道。
推开窗子,外面是浓稠的黑夜。数里之外便能听到的喧闹声在这城堡中,却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不可闻的分毫。
薇妮取出红宝石,双手交叠将红宝石搁在手心。她默念了咒语:“明辨是非的忒弥丝。请赐我明亮的眼睛,透过黑暗。寻找光明。”
红宝石散发出了一圈朦胧的光晕,四周数英尺厚的黑暗如雾一般消淡。城堡的墙砖显露了出来,原来她现在已经处在了城堡中央。
破除迷幻法阵,需要强大的精神力。薇妮的精神力不够强,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