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佣兵之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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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了一颗红sè的种子。
那是仿佛把血凝固而成似的、长着鲜红sè刺儿的种子。
“红sè种子。。。。”
伊庭司沉吟道。
“本来的话,应该是可以收获到更多高质的种子才对。虽说如此,毕竟是这样子缩短了仪式急速孵化出来的东西,光是一个收获也算是足够了吧。
瑜伽行者平静地说道。
“这就是我的——不,是我们的梦想——”
杜马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注视着那颗种子。
“是让魔法师变成魔法的方法……吗。”
“那也是通往梦想的其中一个阶段。”
杜马说道。
“可是,就算说明出来,你也应该不会理解的。因为你并不是魔法师……而且,正因为如此,你对所有的魔法师来说都是甘甜的剧毒——”
“你的同伴,也是这么说我的啊。”
伊庭司苦笑着说道。
“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让你们把那个带走。”
“我想也是吧。”
伊庭司和行者都互相认识到了对方的立场。
伊庭司稍微离开了一点,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实在不想跟你动手。”
行者也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不懂得用来伤害人的魔术——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种程度啊。”
从他的嘴唇中,传出了远古国度的语言。
“——TvamevaCaksuhSamjanayannDitsaRupaVikalpahtaram。”
在伊庭司的周围,映照出了大量怪异的影子。
沙曼陀罗又增加了好几个。
杜马也同样坐在那所有的沙曼陀罗之上。
不知什么时候,司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特别展望台,而是变成了遥远的雪山。
这是幻觉。
印度的哲学中,认为人类能感觉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然后,要怎么样才能脱离幻觉世界、认识到真正的自我呢——为此目的而诞生的技术就是坦陀罗·瑜伽了。
如果反过来利用这个道理的话,像这样欺骗人类的感觉器官,使其出现幻觉也是可以做到的。令人把常夏之国错认为喜马拉雅山甚至让他冻死在那里——这种事杜马也是可以做到的吧。就算拼命大喊大叫,也恐怕无法传递到身边的入耳中——司本来是要在这个幻觉的世界里终此一生的。
如果对方是人类的话。
伊庭司仿佛有点哀伤地张开了嘴唇。
“尤戴克斯,对类别L06魔术·术式J18。”
“明白了。”
从“幻觉外部”传来了声音。
对于身为自动人偶的尤戴克斯,幻觉是无法发挥威力的。
从白sè长斗篷中,投掷出了一个特别小的烧瓶。烧瓶撞在沙曼陀罗上,顿时碎裂飞散。
于是,从那个连婴孩的拳头都不如的小烧瓶里溅出的液体,在瞬间内就把沙曼陀罗溶化掉了。
万物溶解剂。
这种甚至被视为贤者之石原料的溶液,把即使面对巴尔也没有屈服的杜马的沙曼陀罗,在转眼间就彻底破坏了。
“原来如此——”
传出了一声叹息。
在司的世界里也一样,所有的沙曼陀罗都逐渐溶化,所有的行者都从嘴里吐出了血。
本来巴尔的一击已经是致命xìng的攻击了。在尤戴克斯的万物溶解剂溶化沙曼陀罗的时候,支持着行者的紧张心情也崩溃了。
雪山也已经消失。
回到了原来的展望台上,伊庭司仿佛很悲伤地注视着行者。
然而,行者却反而以很高兴似的声音,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这就是——【阿斯特拉尔】吗——”
………【第十三章 死亡和哀悼】………
——在老人倒下的同时,幽jīng也消失了。
——在沙曼陀罗溶解的同时,行者也吐血倒下了。
“杜马!纳吉姆!”
玛尔切拉大叫着,硬是颤抖着爬了起来。
尽管受到了堪称天敌的圣剑的斩击,她还是站起了。
迈出一步。
不禁让人怀疑,她还能不能迈出第二步。
摇摇晃晃,身子仿佛枯枝般脆弱。
现在她的绷带已经基本上弄断了。
她的右半部分脸明明有着稀世的美貌,左半部分却凄惨地腐烂起来,连头发也脱落了七成左右。
大概是魔术的失败,或者是付出了某种代价吧。
“伊庭——司!”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伊庭司走了过去,喊出了足以让愤怒燃尽一切的名字。
她已经没有凝聚咒力的余力了。几乎所有的触媒都被尽数破坏,连**都在排斥着她的控制。
可是她依旧撑着,慢慢走近伊庭司。
没人去帮助伊庭司,任凭女人靠近伊庭司。
罗兰冷眼旁观,对他来说,这只是失败者的下场,过多的同情是极为可耻的。
“要是没有你的话——!”
“啊啊……也许是吧。”
伊庭司轻轻摇了摇头。
玛尔切拉的拳头已经挥到了他的面前。
就算失去了魔术,失去了力量,但她始终是一流的魔术师。
永远不会缺少底牌这种东西。
尽管支莲已经被柏原代介以不知名道术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但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或者说手段并不是一次xìng。
只要能碰到他。
只要能碰到他。
只要。。能碰到他。
玛尔切拉唯一的想法,寄托在了自己的手上。
但是,她震惊了。
“!?”
那个拳头,却被卷入了某种异样的漩涡里。
——那是名为五行拳的拳法中最基础的东西。
是把五种体行用法跟五行相对应的,简单而富有实践xìng的拳法。
那么说,这就是以五行拳构筑的绝招——“虎扑”。
以双手巧妙地卸开玛尔切拉的拳,然后更进一步改变其方向,伊庭司的身体就好像海啸一般沉进了玛尔切拉的怀内。
震脚。
经历过彻底锻炼的完美反应力和沉坠劲,从腰身传递到脊柱、再从脊柱释放到手臂上。
手掌上还握着刚才的太上老君符,其双手已经陷进了玛尔切拉的胸口。
“。。。。。。。”
在好一段时间里,双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
“你。。。竟然。。。。。”
玛尔切拉倒退了几步。
然后,她以充满惊愕的眼神注视着伊庭司。
“你、竟然。。。。连那样的。。。‘力量’也。。。。”
她继续摇晃了几步,最后靠在了柱子上,慢慢滑落在地。
身体已经难以动弹了。
不仅仅是之前的伤势开始加重,还有太上老君符的关系。
现在她终于明白支莲是怎么脱离自己控制的了。
本来道术在纠正“不应存在的不自然现象”时,将会展现出最大的“力量”。
那就是魔术特xìng——【中庸之道】。
跟神道的绝对结界不一样,那也许可以说是xìng质中和吧。
正如解脱的仙人不会扰乱世界一样,那个术式可以让世界恢复原有的法则。
虽说是暂时xìng,但是在太上老君符发挥出中和咒力功效的时候——在身体能力降低到跟普通人无异的时候,受到了刚才的这一击。
她的手上攥着的丧尸粉也彻底失去作用了。
“到底。。。。打算要把人骗到什么地步。。。。”
“所谓的最终绝招,就是直到最后也不使出来才叫做最终绝招吧……而且,这只不过是跟吓人玩具箱差不多的一次xìng小把戏罢了。”
“还真亏你说得出口。。。这个该死的骗子。。。。”
要发挥出这种程度的劲力,到底需要花费多长的岁月去锻炼呢?
面对仿佛在看着怪物似的玛尔切拉——
“我们来个交易吧。”
伊庭司提出了条件。
“什么。。。。?”
“如果你肯帮支莲君解毒的话,我们就放过你们。现在的话,还来得及……那边的行者也应该能保住一命吧。虽然不能让你们回收术式,但反过来说,阿斯特拉尔>;被委托的也只是这个而已。”
听了这个提议,玛尔切拉抬起眼角说道:
“到底要愚弄别人到什么地步。。。!”
“。。。不,这帮家伙是认真的啊。”
旁边的老人以仿佛随时会断气般的声音插嘴道。
他的臂弯里正抱着行者杜马。
背后的猫屋敷已经失去意识了。
最后的攻防战,似乎是老人以毫厘之差取得了胜利。或许是年纪的差距,又或许是经验的差距吧。一对一的魔术战斗还好说,像这种多个魔法师彼此交错、集中力会自然被分散的环境中,看来还是老人更占优势。
同时,柏原之所以没有阻止纳吉姆,也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老人不会对少年下杀手的缘故吧。
尤戴克斯和柏原监视着老人和玛尔切拉,一直伫立在那里。尽管身体很疲劳,但是监视的眼光并没有丝毫松弛。要是纳吉姆他们要采取什么行动的话,他们肯定会马上出招阻止。
“嘿。”
老人耸了耸肩膀。
“承认吧,玛尔切拉,是我们输了。要是再争下去的话,也只会落得毫无意义的死而已。”
“。。。我。。。。。”
“玛尔切拉,杜马撑不住了。”
“!”
这一句话,令玛尔切拉的肩膀陡然一震。
“。。。。。。。。”
女人低下了头,无言地从西装的怀里拿出了一根小小的试管。
看样子似乎是解毒剂的绿sè溶液,在里面轻轻晃动。
“明白了。”
伊庭司把试管接了过来。
现场的气氛在一瞬间内松弛了下来。
这样一来的话,这场漫长的战斗,本来也应该就此结束才对。
本来的话——
“——不,你们就要在这里结束。”
突然,一根巨大的臂膀从地板下面伸了出来。
可以说是疾风,也可以说是迅雷——那只手臂正是以那样的神速,在全员都刚松了口气的一刹那间,向空中伸了出来。
伊庭司无法动弹。
尤戴克斯也没有发现。
支莲和猫屋敷也还倒在地上。
罗兰微笑着,神sè平静。
只有柏原。。。。不知道怎样。
下一瞬间,玛尔切拉和纳吉姆、还有老人抱着的行者,都被那只手臂的勾爪撕裂了。
★
“。。。怎么了呢,哥哥?”
比自己小一岁的堂妹——勇花,从旁边的床上探出脸来问道。
这似乎是因为自己在梦里呻吟,还猛地蹦起了身子的缘故。
伊庭树一边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一边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什么。”
“啊,哥哥,你肯定又做恶梦了吧—!”
她那圆乎乎的小手嗖地指着这边。
“才、才不是呢!”
“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尿床了吧!,,
“我都说不是了嘛!”
与往常无异的兄妹间的对话。
在此期间,残留在心胸中的躁动也开始逐渐淡化。
忽然,树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总是会看到可怕幽灵和怪物的眼睛。
但是,树并不讨厌这只眼睛。偶尔也会遇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