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几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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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妙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在燕西脸上…

　　　　小末儿更是愣住了，她捂着脸望着挡在她面前的曼妙，“kitty你…”

　　　　曼妙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指，随后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除了在片场剧情需要。

　　　　高贵优雅的曼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扇人巴掌。她脑袋很乱，纤瘦的身体颤抖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燕西蹙眉，这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他这才注意到曼妙的脸，苍白的脸。回忆起这一日曼妙反常的虚弱，他心里也不好受。

　　　　“kitty，是我该说对不起…”他长臂一伸，将女人揽进怀里，“真的对不起…”

　　　　这一幕，小末儿也是万万没想到。她蹙了蹙眉头，将曼妙拉回自己身边，“今天我不管，我就要带她回家。”

　　　　她骄傲地挺着胸，“我！不！放！心！”

　　　　“不行！她必须跟我回家！”燕西的拳头捏紧，咬牙切齿。

　　　　“谁能保证你晚上回去不欺负她？”小末儿的下巴抬得更高，也更加骄傲。

　　　　“那谁能保证她的行踪不被暴露？她可是国际影星，咳嗽一下都有人报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保证什么？”燕西厉声道。

　　　　“可我能保证！”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清冷的男声。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语气。燕西回过头，那具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

　　　　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8
　　　　第五章　一*绯闻8

　　　　“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她。”顾珉宇冷着一张脸，寒气逼人。他看了眼燕西，又径自向前走去，在曼妙和小末儿身前停了下来。小末儿脸上被巴掌扇得通红一片，正欲开口，他摆了摆手让她别说，又看向曼妙，眉头微微蹙起。随后，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轻轻地罩在曼妙身上，才说道，“一会儿就回小末儿那儿，嗯？”

　　　　曼妙呆呆地望着他，没说话，也没点头。

　　　　“曼曼？”他眸色一沉。

　　　　“好。”她只好同意。

　　　　“顾珉宇，你这什么意思…”燕西有些咬牙切齿。

　　　　“没什么意思。”顾珉宇只望着曼妙，脸上没有表情。他试探着去拉女人的手，温声道，“那跟我走吧。”

　　　　“好。”她点点头。

　　　　只留下，燕西一人，呆立在原地。他紧抿着唇，双手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

　　　　一行人回到程欧定下的包厢，小末儿刚进门，就听到披头盖面的一顿骂，“就你能折腾？出来上个厕所的时间把自己搞成这样？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脸，有没有破相，万一破相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还有，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温暖的。小末儿挣扎，打闹，却渐渐沦陷其中。

　　　　这样的程欧和外人眼里那个温柔如水的他简直判若俩人，这让曼妙也有些意外。顾珉宇解释道，“说来可笑，小欧其实一直都是火爆脾气，可程家的存在，靠的就是人脉，所以才有了那个温文尔雅，和谁都是朋友的程欧。”

　　　　“这些燕西也不知道。”顾珉宇又补了一句。

　　　　“哦。”曼妙垂下眼。

　　　　“其实，过得不开心，为什么不告诉我？”顾珉宇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又从口袋里掏烟，没掏到，又掏了一遍，才抬起头看她，“不如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一直都在…”

　　　　“不了，没必要了。”曼妙笑着说道，“今天这样都是偶然的，燕西平常待我很好的。”

　　　　“呵…是很好啊。随便上一下网，都知道你们过得有多好。”男人捏了捏自己的肩胛骨，“走吧，去小末儿那儿，有什么车上说。”

　　　　“顾珉宇，其实…”女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吞进了肚子里。

　　　　——

　　　　因为程欧刚下飞机没多久，身体还有些疲惫，所以是顾珉宇开车。为了把更多时间留给俩个女人，程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淮城的冬天是出了奇的冷。车里打了空调，却还是冷。

　　　　顾珉宇开着车，望着前面拥挤的车辆和渐渐起来的灯红酒绿，烟瘾又上来了。也许并不是烟瘾，而是身体里那股按捺不住…

　　　　车后座，许久不见的俩个女人抱在一起。小末儿个子小，又瘦，整一个人钻进曼妙怀里蹭来蹭去。曼妙就笑，一个劲儿笑。

　　　　俩个人闹腾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小末儿突然坐正，叹了口气，表情也严肃起来。曼妙有些纳闷，小末儿咬了咬唇，一脸郑重其事，“我想了想，有件关于燕西的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9
　　　　第五章　一*绯闻9

　　　　“嗯？”

　　　　“就是…”话都到嘴边了，小末儿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撇了撇嘴，“就是…怎么说呢？”

　　　　“想好再说。”曼妙笑弯了眼。

　　　　“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曼妙垂下着眼，偷瞄了一眼驾驶室里，将外套裹紧，长吁了一口气，“其实燕西派人监视我，甚至找人偷拍我的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是傻子。”

　　　　“那你怎么还情愿…”

　　　　“我能给他的安全感只有这些，如果他觉得，这样看着我能让他舒服一些，我没关系的。”曼妙抬眼，紧握住小末儿的手，目光里满是虔诚，“当初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那一刻，小末儿竟无言以对。

　　　　——

　　　　才刚到了小末儿那儿，顾谋那边就来了电话。顾珉宇默默走到阳台去接，老谋子先是责怪他先走，又很有耐心地通知他《后来，我们都哭了》的选角事宜。还有就是接下来几个月的进程，选角，开机，还有发布会。

　　　　接完电话，程欧从客厅里走出来，扔给他一听啤酒。他没有开，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将啤酒搁在一边，“一会儿还得回去，最近酒驾查的严。”

　　　　程欧没工夫听他啰嗦，干脆单刀直入，“终于准备子承父业了？”

　　　　“这不是你的意思？”

　　　　“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情愿，是我非逼着你似的。”程欧笑，仰头就是一大口啤酒，“小顾，我真觉得这个决定挺好的，你这个脑子，这双手，就是该用来拍电影，进军好莱坞的。”

　　　　“……能别闹了？”顾珉宇站起身来，拍了拍程欧的肩膀，准备返回客厅，“小欧，我真觉得咱们俩一直干得挺不错的，我有想法，你有资本，为的就是赚更多的钱，现在这样就挺不错的。”

　　　　“可，现在这样的顾珉宇，根本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顾珉宇！”程欧拉住他，“这样的顾珉宇，也根本不是当初曼妙深爱的那个顾珉宇。”

　　　　程欧想，要刺激他！必须要刺激他！只有曼妙能刺激他！

　　　　“外头太冷了，咱们进去吧。”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复。和毫不迟疑的脚步。

　　　　顾珉宇…你！

　　　　程欧简直快气炸了。他干脆一口喝掉了罐子里的啤酒，一时间忍不住打了俩个嗝。

　　　　阳台外面，是这个城市…

　　　　灯红酒绿，满目繁华，该有的都那么容易拥有。只要有钱。

　　　　可是，梦想，却渐渐变成了不该拥有的东西。

　　　　钱买不到，只会越走越散。

　　　　他返回屋里。曼妙和小末儿坐在沙发里聊天，顾珉宇双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靠墙而站。曼妙有时候会抬起头看他，只抬了抬又低下去…

　　　　许久，他突然走到曼妙边上的沙发里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手里，却没有点上。

　　　　程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记得他的声音，不似往常般的冷清压抑，居然有了点振奋。

　　　　他缓缓说道，“曼曼，当回我的女主角吧。”

　　　　是陈述句。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10
　　　　第五章　一*绯闻10

　　　　曼妙皱眉，“女主角？”

　　　　“下午去顾氏，可是把片子定下来了？”小末儿插嘴。

　　　　“嗯，”顾珉宇点点头，“青春片，畅销书改编，明天我派人把合同和剧本送去晏城，你看过之后再作决定。还不错的一个片子，和往常青春片走向不大一样…”

　　　　曼妙不语，顾珉宇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也回去了。”程欧跟上顾珉宇的脚步。

　　　　“喂——”程欧终于在电梯门口追上顾珉宇的脚步，俩人一同走进电梯。狭窄的空间里，俩人都没有说话。顾珉宇眉眼低垂，手里依旧夹着那根烟。

　　　　沉默…

　　　　俩个人都没有说话。

　　　　程欧知道，这是顾珉宇思考的方式。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一楼大厅。顾珉宇说，“小欧，小末儿的事，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程欧的脸僵了下，“你知道的，我还不能离开程氏，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的一天，她都是我这辈子没法儿碰的人。”

　　　　“别重蹈覆辙就好。”顾珉宇拍了拍好兄弟的肩。

　　　　程欧捶了他一拳，“别说我了，你呢？”

　　　　“我？我能怎么样？”

　　　　苦笑的时候，多少有些无奈吧？明明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心里还有你，却因为你的举动，你的眼神，却分明地告诉我并拒绝我——再也回不去了。

　　　　车上，顾珉宇点了根烟，吸了口烟，闭上眼。

　　　　他多想追回她，可是晚了，晚了整整七年。

　　　　不只是因为有燕西，不只是因为燕西…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从顾谋到慕方好，他们的问题真的太多了。

　　　　孰是孰非，再去解释，再去深究，也徒劳无功。

　　　　是七年，不是七秒。

　　　　——

　　　　饭局结束，燕西没有回城南的别墅。一来是太远，二来他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他开车回公司，纽约那边打来俩个电话，一个是阿回的消息，状态良好，不用担心；还有一个…小小姐不见了，连同她的护照。

　　　　燕西皱眉，回应那边，“派人查一下纽约至淮城的航班。”

　　　　护照不见了，怕是那小丫头…是要回国。

　　　　夜很深，很安静，整栋办公楼里只有他一个人。

　　　　呵，看起来是多么寂寞啊。

　　　　电脑的文件夹里，是一张张照片。是他不在她身边时，一张张照片。有她在笑的，有她在哭的，有她得体的，有她发疯的…

　　　　所有不属于他的表情。

　　　　他一张张翻来覆去地看着…

　　　　她很听话，和外界传言一样，是很好的女朋友。可还是忍不住怀疑她——

　　　　毕竟，她和顾珉宇之间。有那么多根深蒂固，不可取缔的怀疑放在那儿呢？他拔不掉，死也拔不掉。

　　　　办公室的门，不知怎么的，动了动。

　　　　燕西没有抬头，依旧浏览着那些